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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好的。因为只要他不管事,基本上木材生意就完蛋。照我看,你和我家的胜负不过是五五之间,打起来只怕两败俱伤。”
对慕容成这番话,千里鸿并未置评。他只是看着慕容成的眼睛缓缓的说道:“你能给我什么?你想从我这要什么?”
“给你胜利。”慕容成抽动嘴角笑了。
“哦?你是说慕容秋水?”千里鸿问道。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千里鸿看了慕容成好一会,突然笑了:“我知道,成兄最近风头很劲,连替家族打了好几个大胜仗,声望扶摇直上。恭喜你君临慕容建康。但是你和令弟的声望和势力还是比不了……”
慕容成打断了对方地话,轻轻说道:“别忘了我的父亲。他才是家主。我们和秋水五五分。你和秋水也是五五分,但是请记住,只是现在这个局势,如果你和我家开战,秋水将掌握家族的大部分财力人力物力来对抗你。那个时候,我赌你会失败!”
“不见得。”千里鸿回头望了望大船,回过头来轻声否定了慕容成。
“我知道你手里有武神。但他也不是不死的。能稳赚何必险胜?”
“那你需要什么?能给我什么?”
“我需要时间,你也是。
”慕容成说道:“对武当主战是秋水一派的战略,借战争来扩大势力;联合你们对抗长乐帮则是我们地战略,借时间来消弭实力的差距。对手的战略再正确也要反对。江湖上的银子是赚不完的,但碗里地多一个人分自己少一分,如果我们得势,我们将踢开长乐帮,把沈家商道的一部分利润分给你们,对付长乐帮需要借助你这霸主地力量。”
“他是沈家地女婿。别忘了这个。”千里鸿说道。
“江湖上只和胜利者做生意,要不你怎么会看上这条商道?”慕容成把鱼骨扔进了江里。
“若我和你家开战,你认为长乐帮会站在哪一边?”千里鸿问道。
“老霍在借机敲诈我家和你们,关于你地盘私盐的来源情报你有没有交给霍长风?”慕容成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你们呢?”
“交给了他。”慕容成轻松的说道。
“那我们扯平了,我不仅交给他们,还帮他们搜集其他地盘私盐的情报。”千里鸿说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霍长风看到报告一定会跳起来吧,一直挖长乐帮墙角地大私盐盐枭居然就是他的老兄弟!”
慕容成摇了摇头:“我看未必会跳,不过你是想搞混长乐帮的水吧。没了私盐,你每年会损失一大笔银子,这赌注够大啊。”
“帮我联络一下易月,我想和他谈谈。”
“你我想地一样,我也正在找易月谈事情。”慕容成笑了起来:“长乐帮内乱最好,那样我这边就会得到更多的力量补充。”
“不过这事也是赌博,也需要时间,霍长风占据更大优势,老易战斗力未必低于老霍,但老易手下都是隐士,在江湖上号召力很弱,一旦陷入对峙,银子和人力补充都是大问题。如果你和我弟弟现在就开战,是,你想的不错,也许长乐帮很可能也出混乱,没机会插手你和我们的事情,但一旦老霍很快得手,腾出手来的他倾向于支持我弟弟,你日子也别想好过,他会掐着你脖子勒索你,说不定还会趁机背后插你一刀,屠灭你的昆仑,他对昆仑可是没好感,自己儿子就差点被昆仑逮住呢。”
“最近你弟弟一直在挑衅我。”千里鸿微微咬牙。
慕容成冷笑起来:“正因为他地位不是那么稳定了,才急于求战。我和父亲正飞快的扩大势力,他感觉到了危险。另外我不仅会帮助你们的生意,而且我近期就可以给你关于我弟弟和赵乾捷的情报支持。”
“你也感觉到了危险,所以找我来谈。”千里鸿一笑。
“五五对开而已啦。”两人再次大笑。
“多长时间的和平?”千里鸿问。
“需要半年。”
“太长。”想起了家里一叠叠的账簿上那触目惊心的红字,千里鸿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忧色,他庞大的帝国如果不能压碎别人就要自己崩塌了。
“所以我需要你。”慕容成眼光越过了千里鸿头顶,遥遥看着载他来的那条大船。
“所以你想出奇兵一次解决问题?”千里鸿很感兴趣的问道:“谈一谈。”
慕容成缓缓说道:“我们家每年都要祭祖,在附近山上,最近时间快到了,如果我不能去,我父亲也不能去,只能秋水去了。”
“防卫肯定森严。刺将是不可能的。”千里鸿笑了。
“除非借用你手里的王牌。”慕容成很轻松地说出这句话。
“他是个宝贝。”千里鸿这次大笑,非常骄傲的大笑。
不过千里鸿紧接着收了笑容:“你知道他也是人,也会死,如果不成呢?他的安全呢?江湖上只有一个武神!你答应的条件怎么办?”
