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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玉又向神差道了声谢,只听那丫环道:“公子请随婢子来!”
神差道:“尊驾可别忘了一个时辰之后,在下在此恭候送行!”
莫家玉道:“区区记下啦!”
于是那名叫紫娟的丫环,领头走向殿侧的偏门出去,莫家王向神差揖手作别,也随后跟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不一会,便走到股后来。
原来那大殿并不大,仅是正殿及左右两间偏殿而已,殿后都是一大片庭园。
紫娟领着莫家玉走到庭园之前,回首朝莫家玉道:“出了这处花园,就是小组所住的太清阁了。”
莫家玉穷目向前望过去,只见庭园花木招展,假山处处,一草一木的栽植,也别具匠心,可是庭园尽头,并没有屋舍的踪迹,何来大清阁?
他心中大起警惕,忖道:“看来这梵净秘府,处处陷讲,一寸一缕,都在奇门阵法控制之中,实在是个龙潭虎穴!”
紫娟好像看透了他的心事,浅浅一笑,道:“公子不必多虑,秘府虽是龙潭虎穴,但有我家小姐在,秘门中人不会对您无礼,您可以放心!”
莫家玉点点头,突然问紫娟道:“姑娘跟随你家小姐有多久时日了””
紫娟沉吟一会,道:“怕不已经有十年了!”
莫家玉道:“哦?这么说,你也曾经跟随杜剑娘去过宣城?”
紫娟道:“没有!小姐离开此地外出,是不告而别的。”
莫家玉道:“杜姑娘离开梵净山有多久时间?”
紫娟想了一想,才道:“大概三年之久,直到日前出事,才被接了回来!”
莫家玉又问道:“这么说,你已有三年之久没见过小姐了?”
紫娟道:“是的!不想一别三年,小姐却病成那个样子!”
莫家玉心知索娟所指的病,就是陈公威的安排,因为他亲耳听过陈公威扬言,他已点了杜剑娘的重穴。
陈公威这点穴之举,是真是假,以及他现在正要去会的人,是不是杜剑娘,是莫家玉急于要知道的事情,是以,他不得不多打听一些有关那杜剑娘的病情。
当下又向素娟问道:“你家小姐回来之后,病势有没有起色?”
紫娟吁了一口气,幽幽道:“我家小姐不知得了什么怪病,终日恹恹,也不能开口讲大多的话,行动甚是不便,最近病情加剧,连祖师都束手无策,唉!令人担心!”
莫家玉听得心中一惊,村道:“难道说,那陈公威已经下了毒手?”
他转念一想,心道:“不会的,如果她是真杜剑娘,陈公威绝不会杀她,因为此举可能得罪秘门全派……如果她是假杜剑娘,陈公威更无杀她之理……”
那么,那杜剑娘怎会有病情加剧之事发生?是她故意做作出来?抑或真有此事?
如果是有意做作,那杜剑娘必是假冒的无疑,如是真有其事,则陈公威显然有杀人灭口之嫌,因为他不能让一名假冒杜剑娘的人老耽在秘门之中。
但陈公威如敢下毒手,不管被他所杀的人是不是真杜剑娘,对秘门来讲,都有不能忍的藉口,陈公威岂不要得罪整个秘门吗?
这对陈公戚来讲,值得吗?
莫家玉诚然聪明过人,才智见解均高人一筹,但在没有获得详细资料可以研判之情形下,实在也令他百思莫解的。
目前可以把握的假定是:在秘门中的杜剑娘,最有可能是陈公威派来的假货。
秘门中人,迄今未发觉的原因,可能自她混入开始,一直以因病为由,拒见任何人,其次,她装扮得也甚高明,因为连她的贴身丫环都可瞒过,遑论其他的人。
有了上述结论,莫家玉所急于想做的事,是如何一举拆穿她的阴谋,而又能使秘门中人相信。
再次是,应如何利用机会,从她的身上探听出陈公威的阴谋。
至于她敢接见莫家玉的原因,在莫家玉的想法,是由于她有充分的信心可以瞒过他之故,当然,那假冒杜剑娘的人,根本不知道莫家玉已从竹林院中,救出真杜剑娘的消息,否则她可能早已藉口潜逃了。
莫家玉心中暗道:“哼!是真是伪,别想睹过我一双眼睛!”
