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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夜空星辰的方位,发现进行的方向,正是群峰的核心地带,根据“隆隆”如雷的水鸣,可能是奔向那座有道巨瀑高峰。
既然知道了方向,而又不能看一眼抬在后面的宜君和媛,他索性养精蓄锐,闭目调息,以便应付即将消耗的过多力。
飞鹏虽然闭目调息,但他依然注意转变的方向,和山势高低。
一阵默默疾走,至少深人四五里地。
正前进间,蓦然传来一声喝问:“什么人?”
喝声是由高处传来,距离至少在八九丈外。
飞鹏一听,知道已到了所谓“坛上”,虽然距离尚远但仍却不敢睁眼看一看眼前情势,因为万一不慎,势必前功尽弃。
心念间,已听到走在前面的乐香主,朗声回答说:“灰鹤坛下,议事香主乐庭保。”
又听高处沉声问:“报上今夜的路令来”
乐香主一面继续前进,一面高声朗诵说:“吕梁山上好威风,弟兄个个是英雄,天师法力大无边,千年万世乐安然。”
朗诵完毕,前面立趋沉寂,再没有发出喝问。
飞鹏听后不由暗皱眉头,他这时才深信妖道的组织然十分严密。
心念未毕,前面已有了极沉重的启门声,飞鹏根据沉重艰涩的门响,知道已到了灰鹤坛的大寨门。
果然,就在门响处,一个爽朗的声音问:“老乐,可是那个金老头?”
乐香主一面前进一面回答说:“不是,是一个小伙子和两个标致妞儿!”
只听那人惊异地“噢”了一声,紧张地问:“这么说,金老头的门下已经到了?”
乐香主迟疑地说:“恐怕还没这么快吧!”
说话之间,已经走了过来。
飞鹏根据问话那人的口气,断定也是一个香主级的人物,虽然门下十分寂静,但在飞鹏的感应上,寨门两边和门楼上,至少也有二三十人。
一阵疾走,飞鹏知道已远离寨门,立即觑目偷看,只见左右惧是浓荫大树,树木间,似有精舍房影。
正打量间,前面已有人朗声问:“可是乐香主回来了?”
乐香主急忙回答说:“不错,正是兄弟回来了!”
又听那人急声催促说:“快抬到厅上去坛主已等候多时了。”
乐香主惶声应了个是,即和抬担架的六人,立时加快了脚布。
飞鹏根据担架的时高时低,和耀眼的灯光,知道已距离灰鹤坛的大厅不远。
就在这时,担架突然停下来同时听到乐香主恭声说:“启禀坛主,三个窥探疑犯已经押到!”
三个傲慢而苍劲的声音“晤”了一声.沉声说:“山下第七站的眼希俊避兄刚刚回坛报告,他今天午间发现有两个少女和一个少年投宿在泰和老店,住的房屋,正是金用王订的独院。你们把担架放下,让第七站的弟兄看看,可是泰和老店的那三人”
乐香主恭声应是,三付担架也迅即放在地卜,同时,由厅阶上也响起一阵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飞鹏虽然早已料到镇上的泰和老店内有妖道的眼线埋伏。但没想到消息会传递的如此之快、
这时一听脚步声,知道妖道属下灰鹤坛的刘坛主已走了过来,至于妖道属下还有几个分坛是何名称,位置在何处,此刻此地已无暇去想那些了。
心念未毕,脚步声已停在他的担架旁边。
蓦闻那个声音苍劲的刘坛主,有些得意地沉声问:“尹海山,你过来看看,可是你今天午间看到的三人?”
飞鹏一听,知道已无法再行伪装,但他仍要看看刘坛上何处置,再作决定、只听那个叫尹海山的眼线恭声说:“回禀坛主,正是他三人!
话声甫落,刘坛主倏然发出一阵得意大笑!
飞鹏功凝双掌,暗自戒备以防大笑的刘坛主倏然一拿劈下来,同时冒险将星目睁开一线!
