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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叔看了他一眼,乐了:“没啊,去,给我买瓶水去,出了小巷道右转直走穿过两条街,那家零售小卖部,一眼就能看到了。”
尧力晕了,双手各在另一只手的袖子上一拍朝后一甩再抱拳,一个鞠躬,双手再朝后一甩:“是~~~~大人~~~~~”
然后他一路倒退着退出门去了。
“嘿!这小子,真像他爸当年。”皮叔摇头笑笑,右手虚空一抓,旁边井里就飞出一注水来,伸手就往自己嘴里塞。
不知怎么的,尧力退出门后感觉身体特别重,就好象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好大的力气,还没走十步,尧力就停下来。
记得小时候家里没有家规的时候,有一次自己调皮捣蛋,把当时的左邻右舍搞的不得安宁,左邻右舍跑来家里找老爸,老爸当时看看自己,跟个孙子一样给左邻右舍道了歉,末了对自己嘿嘿一笑,当时自己就感觉身体就特别重,像是压了一块特大的石头,非常辛苦,一直持续到黄昏,自己终于抗不住哇一声哭了,老爸当时说:“调皮捣蛋会被鬼神教训的哦?”然后他就抹了一口口水,往自己身上一拍,就没事了。尧力眼睛一亮,狠狠地唾了口唾沫,往自己身上一拍。
过了一会,尧力楞了一下,似乎变轻了?
这个念头还没想完,一股沉重压力就把他包裹起来,身体居然比刚才更重了!
不是吧,大白天撞了这么大一只?口水都不管用。尧力眼泪都快挤出来了,看着刚迈了十步远的巷道发愁。
走吧!答应了的事儿一定得办妥当,又不是什么难事,要是这都做不到还想学什么本事,全当负重了!一咬牙,尧力迈开了步子。
从破落小院到零售部不过一个来回两百步的距离,这两百步的路程是尧力这十四年以来感觉最漫长的一段路程,他感到心脏缓慢而凝重的跃起,又缓慢而沉重的落下,砰砰的响,胳膊和腿仿佛也不是自己的,沉重的像是四块石头,四周的声音仿佛都远离了,行人叔叔脸上的表情仿佛定了格的天讯,汗水不住的从额头滑下,汗湿了他的双眼,他每迈一个步子,都仿佛征服了一座高山,而那些喜悦感又在下一次抬腿的时候被迅速的消磨殆尽,只剩沉重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萦绕。
尧力忍受着肌肉的酸痛,咬着牙回到了破落小院,看到皮叔站在院子里对着他笑着摆摆手,赶忙抬起脚想要迈进去,却不想门槛太高,他一脚磕在上面,抱的满怀的水全部跌落到了地上,身前的地面在眼中缓慢而又急速的放大,最后,轰隆一声,一股酌痛感从面部传来,尧力鼻涕横流,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眼前一黑,一切都化为了死寂。
“这就晕了?这小子……买这么多瓶。”皮叔看着散落在地的装满水的塑料瓶,脸上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挠了挠痒,在尧力身上轻轻一拍,面色一变:“糟了,重力符贴多了!”
