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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先自保,徐图反击啊!”瞧准机会。岳中巅箭一般的冲了上去,一把拉住了王天逸胳膊,情真意切的劝说。
放脱了掐脖子地手。王天逸在摇摇晃晃的船上站起身来,遥遥看着那艘得意航行在远方地大船,无奈又不甘心地长叹一声,说道:“靠前船吧!”
前船早就杀做一团,原先扮作遇难客商的锦袍队手下一登船,就朝武当高手发难。
尽管称这群以窃贼流氓乃至店小二为主力的锦袍队为高手不如比称作乌合之众更贴切,但这是在船上。
武当众人习水战的人甚少,而敌人就算不是高手,也是在建康这座水城边上混迹的,船战武当自然吃了大亏,更加上原来地仆从门派高手突然发难,内外夹击,数量上也不占优的武当高手在甲板上迅速溃败,战斗迅速转成了逐个房间搜索的屠杀。
所以等冲船摇摇晃晃地艰难靠上这大船,王天逸岳中巅等人爬上甲板的
除了甲板上耀武扬威欢庆胜利的那群武当叛军外什么
“岳掌门,你们都没事,真是太好了!”一个船上的头目放脱了手里带血的长刀,满脸喜色的和岳中巅拥抱。
这几个掌门,都是先到这船上,联络指挥手下叛乱的,此刻大功告成,人人喜不自胜。
在这欢乐的人群中,岳中巅有些的得意的扭头瞧了瞧身边冷着脸的王天逸,心道:原来这小子才带了这么点人来!原先倒是高看他了!但不管怎么样,总算到了自己地盘,现在下一步就是安全到建康登陆逃生了,这还得仰仗这个家伙。
念及此处,岳中巅亲热无比的揽住了王天逸的肩膀,说道:“兄弟,多亏你救兄弟这些人一命啊。刚才看到长乐帮精英的水面力战真是钦佩无比,但现在不是拼命的时候,敌众我寡,兄弟不必憋气了,不如先回建康,再从长计议。现在还得靠你老兄安全到建康了。你带来的水手有把握逃脱追击吗?后面那上面的船老大毛五操船很有一手,可厉害的很。”
王天逸阴冷的脸上好像很费劲的绽开了一个笑容,他说道:“后船被我们撞了个窟窿,虽然在吃水之上,不至于沉没,但堵上和排水肯定影响速度,它追不上我们的,这事交给我们好了。”
“他们追上来了!”一个掌门突然大叫起来,甲板上的人都扭头朝船尾方向看去。
刚才毛五操控大船把冲船撞进了礁区,虽然让敌人触礁不得不弃船,但自己也不得不兜了个大圈子,才重新对准了礁区中间这最安全的水道,冲了回来。
“起锚,行动吧。”王天逸沉声下达命令,他带来的人立刻监督原来的水手开始忙碌起来。
两条大船一前一后驶离礁区,一追一逃在大江上风驰电掣。、
毛五凭借他卓越的操船技艺,以及身边已经发狂了可怕掌柜苍松,他手里的长剑不停在眼前挥来挥去,武当座船死死咬住了叛军的船,
但毕竟船身上有了个大窟窿,水手们虽然非常努力。但也不是片刻就能堵好的,在这狂风暴雨的大江里,水也不容易外排,因此追上倒也不是很容易。
原来那些小门派高手们忍着晕船的呕吐,紧张兮兮地扒着船尾计算距离。到得后来,所有人都确信他们追不上来了,人心顿时安了。
“掌门,这些兔崽子怎么办呢?”一个脸上有疤的小子咬牙切齿的指着甲板上躺着的被捆成粽子的一排人:“要不要扔进这江里喂王八?”
