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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玉口中答道:“尊驾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困住在下?”
心中却付道:“阵中既然已能传声,那么阵式必有一处开启,我应该马上查出那个方位……”
那人又道:“你先报上姓名来历!”
莫家玉这回注意到声音自左上方传来,他漫应道:“在下莫家王,来自江南!”
那人道:“江南?叫莫家玉?你来此意欲何为?”
莫家玉已可以肯定那人所占的位置,正是在上方约五丈远之处,但他仍不敢妄动。
因为一来他还没有充分把握可一举成功,二来那人并无恶意,他犯不着先得罪人家。
于是莫家玉按兵不动,继续同那人扯道:“在下想到此地寻访一位朋友!”
那人道:“找朋友找到这梵净山来,那真是天下奇闻!”
莫家玉道:“这又何奇之有?难道说尊驾就没有朋友来找过你?”
那人笑道:“哈!哈!说来你或许不相信,本人住在梵净山已经十五年,就是没有朋友来找过我!”
莫家玉道:“那大概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朋友!”
那人又哈哈大笑,道:“本人多的是朋友!”
莫家玉觉得那人大概不致于扯谎,是以他从来不欢迎朋友来往之举,料定因为他孤僻之故,否则,必是梵净山有禁绝外人侵入的山规。
舍此之外,再没有理由可以说明,何以到梵净山寻友是件奇闻之事?
当下莫家玉道:“尊驾既然有的是朋友,却不与朋友来往,当真使人费解!”
他是无话找话说,目的在引起那人的回答,好判断那人的方位。
果然那人又道:“这事与你无关,你用不着花脑筋去想,先把你的真正来意告诉本人!”
莫家玉道:“在下业已说过,来梵净山是为了寻一位朋友的!”
那人口气变冷,道:“本门向来不与外人交往,你要睁眼说睛说本人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口气突然变得冷漠之至,这人的性情反复无常由之可见,莫家玉只好道:“在下实话实说,尊驾不信也没办法!”
那人冷嗤一声,道:“好!你直闯梵净山禁地已死罪难逃,竟敢再信口雌黄,诈骗本使者,本人要你告罪讨饶!”
莫家玉知道多说无益,脱困良机可能瞬间即逝,他不待那人把话说完,急急长身而起,朝那人发声之处飞扑而去!
这一着变起肘间,而且莫家玉身影奇快,那人显然未及防备,等到发觉时,莫家玉已飞上枝头,欺近那人面前。
此举莫家玉筹思甚久,果然猜得很准,他一飞上树顶,立觉眼前境界大不相同,虽在黑夜之中,已能目视近处景物,且阵阵夜风习习,不再使他有陷身绝地的感受。
莫家玉虽然可确定已脱出奇门阵外,但他仍然不敢大意,双足踏在枝干之上,两掌则运功备敌,与那人面对面相峙在大树上。
那人大概过于吃惊,一时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莫家玉看得好笑,道:“尊驾甚是吃惊,对也不对?”
但见那人闭口不语,痴痴望着莫家玉好一会,才道:“本人的确想不通……”
莫家玉道:“这是因为你太过自信之故!”
那人道:“此言不差,本人的确太过自信,以致被你得到可乘之机,只是你的才智武功,也非寻常!”
莫家玉微微一笑,道:“谢谢尊驾的夸奖,请教尊姓大名?”
那人道:“本人没有姓名,你叫我鬼使好了。”
莫家玉道:“鬼使?”
鬼使道:“对!本人是秘门左尊者鬼使,与右尊者神差分掌本门刑律!”
莫家玉道:“此处非谈话之所,咱们是不是可以下去说话,”
鬼使很爽快地答应,当先跳下大树,莫家王不敢怠慢,紧跟鬼使身影,也纵身跳下。
他们走到密林外的草地上,鬼使才停步转身。
这回由于地面宽阔,月光甚是明亮,是以莫家玉能够看清楚对方面貌。
只见鬼使年纪甚轻,面目俊秀,这种长相实在与他的名号大异其趣,颇不相符。
鬼使大概也对莫家玉感到兴趣,仔细打量他好一会,桀桀笑道:“原来阁下也是个年轻人,哈……”
莫家玉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鬼使道:“因为如此一来,你就非死不可了!”