“每个人都会死,但富贵险中求。”慕容成说道:“我知道长乐帮和昆仑有仇。我会帮昆仑的,如果昆仑有事,我地建康这边,可以让昆仑随意落脚,我也可以提供他们生意。我知道昆仑最近生意做的很不错。有地盘就会有钱。这也是我的一项开价。”
千里鸿想了片刻,指着慕容成的胸口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指派秦明月和你谈具体计划。但暗杀地一切情报和计划都需经过我过目。由我最后批准,我不保证一定让武神出动。但不管能否行动,我都要银子!这银子在和平的价码之外另算。”
“开价吧。”
不知谈了多久后,两叶扁舟又合在一起,然后倏忽分开。朝不同方向刺入白色雾气,千里鸿返回了自己地大船,直直走到了船尾。俯瞰而去:刚刚一起谈判地水面上已经了无一物,只有一层薄薄的水汽流淌其上,抬头远眺,远处浓雾里则出现了另一条大船黑洞洞的影子,仿佛密林中影影绰绰的巨兽。
“如果你能刺死慕容秋水,那什么和平?我立刻碾碎你们!”看着远处巨大的黑影笑了起来,牙缝里冷冰冰甩出一句话。
但他看不到也想不到地是,穿过浓郁的白色水雾,在对面那艘大船的船尾,有个和他一样负手而立地人,一样凝视着对方巨兽,一样的狞笑,一样的用牙缝甩出一模一样的一句话。
“河蚌相争渔翁得利!”
水面上两头巨兽静静对望了一眼,然后背道行驶开来,同时消弭在了雾中。
按惯例,左飞只要出公差到建康来,总要到王天逸的那里打秋风,这次也不例外。
瞅着左飞明显刚买的好靴子,王天逸笑道:“每次见,靴子都是新的,你是不是看上了建康鞋店的千金了?”
看王天逸眼尖,左飞得意的把身体从翘着二郎腿换到了一脚踏在椅子上的齐天大圣姿势,华丽的新靴子耀武扬威的完全展露在众人面前。
“你们昆仑在建康的生意很好啊,最近发了,左小哥这肯定是你们帮里出银子买的吧。”金猴子笑嘻嘻的问道。
“那肯定的啊,还有一身衣服呢。我嫌换麻烦,直接蹬上靴子就找天逸喝酒来了。建康现在是肥差了,我们打破头想来建康干,”说到这,左飞有些恼恨的哼了一声:“妈的,可是能常驻的都是老秦那瘪衣的同党,我这样的只能偶尔来几次粘些油水……”
陶大伟眯着眼睛乐了:“那是你武艺高责任重,要在寿州看家护院。这次派你来是做什么的?不是像上次那些搞批水产回寿州那边吧?那次你一身鱼腥味啊,哈哈。”
“上次别说了。赚钱是挺辛苦的,但帮里好事找不着我,苦差事肯定轮到我们。”左飞叹了口气,抽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这次还好,帮里要找十个刀术高手,所以我就过来了。听说陪练什么的,麻烦!这点屁事也叫我们大老远过来。”
“这种事不轮到你也不行啊,你可是昆仑凤凰刀的好手,看来这次你的公差很轻松啊,没事就过来找我,我新近发现了一家餐馆,相当不错,咱哥俩去尝尝。”王天逸笑了起来。
但左飞一脸的不满:“什么轻松啊?给了我一本刀谱,要我在五天内模仿着打出来,那刀谱是厚厚一叠啊。我怕都没时间睡觉了?”