只见哈哈大笑的刘坛主,正仰面向天,他的衣着与乐香主形式一样,只是他的胸前太极阴阳鱼,却是一色银丝绣成,在他的罩头灰巾下,隐隐看见些许花白的胡须,因而断定坛主的年龄至少六十五岁。
乐香主以及数个与乐香主。着完全相同的人,俱都肃立左右,恭谨地望着仰面发笑的刘坛主。
方才抬担架的人,已不在他的视线之内,想是远远恭立,至于大厅,他只能看见辉煌的灯光和飞檐。
正打量间,蓦见仰面大笑的刘坛主,低头望着他陆飞鹏,得意地朗声笑着说:“江湖上盛传你陆飞鹏,武功盖世,天下敌,天师也为你焦急终日.想不到你也经不住一杯迷魂露。”
话来说完,乐香主和其余几个香主,不由齐声震惊地问:
“坛主说他就是陆飞鹏?”
刘坛主得意地说:“不错,正是那厮!”
其中一人恭声问:“坛主怎知……”
刘坛主未待那人话完,再度得意地哈哈一笑说:“方才尹海山报告山卞见到的少年衣着马匹时,老朽便觉得与天师所说的陆飞鹏相似,这时一看,果然是他!”
说罢,即对乐香主沉声说:“乐香主,即刻将陆飞鹏三人押送总坛,听候天师发落,见了天师就说老朽随后就到.你要格外小心了。”
乐香主躬身应是,即向院中的一角一挥手,方才抬担架的男女六人,立即急步奔过来。
飞鹏一听押往总坛,心中既激动又高兴,因为报师仇.除恶魔就在眼前了。
但是,他也知道鬼面道人和赤发怪魔的功力和厉害,因为他们俱是恩师金杖神君同一时代的顶尖人物。
当然,他也知道两魔对他心中有所顾忌的不是他陆飞鹏,而是他陆飞鹏得自恩师金杖神君的绝世武功震云雷。
此刻前去总坛。必须要出奇制胜,尽量避免与两魔同时交手。
心念间,担架不知何时已抬起来,而且眼睑上已没有了照耀的灯光,显然已离开了大厅前。
一阵东弯西转,担架前进的速度甚快,知道尚未走出灰鹤坛的大寨。
渐渐,眼睑黑暗,空气清凉,阵阵山风,掠面吹来,而担架的速度,较方才尤快,知道已远离灰鹤塞。
飞鹏觑目一看,只见巨木高耸.枝叶蔽天,既看不见夜空繁星,也不知是何方向时辰。
但是,那阵“隆隆”如雷的泻瀑声,却是愈来愈震耳了,断定那座绝峰,就在数十丈外。
就在这时,前面七八支处,突然传来一声喝问“什么人?”
走在先头的乐香主,立即以谦和地声音,回答说:“灰鹤坛下,首席议事香主乐庭保!”
对方依然毫不客气地喝声问:“报上今夜的路令来。”
飞鹏方才没有十分注意,这时要特别注意听听,以便必要时应用。
岂知,乐香主这次报出的路令与方才的竟然完全不同。
只听乐香主回答说:“板有七十二,钉在六千三,船插十面旗,威风照八方。”
回答完毕,前面立趋岑寂。
飞鹏听罢,愈觉得妖道的巢穴警戒严谨,组织细密,如此看来,每一个地区和每一个坛的夜行路令俱都不同。
继而一想,妖道门下.个个呢巾罩头,俱都不识面目,不如此严谨,也的确无法辨认。
心念未毕,前面已有了拔桨划船和水响。
这声音对飞鹏来说,当然人耳便知,而且,他还听出船只不大。至少六七只,可能俱是校形快艇。
由于有了这一发现,飞鹏不由暗暗焦急,因为梭形现身狭小,只能容纳一付担架,媛媛和宜君势必要和他分离装船了,
心念未完,担架已经停止下来。
蓦闻方才喝问的那人,继续沉声问:“听说老兄一向诸事很好?”
乐香主似是已看出问话人的职位,赶紧恭声说:“托天师的洪福!”