莫家玉细细想过之后,恍然道:“哦?敢情尊驾已对在下生出嫉妒之心?”
鬼使冷哼一声,双眸中确已爆出炉恨神情,莫家玉忖道:“适才我不应该在他面前露出得意之色,看来这鬼使定是个恃才傲物,自以为年轻俊美,武功超人之辈。”
莫家玉不希望多生枝节,更不愿得罪秘门中人,以免耽误进入梵净山子午谷正事,于是在鬼使恼羞成怒,翻脸出手之前,急急道:“尊驾犯不着为刚才之事动气,因为在下脱离万秘一宗门大阵之举,完全是误打误撞,侥幸之至!”
他口气诚恳,鬼使闻言之后,脸色稍霁,道:“你到梵净山子午谷来,想找什么人?”
他突然撇开话头,改言相询,这人性格执拗,喜怒无常,实在世无伦比,使人难以捉摸。
莫家玉道:“在下想找客在贵门的杜姑娘杜剑娘!”
鬼使蓦地脸色又变得很难看,冷冷道:“杜姑娘?阁下跟她有什么关系?”
莫家玉忖道:“我须小心答话,免得又激怒了他!”
当下,缓缓说道:“在下与社姑娘有数面之缘,可算是朋友!”
鬼使道:“哦?你的意思是普通朋友?”
莫家玉点点头,但承认之后,却又大大后悔,心道:“既是普通朋友,我凭什么千里迢迢跑来找他?”
鬼使果然微哼一声,道:“那你何以知道杜姑娘在这梵净山中?”
莫家玉心中甚是懊恼,因为他对鬼使咄咄逼人!反复罗嗦已大感不耐,可是他为了顺利会见那冒牌杜剑娘,却不敢顶撞鬼使,只好设词道:“在下受朋友之托,来此转告一件事,杜姑娘在这梵净山中,也是在下那位朋友告诉我的!”
鬼使用两道锐眼打量莫家玉的表情,最后道:“阁下是不是受神探陈公威之唆使而来的?”
莫家玉道:“陈公威跟在下素昧平生,杜剑娘对他亦不会有好感,他怎会指使在下来此?”
鬼使大概同意他的这一番说词,闭口不语,莫家玉遂又接道:“在下这里有一件信物,可以证明社姑娘确是认识在下!”
他一面说话,一面将藏在怀中的那条粉红丝巾掏了出来,送给鬼使过目。
鬼使手中翻动丝巾,嘴角挂着一抹冷笑,脸上表情迅速变化,最后变得难看之至,使得莫家玉甚是费解,想道:“这厮性情奇特,常会无缘无故生出嫉恨之心,而且喜怒无常,当真是难缠。”
鬼使将丝巾收好,朝莫家玉喝道:“你不要以为本人会被你一派胡言所骗,哼!”
莫家玉被弄得啼笑皆非,真想对他道:“求求你,别自作聪明好不好?”
但他没有当真说出口,他知道,大凡像鬼使这类性格的人,最忌讳人家当面拿言语讽刺他。
因为这类人既自卑又自大,听得进恭维拍马屁的话,却听不进讥讽之言,是以,即使你用理由驳得他无词以对,他也不见得就会服输。
莫家玉怕被鬼使耽误了正事,当然只好顺着他说话,何况,莫家玉觉得鬼使握有传见杜剑娘之权,如果能说得他心甘情愿通报一声,岂不省时省事?
于是,他装成低声下气,深恐“得罪”对方的样子,道:“在下实在不敢有片句谎言,请贵使者明察!”
他这句话果然生出效用,只见鬼使沉吟之后,道:“你不是杜姑娘的腻友,这丝巾怎会在你手中?”