他们都是武当俘虏,原来都是看守。现在却被捆着跪在甲板上,但船一颠簸。所有人慢慢地都变成躺着或者趴着了。
这个掌门是小掌门。自己犹豫了一下,觉的做不了主,就下去甲板找舱里的岳中巅去了。
此刻岳中巅正在和王天逸喝酒吃饭。
虽然在翻滚如龙的大江之上喝酒吃饭不是容易的事情,但岳中巅心情好地连酒会自己泼到自己脸上也顾不得了,兴致勃勃的连干数十杯酒。
“怎么办?”听了这掌门地请示。岳中巅犹豫了一下,盘算着:“杀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倒不如留下来做个人质。万一中途有变,还可以和苍松那龟儿子有个谈判地筹码。”
念及此处,岳中巅开口道:“先留着吧,”说到这里看了王天逸一眼,说了点客套话:“到了建康,请王司礼发落。”
王天逸冷眼斜瞥了岳中巅一眼,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说道:“我发落?我能怎么发落?这是华山等各位英雄的俘虏、按江湖规矩也是你们发落。我不过是个地主,替各位安顿一下住处食宿等等,你把他们给了我,我还要花伙食费在他们身上,我又不需要和武当这仇敌谈什么,岳老哥自己看着办就好。
”
岳中巅一愣,听王天逸这口气,有点让他们交投名状的意思在里头,却是想他们杀俘彻底得罪武当来让自己安心。
“后面那船怎么样了?”岳中巅看似没头脑的问了一句。
在得到安全地回答后,岳中巅却有了决断,现在后船不可能追上自己,到了建康,两眼一抹黑,少不得要靠王天逸这种人打点,和武当谈不过是再保险的老成之道,和未来保险不保险相比,价值不值一提。
“按长乐帮的规矩,扔到江里喂王八!”岳中巅讨好般地说道,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老喂王八,不是太便宜王八了吗?”王天逸撇嘴一笑,说道:“不是后船离得不远吗?不知各位蹴鞠功夫如何?”
“追上去接舷力战!”苍松紧紧握住手里的宝剑,用力用得仿佛骨头都要刺破手背伴着怒火一起刺出来,眼睛死死盯住黑暗中时隐时现的那些风帆,连狂风暴雨的击打都不能让他们闭上片刻。
在他眼皮地下,不仅几个掌门跳船逃走,而且居然前船哗变,抢船而逃,这让他这个行动总指挥官如何向上级交代?
就在这时,这个高手看到一物嗖嗖的从前面空中飞了过来,擦着船飞了过去,落进了大江,不停的,有西瓜大小的圆形物件飞了过来,有一个正撞在风帆上,然后落到甲板上。
“什么玩意儿?”苍松惊怒不已。
甲板上早站满了武当全副武装的战士,一个手下马上捡起了那物件,一看之下立刻张大了嘴,慢慢的用手抹去了上面的雨水和血迹,等送到苍松面前的时候,他已经泣不成声:“是武统领……”
这竟然是前船武当一个统领的首级!
“我要把他们剁成肉酱!”苍松大吼着,一拳砸在船舷上,血肉飞溅中,悲愤到狂暴的嘶吼回荡在大江之上:“你们这群畜生!”
看着越来越远的前船,苍松只觉得力气在一丝一丝的从身体里抽走,他紧紧抓住船舷栏杆的手已经不是为了怒握来宣泄怒气了,而是为了防止自己滑坐在甲板上大哭起来。
这时,突然有手下大吼起来:“道长,您看!”
慢慢的睁开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模糊的双眼,苍松一看之下,猛地差点连眼球都凸出来,愣了好久,他才带着无比的兴奋朝身后狂吼起来:“全员上甲板!准备接舷战斗!”接着又加了一句:“杀光那群杂碎!”
难以置信,一直狂逃的前船居然突然掉转了船头,迎面驶回来了!