邪地,这就是尧力对皮叔的武管公司第一印象。
“皮叔,您这儿,夜里是不是经常有奇怪的响声啊?”尧力醒来以后,蹭楞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死活不肯呆在屋子里,到院子正中央蹲着,一脸苦相的说。
“有啊。”皮叔漫不经心的从旁边的土地里抠出一只蚯蚓,吃掉了。
尧力:“。。。。。。”
“睡前记得洗脚,老鼠饿疯会啃人脚的。”皮叔砸吧着嘴,好象还吃的挺香,说了句:“吃的自己想办法,不准吃熟的,其他随意。记住啊,最好吃素。”
“那,那你为什么……?”尧力强忍着作呕的感受,脸上五官都快挤作一团了。
皮叔看了他一眼,又砸巴几下嘴,说:“蚯蚓没眼啊。”
尧力风中凌乱。
鬼都不会来的地方,这就是皮叔破落小院给尧力的第二印象。
尧力到外头称了几斤面,和水下了,加进去点油盐酱醋,和着刚炖好的鸡,做了一锅鸡汤面。
“记住,要吃素。这回就算了,下不为例。”皮叔重新下了锅面,就着干不拉几的面条,把生菜叶子过下水就往肚子里填:“看不出来,你还会做饭。”
“您过奖了。这没什么。”尧力也不好说会做饭全都是自找的,每回练完节拍深更半夜都一阵好饿,只能自己动手。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生菜吃多了对健康不利。”尧力看皮叔逮着生菜吃的快活,忍不住说了句。
“你不懂。”皮叔就着菜叶子吃光,面只吃了几口,舔了下嘴唇:“咱就好这口。可清香了。”
说完又去弄了点生菜。
这,这就是睡在老爸上铺的兄弟?
尧力脑海中已经开始勾勒当初老爸和他兄弟的生活情景了,想完,他浑身立刻凉飕飕的。
“来点儿?可补了。”皮叔看着尧力的表情,嘿嘿一笑。
尧力忙不迭的接过,甭管啥味道,赶紧吃了,老爸嘿嘿一笑自己顶多扣点积分,皮叔嘿嘿一笑,指不定出来啥事儿。
皮叔看着尧力把生菜吃光了,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好了,吃完早点睡,明天清早起来还要练功。”
说完,这个秃顶的,有着招风耳的,拥有喜欢吃生菜癖好的怪叔叔,抬脚一步,空气一次震荡,身影一闪,出现在院子正中央,脚尖一旋,空气又是一震,他回到了他的卧室,远远对着尧力挥挥手,高喊:“早点睡!记得洗脚!”
那是什么?身法?尧力看的目瞪口呆,走着神把桌子上的生菜全吃光了也没发觉。
带着兴奋的劲头,他回到皮叔给整理出来的卧室,兴奋了大半夜才睡着觉。
第二天醒来。
“早叮嘱过你洗脚了,不听,看吧。”皮叔看着眉头挤成一团的尧力,很有些责怪的给他上药。
“这什么老鼠啊。”尧力愁眉苦脸的看着脚指头上的伤口。
“狗急了还咬人呢,老鼠饿急了什么都会去尝试。”皮叔给尧力上好药,说:“脚伤着了,今天就托盘子吧,两个小时,不准动啊。”
“啊?托盘子?不是应该是打桩吗?”尧力晕了。
“让你托就托,那那么多话呢?”皮叔就手从厨房拎了只大盘子:“双臂并拢,就是那个格斗游戏放波的姿势,平托着,托好了啊,掉一次加十分钟,托好了啊。”
尧力托着个盘子,看着皮叔进行他的练功:拿着个棋谱,在院子里一坐,就着残局继续打起谱来了,伸出右手,两只手指捏住棋子,还缓缓慢慢,悠悠然然的往下放。
皮叔,这是差别待遇吧?这话尧力只敢在心里说说,他还得在这里和皮叔学艺呢。
两个小时后,尧力感觉手背根部都没了,皮叔过来把盘子拿走,他双手的感觉才回来,又胀又酸的。
“行了,热身运动完毕,你的手算是初步活动开了。”皮叔一句话把尧力打落悲哀的深渊:“接下来提着这个在院子里走十圈。”
皮叔五指各抓着一个酒坛的坛沿,放到尧力面前,然后把里面的水倒了一半出来,说:“沿着沙地走,我可就这两个坛子。抓稳当了啊!”
尧力试了半天,就是抓不起来,胳膊上有几条筋酸酸胀胀的可难受了,手指根部的凹处有一种被撕裂开的感觉,他可怜兮兮的用眼神看了好一会儿皮叔,皮叔依旧在那里练他的棋谱,丝毫没有过来帮助的意思。
尧力硬了硬头皮,走过去说:“皮…师父,坛子太重了,我想,能不能把量先放轻点,等适应了以后再加大练习量?”
