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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谷白水已经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有时是为了杀怪作任务,有时则是被迫跟某些人一起来这里“赏”风景,但是无论是来作什么,她心里总是觉得不舒服,就好像有一块沉甸甸的铅块压在自己的心里一样,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而今天,白水终于能够放松自己的心情来好好地欣赏一下桃花谷的风景了。其实,诛仙这个游戏里的风景做得都很细致、很漂亮,但如果没那个心情去欣赏的话,即使是再美丽的风景也是让人没有什么心情的。其实,景色的好坏都是在随着人心而改变的,如果心情很好,那么再坏的景色也会随着心情转好的。
白水看着桃花谷里那些粉色的桃树和桃花树妖,她又想起了自己以前厌恶死泽时的情景,白水都忍不住恶心自己实在太过幼稚。白水这边正在看着桃花准备装一回小资来一次“葬花吟”的时候,雪日清在另外一边的一声大叫就让她刚刚被酝酿好的情绪全部破碎——“哇,老婆你快来看,这棵桃树长得好高大啊!”——你不装得那么单纯白痴你会死吗?!
白水回过头瞪着正站在一棵大桃花树下兴奋得大喊大叫的雪日清,慢慢地抽出自己的剑——虽说现在杀了这个小子自己可能会红名,但是至少会换得一时的清静对吧?就在白水准备试试自己的“天诛剑气”这个技能的时候,雪日清终于回过了头:“老婆,你拿剑干嘛?”白水想气也不是想笑也不是,她收回了剑慢慢地踱步到雪日清的身边,仰起头笑着说:“没什么,这棵树确实很大。”于是当天死泽里打怪的玩家们也看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两个高级玩家一起在一棵巨大的桃花树下仰头傻站着,于是有人传言:两个人一定在作一个很隐秘的任务!
自从上次退出游戏之后,整整三天了,白水还在仔细地回味着游戏中自己和雪日清两个人在鱼澄溪时的情景,刚从教室里回来的她慢慢地爬上自己的床铺,一边微笑着回味一边给自己在床上蹭出个舒服的位置,就在白水面朝外侧躺下来的时候,韩露那张被突然放大的脸一下子出现在她的眼前:“水水,怎么啦?吃多了撑着了啦?怎么一脸消化不良的表情?”白水呲牙咧嘴地从床上下来,然后突然开始满屋子追着韩露疯闹:“你才吃多了!你们全家都吃多了!我偶尔小资一把、感慨一回不行吗?”然后曲慧也被韩露拽着加入了“战局”。
就在三个人滚作一团笑打疯闹的时候,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白水所在的寝室里,兰清涵合上自己正在看的书,跑去接了电话:“喂,请问您找哪位?啊?哦……好、好……知道了……她在,我马上叫她……”然后转过头对还在疯玩的三个人大声喊:“水水,有你的电话!”
白水停下跟韩露和曲慧的疯闹,她有些奇怪,走到兰清涵身边小声地问:“谁找我?”兰清涵耸耸肩摇摇头作了个“不知道”的口型,然后又趴在白水的耳朵边神秘地带着戏谑的声调说了三个字:“男生哦!”白水轻轻地捅她一下,张嘴说了个“八婆”的口型,然后才接过了电话听筒:“你好,我是白水。”电话的另一头传来轻笑声,然后一个男生温柔低沉的声音传到白水的耳朵里:“我是谭旭严。”
四十
不知道为什么,白水在听到谭旭严的声音的时候,忽然脑子里一恍惚,竟然把这个跟自己交情并不算深的大男生跟游戏里的“雪日清”联系在了一起,是因为自己是学音乐的对声音太过敏感了吗?白水微微皱皱眉头:“有事吗?”想起上次谭旭严约她出去的结果,白水脑袋上落下一大滴汗——她本身就不是那种喜欢逛街瞎转的女孩子,所以极为讨厌那种很浪漫的“压马路”式约会,最后在她的强烈要求下,谭旭严陪着她在小吃一条街里从头吃到了尾……好吧,白水承认,自己是那种对吃很感兴趣的人……
电话另一头的谭旭严在寝室里刚刚洗完头,他只穿了一条半新的牛仔裤,光着上半身,一边用手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一边拿着自己的手机给白水打电话:“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有什么空没有,找到一个好玩的地方,想带你去。”——听到这句话,白水打了个哆嗦:为什么她又把这个谭旭严跟雪日清的形象重合到一起了?!难道就是因为游戏里的“雪日清”也对自己说过“带你去一个好地方”的话?好诡异的想法!白水摇一摇头努力把这个诡异的想法从自己的脑袋里摇出去,然后问电话的另一头:“什么地方?有什么好玩的?”谭旭严在电话的另一头不紧不慢地说:“这个你去了就知道了,这样吧,下周六好不好?你到你们学校附近的艺术街心花园等我,早上八点半,千万别忘了啊!”
白水看着手里被挂断的电话,心里那种“谭旭严就是游戏里雪日清”的诡异感觉越来越强烈,一头黑线的白水同学慢慢地放下电话的听筒,转过头,看到三只正一脸坏笑、伸长耳朵瞅着她的八卦狗仔队队员,白水很镇定地慢慢地走到自己的柜子面前拿出两本钢琴谱,然后突然一甩头,很潇洒很梦幻很光速地……逃离了自己的寝室,身后传来的是韩露“愤怒”的吼声:“白水!你给我滚回来说清楚是哪个男生给你打的电话!”
