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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我担保,我很快就给你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我等不了几天,后天之前你要给我答复。否则别怪我伤了和气。”林谦笑了。
“后天给你答复!”王天逸走了。
在王天逸的背影消失在这间房子里之后,林谦冷笑了几声,他说道:“江寒,你看我这招‘打草惊蛇’起作用了吗?”
管家江寒还没说话,镖局掌柜席济航却先说了:“看来他很激动啊,打草惊蛇是不是太过险招了?我还是原来的看法,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对方的命。”
“我看效果挺好。”江寒说道:“对方明显有异,竟然敢对林爷拍桌子瞪眼,实在反常。至于险招吗,我们也没办法,他回来的太快,我们只有一个人证,只不过能证明金相士和慕容成接触过几次。这出手要不了对方的命。目前还只能是林爷的‘打草惊蛇’,让对方先动,必有破绽可抓。”
“他反应激烈。也许只是因为运气好,连续立下大功,以致于飞扬跋扈不把林爷放在眼里。”席济航笑道。
“呵呵。”林谦微笑起来,“建康失陷的如此蹊跷,作为事发之地的锦袍队必然有夜莺在内!而所谓恃功骄横跋扈。我在江湖里多少年,见过多少人眼看他起楼,眼看他楼塌?无论王天逸他占了哪一条,都对我们有利,现在我打草惊蛇了。开始守株待兔好了。看锦袍队怎么反应!”
正如林谦所料,王天逸把这个消息带回之后。陶大伟等人愁云密布。
“日他阁老的!”金猴子把杯子摔了个粉碎。大骂道:“他林谦偏偏要和我们在这个时候添乱!”
王天逸竟然叹了口气,而陶大伟头仰椅背闭目不语,他们是愁上加愁。
主要是因为无后援的易老败像已露,连连失利,很多原本易老一边的人都转而投向了霍长风一方。另外山东济南地长乐帮精锐在段双全的带领下倾巢而出。要来支援霍长风,也已经到了寿州,扫荡了昆仑的残留势力。和丁家杨昆带领的从郡城出来的那批侠客各居寿州一边。
但霍长风已经稳操胜券到不想外边人插手地地步了,他们被命令就暂时停在寿州,作为长乐帮外围的一只保护力量,监视丁家这股力量的动作。
接到霍长风的胜利通告几乎每天发来一封,每增加一封都让王天逸等人心里又坠上了一块大石头,而脸上却不得不欢欣雀跃。
“不说话?我要疯了!”金猴子看另外二人无语,自己又大叫起来。
陶大伟摇着头,却还闭着眼睛,喃喃道:“要是易老完了,我们身份泄漏,就完蛋了。”
“大不了一死!”金猴子一拍桌子义盖云天的吼了一嗓子,但却马上又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接着抬起头有点落魄的问王天逸道:“司礼,您看怎么办吧?”
“要不我们潜逃回扬州找易老?”陶大伟问道。
金猴子愣了一下,看了看两人地脸色,犹豫了会说道:“我们现在回去也没啥用,林谦不是说我们和慕容成地事情有证据吗?我们小心的很,不可能有物证留下,当是个人证,找出来干掉?这样我们在建康自然伏得安全。”
“你怕了?”王天逸盯着他反问。
“哪里?哪里!”金猴子先软软的应了一声,但马上意识到不好,立刻提高了声调又吼了起来,这次坚决的很。
陶大伟看了两人一会,缓缓说道:“林谦所说的事情,当是秦明月还活着地时候,司礼还在昆仑里头,我们和慕容成交换情报和听从命令的那段时间,确实,我们小心,但当时人手缺乏,尤其是值得信任的人,况且我们那时都认为易老地铁三角必胜,走动方面可能失了大意,漏了点马脚,肯定是个人证!但我们怕是找不出来是谁告密,因为核心圈子就你我司礼三人而已,林谦也一样,他手里肯定没铁证,不然早动手了!”
“慕容成那边的人呢?”王天逸立刻反问:
“我担忧的也是这个。”陶大伟苦笑,金猴子摇头。
王天逸也叹了口气,咬牙道:“这不是目前最危险的事情,林谦不过是想把我和锦袍队从建康拔了,把这块地方留给他自己而已,但他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可能是限制我们的行动,我们只能看着易老苦战,却出不了力。万一出现最坏情况,败了,那咱们只能是砧板上的鱼肉受霍长风、林谦宰割。”
“那您的意思是?”金陶二人异口同声问道。
“趁现在手里还能指挥动点人,干那件事吧。”王天逸咬着牙,却在摇头。
陶大伟长出了一口气,凉气,而金猴子却一声失望的大叫靠回了椅背。
“这简直是往虎口里跳啊。”金猴子苦笑了几声后说道。
“既然接到了命令,恩师自然是有他的想法,我们也没法干等了。”王天逸说道。
原来慕容成在打完建康血战后,手下伤亡惨重,被连夜赶来的慕容秋水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全部解决了,慕容成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他被囚,而他的亲信范金星一人逃出,他也是走投无路。就前往易月所在地,希望得到他的帮助。
易月下达了一个让范金星转达的命令:命令王天逸等人想法营救出慕容成,带回扬州。
在听到这命令后,王天逸等建康锦袍三人都是一样的倒抽一口凉气。
因为这事情太难。
慕容成所囚地点绝不是最难地。相反于叔没有把地点设在最戒备森严的慕容总部,反而随便找了个近似荒唐的借口。把这位大公子软禁在位于长乐和慕容世家地盘交界处的宋家。
这太反常。
江湖里不怕刀山血海,但怕反常。
反常则为妖。
对此,范金星解释的很透,他哀叹道:“二公子是绝不会让大公子活着回苏州地,但他绝不会明着下手。他把地点定在这种地方,正是为出意外而做准备。如果他够无耻。他可以暗示霍长风派杀手去行刺大公子。不仅让他不用背上什么弑兄的罪名就得等家主宝座,而且还可以作为对霍长风的补偿,让他报大公子和易老联手袭夺建康的一箭之仇,来巩固他和霍的联盟。当然,霍长风也未必会做这种为了一口气就帮人免费做事地傻事。也许二公子是想自己派人动手,还有什么比一个松懈易被攻击的还能激起猜测地宋家更好地地方呢?”
