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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知府捻胡呵呵笑道:“这芸芸姑娘真正是情有所钟啊,哈……”
刘宾听得心神舒畅,也哈哈大笑,一时花厅中笑声喧哗,刘宾道:“来,本部今天要好好一醉……”
冯知府慌忙举杯相劝,于是众人都吃了三盅。
纭纭轻挽翠袖,露出葱翠玉指,替刘宾酌满一杯酒,刘宾愈看愈爱,不由趁机握住芸芸的柔夷。
芸芸轻轻抽出被握的手,含情脉脉地斜视着奸臣刘宾,那种“欲语还休”的神态,使得刘宾如痴如狂。
陆杰三和李奉交换了一个眼色,表示那官妓会会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不过仍应密切注意。
这时丝竹并奏,芸芸轻启樱唇,随律唱道:“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采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倚枕叙横鬓乱,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间疏星渡河汉,试问夜何如?夜已三更,金波淡,壬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这一首欲取自苏东坡的“洞仙歌”,词句魄丽,明艳逼人,真有道不尽旖旎风光。
尤其芸芸唱来如泣如诉,不仅婉转而娓娓,且思春之情溢于言表,听得那刘宾醉上更醉,恨不得当场搂抱,把芸芸狂吻一番。
歌声才罢,哄堂掌声轰动,芸芸款款一福,挽轴掩脸,碎步落座。
她这一个举动,分明是欲语还休,看得那刘宾又是一愣。
刘宾待会美酌上一杯美酒之后,哈哈一笑道:“冯知府……”
冯唯一应声道:“是!刘大人!”刘宾故意打了一个哈欠,伸一伸懒,才道:“我们这席酒,怕不止吃了两个时辰了?”
冯唯一肚里雪亮,哪有听不出刘宾话中之意的道理,遂道:“是,是,您要是想休息的话,下官这就吩咐撤席……”
刘宾看了芸芸眼,道:“好,明天再聚,明天再聚……”
陆杰三阶和着道:“那么属下等陪大人进去安歇!”
李奉做了个手势,道:“芸芸,你扶着刘大人,我来带路!”
芸芸迟疑一下,怯怯道:“是!”
她脸色却无端红了起来,玉首不由微低。刘宾看得又恰又爱.索性装成微醉.把一双肥大的巴掌扶在芸芸香肩,就这样半依半偎,将芸芸带进府衙后进客厢。
冯知府和陆杰三两人余兴未了又重整菜肴,在其余官妓陪待下,喝将起来。
这回因为刘宾已不在座,冯、陆两人拘谨全消,在拥右抱,唱得好不痛快。
李奉很快地又转固花厅来,加人玩乐。陆杰三一杯下肚,问道:“李奉兄,没问题吧?”
李奉点点头:“刘大人不会是真醉,陆兄放心,他应付得过来!”
李奉的第二句话,一语双关,惹得冯、陆两人纵声大笑。
陆杰三关后,道:“李兄!岗哨还是要布的,”
李奉道:“岗哨早有好了,明桩暗哨都有,那芸芸来路又已查明,是个雏妓不会错,看来还是原封货哩!”
大家又笑了一阵,陆杰三又道:“刘大人今晚可要拔头筹…哈……”
陪侍的那些歌妓,见众爷们言谈轻松,也加入哄闹,一时大叫,淫笑之声,充斥在厅内。
且说,芸芸与刘宾两人半依半偎坐在府衙客厢之中,案前一对大如此臂的红烛,摇曳着明亮的光,那情景看来确是有点像洞房之夜。
臃肿痴肥的刘宾,将半边身的重量压在芸芸肩上,使得芸芸有透不过气的感觉,于是芸芸轻轻推了一下刘宾,娇声道:“大人,要不要奴家吩咐送一盏醒酒汤来?”
刘宾坐好身子,道:“不必了,芸芸,我想……”
芸芸玉手轻轻掩住刘宾的口,甜甜一笑,道:“那么…奴家关好门窗,就服待大人安歇……”
她不待刘宾的意见,缓缓起身,很快地把四处门窗掩好,又走回刘宾的座前。
刘宾突然道:“芸芸,你像是有莫大的心事!”
