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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浩道: “不!你放心,我—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
月眉缀泣道:“空口说白话是没有用处的,你不答就,他们就不会放我,这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倒不如早些死了好,呜!呜——”
康浩忙道:“月眉,你千万不能做傻事,先忍耐一下,我会尽力设法。”
月眉硬咽道: “忍耐!你亲眼看到,这是人住的地方么?你为什么不能先答应他们?。先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呢?”
康浩道:“可是,这件事关系太大,一旦答应他们,那就等于我……”
月眉嚎啕出声,截口道:“那总比让我死在这臭水坑里好,你但凡还有夫妻情义,怎么忍心叫我受这种罪!”
康浩怔了怔道:“你的意思是要我答应他们的条件.承认——个假冒的师父?”
月眉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反正在这里我是再也待不下去了,不能出去,我宁愿死!”
康浩木然良久,终于沉痛的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就先答应他们……”
话犹未毕,刘阎王已含笑走了进来,说道:“康少侠,请原谅,在下职权有限,不能让你们谈得太久,下次如有机会,再替你们安排。”说着,按动机钮,封闭了铁盖。
康浩板着脸,问道:“冉姑娘回来了吗?”
刘阎王道:“啊!刚回来,康少侠有什么事?”
康浩道:“请你去告诉她,上次她所说的事,我答应了…
…”
刘阎王大喜道:“那太好了,在下这就去禀报。”
康浩摆摆手道:“你先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
刘阎王连声道:“少侠请说,少侠请说。” :
康浩道:“我有一个交换条件,请她在半个时辰之内,将月眉放出水牢,迁往石牢跟我同住,事完之后,必须让我们一起离开复仇谷。”
刘阎王忙道:“少侠放心,在下一定替你转达就是。”
康浩‘由刘阎王陪同离去不久,另一间石屋中立即转出了兽神倪森和冉肖莲。
倪森哈哈大笑道:“姑娘不愧神机妙算,果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叫这小辈点头答应了。”
冉肖莲矜持的笑了笑,说道:“初步虽然成功,事情仍然还有麻烦哩!”
倪森诧道:“还有什么麻烦?莫非这小辈亲口答应的事,还会反悔么?”
冉肖莲道:“反悔当然不至于,但咱们却不能将月眉送往石牢!”
倪森心中一动,恍然道:“你是怕他们见面之后,会发现适才这场假戏?”
冉肖莲点点头道:“这是原因之一,此外,那丫头一身功力未失,如果让他们同处一室,只怕会发生意外变故,”
倪森道:“这倒不难,咱们只须喂她一粒药,就能叫她和康浩一样真气涣散,无力可施。”
冉肖莲斜脱了倪森一眼,道:“你是说,向苗长老要一粒散功的毒丸?”
倪森道:“正是。”
冉肖莲冷笑道:“你有没有想到,毒丸是他的,解药也在他手中,这么一来,咱们辛辛苦苦擒得的人,轻轻易易入了他的掌握,以后,咱们就得全听他的了。”
兽神倪森面色微变,沉声道:“莫非你怀疑他别有二心,不能跟咱们通力合作?”
冉肖莲接口道:“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觉得,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刚入伙不久,在大事未成之前,提防着些总是应该的。”
兽神倪森一面点头,一面阴沉地说道:“不错,逢人但说三分话,未全可抛一片心,咱们不能依靠他,也不能太信任他,提防些是对的。”
冉肖莲淡然一笑道:“你我两人的关系不同,当然可以推心置腹,对别人,却不有不谨慎,老实说,自从他人伙,我对平时饮食格外当心。”
倪森摇头道:“这个谅他还不敢。”
冉肖莲冷冷道:“我也没说他真敢,可是,你也别忘了当年你们黑谷四凶是怎么拆的伙?”
倪森道:“那是为了争夺师妹田娥,才弄得大家翻脸成仇,各自星散。”
冉肖莲道:“这就对了,谁敢保证当年的故事,不在复仇;谷中重演?哼!尤其姓苗的那老色鬼……”愤愤的说到这里,忽然中辍,不再说下去。
倪森着急问道:“姓苗的怎么样了?你为什么不说了?”
冉肖莲轻叹一口气,垂首道:“还说它做什么?你们是同门师兄弟,等一会,又怪我挑拨你们师兄弟的感情了。” .倪森一把抓住冉肖莲的香肩,沉声道:“说!你一定要说;出来,是不是他对你有什么……”
冉肖莲轻轻推开他的手,赦然道:“那倒还没有,只是每次单独遇见的时候,那老残废总是死盯着人家不霎眼,色迷迷的直笑,叫人好害怕……”
倪森道:“嘿!这老匹夫才吃了三天饱饭,老毛病又犯了?我能从万毒谷救他出来,就能够再毁了他!”
冉肖莲急忙举手掩住倪森的嘴,左右望了望,低声道:“你怎么总是这样沉不住气嘛,咱们现在正当用人之际,凡事都得忍耐些,等到大事成功以后,武林唯你称尊,还愁对付不了他么?”
倪森点点头道:“我的意思,也是说等事成以后。”
冉肖莲道:“这不就对了,常言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纵然信不过他,总该信得过我,放心吧,我决不会像田娥那样水性扬花,见异思迁的。”
这番话,听得倪森连连点头道:“当然!当然!那田娥贪淫无耻,怎能跟你相比?”
冉肖莲拍拍他的手臂,就像哄孩子似的说道:“好啦!你肩伤未愈,乖乖的去休息吧,康浩小辈的事,交给我去办就行了。”
倪森道:“你准备怎么办?”
