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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浩朗声道:“总堂主有令,请方副堂主和四位堂主陪伴会主出谷,其余鬼武士仍按原定计划,立即开始行动。”
莫维仁挺身站起,回头向三个兄弟说道:“时候到了,咱们走吧!’’说着,和老二莫维义,各探一只手,挟起了复仇会主。
那复仇会主仍然低垂着头,状如痴呆,任由两人挟掖着走出大厅,后面莫维信和莫维理紧紧跟随着,径自向载人石室走去。
其余百余名面垂黑纱的鬼武士,则在领队剑手率领下,鱼贯循峡谷山道快步而去。
当那复仇会主从康浩身边经过的时候,两眼直勾勾望着地面,步履沉重,似乎根本看见附近还有其他人,康浩看得心头一震,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丝灵光——啊!难道他已被“搜魂大法”控制了么?
这念头一起,连忙疾行几步,紧紧跟在方涛身后,走向载人石室…… .一行七人分乘石室来到谷外,复仇会弟子齐声高呼道:“会主驾到!”
复仇会主,却恍如未闻,神色一片木然。
冉肖莲柳腰款摆,亲自迎了过来,向莫家四剑挥了挥手,低声道:“你们暂时退开,由本座和方副堂主陪伴就够了。”莫家四剑躬身应诺,退了开去。
康浩却紧跟在后面并未离开,而且暗蓄真气,蓄势而待,准备随时出手。
冉肖莲毫未注意到康浩,只顾轻舒皓腕,亲热的挽住复仇会主,含笑问道:“你瞧见了没有?会中兄弟们都在向你欢呼哩,你也该抬起头来,向他们挥挥手,打个招呼,你说对不对?”
复仇会主在他温言软语之下,果然缓缓抬起头来。冉肖莲又道:“你的手呢?怎么不举起来向他们挥动几下?”
复仇会主果然顺从的举起右手,向四周轻轻挥动。
谷外和棚内复仇会弟子,人人兴高采烈,声嘶办竭的欢呼叫啸,金鼓号角乱鸣,群情激奋,莫可名状。
冉肖莲微微一笑,接道:“好啦,现在咱们一块儿去彩棚里坐坐吧。”
可怜那复仇会主,状如木偶,全凭冉肖莲指使,乖乖进了彩棚,四周欢呼之声才渐渐沉寂下来。
康浩也随着走进彩棚,这时候,他几乎可以断言,复仇会主必定已遭“搜魂大法”所制,而绝大多数的复仇会弟子却不知道这个秘密。
对面彩棚中的东海火焰岛门下,也一直全神凝注着复仇会主的出现,人声稍敛后,丑潘安罗凡立即大步走到两棚之间的空场上,按剑大喝道:“东海火焰岛主,请杨君达答话。”
冉肖莲向方涛扫了一眼,沉声道:“方副堂主,去告诉他,会主已经出来了,要较量,就叫罗一尘下场,没有什么好说的。”
方涛应了一声,大步走出彩棚,朗声答话道:“本会会主业已亲自出谷,但不屑与你待徒作口舌之急,若要较量,就叫罗一尘自己下场,用不着多说废话。”
丑潘安罗凡勃然大怒,睁目叱道:“老匹夫,你是杨君达的什么人?竟敢说话如此放肆?”
方涛道:“老朽方涛,现任复仇会金花堂副堂主,也是终南一剑堡的总管。”
罗凡一怔,道:“你既是终南一剑堡的总管,怎的又同时是复仇会的人?”
方涛冷笑道:“武林无门派,天下本—家。连你们东海火馅岛,迟早也是复仇会主的臣属,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罗凡听了这话,瞠目半晌,才恨恨说道:“我明白了,原来杨君达和易君侠勾结,表面上一正一邪,实际却狼狈为奸,意图玩弄武林各门派……”话犹未毕,忽听一声长笑道:“罗贤侄休中他人嫁祸离间之计,易某人在此。”卜随着笑声,山口出现一大群人,为首的正是一剑堡主易君侠,后面跟着三庄四门五派的掌门共约二十余人。
易君侠突率各大门派掌门人赶到,不仅复仇会方面吃惊,冷面天王罗一尘也大感意外,彩棚内外突然都寂静下来。
兽神倪森急忙回头叫道:“李香主何在?”
