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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也能猜出来?你的脑子怎么长的?安思冬在内心抓住曲惟恩的脑袋往墙上撞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于是接下来她故意放了点水:“这是一件装备……”
“有‘装’了!不算不算!”
最后一共猜对了23个,获得每人三支棒棒糖的奖励。…_…|||
下台后曲惟恩把棒棒糖递给她:“给你吧,我不爱吃这个。”
正好你看不见我涎着脸凑过来要糖吃,她把六个棒棒糖一股脑儿全塞给了他,害得你看不见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苦着脸小心地瞄曲惟恩的冷眼。
主持人又找了几组人上去玩了几轮猜词,开始进入现场PK战阶段,几台笔记本分片摆开,当场进行PK淘汰赛。
赛场周围围满了观众,安思冬无心观战,远远地坐在人群之外。她又去门口看了两次,万水千山依然没来。
他……是不是不会来了?
第10章
安思冬无聊地坐在位子上发呆。透过人群的缝隙,能看到曲惟恩正在聚精会神地PK,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舞动,双眼目不转睛盯着屏幕。她从没见过他如此专注的样子,全身透露出一股与他的版衫短裤拖鞋极不相称的锐利。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目露精光亮得惊人吧。o(╯□╰)o
他的对手正是你看不见我,两人紧张对峙了五分钟,最终你看不见我不敌曲惟恩,以1:3惜痛败北。
你看不见我抱着身边的人干嚎:“老子连八强都没进!不公平,不应该直接淘汰赛,应该先小组赛出线,八强之后再淘汰!”
被抱的人安慰他:“你运气已经够好了,我还第一轮就直接领便当了呢……喂喂你别缠着我,其实我爱的是女人……”
另外一人埋汰他:“你看你那手速,跟人家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QWE的APM①多少?上200了吧?”
你看不见我很不忿:“我的APM也有180啊,不算慢了吧?”
曲惟恩瞥了他一眼:“所以其实你刚才是在练打字?”
——好狠。
“噗!”你看不见我喷出一口(后期电脑特效处理再加的)鲜血,泪流满面,“不带这样鄙视人的!我不想活了,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旁边那位其实爱女人的同学非常有牺牲精神地死死抱住他:“别想不开,你不还赢了一局吗?”
你看不见我悲愤地昂首振作:“也是,胜败乃兵家常事,没什么大不了。老子就是荷兰队,无冕之王。”
“你多说了一个字,”曲同学显然不知道厚道二字怎么写,“应该是:败乃兵家常事。”
于是其实爱女人同学只好继续牺牲。
版聚已经接近尾声。安思冬呆坐了半晌,很不死心地第五次溜到门口去看签到表。
走廊里很安静,教室的门虚掩着,屋内喧闹嘈杂的人声好像隔得很远。她鬼鬼祟祟地翻着桌上凌乱的废纸、传单和签到表,身后似乎有脚步声传来……
“请问——”
她吓了一跳,拿废纸往签到表上一盖,飞快地转过身。走廊顶上一排排明晃晃的日光灯耀得她有些眼花。
模糊的光影里,那个人就像从遥远的记忆中走来。
“是冬瓜吗?”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细框眼镜,“我是万水千山。”
——“是安思冬吗?”曾经那人也是这样推了推眼镜,连笑容都一无二致的清浅温和,“我是万千。”
就像一个魔咒,宿命般难以摆脱。
世上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就连说话的神态、蹙眉的表情、微笑时嘴角弯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甚至他们的名字,万千,万水千山,也如此相似。
她曾经对自己说,四年,就四年,大学毕业之后,就再也不想他了。可是在大学的最后一年,竟然把这样一个人送到她面前,就好像——月老也体恤她无果的苦恋,以此补偿她一样。
“冬瓜?”万水千山疑惑地问,“对不起,你是‘夏天的冬瓜’吧?”
她醒悟过来,连忙点头:“我是我是!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抱歉,今天导师临时找我讨论论文的事,我是请了假才出来的,马上就得回去。”
“哦……”她有点失望,“刚来就要走?”
他垂下眼:“我本来不准备参加版聚的,就是想来见见你……现在见到了,也算不虚此行了……”
她也觉得有点扭捏,踢着脚下的瓷砖。恰好教室里主持人用话筒喊了一嗓子:“已经打完的同学先别走,一会儿咱们集体合个影,每个公会的会长可能还要单独安排讨论,先不要离开教室。”
“呃,既然来了,就合完影再走……吧?”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也好。”
事实证明,人的眼睛真是个非常主观的东西,心情一好,看男的都是帅哥,看女的都是美人,分外顺眼。就连曲惟恩那颗刚才她还想抓住往墙上撞的板刷刺猬头,此刻看来也十分可爱,让人很想上去摸一摸。
PK赛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轮的决赛。主持人鸡血地喊:“奈何情深2:0领先QWE!奈何情深好样的!我支持你!”
奈何情深是FREE的会长,经常被人大神大神地叫,闻名全版甚至全服,不知道曲惟恩打不打得过他?她回过头去看赛场,正好曲惟恩也抬头看她,两个人视线一撞。她现在心情很好,就回了他一个鼓励的笑容,举起手做了个握拳加油的手势。
第三局开始,情势发生逆转,曲惟恩同学好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天魔附体一样,一扫前两局的颓势,以相当的优势连扳三局,最后以3:2夺冠。
奈何情深抓着他的胳膊夸张地流泪摇撼:“不是说好了给你三支棒棒糖让我赢的吗?mm对你回眸一笑你就鸡血了,把承诺全都抛到脑后,见色忘义!”