紫娟打断了他的思路,道:“公子请紧随小婢之后,以免迷失在奇门阵法之中!”
莫家玉道:“在下省得!”
紫娟轻移步法,走进庭园之中,莫家玉只一错愕,便已失去紫娟的去向。
他大吃一惊,忙踏进国内,只觉得眼前景象大变。
先前所看到的假山亭谢,此时已全部移形换位,虽则庭园依旧存在,但眼中所见,都宛如海市蜃楼,似幻似真,景象令人捉摸不定。
他凝神调息之后,才看到紫娟已在数尺之遥,招手等候。
这回他不敢大意,举步走在碎石路上。
可是那看似平坦的石路,却颇不平坦,莫家玉明明觉得自己踏下去的是路面,可是往往一脚落空,慌得他跌足前仆。
两、三步之后,莫家王已几乎栽了一大跤,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正在趄越不前之际,幸亏素娟已回到他的跟前,道:“公子!您小心跟我脚后跟走!”
莫家玉露出苦笑,点点头。
紫娟迈开轻巧步伐,向前带路,莫家玉则亦步亦趋,丝毫不敢大意,但饶是这样,走完那段十来丈长的石路,莫家玉也大呼吃不消。
不久,紫娟已领着莫家玉,来到一座精巧的木屋之前。
那本屋是用细小的异种檀香木盖成,一半以地为基,另一半则悬在水塘之上,屋角还用一条粗绳,拉住一只独木舟。
从外表看来,那木屋的支支香木,粗细不一,但安插及编装,甚有条理,不失自然之美。因此显得均匀有致,别具一格。
木屋四周除了那泓水塘之外,屋间还有不少奇花异草,散发出阵阵清香,与那木屋本身檀香本所发出的特有芬芳气味,揉合在空气中,冲人欲醉!
莫家玉置身此景此地,不由大为羡慕。
他想:楚辞远游云:“载赤霄而凌太清。”正是人生不可多得之事,因为要想过游天庭,饱览天堂景物,岂是容易之事?
可是,自己正面对着太清阁,而阁前阁后的风景,端的是人间少见“此景只应天上有”,想来这太清阁确是名符其实,我此刻不是正应“载赤霄而凌太清”之言?
能像飞鸟一样,凌空邀游,诚然是件乐事,但太清幻境,毕竟离现世诸事太远。
因此,如果能有机会,觅一胜地,就像这梵净秘府中的太清阁一样,过一辈子的自在生活,其感受必与“载赤霄而凌太清”无异。
莫家玉一时忘情,怔怔地被那太清阁四周的景物所吸引住。
紫娟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悄地又走回莫家玉之旁道:“公子!小姐吩咐,请进阁中相见!”
