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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明嵩道:“他就是风铃魔剑的杨君达徒弟,复仇会主就是杨君达,换句话说,他就是你们的少会主,难道你这牛鼻子连主人也不认吗?”
那道人毫不考虑地道:“就是会主亲来,没有通行令牌也不行。” .董明嵩怒道:“这么说,你就是认牌不认人了?”
道人颔首道:“一点也不错。”
董明嵩道:“毫无通融的办法吗?”
道人答得很干脆:“没有。”
董明嵩厉笑道:“咱们没有牌子,但今天非过去不可,你若自信拦得住,那就不妨试试。”
那道人并不畏惧,冷冷道:“你若敢硬闯;贫道虽然认识你,这些铜钹地不认识你!”
董明嵩向康浩一‘摆手,沉声道:“这牛鼻子吃石头长大的,你跟他再说徒费唇舌,你紧随老夫身后,咱们闯!”
康浩急忙拉住他的衣衫角,低叫道:“老前辈且慢动手,咱们先商议—下。”
董明嵩道:“没有什么好商议的,这牛鼻子是天生的驴脾气,他在没干道士以前,外号就叫‘石蛋’,跟他讲交情那是白费气力。”
康浩道:“听老前辈的口气,你们在黑谷时便是旧相识?”
董明嵩道:“这话说来决二三十年了,那时候,他才二十多岁,本是黑谷附近一家猎户之子,这小于讨了一房极标致的媳妇,却因不解风情,冷落了娇妻,那小媳妇不耐寂寞,就跟他的同胞哥哥勾搭上了……”
那道人突然厉声喝道:“姓董的,你敢再说贫道的恨事,贫道就跟你拼命!”
董明嵩冷笑道:“咱们反正拼了一次命,我偏要掏你的粪坑,出你的丑,你又待出何?”
语声微顿,又对康浩道:“你别瞧他不解风情是个石蛋,可也知道绿头巾戴着不是滋味,一气之下,竟将他哥哥的媳妇全家大小八九口,统统用斧头劈了个稀烂……
话犹未毕,锐啸嘶鸣,两面飞钛已电掣射到。
董明嵩连头也没有回,。俯身拾起两粒石子,屈指弹出,—面仍旧继续说道:“……这小子杀了全家,便独自跑到黑谷外‘流沙庙’当了一名道童,法名叫做‘绝情’,其实,他根本就不解风情,还绝的什么屁情……”
那绝情道人怒不可遏,厉喝连声道:“董明嵩,你揭人私隐,讥讽出家人,算什么英雄!”口里叱骂,双手挥舞不停,竟将身上所携一十四面铜铁,连环不断飞掷出手。
十余面钢铁漫空飞舞,声势惊人,钱面藉着浮力升沉不定,每一面铜钹锋洞都锐利如刀,触目空中,犹如千百柄飞刀环绕盘旋,嗡嗡震耳——康浩心惊不已,连忙俯伏在地上。
董明嵩也蹲身坐了下来,他手无寸铁,但地上却多的是石块,信手拾取,向空飞弹。
只听一阵叮哨脆响,凡是飞近的铜铁,皆被击荡开去。
一面拒敌,一面仍谈笑自若道:“……流沙庙的主持,法名‘悔过’,本是咱们谷主的记名弟子,因为触犯谷规,被先师废去武功,逐出门墙,那那杂毛厚颜哀求,不肯离去,在谷口跪了七日七夜,先师不忍,才准他在谷外建了一座土庙,虽然未再传他武功,也算默认他担任守谷的职务,是以那老杂毛收留小杂毛的时候,曾经请示先师,当时先师严词拒绝他的请求,不允许他收徒……”
说到这里,漫空飞钹突然一齐收敛,只见绝情道人满脸泪痕,恨恨一跺脚,道:“罢了!罢了!贫道自愿领受罪责,姓董的你走吧!”