曲惟恩嫌恶地甩开他的手:“你想赢还不是为了色,好意思说。”
冠军的奖品是一只懒洋洋眯眼趴着的玩具狗,枕头那么大,毛茸茸软绵绵的非常可爱。但看到两个身高1米8以上的大男生在桌子底下一人抓狗头一人抓狗尾巴抢得不亦乐乎,还是让人觉得一阵恶寒。
发完了奖,主持人招呼大家拍照留念。第一排蹲,第二排坐,第三排站,第四排站凳子,第五排站桌子,挤得满满当当,总算塞进了一张照片里。
安思冬毫无悬念地又是第一排,她回头一看,万水千山就在她身后,低头冲她微微一笑。曲惟恩肯定在最后一排,被人群挡住了,看不到。
拍完照,几个大公会的会长招呼会员们留下来开小会。安思冬和万水千山一道随着人群往外走,正碰到你看不见我从外头回来:“冬瓜mm,你怎么先走了?不等QWE一起?一会儿我们还去腐败,你也一起来呗?”
万水千山礼貌地走开一段距离等她,让她愈感尴尬:“不、不了,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
你看不见我也没说什么,进教室去了。
她追上万水千山,下意识地想要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反倒是他出言劝慰,语调一如既往地温和,“男生心思粗,有时候不懂得体谅别人的处境。他们就是嘴上开开玩笑而已,你别往心里去。”
原来他已经知道那些传闻,不但没有因此不悦,还反过来帮那些制造传言的人说话。清者自清,她总是急着想撇清,好像真的很在意似的。
她舒了口气,抬头与他相视一笑,并排向外走去。
这座教学楼出口七拐八弯,车棚更是要绕好大一圈到楼的背后,每逢有课安排在这栋楼里都要被诟病。安思冬从未觉得从教室下楼到车棚的距离竟如此之短,这么快就走到头了,她甚至还没想好开口和他说什么。
“那个……这儿离校门还挺远的,要不我骑车送你过去吧?免得让导师久等。”
“也好,我带你。哪个是你的车?”
呃……好像忘记考虑一个重要的问题……
她指了指角落里亮粉色喷着荧光绿漆奶里奶气童车似的22寸小车,别过脸去不看他忍俊不禁的面庞。
T大占地广阔,没有自行车寸步难行,也因此偷车贼横行。在一学期丢了三辆车之后,前辈告诫她:防贼不能靠锁,要让偷车贼不想偷你的车!于是她买了一辆除了她这个身高没人能骑的22女车,粉车喷绿漆,骑在路上光芒万丈能把人眼睛闪瞎,果然安全地骑了两年多都没被偷过。
“前面路口就有校园公交车,我去坐车好了。”他憋住笑,指了指前方马路。
“好吧……”她没有拿车,默默地跟着他往马路上走,一边继续绞尽脑汁想话题。
还没想好,路口又到了。T_T
平时慢吞吞半天也不来一辆的校园公交车,今天竟突然勤快起来。两人刚在路边站牌下站住,马路尽头就见一辆电动巴士慢悠悠地转过弯来。
“抱歉,今天真的是有急事,必须走了。”
“没关系,正事要紧……”她低着头踢路上的石子,“回去游戏里再见吧……”
校园公交车越来越近了。
“冬瓜,你带手机了吗?”他突然问,“借我用一下。”
“哦。”她愣愣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他,他飞快地在键盘上按下一串数字,又塞回她手中。
依然笑得云淡风气,无比自然:“这是我的手机号,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方便联系。”
她的脸却腾地红了。公交车司机在喊:“上不上车?不上关门了啊。”
他转身上了车,司机很快关上门开车走了。远远地还能看见他隔着车窗玻璃向她挥手,直到那车越开越远,转过了下一个弯,看不见了。
他说,下次再见面的时候……
一次又一次地重蹈覆辙,周而复始,陷在这个桎梏里,挣不出去。又或者是……是她自己流连于这个漩涡,不愿挣脱。
被毛颖知道肯定又要戳她的脑袋骂她了。内心里哀嚎一声,她拍了拍发烫的面颊,回头去教学楼下拿自行车。
走回车棚里,正碰到FREE的人开完小会也来拿车。你看不见我嬉皮笑脸的:“冬瓜mm,你不是有事先走了吗?怎么还在这儿,等谁哪?”
等谁,等你妹!
刚腹诽完就良心发现了,她在内心里泪流满面。女孩子说话不要这么粗鲁,不要这么粗鲁,不要这么粗鲁……以后一定得离这帮男生和毛颖远点。
曲惟恩还抱着那只玩具狗,走到她面前淡定地说:“谁想到的买这么个奖品,我拿回宿舍还不让人笑死。给你吧,挺衬你的。”把狗狗往她车筐里一丢。
她拿出来递回给他:“不用了,你辛辛苦苦打比赛赢的……”
“给你你就拿着呗,我要了又没用,还占地方。”
我要了也没用,也占地方!关键是大哥我不想拿你的东西啊!
她把狗扔回他怀里,他没接,那只可怜的狗就掉在了地上。
他愣住了。
“啊!谁这么狠心把这么可爱的小狗狗扔地上啊?”奈何情深从旁边冲过来抱起那只狗,又摸又拍,“小乖乖,小宝贝,别人不要你,我要你。”
曲惟恩的脸色不太好看。她也觉得自己态度不好,放缓语气:“我只是不太喜欢毛绒玩具……”想起曲惟恩说奈何情深想赢是为了色,大概也是想把奖品送哪个心仪的mm,又说:“既然奈何这么想要这只狗,要不就给他吧,还能派上用场……”
奈何情深明媚忧伤地对狗长叹:“你不懂,我想要的其实并不是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