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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道:“自然可以,还请巫老师指教!”
他接过巫漠手中的阵图,一一将血坛阵法的奥妙及摆设、催阵之法,全都说了出来。
巫摸闻言,心中大不是滋味,心想:鬼使所说的,虽未将血坛阵的阵法精要全指了出来,但已八九不离十,设若依照鬼使所知道的,将阵式摆了出来,其威力仍将空前绝后,无人能破。
巫摸神色相当凝重,徐徐道:“这阵法如此霸道,小姐是不是有意找人演练?”
李玉梅道:“当然!咱们现在树敌太多,我打算靠它一网打尽所有对手!”
她眸中露出强烈的杀机,又道:“巫老师!请你帮助左尊者,精选竹林院高手,尽快将阵法演练好。”巫漠欠身道:“是:小姐!”
他奉命站了起来,和鬼使相信离去。
插天翁巫摸一走,赛诸葛道:“李姑娘!这巫摸有点不稳,你看出来没有?”
李玉梅道:“咽!我亦有同感?”
赛诸葛道:“那么,姑娘打算如何处置他?”
李玉梅阴沉地一笑,道:“等他帮助鬼使将阵法练好,我……我将一举将他除掉!”
赛诸葛笑道:“姑娘如能照计划将秘门的异己除掉,不是可以名正言顺地掌握整个西南秘门吗?”。
李玉梅露出兴奋的表情,道:“喂!那时……你们竹林院好处可就多了,对不对?”
一直没有开口的慕白,突然插言道:“姑娘不要食言就感激不尽。”李玉悔正色道:
“什么话?老庄主!我虽是女流之辈,但也不会自食其言,答应过你们的条件,一定会遵守……”
竹林隐叟慕白摸胡一笑,道:“好,好,老夫发了财,也绝不会亏待姑娘……”
他们又闲聊了一会,才各自散去。
就在李玉梅决定演练血坛阵法之当天晚上,神差已经接到巫模送来的消息。
可是神差却依然找不到杜剑娘和紫娟,他一急之下,决定再冒险进庄一探,与巫摸商讨对策。
他等到更深入静之时,依照上次进庄的路径;掩到了庄院的高墙下。
可是神差才抵达墙下,却发现那蒙面老大已在那里等侯他。
蒙面老大的举动,使神差大伤脑筋,他真弄不明白这蒙面人何以有那么大的神通,将他的行踪摸得如此清楚。
是以神差一见面,便显得没好气地道:“阁下老是跟着我是什么意思?”
蒙面老大朗声道:“别无他意,只想劝你今晚万勿再轻易涉险!”
神差道:“这庄院我已出入过一次,何险之有?”
蒙面老大道:“今晚情势可就不同了。”神差道:“哦?你倒说说看,到底有何不同之处?”
蒙面老大道:“因为巫漠行踪已露,他仍正张网以待,准备将称一并擒了下来。”神差笑道:“阁下倒真会唬人!我今午才接获巫老师的消息,情势要是如阁下所言那么恶劣,巫老师为什么没有警告给我?”
蒙面老大楞了一下,道:“也许是事情突然有所变化,巫漠根本来不及通知你,你还是小心为是!”
他这话言之成理,但神差却冷冷地说道:“多谢阁下好意提醒我……告辞。”蒙面老大自他背后道:“你执意进庄去,届时将后悔莫及。”然而神差依然大步向前,理都不理蒙面老大的出言警告。
蒙面老大见状摇摇头,旋即纵身而奔,朝庄南快速而去。
他花了一柱香的光景,到庄南一处农家,叩门走了进去。
只见屋内早坐着豪气冲霄的莫家玉,他正陪着雅逸秀美的杜剑娘在一起说话。
蒙面老大将蒙巾除下来,来,道:“莫公于:今晚情势可能有变化:所以才赶来。”莫家玉问道:“谭扬兄!是不是有关巫摸的事?”
