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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属下就算死也要拼得让您脱生!”千里鸿的护卫头领低低吼了一声,接着他转头低声命令道:“一会听我口令。我们集体朝前突围,瞅空让公子上马,他突围后我们立刻断后死战。武当恩义就在今日成仁!”
这命令仿佛是拂动了蛟龙的逆鳞,人人精神一振,热血回涌,马头间的霜刃寒剑立刻爆裂出一股无声无息地杀气,波涛般朝四面八方扑了过去,敏感的马群好像感到了自己突然陷身在了嗜血地虎豹之群中,立刻骚动不安起来。
别人还没看出端倪,但百战之士丁玉展看着底下好像有了异状地马群,却眉头一皱,冷笑起来,他叫道:“老千,不就是喝杯酒吗?又不是要你命,别动不动就要拼命,你的命可值钱的很。”
赵乾捷听了这话,一愣,很快他也反应过来,喊道:“公子莫要冲动。这批人并非乌合之众,里面参杂的高手之精锐怕不在你武当精英之下,况且我们占据地势先机,以逸待劳,你们只是徒去取死而已。就算您部下锐不可当,舍命相救,让您突围而跑,您已经奔驰一夜,马力可能逃得开我手下歇息一晚的三十铁骑?我发个誓,我们只是请公子暂歇几日,断不会伤您一根寒毛。”
千里鸿地身体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恐惧害怕,他并不惧见惯了的杀场,他只是难以决断。
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丁家和慕容合作之收益都小于和武当合作,怎么可能和慕容一道要来和自己作对?
要是丁三真是混蛋到家,但靠着和慕容秋水的哥们义气就和他地手下合作,但刚才那手下又言之凿凿的发誓,虽然誓言不可信,但他们一开始就大可用巨石弓箭来个不宣而战的突袭,此刻却围而不打,摆明了想让自己活着。
“公子,不要信他们!您时刻准备上马,我们马战步战护您突围!”他的护卫统领低声道。
千里鸿没吭声,这是摆了摆手,然后却抬头朝山坡上的两人叫道:“我留下?可以!但你要放我的手下走,如何?”
“公子!不能这样,我们不走!”丁玉展赵乾捷还没答话,千里鸿自己的手下却惊呆了,马上这狂吼在马群里爆炸开来。
千里鸿没理手下的泣血呼号,他扬起头,继续大吼一声:“怎么样?”
“我有点喜欢你了,老千,呵呵。”丁玉展哈哈一笑,转而厉声回应道:“可以!”
“请让属下跟随公子!”噗通一声,一个护卫双膝跪地,双手紧扣地面大叫道。
“刀山火海,属下不敢离开公子!”好像起了一阵风,武当阵中的高手们如同被风吹低的花丛一般,纷纷跪地。
“第一,打不过;第二,逃不了;第三,你们活着还能报信,第四,这次我离开武当之前就立了遗书的,此刻…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千里鸿的声音平静的如杯中之酒,波澜不起。
回头看了一眼冷冷站在自己身后的千里鸿。再低头朝下看看路上那群肝肠寸断依依不舍的武当战士,丁玉展笑道:“归语贵掌门,我就在郡城等着,何时见到章高蝉人头,何时公子返山。”
“狗娘养的!”话音未落。背后的千里鸿暴跳起来:“原来你们想要地是这个!”
确实没人想要千里鸿人头。
杨昆从来没离开过郡城,只是不方便自己出头做这件事而已,有什么比让一个无欲无求的大侠去取罪人人头更得体更光彩的呢?