卷九烈火大江第十五节烈火大江(三)
中午,苏州大雨倾盆,但这座繁华的丝锦之都街道上仍涌,此刻从天空朝下看去,街道不再是石板折射出的青色了,而成了泛着水光淡黄色在缓缓流动,那是覆盖街道的油伞,就像一条条巨大的松毛虫在蠕动黄色的甲片缓缓爬行。
就在这水与伞的洪流中,冲来一股带着金铁声色的白色逆流,几个慕容世家打扮的骑士正心急火燎的打马飞奔,行人纷纷避让,在通向慕容世家的路上,横贯一条又一条街道上的黄色松毛虫从头到脚被劈做了两半。
这只骑队领头的正是文从云,到得慕容世家,一勒马缰,就从马鞍上一跃而下,在靴子顿地的刹那,无数白亮的水珠从他身上衣服里同时蹦了出来,简直好像从头到脚罩了一架小小的珍珠帘子,他居然没带雨具就这样一路冲了过来。
把马鞭扔给下人,交出了所有武器,然后停也不停片刻,直朝二夫人的宅子一路狂奔而来。
其实他早上刚来过这里探望夫人,此刻居然又心急火燎再次跑了回来。
进到后厅,文从云一眼就看到在回廊里停着的那架小小的肩舆,这寻常常见的平常富人必备的出行工具此刻却让文从云面色猛地一滞,好像被个隐形的金甲巨人当胸打了一拳。
“二公子在?”文从云急急的问旁边侍立的一个丫鬟。
丫鬟低头答道:“二公子正在陪伴夫人。”
“替我禀告!文从云求见!”文从云咬着牙跺着脚拼命压着嗓子,他不想吼叫出来。
心里焦急但又不得不放轻动作,这让行进在卧房里文从云的蹑手蹑脚的动作看起来好像一只大猫在跳,穿过蒸霭在房间中的浓郁药味,文从云看到了这母子二人。
二夫人还是和前两天一样,面如金纸的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
她突然生了重病。
本来还好好的,午饭后吃了一碟她爱吃的牡,结果不久就上吐下泻。二夫人原本就体质不佳,身体单薄,中了这伤元气的病更是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卧床不起。
慕容秋水自然急怒交加,连家都不回了。
晚上就睡在卧室靠外地小客厅,日夜守候母亲。
公子如此,他的这些手下当然也一个个心急如焚,除了对首领母子健康的担心外,还有一个考虑就是:现在正是江湖风雨急。那料想后院却起了火。
其他人着急,文从云不仅着急还感到了难以言表的压力。这些天晚上根本合不上眼了。
因为觉的调动二儿子手下骄兵悍将地难度太大。这家主竟然把自己能指挥得动的包括亲卫队主力在内的战力全派去了建康加强大儿子的实力,把一部分守卫本土和家主安全的重责强迫性地压在了慕容秋水的肩膀上。
这偏心眼!而且还不让人闲着!
以上种种让人不快不说,也让慕容秋水手下地将领工作量剧增,再没有原来和慕容秋水一起赋闲地时候,可以凑在一起指东骂西的悠闲。
于叔带着手下去了家主那边承担了一部分护卫工作。还分管着这边慕容秋水的情报任务,人忙的连人影都见不到了,而他文从云不但被给了协助商会的任务。自己还额外多了项原本于叔负责地事务——那就是管理慕容秋水的家事。
活多也不压身,反正瞎忙就是了。只是这看起来不起眼的一份职责让文从云睡不着觉了。
二夫人吃坏了东西,那肯定就是伙房出了问题,这当然属于他地错误。
急怒交加,文从云当天就停了负责二夫人伙食的所有职责人,把负责生鲜食品的管家吊起来抽了个半死,但这有什么用?
二夫人已经生病了,只能是亡羊补牢了。
但在这件事上,慕容秋水从没责怪文从云半句,更没有要换人管这事,他从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更让文从云五内俱焚。
尽管慕容秋水已经说了不必再追究下人们的责任了,但他却更变本严厉的追查这件事,他要彻底杜绝此类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