康浩应声道:“总堂主有何吩咐?”
兽神倪森将一面红旗掷了过来,低声吩咐道:“好好收着这面旗子,等一会听本座号令,立即展旗挥舞,指挥山顶拦截小组及时发动,同时传令谷口执事弟子,准备好载人石室,如果情势危急,就送副会主先退回谷内。显然,因为易君侠的突然出现,形势急转直下,这些原来准备第二天中午使用的埋伏,势必要提前发动了。
康浩应命收好旗子,却没有离开彩棚,因为是时易君侠和各派掌门人,业已行至场中。
方涛见了易君侠,不禁有些胆怯,正待抽身,却被易君侠喝住道:“不许走,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方涛回头望望兽神倪森,嗫嚅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兽神倪森立即拂袖而起,举步迎出彩棚,冷笑道:“方副堂主是老夫属下,你有什么话?问老夫就行了?”
易君侠指着方涛道:“此人原是一剑堡聘用的总管……”
倪森截口道:“那是从前,但现在他却是本会金花堂的副堂主。”
接着,又向方涛挥挥手道:“方副堂主,你只管退回棚里去,谁敢拦阻,自有本座承当。”
方涛身形刚动,易君侠突然沉声喝道:“秦金二老,替我擒下他。”
秦梦熊应声疾掠而出,探掌如钩,直向方涛肩头抓去,金松也立即发动,扑向兽神倪森。
金松一双手,早因中毒砍断,现在双臂都是装的铁铸义肢,是以不需要再用兵刃,仅用两条铁臂对敌,已经够人招架的了。
两人几乎在同一瞬间发动,秦梦熊追向方涛,金松扑向倪森,但金松也知道倪森乃“黑谷四凶”之一,威名卓著,功力深厚,并不敢擅自出手攻击,他的目的,不过是想阻止倪森去援救方涛而已。
冷面天王罗一尘和各门派掌门人却瞧得惑然不解,论理,正邪双方相遇,值得争论的事太多,怎会为了一个方涛,便速然翻脸动起手来?
康浩心中一动,猛地从心底兴起一个意念,看这情形,双方均不愿方涛落入敌人手中,这至少证明,方涛必然知道他们双方的某些秘密。’ 他念动行随,脚下一抬,飞快地从彩棚中抢奔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康浩刚由彩棚中冲出,只听两声闷哼,三条人影突然破空飞起。
原来兽神倪森没等金松近身,大袖挥处,早迎着金松来势横击了过去,袖中所发潜力,撞中金松右肩,竟将金松撞得中途转了方向,笔直冲向前面的秦梦熊。
而秦梦熊堪堪要抓住方涛,忽然发觉劲风临身,只当是倪森向自己拦截,忙不迭变爪为掌,用力劈向方涛,同时左手反拍,迎击来人。
这一来,秦梦熊的掌力和金松碰个正着,方涛肩上也中了一掌,三人连环中掌,不约而同发出一声闷哼,身子都离地飞起。康浩来得正是时候,猿臂疾探,一把接住了方涛,急急退回彩棚之内,秦梦熊和金松则双双摔倒在地上。
冉肖莲急忙问道:“方涛负伤吗?”
