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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侮蔑女性者,杀之。”
立身水中的陆飞鹏,只听到小亭上一片“杀”字,令人闻之惊心,不寒而栗。
红衣少女玉姬背诵完毕,立即神气地望着紫裳少女,问:“兰姊姊,你看小妹背得可有错误?”
紫裳少女立即赞许地说:“姬妹背得一字不差,你今夜即可随你霜梅姊姊,扮演成师兄妹,同下山,前去甘陕一带,活捉陆飞鹏。”
红衣少女一听,立即兴奋地抱住那个黄衣少女,风趣地欢声说:“霜梅姊姊,下山以后,你可不能耍师兄的威风哟!”
诸女见她说得有趣,俱都忍不住哑然笑了。
紫裳少女又望着彩衣少女金蔷和飘香,吩咐说:“你二人扮成表兄妹,再至豫南、黔、湘一带,暗探陆飞鹏的行踪,务必将他活捉回来!”
飘香一听,立即为难地说:“小妹已与陆飞鹏数度交手,即使恢复女儿面目,恐怕他仍认识!”
紫裳少女尚未回答,那个身穿水绿云裳的少女已抢先说了:“香妹尽可放心前去,天下男人个个粗心大意,陆飞鹏虽然和你数度交手,他哪能看得那么仔细,何况你又饰演表妹!”
紫裳少女见诸女皆无异议,立即起身说:“这等重大事情,我必须星夜赶赴九嶷山,尽快禀告恩师知道,然后大家在洞庭湖会面。”
身穿黄衣的少女霜梅,一俟紫裳少女话完,立即为难地说:“我们只知道陆飞鹏是个破衣少年,世上破衣少年那么多,怎知哪个是陆飞鹏?”
紫裳少女立即解释说:“现在诸妹即随我去丹青殿,让飘香妹将那个破衣少年陆飞鹏绘出来,给诸妹看。”
于是,众女纷纷走下亭来,宛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紫裳少女,迳向那片回廊宫殿走去。
陆飞鹏悄悄攀上小桥,望着已经走远的诸女背影,连声暗呼“好险”。
根据诸女的交谈,断定诸女的师父,极可能就是栖凤妃子前辈。
至于栖凤妃子为何如此深恶痛绝男人,的确令人费解。
依照她们如此痛恨男子的偏激性情,四海温玉佩的主人,似乎不可能是栖凤妃子前辈。
但是,那个身穿粉缎公子衫的少女飘香,却说他陆飞鹏正是她师父一直要找的人,而且定要捉活的!
陆飞鹏愣愣地想了良久,愈想愈迷惑,愈想愈糊涂。
如今,要想揭开这个谜,必须先找到诸女的师父!
如果诸女的师父就是栖凤妃子,不但恩师金杖神君的身世得晓,就是残害恩师的恶魔是谁,以及原因和目的,亦可迎刃而解。
现在,要想顺利找到诸女的师父,而证实是否就是栖凤妃子前辈,必须暗中追随紫裳少女。
同时,必须事先看一看诸女下山时的服饰衣着,以便防范被她们发现。
心念间,定睛再看紫裳少女等人,早已越过那片白石回廊。
这时,他已无须再进入宫内,只要隐身在上下峰崖的石屋附近,必可看清她们下山的装束如何。
心念一定,沿着曲池飞身向东墙下奔去。
到达枝叶茂励,结满了红果的果树下,香气扑鼻,令人不禁神清气爽。
陆飞鹏奔驰半夜,腹中已有些饥渴,想到在小屋附近等人的无聊,纵上果树,顺手摘了几个红果。
紧接着,飞身越过宫墙,直向石屋小院前驰去。
这时,夜空高远,月华如练,不徐不疾的山风,吹得满峰上花摇草动,松竹有声,隐约中尚有叽叽虫鸣。
到达小石院前,立即隐身在一簇翠竹内,面对宫殿方向而坐,以便注意紫裳少女等人走来。
他一面吃着香甜味美,清脆可口的大红果,一面回想方才目睹的种种经过。
这时他才惊觉到,万幸没有贸然进入宫内,否则,被那些恨男人如蛇蝎的少女困住,那还了得?