莫家玉忖道:“原来这厮吃起醋来。”
当下说道:“这丝巾是杜姑娘的朋友交给在下的!”
鬼使道:“是男的,还是女的?”
莫家玉道:“是一位女的!”
鬼使“哦”了一声,好像相当满意,莫家玉心想:这下子大概可以放行了,不料那鬼使却道:“你既然能闯出本门万秘一宗奇门大阵,虽说有点侥幸,但你的武功心计必定仍有所长,我要试试你的功力如何,你准备好!”
莫家玉装出为难的样子,道:“这又何必?贵门卧龙藏虎,人材辈出,名震武林,在下哪敢在此撒野?”
鬼使大刺刺地道:“这没关系,你尽管出手好了,即使伤了我,也不会有人怪你!”
莫家玉付道:“这厮说得好听,我要是伤了他,怕没有那么容易走出这梵净山!”
因此莫家玉道:“在下习艺未久,实在难跟贵使者抗衡!”
鬼使突然变脸喝道:“你再推三阻四的,莫怪本使者一掌毙了你!”
莫家玉心道:“这人实在狂傲之至,大概自他出道以来,还没受过教训之故。”
他虽则心中对鬼使的狂傲深觉好笑,但他表面还是装成踌躇不前的样子。
鬼使霍地拍下三掌,那密林中应声走出三个裸着上身的瑶人,鬼使叽哩哗啦地鬼叫一阵,那三名瑶人连连点头,当中一人飞快转身回到密林,招来十来个面目凶悍,袒胸露背的瑶人来。
莫家玉看得大皱眉头,鬼使等他的手下瑶人站好之后,道:“你毋庸怕,我叫出这些人的用意,是要他们实际观看我的应敌功夫!”
莫家玉任凭他夸口吹牛,因他根本就没有出他洋相的意思,是以不置一语。
鬼使得意万分,全没把莫家玉看在眼内,他翻翻两掌,道:“你拔出剑来,我先让你三招!”
莫家玉只盼鬼使赶快带他进入子午谷,所以这回他不再推辞,依言掣出长剑来。
鬼使虽然口中尽说狂话,其实他并没有小觑莫家玉,当下摆开架势,很慎重地注意莫家玉出招。
莫家玉剑交右手,抱剑示意,然后向鬼使当胸刺出一剑。
鬼使注意到对方这一剑平凡无奇,剑势未来,他已想出至少三、四种的化解及反击手法,于是微恻上身,右足竟然在对方剑身未收之际,踏中宫,走洪门,探过莫家玉身侧。
莫家玉看得真切,这时他只要翻腕将剑势改为“贴”字诀,那么鬼使非得手忙脚乱不可。
可是莫家玉没有这样做,他噔噔噔一连向右侧踉跄躲避,此举惹得鬼使得意长笑,道:
“你不必心慌,我只是试试你的胆量而已!”
莫家玉尽力地在神情中装出惊魂甫定尴尬之至的样子。
鬼使笑道:“你再攻两招看看!”
莫家玉心想:“此刻我绝不可就此认输,需得装成受激发怒,拼命攻他两招才行,否则他一定会发觉我有意让他。”
他的表情随念头转变,鬼使也看到了莫家玉老羞成怒的样子,道:“对!你拼全力攻两招试试!”
莫家玉举剑前指,“刷”一声,再度刺向鬼使,这次他露了一手绝招,鬼使只觉得对方剑尖泛出十数朵剑花,当头罩下!
他冷笑一声,喝道:“来得好!”
倏地虚空劈出一掌,身形趁对手剑势一滞之隙,凌空飞拔三丈来高。
这一手完全靠长腰之力,而已在出掌之同时,犹能将身形拔高,这份轻功,连莫家玉也暗暗喝采!
莫家玉这回已失去攻势,他原可刹住前去之姿,凌空劈掌,以卸去鬼使居高临下一击的威力。
但莫家玉并没有抓住先机的打算,是以,他干脆放水放到底,就前冲之势,翻了两、三次跟斗,加快了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