冉肖莲傲然一笑,道:“我暂时不让他们见面,但要康浩先实行诺言。”
倪森道:“他会肯吗?”
冉肖莲缓缓道:“必要时,我就给那丫头施行‘搜魂大法’!”
口口口
仍是刘阎王居住的那间石屋,桌上同样摆着丰盛的酒菜,所不同的是,破招待的客人已先到了,主人却反而姗姗来迟。
康浩紧握着双手,在室中焦急的徘徊着,腹内虽早已饥肠辘辘,面对满桌美酒佳肴,却丝毫引不起食欲,在他脑海中只有那黑沉沉的水牢,蚊蚋成群的臭水,以及月眉那湿淋淋的影子和绝望的泣声。
忽然,门帘掀动,冉肖莲一身黑衣,头罩黑布套,像幽灵般飘了进来。
康浩急忙迎上前去,低叫道:“冉姑娘……”
冉肖莲一面摘取头罩,一面含笑招呼道:“真对不起,害你久等了。唉!才离开两天,琐碎事儿就积下大堆,烦也把人烦死。”
没等康浩开口,冉肖莲又指着满桌酒菜说道:“康少侠怎么不先吃呢?难道你还跟我客气?”
康浩腼腆的道:“不!我不饿,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想和你商谈一下……”
冉肖莲“哦”了一声道:“有话可以慢慢谈,快请坐下,咱们边吃边说话。”
康浩只得耐着性子坐下,冉肖莲又亲手执壶,替他斟满了酒,然后敬酒让菜。
一阵虚套完毕,冉肖莲才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问道:“康少侠有什么事要跟我商谈?”
康浩道:“就是姑娘上次见告的事,我想,刘香主一定已;将我的意思转达过了吧!”
冉肖莲故作恍然的说道:“中啊!不错,我正要向康少侠:致谢哩,承你应允相助,我很感激,不过,这件事另外又发生了一点小变化,已不必急急实行了。”
康浩诧异道:“冉姑娘是说……”
冉肖莲道:“我忽然有些厌倦这些勾心斗角的生活,所以,已经改变主意,准备放弃上次所谈的计划了。”
康浩惊问道:“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呢?”
冉肖莲幽幽叹道:“我几经思忖,才发觉你说的话非常对,无论我多么争强好胜,自己总是个女人,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不外嫁一个体贴的丈夫,生几个孝顺的儿女,心满意足,的过一辈子,我又何必费尽心机,去争什么谬誉和虚位?纵然当上女皇帝又如何?总没有办法把自己变成男人呀,康少侠,你说对不对?”
康浩听了这些话,不禁暗暗着急起来,他虽然无意鼓励冉肖莲去争名夺位,这件事却直接着系着月眉,如果冉肖莲具放弃了原定计划,不再求他帮助,所谓“交换条件”,岂非成了泡影?
可是,冉肖莲说的句句是理,她既有弃归正的念头,自己总不能怂恿他继续沉沦魔道——心念电转,竟觉无辞已对。
冉肖莲偷眼看看他,肚子里在窃笑不已,故意又叹了一口气,恨恨说道:“不过,后又说回头,这一辈子我受了多少凌辱,熬了多少折磨,男人踏我的身子,玩弄我的青春,就这样罢手,实在叫人不甘心。”
康浩不由自己,脱口道:“那只是少数的几个人,并非天下所有男人都对不起你。”
冉肖莲立即接口:“是啊!谁叫我命薄,就碰不上一个像康少侠这样称心如意的男人?如我能有那位月眉姑娘一半福气,就是叫我做女皇帝,我也不要了。”
康浩俊脸绯红,腼腆笑道:“姑娘取笑了,我……哪有姑娘说的那么好……”
冉肖莲话锋一转,问道:“那位月眉姑娘,跟你是怎么结识的?上次在兰封,你们还没有婚约,是什么时候文定的呢?”
康浩道:“说来话长。”随把巫九娘在一剑堡负伤,临危托孤,许下婚约的经过,简略的叙述了一遍。
冉肖莲听完,心里如释重负般暗吁一口气,口里却道:
“这是天大的喜事,百禽宫门下匹配风铃魔剑弟子,的确是门当户对……”
没待康浩开口,又悻悻接道:“不过,我真有些妒忌那位月眉姑娘,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份。竟平空得到你这个英俊倜傥的佳婿,别人想都想不到哩!”
康浩趁机道:“月眉年轻,她为了救我,大胆混入复仇谷,又伤了倪堂主:因此被囚禁在水牢中,尚希冉姑娘看我薄面……” .冉肖莲接口道:“这件事你放心,我已经跟倪总堂主讲了情,现在月眉姑娘早就被放出来了,因为她是个女孩子,我不放心把她交给刘香主。所以暂时让她跟我住在一起,说句托大的话,她是你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妹子—样,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她吃亏的。”
康浩半信半疑,却又不便表示怀疑之意,只得一面称谢,一面试探着问道:“姑娘既有意打算放弃原定计划,我留在谷中已无助益,不知何时才能让我离去?”
冉肖莲故作为难的长叹了—…声,说道:“依我的意思,最迟明早就送你们出去,可是,目前还有一项困难。”
康浩道:“什么困难?”
冉肖莲道:“我没有办法替你弄到解药。”
康浩勃然怒道:“苗廷秀和倪森都是成名人物,居然如此言而无信……”
冉肖莲连忙说道:“你先别发脾气,听我慢慢告诉你,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们……”
康浩道:“不怪他们,难道怪我自己吗?”
冉肖莲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改变主意的本来是我,他们两人迄今尚不知情,还在作各种安排,直到现在,我还不敢把改变主意的事告诉他们。”
康浩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