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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会主忙道:“是的!记得……但不知进行得如何了?”
黄石生肚里暗笑,脸上却故作愁容,摇头叹道:“唉!别提了,提起来真要活活把我老婆子气昏。”
复仇会主急问: “怎么样?”
黄石生存心要给他难题做做,轻吁道:“事情的演变,跟你当初预测的完全一样。”
复仇会主一愣,果然答不上话来。
皆因他根本不了解黄石生说的是什么事?更不知道孙天民当初曾作过何种预测,如果答错了话,岂不当场露出马脚?
复仇会主仅只微微一愣,心念电转,竟也想到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摇头道:“如此看来,事情的确不简单。” “不简单”三个字,范围可大可小,份量可重可轻,足可适应任何情况,这三个字本身就太“不简单”了。
黄石生倒不能不暗暗佩服他的应变机智,索性再逼他一句,道:“事情果然很棘手,孙二侠,你看咱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呢?”
这一次,复仇会主回答得更圆滑,说道:“孙某没有意见,一切,但凭九娘吩咐。”
黄石生眨眨眼,笑道:“依我老婆子的意思,咱们不妨就照前天商议的办法试试看……”
复仇会主毫不迟疑道:“好!就这么办。”
黄石生忽又狡黠的问道:“孙二侠,你对易容化装这一套,有几分把握?”
复仇会主吃了一惊,愕然道:“易容化装……这个……”
黄石生道:“前天咱们不是商议过吗!·孙二侠难道忘记了?”
复仇会主忙道:“哦……不是忘了……凭良心说,这一套,孙某是门外汉……不过,咳!咳!事到如今,也只好勉强一试了……”
黄石生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复仇会主既然能假冒杨君达,咱们为什么不能假冒复仇会主呢?孙二侠,你说对不对?”
复仇会主心惊胆颤,出了一身冷汗,却连连点头应道:
“对极了!对极了!反正人生本来如戏,大家都假扮一场吧!哈哈哈……”
黄石生也仰面大笑,举杯道:“好一个人生如戏。来!孙二侠,老婆子敬你一杯,预祝咱们这场戏能演得维妙维肖,干杯!”
复仇会主为了掩饰内心的惶恐和窘迫,大笑举杯,一饮而尽。
笑声中:黄石生趁机取出一支竹管,在复仇会主衣袍上,偷偷滴了了几滴淡黄色汁液……
两人各运心机,口里打着哑谜,说的都是无中生有的废话,表面看来却谈笑风生,你一杯,我一盏,吃得十分欢畅。’不多久,一壶酒已喝得涓滴剩。
复仇会主含笑站起身来,拱手道:“酒已尽了,时候也不早啦,九娘奔波了一天,请早些安歇。”
黄石生道: “不!我老婆子今天特别高兴,酒还没有喝够,叫伙计再送两壶酒来……”
复仇会主道:“孙某已经不胜酒力,明天再喝如何?”
黄石生道:“不地。咱们还有最重要的话还没有谈到,你怎么能走呢!”
复仇会主愕然道:“九娘还有何事见告?”
黄石生挥手道:“坐下来!坐下来!我老婆子要问我一句话……”
复仇会主只得重又坐下,诧道:“但不知九娘要问什么话?”
黄石生吃吃一阵笑,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朋友,你的胆子真不小!”
复仇会主心中一惊,忙道:“九娘醉了么?”
黄石生笑道:“老婆子没有醉,我是真正佩服你的胆量,你居然敢假扮成孙二侠的模样,居然敢坐在这儿陪我老婆子喝酒?”
复仇会主猛地立身而起,道:“九娘,你……” ,黄石生冷叱道:“朋友,你若不想死,最好给我老婆子乖乖坐下来。”
复仇会主略一迟疑,忽然笑道:“九娘一定是喝醉了,在下分明是孙天民,怎么会是假扮的呢……”口里说着,暗暗已将功力提聚在双臂这上。
黄石生昂然不动,只扬手向房门一指,哼道:“你且回头看看那一位是谁?” .房门“蓬”然应声而开,门口赫然挺立着另一个“孙天民”。
那人也是满头焦发,也是涂了一脸药膏,右手提着一只药箱,左手紧按着腰际,腰带上,斜插着一条七节钢鞭。
门内和门外两个“活灵官”孙天民,身躯一般魁梧,神态一般威猛,除了门外那个腰间多了一条七节鞭,几乎没有丝毫差别。
复仇会主做梦也想不到那也是假货,心里一惊,双掌疾然提举……
黄石生适时喝道:“朋友,妄动真力,那只有使体内毒气发作得更快,不信你就试试。”
复仇会主闻言一震,沉声道:“你作了什么手脚?’’黄石生晒道: “老婆子早已在酒中暗下了‘子午散功粉’,药性本来要一个对时才能发作,假如阁下希望它发作快一些,那就尽管动手好了。”
复仇会主机伶伶打个寒噤,急忙敛住掌势,运气默查内腑黄石生接着又道:“朋友,事到如今,你就认栽了吧,不是我老婆子夸口,纵然酒中无,你也逃不出老婆子的手掌心,何不大方一些,坐下来谈谈?”
复仇会主冷冷道:“你要谈什么?”
黄石生笑道:“老婆子不想逼人太甚,只要你洗去脸上药膏,让咱们看看你的真正面目,其他都好商量。”
复仇会主断然道:“办不到。”
黄石生道:“朋友,你已经落在老婆子掌握中,须知,逞强斗气,不过是自取其辱。”
复仇会主道:“在下顶多拼了这一身功力不要,未必便脱不了身。”
·黄石生脸色一沉,道:“这么说,你是存心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复仇会主似对“巫九娘”颇为惮忌,默然片刻,道:“假如我显露了本来面目,你是否保证给我解药,让我离去?”