说完,向两名随行大汉挥挥手,转身而去。
董明嵩哈哈大笑道:“石蛋!你道号绝情,实则何尝绝情,这份盛意,董明嵩领谢了。”站起身子,遥向大石拱了拱手,然后拉着康浩,大步穿出石阵。
康浩不由诧异的问道:“这道人好奇怪,怎会突然改变心意,放咱们走呢?”
董明嵩笑道:“因为他缅怀往事,自感惭愧,才卖了老夫一次交情。”
康浩不解道:“莫非老前辈当年待他有恩?”
第三—章 舍己救人 复隐重围
董明嵩点点头,道:“当年他才投身流沙庙,本来不获允准,是我和大师兄苦苦相求,先师才点了点头,后来咱们和相处极好,他师父武功已废,不能传授他武艺,更是我和大师兄偷了一部‘飞环秘芨’送给他,并助他将飞环改为铜铁,才使他有今天一身绝技,后来先师坐化,大师兄和小师妹双双出走,黑谷一门,星散瓦解,却不知他怎会被二师兄网罗,投效了复仇会。”
康浩听了感叹不已,说道:“看似无情却有情,他为人虽嫌木讷,内心何尝与常人不同?只是面冷心热,不肯将感情轻易表露出来罢了。”
微顿,又说道:“他这一去,必会将情形转报倪森,咱们必须快些行动才行了。”
董明嵩点点头:“好的,你可知道她们被囚禁在什么地方?”
康浩扬手一指冉肖莲所居庭园,说道:“就在这座楼房中,但确实地方却不知道。”
董明嵩凝目观察了一遍,道:“这是谁住的地方?”
康浩道:“是复仇会主的居所,现在会主不在谷中,由副会主冉肖莲居住,据我所知,楼中都是女人。”
董明嵩眼中异光一闪,阴笑道:“那冉肖莲可是一个极妖烧的婆娘,新近才当上副会主的?”
康浩道:“正是。”
董明嵩点点头,道:“这就好办了,咱们先把姓冉的婆娘擒住,不怕他们不交出人来。”
两人说着话,已走到楼房之中,只见楼中一片漆黑,静悄悄毫无人声。
董明嵩驻足道:“老夫不愿到女人睡觉的地方去触霉气,你去设法把那婆娘引出来。”
康浩道:“那冉肖莲和晚辈曾是旧识,如果顺利,或许她会自愿将人放出,就不必劳动老前辈了。”
董明嵩笑问道:“她和你是旧识,你们睡过觉没有?”
康浩脸上一红,正色道:“老前辈何以出此秽言?”
董明嵩吃吃笑道:“秽言?我老人家是一片好心,男女之间,如果没有那回事,什么交情都是假的,你别仗着以前认识她,那种交情靠不住,还是当心谨慎些的好。”
康浩不愿跟他作此无谓争论,漫应一声,转身向楼门走去,当他跨上楼门前的石阶,回头看时,董明嵩已经失去踪影。
康浩不禁觉得好笑,心想这董明嵩真有些奇怪,古人将心肠歹毒的女人比作蛇蝎,他却驱蛇如仆奴,独对女人如此畏惧,大约从前吃过女人的大亏吧?
一面想着,一面举手推那楼门,不料手未触及门扉,那楼门突然自行打开,一条纤纤玉手疾伸过来,飞快扣住他的腕时,轻轻一带,便将他拖了进去。
康浩吃了一惊,刚要出声询问,嘴已经被一只细柔温香的手掌掩住,同时耳边有人轻声说道:“不要作声,跟我来!”
那人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握着他的手,也略带汗渍,显见那开门拖他进来的人,心中也极端紧张。
康浩身不由己,被那人牵着手,匆匆沿墙角向左边一间小屋走去。
进入小屋,那人反手掩闭了屋门,这才如释重负般轻吁了一口气,张臂将康浩拦腰抱住,一颗螓首,紧贴着他的胸口,一面哺哺说道:“总算让我拦住了!”