这句话,使得芸芸大吃一惊,忙道:“没有呀!”
刘宾道:“你不必瞒我,从你的双眸中,我看得出你内心激荡不安,必定藏有什么心事。”
芸芸叹了一口气,把目光移开,心中一面推测刘宾话中之意,一面盘算要如何应付刘宾的疑心。
她正要开口,刘宾却先道:“你不必说了,我猜想得到!”
芸芸露出讶然之色,这反应一点也不意外,因此刘宾又道:“你必定是第一次与异性共寝.所以感到不知如何是好,对也不对?”
芸芸点点头,刘宾笑着道:“不过,我这个猜测,是朝所的方面设想芸芸问道:“好的方面?”
刘宾站了起来,抚摩芸芸的手指,用锐利的眼光逼视了一会,又道:“芸芸!你要不要听听我往坏处的想法?”
芸芸道:“说说也无妨,反正……”
刘宾打断芸芸的话,道:“你的眼神有点急燥不安,表示你心中决计有所图谋,这是我往坏的方面去猜测的!”
芸芸轻轻一笑,道:“大人真是见微知著,奴家的确有所图谋于大人者!”
刘宾满不在乎地道:“那就是啦,能不能告诉我,你对我有何企图?”
芸芸迅即道:“那怎么能告诉大人,到时候大人一定知道的!”
刘宾哈哈一笑,道:“到时候我当然知道,怕只怕……”
芸芸抽回她被握的双手,别过脸道:“奴家早知道大人会籍故推辞的!”
刘宾不由一怔,道:“我不知道你意欲何为,谈推辞还早,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芸芸又转过头来,面露喜色地道:“那么奴家说出心中的话,大人要不得推辞呀厂刘宾看她天真妩媚,心情大大宽松,嘻嘻笑道:“说呀!”
芸芸轻咬下唇,沉吟一会,道:“奴家想……想……”
刘宾心中虽是痒痒的,但还是面不改色地道:“想什么呀?”
芸芸倏地红起脸来.幽幽说道:“奴家还是不说的好,说了怕大人笑话!”
刘宾这时已料到他所想的“坏”处,只不过是多疑而已,眼前这位貌美姑娘,如果有所图谋的话,必定不是有关银子的索求,就是情爱方面的要求,刘宾发觉自己对眼前这位年轻美女,居然涌起十足的关注,他柔声说道:“芸芸,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可无能为力了!”
芸芸道:“不,奴家不能如此冒昧!”
她的神情看来确是有万般企求,只是说不出口而已,这在刘宾看来,已可料着她心中的企求。
因此刘宾干脆单刀直入,道:“芸芸!你是不是要我送你一大笔银子?”
芸芸摇摇玉首,很快地接口道:“大人!银子的事,冯大人已经付了不少,奴家怎好再向大人要……”
刘宾疑惑不解,道:“不是银子的事?那么……”
芸芸故意长叹一声,道:“奴家生来薄命,今晚幸遇大人,所以我才斗胆乘机要求,只求大人为我……为我……”
她说到伤心处,居然双瞳一红,泫然欲泣,两个明亮的美眸,这时已是泪光涌现。
刘宾爱怜有加,他轻轻用右掌轻拍芸芸香肩,目中喃喃有声,像似慈母在哄慰她的襁褓中的孩子。
芸芸趁势抽泣,她这一哭在局外人看来实在有煞风景,但在刘宾眼中,却分外加添她不少的怜爱!
芸芸终于在抽泣之下,道出她心中的图谋,她道:“大人……奴……奴家要大人替我赎身!”
刘宾讶然道:“赎身?”