想到她们的自律和惩治条例,见俊美男子而暗生情愫者就要格杀勿赦,堪称是世上最惨酷的刑罚,而对男子尤为惨烈。
陆飞鹏想到此处,觉得今后行道江湖,对美丽的少女,还是敬鬼神而远之的好。
半个时辰过去了,依然未见紫裳少女等人前来。
陆飞鹏仰首一看明月,已经有些偏西了,心想:偌大一座神女峰,上下通路,岂能仅此一处?
正感自己守株待兔的愚笨,蓦见宫殿方向的松竹外,飞身纵出两道人影,迳向这面驰来。
陆飞鹏心中一动,再度隐蔽了一下身形。
凝目一看,只见驰来的两人,正是飘香和金蔷。
飘香秀发高挽,上缀珍珠玉簪,易穿水红云裳,下着百褶长裙,打扮得宛如大家闺秀。
金蔷戴花绸方巾,着牡丹丝绸花长衫,粉裤福鞋,手拿折扇,打扮成一个花花公子模样。
两人默默如飞驰来,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石墙小院,似是都有一份沉重心事。
陆飞鹏看了这情形,觉得非常可笑,心想,既然将男子恨之入骨,偏偏还要穿着男子的衣衫。
心念间,金蔷飘香已来至近前,两人身形未停,腾空而起,飞身纵入小院内。
接着是一阵轻微震动和轧轧的响声,因而证实了小院中的石屋,果然是通往峰腰的通道。
就在这时,身后蓦然又飘来一阵少女的欢笑。
陆飞鹏回头一看,两道人影已到了数十丈外,正是扮演师兄妹的霜梅和玉姬。
玉姬背插短剑,已换了一套玫瑰红色的劲衣,肩披短剑氅,愈衬出她的娇态,刁钻淘气。
霜梅着米黄长衫,束杏黄儒巾,持描金折扇,完全是一副书生打扮。
玉姬嘻嘻哈哈,神情十分高兴,看情形两人似是一面飞驰,一面正在谈话。
只见神情有些凝重的霜梅,微蹙着眉头,似是在回答玉姬的问话而迟疑地说:“只要你我能捉住那个姓陆的破衣少年,师父一定喜欢,也许她老人家一高兴,又准你下山!”
玉姬一听,立即愉快而肯定地说:“只要找到了陆飞鹏,我一定有办法捉住他,我总认为飘香姊姊故意在我面前说别人了不起,而诚心让我生气。”
霜梅微一摇头,说:“不会的。”
玉姬轻哼一声,任性地说:“你还说不会,她故意把那个穿着一身破衣、拿着打狗棒似的陆飞鹏画得那么英俊健美……”
霜梅一听,立即正色说:“姬妹,你怎的这样不信任飘香妹,须知那幅画是雅兰姊姊带去九嶷山呈给师父看的,这等大事,岂敢儿戏?”
玉姬听得小脸一红,顿时无言答对。
两人到达小院前,飞身纵进小院内,由玉姬那份轻灵身法看,较之霜梅,果然技高一筹。
陆飞鹏望着进入小院的玉姬背影,不由冷然摇了摇头,心想:万一我们狭路相遇,倒要看看你有何活捉我陆飞鹏的锦囊妙计。
他根据飘香、玉姬四人的先后离去,因而断定那个仪态高华,美如仙子的紫裳少女雅兰,也将随后到来。
心意未毕,深处松林处果然有一道快速人影射出来,速度之快,的确令人心骇。
陆飞鹏不须凝目细看,来人必是那个叫雅兰的紫裳少女无疑。
眨眼之间,那道快速人影,已使陆飞鹏隐身之处不远,陆飞鹏凝目一看,不自觉地愣了。
只见来人,年约二十一二岁,头上束一方藕色儒巾,身上穿—袭粉紫公子衫,腰悬一柄古色斑斓的长剑,修眉细目,挺鼻朱唇,胜如温玉,色如花艳,竟是一个丰神俊秀的美少年。
陆飞鹏的确看呆了,他虽然知道来人就是紫裳少女,但他却一丝也看不出来,她的化妆技巧如何,可想而知了。
心念间,紫裳少女雅兰已驰至近前,但她看也不看一眼石墙小院,迳自如飞奔向峰崖。
陆飞鹏随着雅兰的背影一看,发现她身后尚斜系着一根以绫布包裹着的二尺短轴。
一见短轴,陆飞鹏立即断定那里面必是飘香绘的那张画像,于是心中一动,决心将画像盗过来,也好让她们知道男人的厉害.心念已定,飞身纵出竹后,转首再看,身着紫衫的雅兰,已到了峰崖边。
只见雅兰身形一闪,双袖平展,雪白的绫袖一拂,身形顿时不见。
陆飞鹏不敢怠慢,飞身直奔峰崖。
到达峰崖一看,只见疾泻而下的雅兰,紫衫飞舞,绫袖飘拂,距离那片乱石平崖已不远了。
陆飞鹏看得心头一震,不由暗呼“好快”,跟踪像雅兰这等快速身法的人,过远容易追失踪迹,过近则易被她发现,要想由神女峰跟踪至九嶷山而不被发现,恐怕极难。心意间,正待纵身而下,蓦见乱石间飞身纵出四个小黑点,齐向雅兰迎去。
陆飞鹏一看那四点人影,断定是玉姬、飘香等人。
只见五人会合后,立即向峰腰崖驰去!