康浩连忙推开那人的拥抱,沉声问道:“你是谁?”
那人颤声道:“少侠不认识我了?我是小红。”
康浩轻“哦”了一声,又问道:“你拦住我有什么事?”
小红反问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康浩道:“我来见姑娘,请她将月眉和湘琴交给我带走……”
小红接口道:“幸亏你遇我,否则你若冒冒失失的闯上楼去,那就凶多吉少了。”
康浩愕然道:“为什么?难道冉姑娘不愿见我?”
小红道:“冉姑娘倒是愿意见你,但是……她房里有个人,却不愿意见你,不仅是你,任何人闯上楼去,都难逃一死。”
康浩道:“莫非是复仇会主回来了?”
小红摇头道:“不是会主。”
康浩惊问道:“那是谁?”
小红默然片刻低声道:“你不是会里的人,告诉你不要紧——是倪总堂主。”
康浩骇然一震失声道:“你是说冉姑娘和倪森,他们竟然有……暖昧关系?”
小红嘘了一声道:“不声一点,这件事传扬出去可不得了。如今会中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却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呀!”
康浩心中突然泛起—阵厌恶之感,鄙夷地哗了一口,低声道:“我一直同情她的身世际遇,只说她是被男人蹂躏欺凌,没想到她竟是个水性杨花的淫贱荡妇。”
他不禁又想到董明嵩适才的警告,那些话虽然说得粗俗蛙,听,却是一针见血,正说中了冉肖莲的可怪行径,自己幸亏有小红拦阻,如果贸然登楼求见,无意间闯破好情,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心念衣此,惊悸中又无限感激,便向小红拱手一礼,说道:“多谢姑娘及时拦阻,这番盛情,日后必当图报。”
小红甜甜一笑,道:“图报不敢当,其实,这也是凑巧,咱们副会主为了留宿倪总堂主,将楼中姊妹们全部支遣离去,只留我一个人巡夜守望,刚才在楼上,望见两个人由石阵那边过来,本想呼叫,后来看见是你,才急忙赶下来等候,幸亏你那个同伴没有一同进来……”
说到这里,才惊异的问道:“你不是被关在石牢里的吗?怎么能脱身到这里来的?那跟你同来的老头子又是谁?”
康浩把董明嵩援救脱出石牢的经过,大略说了一遍。
小红听了,惊喜交集,但却关切的道:“你虽然能逃出石牢,解药仍未到手,这却怎么办?”
康浩道:“实情如此,我即使留下来,甚至答应他们的条件,也绝不可能得到解药,倒不如先行脱身,再设法谋取解药了。”
小红点头道:“这样也好,你先逃出去,只要有机会,我会替你偷一份解药,到那时候,我也不再干这个无聊的花女了,我会去寻你,将解药替你送去的。”
康浩道:“难得你有这份弃邪归正的心愿,何不现在就和咱们一块走?”
小红道:“现在我不能走,我一定要替你偷到解药以后再走。”
康浩感激的笑了笑,又道:“倪森恋好情热,不在前谷,这正是脱身的好机会,你可知道月眉和一位姓易的姑娘关在什么地方吗?”
小红没有回答,却忧形于色道:“我劝你暂时别顾她们,还是自己先走吧!”
康浩问道:“为什么?”
小红道:“她们现在,就在副会主房中……”
康浩脑中轰然一声,险些昏倒,用力抓住小红的手道:“莫非她们已经……”
小红连忙摇头道:“你先别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她;们被囚的地方,就在副会主卧室的复壁之中,你想,这时候怎么能够去救他们?”
康浩长吁了一口气,这才将一颗快要从口腔里跳出来的心,缓缓放落下来,皱眉说道:“现在不救她们,以后更难有这种机会了,你且略等我片刻,让我去和董老前辈商议下。”
小红道:“兽神倪森武功高强,不是易与之辈,如果没有绝对把握,最好不要惊动他,趁此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