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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飞却好象对官府很有成见,看见那些官差过来,鼻子里哼了一声,把头转了过去。“谁大白天的在闹市当街斗殴?我们收到了举报,哦,不是我们,是我们倪大人收到了举报。”一个捕快过来很客气的问道。
“没事了。”一个长乐帮的人过来和那捕快说道,又转头向骑在马上头抬得高高的好象在看天象一样倪大人恭敬的行礼说道:“倪大人,事情是误会,两个小混混互相扭打而已,斗殴是没有的。不劳您过问了。”
“扭打?!”倪大人低下头厌恶的扫了一眼那长乐帮的人:“胡说!都飞天了!刚才我在两条街外都看见了那两个人在楼顶上打!看你们这些武林中人把这里搞成了什么样子?这里是扬州!不是战场!侠以武犯禁,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视君父教化为何物?你们这些武林人士从来都不是良民!”
听了这话,那长乐帮的人却不一为忤,直起身笑道:“我们都是良民,倪大人说笑了。这事是他们比试武艺而已,切磋一下,玩的大了。并无损毁财物,也无人受伤,您大可放心。”
“哼!”倪大人鼻子都气得皱起来了,“我亲眼看见他们性命相搏,就是他还有他!”说着指着王天逸和背对他的左飞说道。
左飞现在却是大喜,对于武林豪强长乐帮他根本无计可施,但从捕快手里逃走却是机会大多了,他眼睛一转,对站在他面前的王天逸低声说道:“现在官府要插手,钱也给你了,都是武林同人,江湖义气为重。”
王天逸听后一愣,这时那倪大人转头问他们道:“说!你们为何斗殴?是不是有仇,要置对方死地而后快?”
左飞转过身来,掐着腰眯缝着眼睛一脸痞相说道:“我们是好朋友,刚才切磋武艺而已。嘿嘿。”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说!”
王天逸想了一下,躬腰行礼道:“回大人,他说的没有错。不小心惊扰了市民。”
“大人,您都听见了吧?两个小混混比武而已,真的没事,咱们回吧。”一个捕快满脸堆笑的说道。
倪大人大声喝道:“不行!当街比武斗殴,有伤风化,都给我锁回去,按律每人打二十大板子!”
听到这话,王天逸嘴巴合不上了,心想:“自己被偷了不说,这二十板子不是没来由的飞来横祸吗?”这个时候左飞看见王天逸表情不对,嘴里马上低声说道:“要够义气!都是江湖中人。”
王天逸长叹一声,只好认倒霉了。
此刻,又一长乐帮的人快步走上前来,恭敬的说道:“倪大人,我们老爷,扬州商会总会长黄山石想请您上飞天酒楼一叙。不知您可否赏脸?”
飞天酒楼就在这街街边,那倪大人斜眼向楼上扫了一眼,非常大声的说道:“我倪忠连只是个小小的扬州通判,哪有脸可赏!把人给我带走!”
一句话差点让那请他的人噎死,期期艾艾的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而左飞听到“倪忠连”三字,浑身如被雷轰,目瞪口呆的朝那大人看去,失神的连腰刀被一捕快取走都好象没有察觉。
突然左飞朝倪忠连冲了上去,看到他的举动,所有人都愣了,王天逸吃惊的看到:左飞刚冲到倪忠连马前,回过神来的长乐帮的帮众眨眼间就把左飞死死的摁在了地上,一群骇得脸色大变的捕快纷纷抽刀指住了左飞的脸。
“小子,你疯了吗?那是官员!”
“混蛋,你和我们长乐帮有仇吧?”
“你想对我们大人干什么?”
“要行刺吗?”
左飞手脚被摁的死死的,但他拼命挣扎,努力把脸从地上抬起来,大喊:“倪大人,我可见到你了!倪大人你还记得我吗?倪忠连大人!”