莫家玉“哦”了一声,举步跟在紫娟后头,走向那木屋之前。
木屋门前,有六级圆木台阶,爬上台阶,则是回廊,直通到木屋入口。
回廊设计得甚具匠心,看似阁楼回廊,却隐含太极阵法特有的“三折二曲,一弯四角”
之原理。
换句话说,回廊共有三折一弯,而每一折必有一对称曲线,每一弯则成两对角(即四个角)。
这“三折一弯”之妙用,乃在可退可守,可进可攻。
譬如,若有敌人侵入廊前,则守方只要扼住四个角,就可产生包围之势!退避时,亦能循对称曲线移位,如四个人同时移位的话,因对称之故,对方必有感受八面伏袭之压力。
莫家玉虽未深研各派阵法,但这太极阵法的基本原理,在莫家玉看来,并无陌生之感,是以,他一走上回廊之时,就能了解这回廊的妙用。
还有,回廊既按这种原理设计,则其曲线之美,并不落一般窠臼,而令人有粗俗之感。
莫家玉一面走在回廊之上,一面四处环顾,深觉这太清阁之设计,既不违反四周地势,也没有破坏自然,而又能别出心裁,确是高明之极。
紫娟领着莫家玉走到太清阁门前之际,一名侍婢已披帘候在那里。
莫家玉也不客套,昂首阔步地走进屋内。
他只觉得屋中甚是明亮,鼻中并闻到一股舒人肺腑的异香。
这木屋并未有多少窗口,而室内光线却极充足,莫家王一时好奇,眼顾四望,想找出光线的来源。
结果,他发现屋顶上有一处很大的天窗,天窗是用一种中土罕见的琉璃箝牢,光线就是透过那块琉璃射入室中的。
不过,有一点让莫家玉不解的地方,便是那强光透过薄薄的琉璃,进入室中之后,却是那么柔和,毫不刺眼。
还有那阵阵木香,是不是某种檀木所散发的香味?
他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所以然,心中不由叹道:“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人的见闻,毕竟是很渺小的!”他有了这种想法,不由得对那些夜郎自大之辈,感到好笑。
他正在思量之间,但觉眼角人影乍现,一名素衣长发的少女,在两名侍婢的扶持之下,袅袅婷婷,自内室走了出来。
莫家玉忙凝目注视。
他这一看,心中登时大吃一惊。
那素衣少女先开口说道:“莫公子久违了!”
莫家玉忙道:“姑娘你好!”
素衣少女回道:“刚才你看到我之刹那,何以现出吃惊的样子?难道说,我已病得不成人形?”
莫家玉不想撒谎,道:“没有啊!姑娘风采依旧,神韵仍甚动人……”
他还想说什么,那素衣少女已接着道:“哦?既是如此,你何故吃惊?是不是我的容貌变了不少?”
莫家玉道:“不瞒姑娘,不才现在所看到的你,与初次在临安第一次拜仰的你,一模一样,同是红透大江南北,名伶杜剑娘!”
那素衣少女(杜剑娘)浅浅一笑,道:“哦?既是如此,你又何必吃惊,我还以为我变了样哩!”
她声如出谷黄莺,宛转悦耳,在莫家玉的印象中,这声音正是杜剑娘的特长,如假包换。
就这么一个照面,莫家玉已如坠五里雾中,大感不解。
他在一日之间,碰上了两位杜剑娘。
第一位是杜剑娘,从宣城竹林院中,同自己潜逃至大理,一路相伴而行,而莫家玉自始没有查觉出,她有何不妥之处。
因此,他在会见眼前这位杜剑娘之前,一直深信第一位杜剑娘是真的。
可是,眼下之种种,在向他表示他先前的看法可能有错。
换言之,在两位杜剑娘之间,已难分出谁真谁假,两人都有真的证据在,如言谈、神情、身份,使人无法分出真伪。
然而,杜剑娘不可能有两人,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既然如此,应该谁才是真的杜剑娘呢?
莫家玉虽则已处在难辨真伪之状况下,但此刻他反而能保持冷静的头脑。
当下,他作了一个决定,便是先冷静下来再讲,他暗中警告自己,道:“千万别钻入牛角尖,绝不可能先人为主的观念,迷惑了判断力。”
于是,莫家玉道:“据说姑娘被陈公威以独门手法闭住奇经八穴,对也不对?”
那杜剑娘道:“不错!有朝一日,我必报此仇!”
莫家玉道:“难道说,你不会设法解灾?”
杜剑浪微“哼”一声,恨声道:“那厮手段狠毒,解穴之法虽试过,无奈未待活气之前,我已疼痛难耐,纵使有办法,也无人同意我受此罪。”
莫家玉道:“不才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