康浩答道:“还好,只是肩上中掌,尚无大碍。”
冉肖莲欣慰地点点头道:“李香主,你要全力守护着他,别让他被易君侠抢去,成功之后,定有重赏。”
康浩一面答应,一面将方涛抱去彩棚后面,暗中却将他的穴道点闭,以防他趁乱逃走——如今情势已很明显,知道复仇会和一剑堡之间暖昧关系的人,除了冉肖莲、兽神倪森以及易君侠几个当事人之外,可能只能复仇会主和这个一剑堡总管方涛,复仇会主既遭“搜魂大法”控制,方涛就是唯一的证人了,否则,易君侠不会突起发难欲杀方涛灭口,倪森和冉肖莲也不会对方涛如此关注。
这虽然仅是康浩的猜想,但立即就获得了实事证明。
易君侠见秦金二老双双失手,未能擒住方涛,脸上神色连变,似乎甚感失望,默然片刻,才回头向身后群雄朗声说道:“自古正邪不两立,卫道之成败,端看今朝,易君侠承诸位抬举,付以大任,义之所在,责无旁贷,请诸位入棚内稍歇,看易某人凭匣中宝剑,与复仇会主杨君达一较高下。”
白眉上人双手合十,高宣一声佛号,接道:“除魔卫道,我辈不敢后人,盟主领袖群雄,岂可轻出,还是老衲首先出场,会一会这位名满天下的倪老檀樾。”说着,把手一招,一名峨嵋弟子立即送来一柄沉重的降魔杵。
老和尚手执降魔杵,便想举步下场。
孙天民伸手一拦,含笑说道:“上人怎么了?这位倪老儿,原是分给咱们三庄的。”
李东阳翻手撤出肩后长剑,大声道:“上人请暂退后,依照公议,应该由李某人先出手才对……”
正在争执,突闻一声冷笑,道:“谁要抢先露脸,最好先跟罗某这柄剑商量一下。”
众人闻声围顾,却是冷面天王罗一尘按剑走了过来。
易君侠连忙拱手道:“罗岛主请听在下解释……”
罗一尘挥手截断他的话头,冷冷道:“没有什么好解释,咱们有约在先,火焰岛不想逞强争先,也不懂什么叫除魔卫道?罗某人只是跟风铃魔剑杨君达有点过节,必须先行了断,诸位如肯给罗某这点面子,罗某人感激不尽,否则,那就是存心跟火焰岛作对。”
孙天民性烈如火,看不惯罗一尘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冷笑接口道:“今日之事,乃为了武林公义,并非私怨争斗,罗兄既然无意参与正邪之战,还是站开一点好。”
罗一尘勃然大怒,厉叱道:“姓孙的,你不过是抱阳山庄一名家奴,有何资格在这里妄发谬论?”
孙天民也不相让怒目喝道:“家奴又怎样?难道不如你这海寇井蛙?”
罗一尘大吼一声道:“罗某人就叫你尝尝海寇的手段。”声落,红影一闪,直欺而上。
孙天民脚下倒退半步,振臂一抖,七节钢鞭带着刺耳劲风,猛砸而出。
两人发动都迅快无比,剑虹乍闪,钢鞭亦现,只听“哨”的一声巨响,人影错身而过,各自踉跄退了三四步,孙天民的初袖少了一片,罗一尘手臂发麻,掌心火辣辣的,宛如针刺般难受,一招硬拼,显然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罗一尘怒火狂炽,正想二度出手,一条人影突然从彩棚中奔了出来, “扑通”跪在面前,哀求道:“岛主息怒,难女有话奉禀。”
那人一身黑色丧服,满脸流泪,正是太原大侠霍宗尧的遗孤霍玉兰。
罗一尘道:“你有什么话说?”
霍玉兰硬声道:“难女家遭惨变,父丧兄亡,前承中原武林四门五派仗义出头,问罪九峰山,以致引起这场血腥杀戳,四门五派掌门前辈,多数均遭杨君达毒手,如今又承岛主垂怜,为难女主持公道,隆恩厚情,粉身难报,但四门五派都是难女的恩主,敌忾同仇之心并无二致,恳求岛主息雷霆之怒,先除恶贼,后论曲直,勿因一时意气,而予仇人可趁之机。”
罗一尘轩眉道:“孩子,莫非你忘记了么?若非四门五派在九峰山留下祸根,哪有今天的复仇会?”
霍玉兰道:“那只是少林法元和尚一个人循私纵放,并非四门五派公意。”
罗一尘说道:“这些人,全是沽名钓誉之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的血海深仇,自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