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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逃出阵的事,杜剑娘很快地便接获报告。
这时她正带领秘门的人离开紫雾毒阵,来到一座山神庙之内,准备访问刘。
守在阵外的是与紫雾于同来的几名秘门弟子,他们将云锦逃走的消息凛告了杜剑娘之时,杜剑娘却不慌不忙地道:“让他去好了!咱们先处理刘宾的事要紧!”
他们进入了山神庙,薛芜芜却觉得甚不自在,因为她正担心陈公威是不是悟及了脱阵之法。
‘杜剑娘进得山神庙之后,望了刘宾一眼,道:“真没想到你有胆量来此!”
刘宾这时心情反倒平静得很,道:“冤仇易结不易解,本部和姑娘之间的仇恨,反正迟早要解决的……”
杜剑娘冷冷道:“你倒已经将事情看得很透彻……不错!设使今天我没找到你,即使你躲回京里,我还是不会放过你的!”
刘宾道:“本部知道,所以我来了!”
杜剑娘道:“我很服你这种敢做敢当的态度,因此我不为难你!你将昔年之事老老实实说个明白,请!”
刘宾清清喉咙,很于脆地说出昔年杜父被害之事,首先他道出杜父因才遭嫉,接着奸相设计陷害,刘宾如何替奸相行事,杀害了杜父等等一切经过。
刘宾将始末说完,杜剑娘已泪如雨下,哭得极为伤心。
刘宾等她恢复了平静,才道:“姑娘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杜剑娘抬起沼眼,道:“这事虽是奸相起意谋害忠良,但你双手沾有先父血腥……我仍然饶不得你!”
刘宾吃惊道:“你要杀我?”
杜剑娘美眸中充满杀机,道:“我今日要不杀你,将来有何面目见先父于九泉之下……”
说着,她“锌”地扯出了长剑,指向刘宾的咽喉。
刘宾吓得面无人色,一吱跌坐在地上。
薛芜芜见状大急,道:“姐姐!你不能自食诺言……”
杜剑娘的剑尖仍然指着刘宾,恨声道:“芜妹!你不用怪我,咱们易位而处,相信你也不会放过此刻这个报仇的机会。”·薛芜芜道:“不!姐姐!他即使有罪,有王法在,你就不能做出这等事来!”
杜剑娘道:“王法?有谁治得了他?”
薛芜芜道:“莫公子!他已经搜集了奸相违法犯纪的罪证,令尊的事亦可并案处理,交给御史大人去办,一定可以替杜将军伸冤的!”
她怕杜剑娘不信,自怀掏出一颗鸡卵大的蜡丸,又道:“这就是奸相犯罪证据之一……”
杜剑娘道:“是件什么东西?”
云云道:“这是奸相派我义父前往北方取回的秘件,奸相通敌卖国,单只这份秘件,他们一干人都难逃王法制裁。”杜剑娘“哦”了一声,道:“你从谁人手中取得那秘件……”
薛云云指一指刘宾,道:“是从我义父身上窃来的……”
于是她将亲近刘宾的动机和经过说了出来,最后她又道:“我义父虽然待我如亲生骨肉,但他犯了王法,我亦不想袒护他,虽说在私人感情之上,我也一直视他如父……”
她顿了一顿,又道:“为了扳倒奸相这件事,莫家玉毁家纤难,结交了大批仁人志土,牺牲了不少高尚的生命,如今才掌握了我义父这个人证,以及我手中的这物证,难道你忍心为了私仇,把莫家玉数年来的心血,毁于一旦吗?”
杜剑娘听得耸然动容,道:“原来莫公子奔波江湖,就是为了反倒奸相这一件事……那么你—定是莫家玉的同志了?”
薛云云道:“我不但是家玉的同志,而且是他的未婚妻,同时先父也是死在奸相之手……”
刘宾大为震骇,道:“芜儿!令尊莫非是御史薛达公?”