说罢,继续恭声问:“请问贵处有多少船。”
那人依然沉声说:“不多不少整一千,老兄敢莫是要去总坛?”
乐香主谦恭地说:“奉敝坛主之命,押送三个人山窥探的疑犯……”
话未说完,那人立即以不高兴的口吻说:“格人禁区的人,贵坛有权处置,何必要押至天师驾前?
乐香主赶紧郑重地解释说:“钱淑使有所不知,因为其中一人正是陆飞鹏!”
那个被称为钱湖使的人一听“陆飞鹏”,不由震惊地“噢’了一声,脱口急声说:“竟有这等事?”
说话之间,风声飒然,直的陆飞鹏的担架近前。”
飞鹏一听衣袂风响,心中不由暗吃一惊,他发现这个负责渡船人的武功颇不庸俗,显然是一高手,难怪乐香主一直低声下气,十分恭敬。
心念间,已听那个钱湖使就在他的身边.激动地说:“不错,果然是去白马山的温坛主所说的那样!”
飞鹏一听,这才知道那轰在恶尼华莲的统绿谷中,竟有妖迈的人混在群豪之间。
心念未毕,已听钱湖使催促说:“快些上船!”
乐香主恭声应是,担架立即前进。
一阵桨声水响,飞鹏的担架已被装至船身的狭仓内。
墓闻钱湖使不解地问:“那两个少女是谁?”
乐香主恭声说:“据南崖伪装猎户的张大柱说.都是陆飞鹏的妻子。”
说话这间,船身已开始转变方向,飞鹏听得出,在他的左右不远处,各有一只小艇显然是媛媛和宜君。
又听钱湖使放缓声音问:“他们可是服了天师精制的迷魂露?”
这时,船行渐速,乐香主仅恭声应了个是。
飞鹏趁他们谈话之际,觑目一看,发现那个钱湖使,竟是以黑巾罩头,身穿黑呢大风氅,胸前背后的太极阴阳鱼,竟是一以金银丝线绣成,显然比灰鹤坛的刘坛主。又高一级。
飞鹏正在打量,蓦见面向左保俊蹦钱湖使,目光突然一亮,脱口惊异地说:“咦,这个红衣女子的剑,很像是湖南沅江益阳庄铁掌银剑商耀南的成名兵器历银剑?”
飞鹏一听,心知要糟,知道再无法伪装下去了。
心念问蓦闻乐香主惊异地问“巡湖使认识她?”
姓钱的巡湖使摇摇头说:“多年前我与商耀南曾经有数天旅途同程之缘,是以我认得这柄宝刃!”
乐香主立即揣测说:“这么说这个红衣女子不是商耀南的女儿便是商耀南的弟于了?”
巡湖使者轻蔑地哼了一声说:“商耀南滥收豪门弟子,看这女子的衣着,可能是某一富绅的女儿!”
乐香主突然问:“听说商耀南为时下武林的翘楚,仗着一套迷离剑法和一柄斑银剑技震江湖,因而有霸中原之称……”
话未说完,那个巡湖使者,突然轻蔑地笑了,同时,笑声说:“沾名钓誉,浪得虚名,哪有什么真本事。”
飞鹏听得心头一惊,不由暗暗焦急,如果这个巡湖使者再不住口,势必惹恼商媛媛起来和他争论。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传来一声喝问一哪里来的船,现在要去哪里?”
喝声甫落,即听巡湖使者.沉声吩咐说:“将灯号打出去!”
飞鹏一听灯号,立即觑目往意,偏偏打灯号的人在船尾无法看见,但是眼前的景象却一目了然!
只见十数丈外,横建一道巨木寨墙。墙上每隔丈五便悬有一盏斗大防风灯,隐约间可以看见墙上暗处的刀光箭弓。
在巨木寨墙上的中央,有一座两层长阁式的高大箭楼,楼内上下,灯光辉煌,光明如昼,虽然距离八九丈,小艇上的一切已能清晰可见。
由于小艇前进如飞,眨眼之间已到近前,一阵沉重的“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