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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少女昂首道:“可是,我倒想见识见识好。”
尤宁则一迟疑, “余坤”却岔口道:“屑下曾在西淀见过那姓易的丫头,委实刁蛮难缠,小姐最好别惹她。”
一句话激起绿衣少女好强之心,只听她冷哼一声,道:“我偏要试试她有多难缠。”赌气将皮箱向尤宁手中一塞,拂袖转身便走。
尤宁急叫道:“莲儿,千万不可急躁影响大局。”
绿衣少女充耳不闻,径自往前院奔去了。
尤宁顿足道:“这丫头,性子太强,迟早会惹出事来。匆匆叮嘱“余坤”几句,扶着大姨娘疾步离开西厢房。
那“余坤”四顾无人,闪身进入房中,从怀里取出一粒黑色的小丸子,塞进彩衣娘娘口内,紧接着,又一闪而出,顺手带上了房门。
他进出之间,迅若飘风,连藏身屋梁上的黄石生,也没有看清那枚黑色小丸子,究竟是什么东西。
口口口口
日正当中, “节孝坊”石牌坊下,五位少年男女正在低声聚议。
其实所谓“聚议”,三位姑娘并没有多开口,只静静倾听着应家兄弟比手划脚,口沫横飞,述说昨夜擒获可疑车把式的“得意”经过。
应家兄弟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露脸”过,尤其袁氏姊妹一向不大对他们俩轻假词色。此时,不仅欣然同来,而且正聚精倾听,不是含笑颔首,大有钦俩赞赏之意月剑应虎难掩得意,越发把自己说成了智勇兼备的大英雄。口惹悬河。绘影绘声。只差没有躺在地上学那“车把式”。被擒时的可怜相,日剑应龙口齿比较笨拙,心里想了许多话,却憋在肚子里,说不出来,急得脸红脖子粗,只恨没有岔口的机会。
反是平是最爱热闹的起哄的易湘琴,竟显得懒洋洋提不起劲儿,摆手拦住应虎未尽话头,皱眉问道:“二表哥,昨天的经过别再提了,你说那车把式是奸细,咱们也相信,但现在奸细已经服毒死了,咱们是来寻找奸细巢穴的,尽站在太阳下面说废话,有什么用呢?”
应虎傲然笑道:“说话这是废话?要查出奸细巢穴,就得先弄清楚那车把式半夜停车在这儿,是准备跟什么联络?表妹你看,这儿地处僻静,附近别无人家,那马车停在这里岂不可疑?所以,昨天晚上我和大哥就……”
袁玉“嗤”地笑了起来,抢着道:“你们就严词盘诘,那家伙心虚想跑,你们就出手擒他;,没想到那家伙居然武功颇佳,结果,在你们手下却没走上三招,便被生擒活捉二位,是这样不是?”
日剑应龙好不容易得应机会,连忙点头道:“正是这样,正是这样!”
袁玉胆眸一转,掩口葫芦道:“这些经过,咱们耳朵里都快听出老茧了,二位能不能换个话题,告诉咱们应该怎查出奸细巢穴呢?”
应龙一呆,讪讪道:“是的,咱们是该商量一下,应当怎样查出奸细藏匿的地方?关于这件事;必须必须喂!老二,你看应该从何着手呢?”
应虎纵目四瞩,正色道:“这还不简单么?咱们既然在这儿擒获奸细,当然仍由这儿着手搜查,我想,那奸细的巢穴多半就在附近。”
附近别无人家,五人目光不约而同都集中在巨宅门上。
袁玉生谨慎,凝目片刻,轻声道:“二表哥的意思,是指这座宅子么?”
应虎点头道:“反正没有其他人家,先搜这座宅子再说。”
袁珠道:“但这座巨宅重门深锁,主人必属显宦,咱们总不能强闯进去呀!”