黄石生道:“老婆子说过,只要看看你的真面目,其余的都好商量。”
复仇会主道:“我要先取得信证,才能考虑是否显露本来面目。”
黄石生想了想,道:“好!老婆子答应给你解药作为交换,但你如果就是老婆子要找的人,咱们却终须另约时地,作一个了断。”
复仇会主问道:“你要找的,是什么人?”
黄石生心念疾转,说道:“便告诉我也无妨,老婆子和孙二侠都知道你就是复仇会主,不过,咱们怀疑你并非风铃魔剑杨君达,而是另外一个人。”
复仇会主道:“是吗?‘你们怀疑我是谁?”
黄石生一字一顿道:“说实话,咱们认为阁下就是一剑堡易君侠。”
他有意说得十分缓慢,而且语气坚定,藉以试探对方有何反应?因为凡人都有一种本能的直觉反应;当被人一语说中内心秘密,无论多少深沉冷静,总会不自主流露出“情虚”之色,哪怕仅只是极轻微的异样,也难逃过黄石生锐利的观察。
可是,事实竟大出他意料之外。
复仇会主非单毫无“情虚”反应,反而笑了起来,说道:“两位完全猜错了,在下的确是风铃魔剑杨君达,绝不是一剑堡主。” ’骆伯伧站在门外,一直没有开过口,这时忍不住怒喝道:“胡说!咱们死也不信你会是杨君达。”
复仇会主耸耸肩头,道:“你们一定不肯相信,杨某人也无可奈何,如果杨某人洗去脸上药膏之后,你们是不是能履行诺言,交出解药让杨某人离去。”
黄石生接口道:“老婆子一诺千金,岂会反悔,但你必须让咱们查看仔细,证明脸上并无其他易容之物才行。”’复仇会主略一沉吟,道:“好吧,给我二盆清水。”
黄石生指着屋角洗面架,道:“那儿有水,尽请自便……老婆子再忠告你一声,假如你弄什么花样,那可是自讨苦吃了。”
复仇会主没有回答,径自举步向屋角走去。
骆伯伧望望黄石生,两人心里都充满了惊疑和沉重的感觉——他们自然绝不相信复仇会主真的是风铃魔剑杨君达,眼见复仇会主从容走向水盆,那神情,竟然也不像是虚假的!
黄石生除了惊疑之外,同时又在盘算着如何善后?万一复仇会主如约洗去药膏,而自己和骆伯伧又查不出其他破绽,难道果真就这样让他走了不成?
他心里明白,酒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子午散功粉”,纯是利用复仇会主对巫九娘的畏惧心理,先声夺人将对方镇慑住的,一旦翻了脸,自己和骆伯伧绝不是人家的敌手,但“兵不厌诈”对付强敌,不择手段,他眉峰微皱,忽生一计……
于是,一面将另一支竹管取到手中,一面从贴身小革囊里面,取出了色分黑白,形如龙眼的“阴阳果”。
这一双“阴阳果”,是黄石生在洛阳节孝坊向康浩要来的,当时原欲来对付“毒手殃神”游西园和“洱海双妖”,其后发生意外,一直留在身边没有机会使用,现在却正好派了用场。
等一会只须将“阴阳果”充作解药,让复仇会主吃下去,一切疑难困扰,岂不全部迎刃而解了……
对!就是这个主意。
黄石生正得意,突然,一阵急促脚步声由远而近,转眼到了房外。
骆伯伧闻声回顾,见是名伙计,不禁诧问道:“这般慌张干什么?”
那伙计气急败坏道:“小的来看看…—老夫人可在房里’吗?”
黄石生接口应道:“找我老婆子有事么?”
那伙计探头向房里一望,登时面色大变,回头便跑,大叫。逭:“不得了!有鬼!有鬼……”
骆伯伧一把抓住伙计的肩头,沉声喝道: “什么事大惊小怪?”
伙计用手指指房里,又指指外面,颤抖着道:“房里有个老夫人……店门外又来了一个老夫人……两个老夫人一模一样……这……这不是闹鬼了么……”
骆伯伧忙叱,道:“胡说……”飞出一指,点闭了伙计的哑穴。
无奈拦阻终于迟了一步,那伙计刚应指倒地,卧房中的复仇会主已厉声笑道:“原来如此,杨某人失陪!”
说着,身形连转连贫带水劈面向黄石生泼去,双掌震碎窗榻,飞身而出。
黄石生一抖乌木拐,拨落了水盆,大喝一声,道:“匹夫,你中毒未解,还想走吗?”
复仇会主大笑道:“杨某人早已运气查过内腑,根本就没有中毒徵候,只因拿不准你这老婆子是真是假,才险些上了恶当,现在岂会再信你的鬼话。”笑声中,人已穿窗射落庭院内。
骆伯伧拔出七节钢鞭,横身拦住去路,沉声道:“就算没有中毒,你也别想逃得了。”
复仇会主冷笑道:“朋友,就算你是真正的孙天民,也休想拦住杨某人。”
骆伯伧怒叱道:“咱们就试试看吧。”七节鞭猛地向外一推,乌光疾闪,呼的一鞭横扫了过去。
复仇会主傲然一笑,胸腹微吸,巧妙地让开了鞭梢,紧接1着双臂上提,一式“魁星踢斗”,飞起左足,踢向骆伯伧握鞭J,的手腕。
骆伯伧—鞭落空。本应该撤招先求自保,但他却突然向前跨上一大步,身躯半蹲,沉鞭抖腕,竟将七节鞭当作点穴剑使用,奋力对准复仇会主的下阴要害,暴扫过去。
这一招,狠是够狠了,却用得太险。
皆因临敌之际,攻守的机会绝对相等,你能攻击敌人的下盘,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