白水光速逃离寝室说明了她的极度心虚,一步三窜地钻进琴房的动作说明她现在极度需要冷静一下。白水把手放到冰凉的钢琴琴键上,不弹琴却硬装出一副陶醉的样子。她这个动作一直持续了足足半个小时,直到身后有人问她:“你是打算一直这么坐下去,还是等着我把你揍醒?”——如此完美的声音、如此流利的法语、如此美妙的……呃……威胁……白水睁开自己的眼睛,扭过头看着自己身后的人很讨好地笑着:“教授,您怎么来啦?”
白水那位法国的帅哥外教正双手环胸看着她冷笑,白水暗自吐了吐舌头,知道如果自己的这位外国教被真正惹毛了那绝对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她索性转过身来面对着贝尔丹坐着,然后有些困惑地问自己的外教:“教授啊,我问您一个问题啊!”贝尔丹在白水的身边挨着她一起坐在长长的琴凳上,微微地笑着问她:“说吧,什么事?”白水歪一歪头想了一下问:“教授啊,是不是学音乐的人对于声音都特别的敏感?而且直觉也相对于别的人要敏锐一些?”
贝尔丹有些奇怪自己这位思维与众不同的女生问出来的问题,他微笑着看白水问:“为什么问这个问题?”白水想了半天,仔细地在自己的心里把要说的话翻译成法语之后,慢慢地说了出来:“因为……因为最近我总觉得有一个人跟……嗯……跟另外一个我从来都没见过面的人很相似,感觉上十分地像。”贝尔丹歪一歪头仔细地想了想,然后问她:“你是觉得那个人的声音让你很熟悉?”白水挠一挠头有些为难了想了半天,终于还是认命地用汉语说话了——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法国人,法语还是表达不好……白水对自己这位帅气的法国外教说:“我就是想知道,学音乐的人是不是直觉特好?”贝尔丹耸耸肩说:“直觉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学艺术的人基本都有些神经质!”——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白水干笑两声,心说教授你是在骂我还是在骂自己?
等到白水从琴房里耷拉着脑袋往寝室蹭的时候,身后有人叫她:“学姐,你怎么了?”——是章珏含,白水慢慢地扭过头学那些电视剧里的悲情女主角们装出一副愁绪满身的样子,然后就听到这个小自己一届的师妹惊讶地叫了一声:“哇!学姐你怎么变得这么半死不活的?!”白水脑袋上立刻蹦出两个青筋——你才半死不活!你们全家都半死不活!这孩子到底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也别乱说啊!
章珏含没看到白水脑袋上的青筋,还不怕死地往前凑了凑:“学姐,你脸怎么黑了?”不会说话的死孩子,不理你!白水愤愤地甩过头——不小心一下就把脖子甩得扭筋了,然后她就一直维持着这么一个很奇特的造型蹭回了寝室。
白水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为自己的那个抽疯一样的直觉感到郁闷的同时,谭旭严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在他打完电话之后,立刻就被一个人给横扑上来死死地抱住,同时好几个恶狠狠的声音一起冲他的耳朵吼:“说!在给谁打电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谭旭严一边死命挣扎一边哭笑不得地说:“喂喂喂,你们先放开我行不行?有没有搞错啊?!我又没干什么!喂,放手你们!再不放小心我发飙了!”好不容易从寝室里几个损友的包围之中挣扎出来,谭旭严一边穿衣服一边瞪着自己面前这几张装疯卖傻地奸笑着的脸:“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
文平得意洋洋看着谭旭严说:“怎么?有胆量给自己的女朋友打电话,就没胆量承认了吗?”谭旭严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干嘛?你想打听些什么八卦内幕吗?”文平一下就扑到谭旭严的身上,哥儿俩好一样地奸笑问:“也不想具体打听些什么,毕竟还是要尊重你这个当事人的隐私权的——我们就是想打听打听那个女孩子姓什么叫什么、今年多大、家住哪里、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之类的问题!”谭旭严毫不客气地用胳膊肘捅了文平一下——你这叫尊重当事人隐私权吗?比查户口问得都细……
谭旭严瞥了一眼自己寝室里几个一副饿狼相的室友,穿好衣服拿好上课要准备的课本,然后在临走出寝室之前才很潇洒地再看一眼自己的室友们说:“想知道?呵呵……天机不可泄露——我偏不告诉你们!”说完扭头就跑出寝室,身后传来文平的大叫声:“上当了!抓住这小子,扁他!”谭旭严一阵风似地跑出宿舍楼,脸上还带着一抹坏笑。
谭旭严跟白水约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白水蹭出校门之后就跑到了学校附近的艺术街心花园里,听说这个花园的造型还是隔壁美术学院给作出来的呢!白水坐在一棵不知名的粗大的树下左顾右盼地四处瞎瞅,然后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白水同学很神经过敏地立刻跳起来大喊:“怎么啦怎么啦?谁?!干什么?!”站在她身后的谭旭严很尴尬地举着自己的手对她说:“那个……我就是想叫你一下……”
白水的脸慢慢地开始发烧变红,她把头扭到一边,心说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最近有些神经兮兮的?玩游戏时间太长了吗?她咧一咧嘴才对谭旭严说:“对不起哈……我最近……呃……对了,你说要去什么地方来着?”谭旭严温和地笑一笑,拉起白水的手说:“走吧,我带你去!”被谭旭严温暖的大手拉住的一瞬间,白水承认自己实际上很想一脚踹出去,毕竟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跟哪个男孩子有过这么亲密的举动……呃……文平除外,估计他是唯一一个让自己从幼儿园起就开始压迫的对象了。
谭旭严的手很大,手指修长,白水本身已经自认为自己这双天生适合学钢琴手的手指已经够长的了,没想到谭旭严的手指比她还要长!就像教授说的一样,这样的一双手基本就是天生钢琴家的手!白水的手被谭旭严很轻松地包握在手里,从手上传来的温暖让她感觉很安心。
谭旭严带着白水上了公交车之后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