章高蝉这种人不能被掌握在武当手里,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江湖六雄就和慕容秋水异口同声般的叫了出来。
但慕容世家也没能杀得了刺客章高蝉。仅仅让他身负重伤而已,现在不知这个鬼神般的家伙在什么地方。
他唯一可以去地地方唯一可以找的只有武当而已。
那么只能用武当来完成杀神这件事了。
杨昆几乎和来谈判的赵乾捷一拍即合。丁玉展也随即立刻变了口号。一群他追随者马上头上就有了“为武林杀魔除害”的侠义光环。
赵乾捷有千里鸿逃亡路线的情报,杨昆立刻让丁玉展前去捉拿,以便胁迫武当交出章高蝉首级,他地原话是:“往日里都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此刻。我们是用别人的孩子套别人地狼,世间还有比这可划算地买卖吗?”
丁玉展倒是不解的问杨昆:“我们怕武当太强以致于要绑人勒索,但慕容老二为何也没想要千里鸿的人头?他们应该不共戴天啊。”
“谁说他们不共戴天?”杨昆笑得很灿烂。耐心给未来家主解释道:“千里鸿需要战争,慕容秋水一样需要战争,他现在刚坐上家主宝座,急需战争来建立功业和便自己名正言顺的提拔自己势力。他不怕千里鸿,但如果千里鸿殒命,万一武当高明海那样的人出来主政,这战争怕是打不起来了,再如果加上一句:千里鸿已经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希望老友慕容世家包涵,这岂不是让慕容秋水打落牙齿和血吞了?此刻,千里鸿父子已经损失很大,就好比赌桌上输了太多,除了继续赌下去,别无它法,无从回头。否则非但以往损失拿不回来,自己小命也难以保证,因为他们屁股在武当掌门宝座上已经不稳了。因此慕容秋水非但不会动千里鸿一根寒毛,怕是还要护着他回武当好名正言顺地大干一场。”
“他在选择自己的敌人。这小子,越来越狠了。”丁玉展摇头叹道。
杨昆的笑容消失了,他也叹了口气:“本来谁家家主被刺都是帮派巨大地损失和失败,但这次慕容龙渊被刺,不仅家主之位顺理成章的到手,而且他大哥以弱胜强消灭武当远征军的胜利战果都被他安然接手,这次刺杀不仅不是损失和失败,反而给他送了惊天大礼,我看,武当和慕容世家都在他掌心里蹦跶呢。”
丁玉展呵呵笑了一会,凝神说道:“看来老爹这次打算坐收渔翁之利的盘算危险,要是我,要考虑直接插手真正帮助武当对付慕容秋水了。”
杨昆欣喜的拍了拍妻弟的肩膀,笑道:“我们想一块去了,我正给家主写信呢。不过他们两家对战还给了我们不少时间,我们仍有余力和时间做原来的计划。”
丁玉展这一刻出神沉浸在对战略的回忆之中,没料想身边的千里鸿突然对着自己的手下大吼起来:“告诉我爹!千万不要杀章高蝉!也不用为我浪费丝毫精神!全力攻杀慕容世家,若我们成功,则坐拥最强战力和武神,天下无人敢动我们分毫!”
摁住肩膀一把把他拉了回来,丁玉展难以置信的问千里鸿道:“我这不是动你了吗?你这家伙还真固执啊,这种时候还王八吃秤砣?”
“呸!”千里鸿一口痰吐在了丁玉展脸上,大骂道:“你狗屁大侠啊!靠着侠义骗人给你卖命做事,你这个丁家的死骗子!”
“带走!带走!”丁玉展尴尬的擦着脸上的痰迹,指着千里鸿背后大骂道:“你这杂碎!怪不得我三岁时候第一次见你就打了你,你这个三岁就惹人厌的家伙!”