薛云云法然欲泣,道:“正是!先父受害之时,我已经十岁,杜姐姐,你试想一下,我所受的惨痛印象比你更深,然而我为了大局着想,从不敢有报私仇之念,你做不到吗?”
杜剑娘候地长叹一声,道:“罢了!先父有知,应该不会怪我不杀刘宾,芜妹妹,你领他回去接受王法去吧!”
薛云云与杜剑娘泪眼相对,使刘宾大为惭愧,心里冒出一股未曾有过的侮意,道:“本部巳知过去的罪恶……唉!此番回京,我必会向皇上自请责罚。。。”
这话出自刘宾的内心,因此说来恳切真挚,使人深信他一定会这样做。
刘宾态度的转变,杜剑娘心知并非没有理由:—来他受到薛芜芜的感化极深,二来这一路南返回京,刘宾的所见所闻,也足够他惭疚万分了。
比如说,莫家玉那一帮人的只顾及我的侠义行为,薛云云投身虎口,牺牲小我的伟大精神,还有她处事的稳健,而且顾情理法,连杜剑娘都深受感动、刘宾岂不更觉汗颜?这时杜剑娘已收回她的长剑,薛云云遂扶起刘宾,替他拍去背上的灰尘。
她转脸向杜剑娘道:“姐姐!咱们后会有期……”
杜剑娘黯然道:“你们走吧!我要在京师附近等到刘宾受审定罪之后才会动身回西南……”
薛云云道:“小妹会尽快将事情办好……”
他们互相作别,薛云云扶着刘宾,蹦跳走出那山神庙大门。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名秘门弟子匆匆由庙外冲了进来,气喘喘地道:“启票小姐!
陈公威他们已经全部逃出紫雾阵外了!”
杜剑娘瞪大了——双美眸,道:“陈公威果然名不虚传,竟然逃得出仙长的紫雾毒阵。”紫雾子道:“此阵贫道已摆下十二个时辰以上,威力灭半,陈公威他们能逃出来是咱们大意之故……”
杜剑娘筷地窜到刘宾之前、拦住他的去路,道:“陈公威既然破阵而出,我亦无让你回京的理由,你还是留下来吧!”
薛云云没想到会有此一变,盛着篱眉,道:“陈公威的举动与咱们约定之事毫无关联,请你不要拦阻……u杜剑娘冷哼一声,道:“是陈公威不遵信约,不是我杜剑娘自食其言,你再不退回庙内,别怪我不顾情份!”
薛云云懊觉在这个情形下,杜剑娘已变得不可理喻,正要转身回庙。
杜剑娘迅速地抽出长剑,冷叫一声,一剑刺向刘宾的心窝!薛云云就在刘宾左近,杜剑娘剑势如虹,但见剑光一闪,她想救也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薛云云当机立断,脚步一盘,整个娇躯拦在刘宾之前。
杜剑娘骇然膛目,硬生生地将剑势撤回;然而一则两下距离太近,二则淬然间剑势撤之不及。只听轻嗜一声,薛云云肩已被杜剑娘一剑刺中,身形摇晃了一下。
鲜血迅即染红了薛云云半边衣裳,艳红的篱脸,也变得苍白惨然。
杜剑娘不禁呆注了,半晌才道:“芜妹!你竟然舍命救下刘宾,为什么?难道他的性命比你的重要吗?”
薛云云惨然道:“人的生命都是相等的。没有谁比谁更重要、只有一个例外就是大我比小我在份量上.—直重要得多!”