他一提起巫漠,杜剑娘忍不住插言道:“巫老师怎么啦?”
忍书生谭扬道:“巫漠行踪已露,神差却又蹈险去会他,恐怕凶多吉少,因此我赶回来请公子设法……”
莫家玉沉吟一会,突然对杜剑娘道:“姑娘!看来今晚非摊牌不可了杜剑娘神情一动,道:“委实是摊牌的时候了,但我不愿让公子插手这件事,公子懂得我的意思吧?”
莫家玉浅浅一笑,道:“姑娘不能答应放过刘宾,在下并不在意……至于消灭竹林院这股势力的事,却非在下协助不可……”
杜剑娘美眸微闰,幽幽道:“老实讲,莫公子!我欠你的已太多了,不愿意再让你替我操心……”
她缓缓站了起来,又道:“何况!刘宾我志在必杀,决计不会听你之言,放过他的。”
莫家玉笑道:“那是另外一件事,不能与今晚之事混为一谈……”
杜剑娘摇手止住莫家玉说下去,道:“不!我不认为如此,总之今晚你大可不必插手!”
她说得斩钉截铁,坚决已极,使莫家玉一时插不上嘴。只听杜剑娘又道:“我有巫摸、神差及紫娟相助,说不定荆棘于就会赶来,实力足可与竹林院一拼,公子!你不必担心我会失手的!”
谭扬忍不住道:“可是,姑娘!竹林院已练成一种厉害无比的阵法,据说无人能破,姑娘千万不能大意!”
杜剑娘婿然一笑,道:“奇门阵法是我们西南秘门最擅长的技艺,我自然不怕!”
她转脸朝屋里叫道:“紫娟!咱们走了!”
紫娟应声而出,随杜剑娘向屋中的人施礼作别,推门走了出去。
谭扬望着杜剑娘离去的方向,对莫家玉道:“公于i咱们该如何处置这件事?”
莫家玉道:“杜姑娘既然坚持不要我们插手,我们也不好去管,我深知她的个性,如未经她同意插手秘门之事,会惹起她的反感。”
谭扬忧虑地道:“但竹林院势大力强,杜姑娘此去胜券不大,却又如何是好…”
莫家玉道:“因此……我决定暗中潜入庄里去,见机行事,必要时再助杜姑娘一臂之力!”
谭扬道:“也好!反正我也在庄中,届时也可暗中助她!”
莫家玉道:“还有:请你通知申老师一声,请他将主力移到宜家村来,今晚说不定用得着……”
谭扬微感兴奋地道:“真的要对竹林院动手了?”
莫家玉道:“喂!竹林院图谋不轨,竹林院隐叟慕白已投入北人为鹰犬,留之不得!”
谭扬道:“刘宾呢?”
莫家玉道:“刘宾有薛姑娘缠住他,不怕他飞上了天,暂时可以不管,我们还是以竹林院为对象,全力消灭他们要紧,否则等他们实力壮大,后患可就无穷。”谭扬道:“说得也是!我这就去安排人手!”
忍书生谭扬作别而去,莫家玉立刻束装进发,赶往什林院设在宜家村的分鸵。
且说神差第二次侵入什林庄院,打算联络巫摸,却不知竹林院早已张网以待,他沿着上次路径,越过高墙,进入了庄内。
才越过两栋房舍,神差忽觉气氛有点不对,隐隐之间,似乎有人暗中监视他的行动。
他停在一块菜园之前,四下略一环顾,准备穿过园地,到上次他和巫摸见面的那座高地去。
不料他刚穿园而出,四周突然出现大批庄丁,将他团团围住。
神差心知行踪已然败露,眉头一皱,不禁想起方才蒙面老大的警告。
但他并不后悔,心想反正事情总归要摊牌,逃也逃不掉。
何况神差本就没有逃走的打算。他心思镇密,虽在被围的情形之下,仍然很镇定地将四下情势打量清·楚。首先,神差决定不跟这批庄丁纠缠,他要尽快地设法找到那李玉梅。这时那些庄丁已由四面八方拥了过来。
神差冷静地估量出手的方位,重重地哼了一声。
但见他人如飞鸟,霍地拔地而起,扑向正面的庄丁。
那些庄丁显然对神差的举动感到莫明其妙,立刻纷纷让开。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轻叫一声,道:“围上去!这小子想跑!”