“你是何人?你认得我?”倪忠连有些吃惊。
“倪大人,我是笑曲县人氏啊,大人您十年前当过我们的知县啊,大人您还抱过我啊!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不忘啊。”左飞继续喊道。
“哦,我确实做过笑曲知县,放开他。起来说话。”
左飞一起来,就又冲了过去,跪在地上抱住了骑在马上的倪忠连的一条腿,倪忠连打量着满脸激动的左飞,“你是笑曲人氏?我抱过你?”
“是啊!大人,”左飞激动的已经语无伦次了:“那时侯您刚去我们那里,我们又遭了旱灾,您查办了私扣灾粮的那些人,亲自发灾粮给我们救了一县人的命啊,我记得清楚,我那时侯才八岁,您体察民情的时候还在施粥的粥棚抱过我,我是左飞。我爹娘说要我永远记住您的大恩大德,不,不,是全笑曲人都这样说,您是清官啊,好官啊,您什么时候再回去我们那里做官啊,呜呜。”
说着说着,左飞竟然呜咽了起来,而倪忠连见到这样的对自己感恩代德的人也冷不下脸来了,问道:“都是乡亲抬爱。现在笑曲县怎么样了?你父母还好吗?怎么当起了江湖人”
“倪大人,呜呜”左飞已经泣不成声了:“我父母十年前在笑曲都饿死了,现在笑曲和您去之前还一样,天下清官怎么这么少?只有您一个吗?我们现在那里还供着您的画像,只有您才能救我们啊。我那时候卖给了人贩子,被师傅看中,这才学了武艺啊!倪大人啊。。。您怎么不永远留在我们那里啊?”
“唉,我。。。。。。你。。。。。。”看到左飞这样,倪忠连又能说什么做什么呢?捕快和长乐帮的人此刻快速的把左飞架了起来。那个长乐帮领头的人趁机又上前来对倪忠连说道:“倪大人,没想到您遇到了故人啊,他们也没做什么事情,不妨网开一面,把他们放了如何?”
不料这话又激起了倪忠连的犟脾气,他看着左飞说道:“你们笑曲是我第一次做官的地方,唉,你们,唉,你斗殴在前,我也只能依法办事,带走吧。”
一挥手,几个捕快上前,把王天逸和左飞都上了大枷,左飞慨然高呼:“倪大人,是我错了,您要我的命也行啊!”左飞说这话时候的心甘情愿让王天逸也受了感染,倪大人那消瘦的面庞在他眼里也可爱起来,原来还有一点的委屈心里,此刻居然无影无踪,全是对倪大人的敬佩了,毕竟在这个时代,清官就象传说中的侠客一样稀少,少才愈发显得珍贵,才更加让人敬佩,他和左飞一起象小狗跟着主人一样乖乖的跟着倪忠连一行而去。
看着倪忠连带着两个人离开,楼上的黄山石怒极反笑,指着倪忠连的背影对林谦说道:“我真不知道这个人的心是怎么长的?一个人与天下为敌!自他来了之后,处处找我们的麻烦,妨碍我们的生意,刚才又那样对我无礼,有时候我真想解决了这个混蛋。”
林谦笑道:“黄帮主息怒,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自然也有倪忠连这样的人。不过他带走了王天逸和左飞倒有点麻烦,左飞倒也罢了,明天那青城弟子要见盛帮主,在我们地面上被打了二十棍,我们面子上也不好看啊。。。。。。”
“在扬州老倪只能指挥自己而已,他能指挥得了谁?净添小麻烦而已。”黄山石叹了口气,挥手叫过来一个部下,命令道:“去,让他们放人。”
那部下快步下楼,追上倪忠连一行,和在队尾押队的捕头低声说了几句,就转身回来了,黄山石看着这一切,嘟哝骂着倪忠连从栏杆那里转身回来,招呼林谦在桌子边坐下。
“我现在倒是佩服起帮主来了,”林谦看黄山石气的不轻笑道:“以前倪忠连刚来的时候,我们也曾有人提出解决掉这个人,但是帮主不许,他说他欣赏这个人的执着和信念,还说倪忠连这样的人已经很少了,就让他闹去好了,帮主这是何等的器量啊。”
“哈哈,”黄山石大笑起来,说道:“什么器量?我问你,如果一只蚊子叮了你飞走了,你会咬牙切齿的要追着杀它吗?”