应虎说道:“咱什么?咱们又不是明杖抢劫,进去搜一搜就走,管它显宦不显宦。”
袁珠沉吟道:“万一搜错了地方,岂非落人口实?这样做,只怕不妥。”
应虎笑了笑,道:“哪有许多顾忌,你们女孩子脸嫩,办事总不干脆,喏!瞧我的。”
说着问问肩后长剑,便待举步上前。
应龙伸手拦住道:“老二,你脾气太火爆,动辄出口伤人,还是我去吧!”
应虎不悦道:“你不会说话,只怕还没开口,就被人家轰出来了,不如让我先去。”
应龙道:“笑话,我是兄长,难道反不如你?”
应虎沉声道:“这跟长幼有什么关系?牛大也压不死跳蚤。两兄弟都想在姑娘们前逞威风,各不相让,眼看要吵起来。
易湘琴淡淡一笑,说道:“别吵了,还是大伙儿一齐去吧,咱们瞒着爹爹和姨父来建这份功劳,自己先闹起来像话吗?”
袁珠附和道:“琴丫头说得对,咱们目的在搜查奸细巢穴,事无确证之前。不要闹出笑话,回去大家都没有光彩。”于是,五个人—同缓步越过空场,向宅门走去。
应虎一心想表现才能,抢先一步,举手叩了叩门环,扬手道:“喂!里面有人吗?’’过了好一会,门内寂然不闻回应。
应虎回顾三位姑娘,得意地笑道:“我料得不错吧?这宅子八成又跟西淀那一次……”
话犹未毕,左侧边门忽然悄没声息打开,一个十七八岁大丫环探头出来,喝道:“找谁?”
应龙恰好站在边门前扬头张望,倒被吓了一跳,连忙答道:“咱们要见这宅子的主人,快去通报一声”。
丫环冷冷道:“主人不在家,明天再来。”不等应龙再开口, “蓬”地一声响,门扉立闭。
应龙碰了个硬钉子,勃然大怒,骂道:“好个丫头,竟敢狗眼看人低?咱们又不是来借钱乞米的,叫了半天门,就叫出这两句话?”
三位姑娘都忍不住,笑道:“这真是破天荒第一遭,堂堂少庄主,也吃了闭门羹。”
应虎也笑道:“大哥不是挺会说话吗?怎的才开口就闹僵了?”
应龙羞恼交并,连脖子都红了,一扬拳头,便向门上擂去,怒哼道:“我就不信这门是铁铸的,能挡得住我……”
拳势正欲落未落,小门突又启开,闪出一张俏生生、娇滴滴的粉脸,昂首喝道:“你要干什么?”
应龙眼中一亮,心弦猛震,高举的铁掌,呆呆停在空中,再也打不下去。
原来那张脸庞,秀眸含嗔,柳眉带怒,瑶鼻耸做,樱唇擒威,美拟王嫱远逊色,媚似西子胜三分。
她,就是那个名叫“莲儿”的有少女。
应龙目光痴滞,举臂木立,忘了动手,也忘了说话,晕晕淘淘,几不知身在何处?
他自问平生见过的美貌女子不计其数,旁的不提,单只现在同行的琴表妹和袁氏双蛛,哪一个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绝代红妆?然而这些闺秀名媛,或具端庄气质,或具落落风范,美则美也,唯令人有“高不可攀”的感觉。
眼前这位绿衣少女并不算最美,但却有另一种妖媚之态,娇得诱人,媚得蚀骨那丰隆浮凸的身段,那勾魂荡魄的眼神,浑身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情焰肉香,叫人一看就心跳耳热,不其然产生出莫可名状的冲动和需要。
那是人类本能的需求,也是兽性的激荡。
那更是先天直觉的反应,就像“饥思食,渴思饮”一样单纯,却又像“饥不得食,渴不得饮”一样使人心烦意乱。
应龙只觉口干舌主血鼓动,茫茫然浑忘所以,那边的应虎,也同样目瞪口呆,失魂落魄般说不出一句话来。
甚至易湘琴和袁家姊妹,亦被绿衣少女艳光媚色所惑,心头都暗吃一惊。
绿衣少女眼波流转,缓缓在五人身上扫过,冷叱道:“光天化日之下,诸位身佩凶器,强闯民宅,意欲何为?”