皮叔这才扭过头来,看了尧力一眼:“叫我什么?”
“皮师父。”尧力看到皮叔脸色一下变的很难看,立刻改口道:“师父!”
“恩,学习要量力而行。懂了吗?去吧,随便你怎么练,只要能单手提着坛子能走上十圈就行了,不限制时间,练到哪算到哪。”皮叔说:“你不是为师父而练的。”
“明白了,师父!谢谢师父!”尧力如释重负,过去把坛子里的水全都倒掉了,才算是很是吃力的把坛子抓着悬空,好不容易提到二十厘米的高度,手指不给力,坛子就又落下去。
还是不行啊!尧力咬咬牙,努力控制着抖动的厉害的双手,再次往坛口上扣抓了上去。
如此练了一段时间,大约到了下午三点左右,门外一片嘈杂声,尧力一看,妈妈陈雪舞一掌按在了门上,大门应声而碎,发出“砰!”的一声炸响,也没见她怎么动作,就到了尧力身边,轻轻缓缓说道:“玩够了吗?走吧,回家去。”
不——是——吧?连老妈也会功夫??啊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功夫什么的都是浮云!尧力差点就崩溃了。
家里有两个大高手,干吗还要费劲周折的跑出来学功夫啊。尧力很晕。
“弟妹,来下一棋?”皮叔见陈雪舞把门拆了,也不生气,笑眯眯的道。
象棋有什么好下的?尧力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脑筋有点转不过来弯儿。
陈雪舞听到皮叔这么说,定眼朝棋盘上一看,轻笑一声,便走了过去,右手虚空一张,接着花容失色。
“嘿嘿,我这吸功棋又大又笨又重,每次都吸走我半成功力,弟妹真是好胆色。”皮叔嘿嘿笑了,抬起两支手指一个一个的捏着,将棋子摆到正位,道:“请。”
尧力眼看妈妈的神色一定是吃了个大亏,从来是别人吃亏,哪有她吃亏的份儿,哎呀完了,卯上了。
尧力眼看自己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强压住双手的颤抖,继续向坛沿扣去,功夫这东西只要练了就在身上,一边练一边看,效果虽然差些,倒也不会太过于耽误,就又练了起来。
陈雪舞笑了笑,坐到皮叔对面,捏起棋子就是一步仙人指路。
两人下起了棋来,每一步都耗费十几分钟之久。
“师~~~父~~~,师~~~父~~~~”一道很嗲的男中音在傍晚的时候出现了。
尧力一眼看去,那是一个,男人?不,不是的。
但要说他不是一个男人,却又有喉结,他穿着一身半男不女款式的衣服,全身皮肤光滑细嫩的快要比得上尧力的妈妈陈雪舞了,脸盘显得很是柔和,没有什么棱角,一对细细的柳叶眉下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他”正迈着娴静的脚步,快步向皮叔扑去。
听到这样爱意狂涌的呼唤声,皮叔正捏着棋子的手一抖。身形站起,微微一错,避开了“他”热烈的拥抱。
皮叔十拿九稳的棋局就这么的输掉了。
“师~~~父~~~~人~~家~~想~~你~了~啦~”
“他”扭捏的对着师傅,颇为害羞。
看到这样的师兄,尧力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立马起了跟着妈妈陈雪舞就此回家的念头。
“程战,恭喜你。”就在这时,皮叔说:“不合格。”
“啊?师父,我已经装的够恶心的了,您还要怎么样?”听到皮叔这么说,“他”站立的姿势立刻一变,变的刚正不阿起来,对着皮叔就是一阵抱怨。
“易容术的最高境界是气态,其他的都可以培养。而你只练出比较牵强的神态,这样是不够的,碰到眼力高明者一定会穿帮,回去再练,记住,气态!”皮叔把陈雪舞晾在一边,老神在在的吟了起来:“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