王天逸这些暗夜江湖的专家都认为范金星讲的有道理,但他们也同时有了同样的判断。
但既然慕容秋水要干掉自己大哥。还不想自己脏手,那么他肯定也不会让手里的鸟飞了,那地方肯定外松内紧,里面杀机四伏,摆明一个陷阱局。
这点范金星表示他已经和里面地自己人接上了联络,得到了防御布置,并非王天逸等人想象的那么不可逾越。
“如果你们救出了大公子,以大公子的名望,易老可以得到金银和人力地支援,能不能力挽狂澜,就看你们了!”范金星说道:“最重要的,家主没有死,只是昏迷,只要他醒过来,慕容秋水就没法一手遮天!”
但金猴子和陶大伟并不愿意去执行这个命令,王天逸也是举棋不定。
若是还是锦袍队战力鼎盛之时,加上有正式命令,这种事情不是不能尝试,但现在锦袍队打得只剩一个空壳了,几个司礼自己都自身难保,上哪里找人力去做如此凶险的任务?
再加上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正式命令,突袭去救慕容成和谋逆无疑,一旦做了,不管成与不成,慕容世家和长乐帮将再无他们一寸容身之地。
但这一天,王天逸从林谦那里出来之后,他下了决心,去做这件事。
既然前有狼后有虎,一切看来结局都是差不多的,与其坐着等被林谦这种慢火缓缓煮死,何必不放手一搏?
再说王天逸等几人如果脱逃职位到易老那里,不过多了三个匹夫而已,哪里能如一个大公子的威望,就算占山为王的去当土匪也不是没有翻盘的可能。总而言之,如果慕容成得脱其身,还有一线生机。
“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是现在我们三个就逃回扬州找易老,还是利用手里的十几个人去做这件事,做完再不管成败都跑,你们挑吧。”王天逸摊开了手。
“但是,手下不见得要和我们一起哗变,林谦有一句话说的对,我们锦袍队这个盘子还不够铁板一块,要是有一个人跑了去告密,我们就玩完了。”陶大伟说道。
王天逸笑了几声:“我又不是要他们去救人!”
“那是什么?”
“我要他们跟我去杀人!”王天逸冷笑起来:“老子让他们跟着我去杀霍长风的大仇家慕容成!林谦在逼我!谁都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逼急了我,连人都吃!我就说为了显示清白,老子再去重新拿一张长乐帮的投名状!”
金猴子和陶大伟都是一惊,然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的人还年轻,涉世不深,在长乐帮也没根基,一群毛头小傻子,这种事很有可能鼓动起来。“陶大伟说道。
“明晚我开锦袍队庆功宴,等喝到半夜当场宣布决定,立刻换衣武装出发!谁敢不去,我当场就宰了他。”王天逸冷笑道:“到时候,我亲自去见慕容成,活捉还是拿首级还不是我说了算?只要把人带出来,外人看来,谁能分出活捉还是救出?”
“那如果得手,我们如何转移呢?不能在建康,立刻要走。”金猴子想了想说道:“这事可以请范金星帮忙,让他的人在码头准备好,我们如果得手,不回锦袍队,立刻前往码头登船出航扬州。”
“成不成都得这么做,”王天逸叹口气说道:“只要做了这事,建康我们就不能再呆了。”
陶大伟沉吟片刻说道:“司礼可马上修书一封给霍长风,大骂林谦妒贤嫉能,以至于我们必须如此才能披肝沥胆表露赤忠之心,马上让人送过去。对小子们就说是,林谦让我们呆不住了,我们押着慕容成赴扬州是找霍长风评理告御状去。到了扬州那边,谁知道咱们停哪个码头找谁?不跟着咱们他们能跟着谁?到时候,还给易老添了几个帮手。而且这样,就算路上被林谦阻截,我们也大可撕破脸皮以此事相威胁,我想他也没胆子到和我们直接厮杀的地步吧?毕竟咱们都是长乐帮的大功臣,大可骄兵悍将、恃功而横一下子,哈哈。”
王天逸和金猴子同时一拍大腿,连叫:“此计大妙。”
“那好,我们现在研究一下如何救人吧,毕竟这是正事,救不出来,我们还不得折在里头
卷九烈火大江第二十节玉碎鸣(下)
“明天就到期限了,”在已经擦黑的傍晚,林谦吃过晚子里的假山池子边,凝望着不远处飞鹰楼朦胧的身影,脑子里却满是公事,关于锦袍队的公事:“这小子要给我什么交代?嗯,要不要干脆摆个鸿门宴,请王天逸三人一起出席,一边赔不是,一边就干净的拿人上路?这小子不来怎么办?他明显越来越摆谱,未必不敢做出顶撞上司的事情来,要是他真是有鬼,肯定不来……还是去锦袍队拿人稳妥点?我是要拿下他的左膀右臂的,但是他要是武力反抗的话……嗯,是不是要席济航点上他镖局的二十个高手一起前往?是不是于我名声不好?”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