神差根本没有逃跑的意思,不待那些庄丁再度围过来,他已双掌均出,攻向正面的那些庄丁。
第二十九章 连环巧计敌不堪
掌风一出,登时有人应声倒地。
神差迷幻步伐一踏,身形宛如一阵清风,穿梭在敌人的包围圈中。
那些庄丁只觉对方突然化作一片幻影,使人摸不着头绪,一时阵脚大乱。
队形一乱,神差更是得心应手,转眼之间,已有七、八名庄1‘被他放倒。这一来,场中一片紊乱,那些庄丁一急,莫不大声哈喝起来。
神差却在这个时候,悄然退了出去。
等那些庄丁发觉失去了神差之时,他已越过两栋屋字,进入庄内第三道院落。
由于他很顺利地进入庄内,使他胆子更壮,忽赂了四伏的危机,在庄内横冲直撞。
当神差来到上次经过的疏林之前,竹林院己精锐尽出,设下血坛阵法,严阵以待。
神差只觉得朦胧之中,四处人影晃动。
可是他却含着杰做的笑容,注视着阵式的变化。
他看了一会,扬声叫道:“鬼使师兄!请现身出来说话……”
声音甫落,那黑暗中果然走出了阴沉沉的鬼使。
他一面走一面说道:“师弟!你的眼力果然高明,一下子就认出是我负责催阵!”
神差爽朗一笑,作礼道:“小弟见过师兄!”
鬼使将手一挥,道:“算了!师弟!你心目中还有我这个师兄吗?”
神差道:“师兄何以说出这种话来?小弟从未做出冒犯师兄的事来,师兄为什么生小弟的气?”
鬼使道:“你明知这血坛阵法由我负责摆设,却来此找我的麻烦,怎说没冒犯我?”
神差道:“师兄!你这话不免有强词夺理之嫌……”
鬼使冷冷道:“难道我说错了?”
神差道:“师兄勾结外人取走本门血坛令于先,又替竹林院演练血坛阵法于后,难不成这是应该的吗?”
鬼使道:“你在责备我?”
神差道:“不敢,小弟只想知道师兄为什么要这样做!”
鬼使道:“我只是奉小姐之命行事而已……”
神差故意问道:“小姐?师兄说的是哪位小姐?”
鬼使也知道他明知故问,‘哼了一声道:“当然是杜姑娘了……”
神差仰天长笑,道:“师兄真是如此执迷不悟?抑或是故意装蒜?”
鬼使变脸道:“你胆敢对我如此无礼?”
神差也冷漠地道:“师兄甘心为虎作张,受那李玉梅的驱策,已是本门的叛逆,小弟奉劝师兄回头是岸。”
鬼使道:“谁是李玉梅?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不是小姐?”
神差道:“我一见便知,何需什么证据?”
鬼使道:“好,我就请小姐来与你见上一面,看看你能用什么方法指称她是假冒之人……”
神差道:“只怕李玉梅不敢与我相见……”
他一言未了,突然传来李玉梅的声音道:“右尊者,没想到你聪明一世。居然也会糊涂一时,受那假冒之人的蛊惑!”
她莲步走到神差之前,又道:“谁说我是什么李玉梅?”
神差怔了—下,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不论是声音外貌,举止风度,都与他印象中的杜剑娘毫无二致。
所幸神差心里早已有数,他道:“你虽然像极了我家小姐,可是有一点你万万比不上,我一眼便可认出来……”
李玉梅笑道:“哪一点?你何不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