陆飞鹏不敢怠慢,立即疾泻而下。
由于有金蔷、霜梅同行,雅兰和玉姬的身法自是不会太快,因而陆飞鹏也不敢过份跟近。
到达峰下,古木蔽天,一片黑暗,雅兰和玉姬等人的身影早已不见。
陆飞鹏唯恐雅兰等人仍在附近,静待良久,方始向山外追去。
到达半山一座山谷,东天已露曙光,游目一看,峰峦峥嵘,苍郁翠黛,云雾飘绕,依然没发现雅兰等人的身影。
陆飞鹏知道这座山谷,是下山人必经之处,根据他熟悉的路径和飞行的速度,他似乎应该走在雅兰等人的前头。
心念未毕,于后山林深处,突然传来一声烈马长嘶!
陆飞鹏心中一动,立即隐身在一排小丛树中。
又是一声马嘶传来,接着是雨点般的紧急蹄声。
陆飞鹏根据杂乱的蹄声,断定奔马不止一匹。
心念未毕,从谷山林处如飞奔出五匹快马,鞍上坐着三男两女,陆飞鹏凝目一看,正是雅兰、玉姬等人。
只见雅兰一马当先,其次是玉姬、飘香、霜梅、金蔷。
陆飞鹏看得异常不解,他们的马寄放在什么地方?何人代她们饲养?根据每匹马的高大膘肥,以及富丽的鞍辔,断定必有专司喂马之人。
继而一想,恍然似有所悟,神女峰下有座规模庞大的紫竹庵,以前他去游玩时,在庵后的一排长房内,曾听到有马嘶传出,这时想来,那座尼姑庵的主持师太,必然与雅兰等人的师父有关。
心念未毕,五匹健马,势如奔雷般,越过山谷,直向山外驰去。
陆飞鹏看了这等声势,再度期望地在心中说,若是也有一匹快马多好!
心念间,五匹快马已消失在谷口外,于是,借着蒙蒙曙光,只得跟在马后向山外驰去。
由于天光尚未大亮,加之山路崎岖,雅兰等人,尚不敢放马飞驰,因而,陆飞鹏也未便尽展轻功追近。
穿林越谷,绕峰涉溪,将至东麓山口,红日已经升起。
这时,山色翠碧,满山鸟鸣,缭绕松峰间的白云薄雾,被朝阳映得幻起各色瑰丽奇彩。
雅兰等五马。放辔疾驰,陆飞鹏也展开轻功在后紧追。
五马在前,狂奔如龙,陆飞鹏在后,疾驰如飞,迎着朝阳晨雾,直向山口外驰去。
就在这时,左侧山坡上,突然传来数声惊急狂呼:“师叔祖,师叔祖……”
疾驰如飞的陆飞鹏,不知那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本能地循声看去。
只见左侧山坡上,两道人影,宛如星走丸泻般,迳向这面仓皇奔来。
打量间,山坡上的两人,蓦然向着这面焦急地连连挥手,同时,气急败坏,声嘶力哑地继续狂呼:“师叔祖请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