应龙一震,如梦初醒,身不由己拱手陪笑道:“不!姑娘错怪咱们了,咱们只是……只是想……”
绿衣少女截口道:“想什么?适才丫环已经告诉你们,家父外出未归,宅中只有内眷,不便接待,诸位还想怎样?”
应龙被她咄咄语锋所迫,竟不知该如何对答,呐呐应对:“是的!是的!咱们正是想问明白些,如果主人不在,自当告退……”
绿衣少女道:“现在你明白了吗?”
应龙连忙接口道:“明白是明白了,不过……”
绿衣少女冷然道:“既已明白,为什么还不走?”
应龙一急之下,更忘了措词,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个……”
绿衣少女见他尴尬模样,忽然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但笑意一现立敛,又紧绷着粉脸道:“有什么这个那个的,咱们妇道人家,可不作兴老站在门口跟陌生男人说话,你究竟走是不走?”
那一笑,宛如昙花乍放,真个是风情万种,虽然短暂,已把应龙撩得心痒难抓,忙不迭地拱手哈腰,连声道:“是!是!是!请恕冒昧唐突,咱们这就走了。”
绿衣少女道:“请便吧!”罗袖一拂,便待转身。
袁玉突然一扬黛眉,沉声说道:“且慢!”
那绿衣少女霍地扭回头来,道:“怎么样?这位姑娘还有什么见教?”
袁玉上前一步,含笑为礼,道:“不敢当‘见教’两字,小妹看姐姐语锋犀利,不似平常女儿,令尊想必也是绝代高人,既然相识,总算有缘,敢问姐姐尊姓芳名?’’绿衣少女矜持地笑了笑,反问道:“姑娘莫非是地方官府,特来盘查咱们的身份来历么?”
袁玉笑道:“岂敢。彼此同属女儿身,就算小妹厚颜高攀,姐姐又何必吝于赐告。”
绿衣少女眼皮转动,嫣然道:“这么说;应该我先请教诸位才对。”
袁玉道:“小妹袁玉,这位是我胞姊袁珠,这位是终南一剑堡易家义妹,名叫湘琴。”
应氏兄弟连忙抢着自荐道:“在下应龙。”
“在下应虎,咱们弟兄有个小小名号,叫做‘日月双剑”
绿衣少女似笑非笑,一双媚目,却凝注易湘琴身上,说道:“原来这位就是终南‘一剑擎天’易大侠的掌珠?久仰得很。”
易湘琴淡淡一笑,没有开口。
应虎忙道:“咱们抱阳山庄也算薄有名声,姑娘大约听到过……”
绿衣少女充耳不闻,继续又道:“易姑娘是名门千金,芳驾莅止,实令蓬荜生辉,可惜咱们家不是武林中人,虽然久慕终南一剑堡威誉,却无缘结交。”
易湘琴分明听出她话中含有讥贬挑衅意味,竟然漠然无动于衷,好像是没有听见。
袁玉诧道:“尊府不是武林中人,却怎会熟知武林中事。”
绿衣少女耸耸香肩道:“一剑堡名满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听说从前武林中还有一位风铃魔剑杨大侠,与一剑堡主并称‘武林二君’,如今杨大侠遇害,剩下一剑堡主‘君’临天下,易姑娘女袭父荫,将来怕不就是武林女皇啦?”
袁玉惊诧道:“这些事……” 。
绿衣少女截口说道:“这些事,外面风传已久,最近洛阳城中更是满城风雨,咱们虽非武林中人,坐在家里,听也听够了。”
袁玉释然一哦,道:“话虽如此,足见尊府消息灵通,不是平常人家。”
绿衣少女道:“平常不平常,诸位千万别信口而论,听说洛阳城不平常的人物都快死光了,咱们可招惹不起你们武林人的是非。”
袁玉笑道:“尊府不与武林中人交往,怕什么是非!”
绿衣少女道:“话可不是这样说,你们整天舞刀弄剑,自是不怕惹事,咱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