王天逸终于还是没回家,他在小旅店的床上被人叫醒后,却不得不呆在飞鹰楼后院的一个小偏房。
现在这里是林谦的总部了。
看着面前的珍馐美酒,他不禁哑然失笑,肚里暗道:“刚破笼而出才几天。又被囚了。只不过林羽换作了林谦。”
林谦刚到,屁股还没坐热椅子,就命令将锦袍队所有战士分开软禁。
没有反抗,甚至连咒骂都没有,不是这些一夜之间就成为骄兵悍将地高手武品人品都好。以致于还没习惯飞扬跋扈的生活,而是还没来得及。
收复建康的英雄是一回事,残军又是一回事,他们就算不是遍体鳞伤,也是连骂人或者发狠话的力气都没有。大部分人是从被窝里被叫起来的。
当然包括他们地头子王天逸。
但王天逸没打算骂人,他心情好得很。
收复建康还是其次。关键是经过那一夜的惨烈大战。从水上杀到陆上,已经彻底击垮了昆仑,二爷慕容成眼前再无一个敌人,完全可以腾出手来全力支援易老了。
至于林谦,王天逸不信他会没事找事的去打慕容成。就算慕容成只剩他一个人坐在建康这座城的另一边,林谦的脚还是连界线都不会踩,这不是痛打落水狗。而是发动帮派战争,林谦这样地墙头草不可能是在自己老窝激战正酣的时候,巴巴跑来挑起战火地,除非他脑子吃屎。
况且,慕容成经过此战,怕是声望如日中天了吧,谁敢惹他?看这位大公子以其至高尊贵之体,居然可以赤膊浴血始终冲杀在最前,也真叫人敬佩万分。有他做恩师盟友,钢铁三角就算不在,江南双雄舍成月其谁?
想到这里,王天逸心满意足地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眯眯的慢慢喝着。
这个时候,有人轻轻敲了三下门,然后不待王天逸回音就自己推门进来,却是看守他的一个商会高手,他恭恭敬敬的对一条腿翘在桌子上的王天逸鞠躬致礼,然后才禀告道:“禀告司礼,林总管管家江寒先生要见您。”
“扯什么?”王天逸并没有把桌子上地腿拿下去,他收起了笑容,恶言道:“我不是在坐牢吗?见我还用禀告吗?!”
一声长笑从那守卫后面响起,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人长身而入,和守卫并肩站在一起,也是先毕恭毕敬的对王天逸鞠躬致礼,说道:“小人江寒拜见司礼。”然后抬起脸来笑道:“司礼吃睡还好?”
林谦曾经就是暗组地二掌柜,后来又在建康一起共事,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王天逸岂有不知道林谦心思的道理。
他林谦急吼吼的跑过来,不就是看着这边敌人都被宰光了,看自己一只无主孤军,地位身份都比不了他,所以着急过来摘桃子的吗?
摘就摘呗。老子的眼睛可没盯着建康这一亩三分地!王天逸暗笑:自己做的比自己想的还要好,任务已经完成,我的手下也几乎全打残了,剩下的交给豪杰慕容成就够了,你想抢就抢,就算你林谦杀了我能怎么样?况且你有胆子杀功臣吗?哈哈,老子还算是长乐帮的大功臣呢!
肚里暗笑,脸上却唰的一下拉了下来,王天逸狠狠的把手里的酒杯砸向江寒脚面,江寒一惊之下蹦了起来,咔嚓一声,脚酒乱飞,那边王天逸已经捶着桌子吼叫起来:“老子给长乐帮流汗流血,拎着脖子杀敌!你们这种狗东西却把老子当犯人一样关着!你…”
江寒已经站稳了,面对王天逸的破口大骂,却不怒不羞的笑嘻嘻道:“哎呀,司礼,您可误会我家总管了,您是大功臣,谁敢关您?不过是请您协助调查一下叛逆作乱的事情而已。”
说罢,笑眯眯的过来替王天逸换了杯子,亲自站在一旁给他斟满酒。王天逸知道他只是林谦的鹰犬,并不能主事,见好就收,再说破口大骂也是需要体力的,现在他走路浑身都肉疼,哪里有闲情逸致骂人取乐,于是装作气哼哼的继续喝酒吃菜。
“说吧。这次想干什么?”王天逸问道。
江寒马上躬身笑道:“有件事要请示司礼……”
“请示个屁,不就是又要拉我出去审问!”王天逸冷笑道。
“哪里的事情,呵呵。”江寒笑的很开心。
这种审问王天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