“啥刀谱啊,这么强人所难?”金猴子问道。
“什么青松刀的,这名字就烂死。”左飞不屑的一哼气。
左飞是一脸的不屑,但锦袍队三个人这一刻都在冥思苦想这个刀谱的来历。
“这刀谱听着耳熟啊。”金猴子说道。
“我肯定听说过。”王天逸一边说,一边目视门口侍立秦盾。秦盾微微点头,心想看来马上就得去那些故纸堆里翻腾了,要是运气不好找不到资料,中午怕没法跟着吃点好的。
“邱青松自己写地。”陶大伟是用刀的,他沉吟了片刻。就从记忆里翻起了这个刀法的来历:“好像是他十年或者二十年前写的。”
“邱青松啊……”王天逸和金猴子同时一脸的恍然大悟,又同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惊讶。
“你们说谁呢?”左飞不解的问道。
没人告诉左飞。邱青松此刻的身份却是慕容龙渊的保镖总管。
但是告诉了他。他也不会感觉到什么。
“没啥。反正你以凤凰刀的根底打世间任何刀法都是手到擒来地,看来是轻松差事,中午陪我来上一醉,哈哈。”王天逸岔开了话题。
“肯定的啊,你那么多好酒没人喝都浪费了。”左飞呵呵笑了起来。突然他眼珠盯上了王天逸地袍底:“我说,我这穷哈哈都穿新靴子了,你这土豪怎么穿布鞋了?真想当土财主?”
陶大伟和金猴子哈哈大笑起来。
“布鞋?布鞋难道…”王天逸略微伸出了脚上那只布鞋。看了看,打了个结巴,才期期艾艾地说道:“我怎么不能穿布鞋了?布鞋好啊,透气轻巧……我出门当然换靴子,但家里随意一些也……”
他还没说完,左飞早窜过去了,弯腰一手掀起王天逸的袍子,打量了那布鞋半天,才抬起头,嘴巴都合不拢了:“谁替你买的啊?这布鞋做的也太差了吧?你看这针脚都出来了!啊!还一只大一只小!”
陶大伟扭过头去对着秦盾笑,秦盾目无表情的看了陶大伟好久,也慢慢地把身体侧向门外。
金猴子一拍桌子,对着左飞叫道:“我家司礼穿鞋你也管啊?小飞,不是我说你,你管那么多干嘛啊?”
“这鞋这么差,你也让我兄弟穿啊?太寒碜了吧?不会是你们也有人虚报开支吧?吞了买鞋的铜钱来糊弄我兄弟吧?”左飞叉着腰气势汹汹的反驳。
“什么啊?能穿不就行了?”王天逸有些尴尬地拍了拍左飞的肩膀:“再说这鞋其实很结实,不像面上看起来那么不堪。”
说着王天逸伸出布鞋,扭了扭大脚趾头来显示这鞋还不错,但谁也没想到,不知这鞋针脚太松还是王天逸武功太高,“扑哧”一下,王天逸脚趾头把鞋面捅了个窟窿。
左飞指着王天逸脚趾头大叫:“看看!看看!”
但锦袍队的人都鸦雀无声,陶大伟扭过来头来看了半天,又扭回去继续看秦盾,秦盾索性抖了抖脸部的肌肉,侧回身子来,做出一副肃然的表情对上面呆如木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