她吁了一口气,又道;〃我救义父,只想借重他的口供和良知,来扳倒残害生民的奸相,姐姐应该明白才是……”
杜剑娘闻言深有悔意,她正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将刘宾释走,庙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不一会,山神庙的四周已出现大批官府的捕快,领头的人竟是软皮蛇蔡通。
只见他趾高气昂地站在庙口,扬声道:“杜剑娘你听着!本人已将山神庙围住,限你半技香的工夫将刘大人放出来,要不然本人一声令下,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刘宾一听蔡通之言,一时惊喜参半,拿眼瞅着庙门之外。
云云在他身旁道:“义父!不要轻举妄动,凭蔡通之力,要救出您还不见得能成功……”
刘宾被薛芜芜窥破心意,不禁露出尴尬的表情,将投向外面的目光收了回来。
这时秘门的人已分踞要律,准备与外边捕快动手。
杜剑娘在这剑拔弯张的当口,仍然表现得甚是沉着凝重,她不慌不忙地道:“请陈大人出来说话……”
外面的蔡通傲然道:“陈公威不在这里!此地有我作主,你们尽快投降,否则我要下令发动攻势了……”
一时神差已侦察了外面的情势,向杜剑娘提出报告道:“外头官府来了大批兵丁,已将咱们困得水泄不通。”杜剑娘诧然道:“他们居然连官兵都出动了,你看有多少人马?”
神差估计一下,道:“据属下估量,起码也有千人以上!”
杜剑娘缓缓道:“看来我们得拼一番血战了。””
薛云云忙道:“姐姐等等,待我跟蔡通说句话……”
杜剑娘未置可否,薛云云已移向庙口,朝外面的蔡通道:“蔡大人!请你先将人马退后半里,我立刻会带义父交给你……”
蔡通道:“不行!我这一退,秘门的叛贼岂不要漏网逃走了吗?”
薛芜芜道:“可是你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怎肯放人?”
蔡通居然说道:“那本人也无能为力,只好硬抢了。”薛云云警告他道:“你不怕因此伤了我义父的性命吗?”
蔡通道:“这可是没办法的事,本人只知奉命行事!”
薛云云讶道:“奉谁的命令?”
蔡通道:“京师里的相爷,人马也是相爷调派来的亲军!”薛云云恍然幡悟,退到刘宾之前,只见刘宾脸上的表情甚是可怕,全身微微颧抖,显已气到了极点。
他霍地冲到庙门前,大声吼道:“蔡通!你退是不退?”
蔡通遥适应道:“抱歉得很,刘大人!卑职不能因你一人之故,而让秘门叛逆述走!”
刘宾完全省悟了,原来他被利用了一辈子,临到这紧要当口,那奸相竞然泥人来此杀他灭口!他一念及此,不由得撞撞跌跌地额进庙内,坐在地上喘气。
薛云云安慰他道:“爹!你不必生那么大的气,外面的蔡通未必杀得了你的!放心,我们设法突围要紧!”
刘宾流下悔恨的泪水,颤声道:“罢了!他既然不顾旧情想杀我,我只有跟他拼了!”
说着他抬眼对薛云云道:“云儿!为父对不起你,在此之前为父本没有帮你扳倒奸相的打算,只想利用你逃回京师……”
薛云云笑笑,只听刘宾说道:“来:你把那窃得的蜡丸交给我。”
云云迟疑了一下,讶道:“蜡丸秘件是扳倒奸相最好的证物,爹要它干嘛?”
刘宾道:“你手中那一份是假的!”
薛云云骇然道:“什么?我窃得的是假秘件?”
刘宾已恢复了平静,道:“为父和陈公威早巳注意你的行动多时,那真的一份,为父藏在鞋蹬中,你拿去交给莫家玉当证物。”
他一面说着,一面扳开他鞋跟的机关,将那份奸相与北人勾通的秘件取了出来,交在薛云云手中。
薛芜芜正想说些感谢的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减杀声,敢情蔡通已下令攻进庙来。·、喊杀之声由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官军带来的火炮也在此时引燃,轰隆两声,将山神庙炸得摇摇欲坠。
杜剑娘见状大急。喊道:“快冲出去。”众人涌出山神庙,前面却被排山而来的官兵堵住。
杜剑娘等人已别无退路,只有硬着头皮一冲而上,一阵猛砍。
刹那之间,那些官兵被砍翻十几个人,于是开始节节后退。
西南秘门的弟子见状大为振奋,齐声呐喊、个个奋力进逼。暮地、那火炮轰然又是两声巨响,打得走在前面的秘门弟子惨叫声四起。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