“当然不会。”
“如果一只老虎和你住在一起呢?就算这只老虎已经吃饱了,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恐怕你也时时想着逃跑或者杀了他自保,对不对?为何你对蚊子器量大,而对老虎器量小呢?很简单,老虎可以伤你,而蚊子叮一下却是无关痛痒的。倪忠连在扬州只是孤家寡人一个,对于我们长乐帮来说就是这小蚊子,帮主当然可以放着他胡闹了。至于我,也没有真干掉他的意思,只是烦得我狠了,骂他几句,过过嘴瘾而已。哈哈”
“黄老高见啊。”林谦佩服的说道:“不过,我们不想动倪忠连,倒是有人想动他。”
“谁?”
“就是上官知府。”林谦压低了嗓子说道:“听说,倪忠连在搜集他的证据想弹劾他,上官知府一直想让帮主做这件事情,但帮主没有答应。那次我正好在场,还对上官大人解释了一下行动的不可行。帮主事后说上官大人经验还不够,自信也不足。”
“是啊,他刚派出来做外官,胆子小了些,再过几年,自然就知道了倪忠连那种人根本不用管。”
黄山石现在对倪忠连已经感到索然无味了,就问道:“林谦啊,你们暗组是不是打算招募那王天逸和左飞啊?刚才王天逸从楼顶跌下,看你紧张成那样子,这次又花了不少银子吧?”黄山石眯着眼睛笑起来了。
在暗组,有指挥权只有帮主霍长风和易月,黄山石也指挥不了暗组,又因为暗组招人是保密的,所以林谦一直没有告诉黄山石他们暗组的真实意思,他想的是能不说就不说,但既然黄山石过问了,以他长乐帮五老的身份,林谦当然不能装作不知道了,所以他尴尬的笑了起来:“黄帮主眼光如炬啊,这两个人我们确实都考察过,而且是首领亲自过问挑选的。不过一人已经被我们放弃了。”
“我最佩服五弟的就是他识人的眼光!”黄山石叹道:“我知道暗组的高级指挥官都在招揽人,但老五挑的人后来全都成为暗组的顶梁柱,而且这些手下都是在还没有展露头角、还是不知名的小角色之时就被他发现了,他们在进入暗组之后的赫赫战功又次次证明了老五的判断,厉害。”
“首领的口头禅就是要在沙滩上找混在沙砾中的珍珠,那时候珍珠还没有被大家发现,价值和沙子一样,这才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而一旦等珍珠进了珠宝店再去买,那就可是天价了,就得不偿失了。”林谦笑道。
“你们看中了谁?左飞?他武功明显比那青城的高一大截。”黄山石问道。
“您这次猜错了。左飞,我亲自跟踪过他,最后我和首领都认为他不适合暗组。”
“他们年纪差不多,为何取武功低的?”
“左飞这个人,”林谦想了想说道:“您刚才看到了,左飞居然能被王天逸缠住,虽然他没有全力以赴,但以他老师林羽的武功和他关门弟子的身份,就是用游戏的心态对付王天逸,也应该在一柱香的时间制服对手,王天逸可是属于被青城当成垃圾一样的戊组的。但是双方却能打个旗鼓相当,为何?一个勤奋一个懒惰!”
”你怎么知道?”
“呵呵,王天逸就住在我们振威镖局,振威的掌柜就是首领啊!他的行动,我的手下不停禀告,我也亲自观察过,这六天里一次都没有出去游玩过,全部时间都用来研习武功,从鸡叫一直打到掌灯。而左飞呢,就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