芸芸装成很坚决地道,:“是的,赎身。奴家虽与大人仅有两面之缘,但等一下奴家就要献身给大人,奴家虽系下三滥官妓,但自幼饱读书诗,还懂得什么叫三从四德,从一而终的道理。如果大人答应管奴家赎身,今后纵使为太人守活寡,奴家亦觉值得;否则从今而后,奴家将被迫朝三暮四,奴……奴家,只……只好……”
芸芸说到这里,业已泣不成声。她之所以落泪,其实只有她心里明白,因为在这紧要关头,她心中只有莫家玉,她想:今生今世,大概只有与莫郎两相对泣,否则…否则绝无结合的可能?
奸臣刘宾却把芸芸的悲泣当成梨花带泪,打心底涌起更多的爱恋,他不但感于芸芸“从一而终”的坚贞,而且觉得眼前这位美女,实在对自己深情太长。
已经上了年纪的刘宾,这时面对着轻轻抽啜的芸芸,不由感慨万端,世间上可真是真情无价呀!他想。
此刻,刘宾已完全忘却了先前对芸芸的戒心,他现下绝不肯相信芸芸有对他不利的企图。
他很自然地走到芸芸身后,把芸芸搂在怀中,奇怪,当满怀软香之此刻.刘宾心中反而淫念全消,只觉得怀中人儿是个要同情的人,是个要抚慰的女人。
刘宾轻轻抚摩芸芸的秀发,不知不觉中把芸芸拥得紧紧的。
芸芸并不对刘宾的动作感到意外,她想:“是时候了!我须得抛弃所有羞耻之心,与这厮在床第间缠绵,须得把一切奉献给他……”
芸芸百感交集,反而没有了哭声,任那刘宾抚摸她的秀发。就当是莫家工在抚摸我吧!
她想等下,也当是莫家玉在与我……
芸芸知道,既已献出了一生的全部,就不能因心中的不甘而使刘宾扫兴,她要紧紧捉住刘宾的心,直到任务完成。
所以她必须得迁就刘宾,她不仅要令他高兴,她还得使他一夜之后念念不忘,因为她的工作及任务,并不一定在一夜之间便可成功的。
“来啦!该来的总该来的……”
芸芸想:“想不到我得强颜欢笑……”
刘宾已开始摸抚她的后背,左手自腰部将她抱得紧紧的,一张肥脸竟然深深埋在芸芸的粉颈之中。
芸芸干脆将双眼紧闭,她已下定决心,不管刘宾如何玩弄,她一定要使他开心,就像她准备给予莫家玉的爱一般。
芸芸想:“我只要达成目的,什么也不管,啊!天啊!把事情赶快过去,我好……我好一死了之呀……”刘宾伸手轻轻推开怀中的芸芸,扶着她的香肩,凝视着泪痕斑斑,紧闭双眼的芸芸。
只见她长长的睫毛眨动着,阵阵肉香鼻息茫然陶醉。
可是此刻刘宾的欲念,竟然消失了一大半,他已不再急于去摘攫眼前这朵娇花。
这与刘宾一向作风,真个大异其趣,连刘宾自己,也感到相当惊讶。
其实,大凡一般男人的心理,对于已经到手的“猎物”,反倒都会泛起怜香惜玉的感情。
尤其像刘宾这一类的人,由于自恃身份,猎艳的手段自然比较矜持,心底内如果再有此许微妙情意,那就更不会显得急巴巴的。
芸芸的半推半就,欲拒还休,加上刘宾由爱生情,自认得此美女垂青,也不枉此生的想法,怜爱再生感激,情欲的宣泄已是次要的事了。
芸芸发觉刘宾久久未有进一步的动作,遂缓缓睁开美眸,突然发现扶着自己双肩的刘宾,面部表情竟是那么平和;眼光也不再送出邪念……
她、一时猜不透其中道理,刘宾洒然一笑,道:“芸芸!你真是有意伴我终生?”
芸芸很快急点玉首,道:“那是奴家作梦也求不到的事,当然不会有假刘道:“你先坐下,我有话问你!”
芸芸轻轻吁了一口气:“不管情势如何发展下去,目下能拖他几个时辰也好……”
她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刘宾问道:“芸芸,我先问你,你看上了我哪一点?”
芸芸沉吟道:“这……来大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