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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有何用意?”
申一行没练过这种说话嘴皮不动的本事,便稍稍倒转身子,低身答道:“陈公威葫芦中卖什么药,在下无法猜测,最好不去猜了,免得上当更大!”
他持这种态度虽然听来可笑,但却不失为一个稳实的办法。
莫家玉道:“我瞧他分明有意拖延时间,但我却不禁怀疑他这种做法,究竟对谁有利,是他们呢,抑是咱们?”
申一行顺着他的语气,往下凑合,道:“这就难说得很了,本来拖延时间的话,应该对我们有利,但谁知道陈公威有什么阴谋?”
他不管是诈语或是真话,总之,在他的口气中,已流露出对那神探陈公威的畏惧。
至少他深信陈公威的手段,实在无法测度。
另一方面他不大明白莫家玉的说话为何变得暧昧起来?
难道陈公威在屋子里,还有本事窃听得到他们的低声密语不成?
莫家玉嘴皮仍然不动,道:“以我看来,陈公威越拖延时间,对我们越有利。假如他的算计正如我所猜想,真是等候援兵,以便包围咱们的话.那就更妙…”
好在哪里,申一行越听越不懂,却不得不装成明白的样子,道:“是呀,咱们看一步行一步就是了!”
陈公威在他们对话停歇了顷刻,便大步出屋。
他纵目四望,接着一言不发,率领三名部属,直向斜对面的一间屋子走去。
假如他是去搜查那座屋子,则他便已跳越过十多间不曾搜到了。
莫申二人齐齐跟去,但心头微微震动。
那间屋子正是粮仓,他们心中有数,无前大师和杜剑娘都在里面。
直到这时,莫家玉不得不对陈公威的高明厉害,大力佩服。
这个神探一旦采取速战速决的策略,便立刻能够找出要害,施以攻击。
那间谷仓,正是唯一要害,陈公威凭什么跳越过许多间屋子,直奔谷仓?
他又为什么忽然改变了策略?
一径采取最尖锐凌厉的行动,来个“速战速决”。
一定是窃听到他们的对话,莫家玉暗作判断。
正如他所猜想,陈公成带来的五个人,各有专精特长,其中必有一个擅于查听之术,故此他们窃窃私语,陈公威马上全部知道。
莫家玉一方面暗暗震凛陈公威的厉害,另一方面又感到傲然。
他最怕拖延时间,万一陈公威真有援兵,拖下去只有吃亏,没有便宜。
陈公威来到屋门前,身后传来一声干咳。
那是一名部属发出的暗号,告诉他已嗅到女性的气味,而且是杜剑娘的无疑。
他一转身,等莫家玉申一行走近一点,才道:“莫公子,这间屋子门户紧闭,里面藏有什么物事?”
莫家玉淡淡道:“都是稻谷等粮食。”
陈公威道:“嗯,如果你说的是真话,本人就不必进去搜了!”
申一行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这怎么可能呢?
大名鼎鼎的陈公威,竟会临阵失机么?陈公威却是说得到做得到,大步向在门行去。
莫家玉也是狐疑满腹,陪他行去,一面问道:“陈大人还要搜查什么地方?”
陈公威摇摇头。
这个翩翩佳公子,胆识过人,实在令人愿意结交。
可是他已成为“对手”的立场,不毁了他,自己就得被毁。
这座小小庄子之内,曾经露过面的人物,除了莫家玉之外,还有两个著名高手,惊风笔招庸,和这个外貌朴实宛如商人的申一行。
那莫家玉囊中还有什么人物,殊难逆料。
陈公威想,我还是小心行事的好,等离开了他这个地盘,我才下手擒捕他,那时纵然他精锐尽出,我这一方虽不济还能逃跑,不致成为瓮中之鳖来到庄门口,莫家玉突然急步两步,阻住了陈公威去路。
“莫公子有何见教?”陈公威停步,冷冷询问,假如他决定发动;那么这个青年的才智,实在超越群伦,不易测透。
莫家玉微微笑道:“陈大人,我莫家玉只想请问一声,这次大驾匆匆来去,以后便又如何?”
申一行心中直叹气,这可不是节外生枝么?
难得人家要撤退,为何又把他们拦住?万一陈公威改变主意,再次搜查,岂不是弄巧成拙?
陈公威面色一沉,道:“以后么?假如没有别的事情,那便罢了,不然的话…”
申一行心中一味祷告,希望莫家玉不要再开罪这个神探。
谁知莫家玉突然发出暗号,那两扇厚重的庄门,“砰砰”连声,眨眼关得严严的。
唉,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人请他们走开还来不及,为何反而扣在庄内?申一行禁不住跌足埋怨。
陈公威哼了一声,道:“莫家玉,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家玉道:“陈公威,你想走出此地,须要露两手来瞧瞧,这就是我的意思。”
陈公威想,这小子的确有一手,当机立断,力争先手。目前他果然占了光风。不过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好,好!闲话不必多说,让陈某瞧瞧看,贵庄内还有些什么人物!”
申一行实在忍不住,问道:“莫公子,你这是怎么啦?人家陈大人可没有对不起我们呀!?
莫家玉微晒道:“申老有所不知,陈大人带来的人手,尽在此地,外面已无接应,因此,咱们利于速战速决……”
申一行还作万一之想,道:“但我们既没有做犯法之事,陈大人不会再来骚扰我们……”
莫家玉仰天长笑一声,道:“陈公威,实不相瞒,杜剑娘在我手中……”
陈公威冷冷道:“我知道!”莫家玉道:“她就在你刚才没有进去搜查的粮屋中!”
陈公威道:“我也知道!”莫家玉道:“但捉贼要赃,你如果不曾亲眼见到杜剑娘,岂能加我以罪”
陈公威淡淡一晒,道:“问题不在加不加你罪名,而是我方一行人的安危问题……”
莫家玉一竖大姆指,道:“真不愧是神探,我莫家玉服气啦!”
陈公威道:“好说了,莫公子的机警才智,并世无双,也是我罕遇的敌手!”
陈公威的分析极是精微,那莫家玉话说得不错,诚然捉贼要有赃证,可是一旦人赃并获之时,莫家玉不变成了负隅之虎,非悍然拒捕不可了。
别人拒捕陈公威可不怕,但这莫家玉不比寻常,又是在这秘置的庄子里,埋伏了多少人手无法探测,一旦拒捕,自非寻常盗匪可比。
尤其是进人那座粮屋,更是危险不过。
所以陈公威说问题在“安危”方面,正是一针见血之言。
陈公成态度十分镇定,当然他绝不是大惊小怪的人。
可是在这等被挑拨的情形之下,身陷虎穴之中,犹能处变不惊,这份胆力和气度,实在不是常人可及了。
首先是惊风笔招庸出现,十名持刀执枪的壮汉,布成一个半圆形的阵势,堵住庄门出路。
紧接着粮屋的木门打开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屋门。
只见一位灰衲老僧,徐徐行出。
他步伐之间,有磐石之坚,龙虎之猛,一望而知是一位名门大派出身的内外兼修的高手。
“但一位高僧是谁?”陈公威问。
莫家玉不作答,他不让陈公威认识无前大师,这样等到动手之时,陈公威就必须耗费不少精神心思在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身上了。
无前大师出来时已随手把握门掩好,所以屋内还有没有人?杜剑娘在不在屋内?外面的人便无法看见。
招庸用刺耳的声音道:“陈公威,我招某人打算向你请教几手,别人不许相帮,你意下如何?”
他果然是个急性子,一现身,便赶紧把陈公威包揽上身,这是他发过的豪语。
陈公威目光扫过莫家玉和申一行,最后落到无前大师那边。
“陈公威,我的话你听见没有?”招庸突然喝叱,陈公威身后的四名手下,都露了怒色。
陈公威毫不动容,把无前大师看了又看,才道:“招庸兄你急什么?
以你的看法,我陈公威一行,已有如瓮中之鳖,动手是迟早的事……”
招庸仍然得不到他肯定的答案,但由于陈公威话说得巧妙,态度平和,所以他的气也忽然消了。
陈公威目光转向莫家玉面上,道:“莫公子,除了这位大师之外,还有没有别的高手在此?如果有的话,也请一并出来,让陈某见识见识。”
莫家玉笑了一下,道:“我不会回答这话,你心中自己知道。”
陈公威道:“这大概叫做聊尽人事吧?以我猜想,贵庄的高手,尽在此地了。”
申一行突然插口道:“陈大人,目前尚未翻脸动手,更谈不到伤亡。
只不知您可否歇手不再管这件事,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有利。”
他说得十分圆滑巧妙,使陈公威提出要求和条件之时,不至于觉得十分屈辱丢面子。
陈公威沉吟一下,才道:“申兄这话恐怕只是你个人的意见,莫公子是不是愿意,尚未可知!”
莫家玉马上应道:“假如有两全其美之法,我莫家玉当然同意听听……”
陈公威道:“莫公子或可代表招庸兄,但那一位大师已露了面,他肯不肯听话,当有疑问。
招庸厉声道:“陈公威,你提得出办法就快说,别推三托四,婆婆妈****没个完!”
陈公威道:“莫公子如果不能代表你们大家,本人就算提得出两全之法,也是白费工夫!”
招庸哼了一声,那边无前大师合什宣了一声佛号,道:“老衲自当遵从莫公子的决定,陈大人不必过虑!”
陈公威拱手还礼,道:“大师这么一说,本人就放心啦!还未请问大师的法号?”
莫家玉笑了一声,道:“陈公威,你千方百计想知道大师的来历,对不对?”
陈公威毫不隐瞒,道:“对,本人正是此意!”
莫家玉嘲声道:“你是天下共饮的神探,难道人家不说,你就摸不出底子了?”
陈公成神色如常,道:“既然如此,本人不妨猜上一猜,如果猜错了,大家万勿见笑才好!”
哦?他分明又查出了无前大师的来历。莫家玉想,这个全国总捕头真是厉害不愧名不虚传。
短短几句话,他就查出来了?实在使人难以置信……“这位大师的法号,等一会再说。”陈公威不慌不忙地高声说道:“以本人看来,这位大师一定是少林高手,平时难得下山……”他目光回转,不但扫过莫家玉等人面上,甚至在对面屋顶上也停留了一下。屋顶上他的一名部属.穿着整齐捕快公服,十分惹眼。
但他却没有瞧着另一边屋顶上的那个捕决,缓缓说道:“莫公子,这位大师在少林寺中,辈份不低,竟然是无字辈的高手人物!”
莫家玉听他说到这里,感到没有再瞒下去的必要了,说道:“陈大人若是赐告从何猜测得出这许多内容的话,在下必有以报!”
陈公威道:“使得,刚才本人设法使那位大师开口说话,听出是北方口音,同时又从他步伐姿态中,看出是一位内外兼修的有道高僧,因此就猜是出身于嵩山少林寺……”莫家玉摇摇头,道:“北方以武功著名的寺庙甚多,陈大人纵是查出这位大师是久居方外的人,但怎敢断定便是少林寺呢?”
陈公威道:“这一点你就有所不知了,如果他出身于别的寺庙,本人行路遍及天下,只要一流高手……”
大家都不明白无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