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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高薪的诱惑而投身洛阳首富门下的聂道人实在是很久没经历过如此危险的杀阵了,而他年纪也不是武功的巅峰时期了,加上担心对方的援兵,没过几招已经频频遇险,而对方就如嗜血的猛兽一般越打越凶悍,只要有一丝空隙,对方的长剑就能攻进来:正手、反手、甚至是剑柄。
聂道人道冠歪斜,凭借卓越的武功根底,在这场气势差的太远的搏杀中勉强保持不败,他已经打算退开了,因为要退,所以要猛攻!
猛攻才能打出转身飞逃的空隙!
所以聂道人几招凶狠的刺剑,把对方杀得连连后退,但就在此时,一个铁塔般的黑影从门洞里冲了出来,大吼着:“直娘贼的马!”
聂道人的剑正在朝双剑蒙面人面门猛刺,这剑是聂道人为求脱身的拼力一击,实在非同小可,蒙面人陡地的转身闪开,但飞速的剑光仍然顺着他耳边消落,随着几丝青丝,蒙面巾也被斩断,飘落在风中。
聂道人只见对方的真面目猛然朝着自己转过来,这是本应该一张清秀年轻的脸,只是眼里的凶光四射,而脸上一道长长的剑疤赤红的如一条红蜈蚣爬在脸上,让这张脸看起来可怕诡异。
没想到对方如此年轻,聂道人稍稍一怔,就在这时,猛可里,那疤脸年轻人身后好像升起了一堵墙,那墙发出一声震天的大吼,接着是可怕的呼啸声,那年轻人从头到脚好像罩上了一道铁幕。
一声脆响,聂道人的长剑被这铁幕撞的飞了飞去,虎口被撕裂的他还没明白这是什么兵器,一把银色轻剑已经迅速的插进了他的喉咙。
接着握剑的手轻轻一搅,血丝马止爆成一个血窟窿,而聂道人顺着这轻轻的一搅,整个身体弹了起来,又重重的砸回了地上,很愉,他的身体就变得和地上的雪一样冷。
看小广场的人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而援兵越来越多,双剑剑客急速的朝前打着手势,“前进!前进!”
铁塔大汉一摆手,领着一群浑身浴血的战士,擎着铁棍朝堡内荡击,而那蒙面人几步跃上屋顶,朝上面一个咬牙放箭的晁门战士冲去。
箭矢被拨开,敌人已经冲到弓箭手十步远的地方,弓箭手甚至可以看到对方那猫看见老鼠一般的笑容和那可怕的疤痕,箭手手忙脚乱的扔下弓和箭壶,回身抽剑,但敌人左手回剑入鞘,躬腰手在靴子边一抹,接着手一扬,马上一道寒光划过纷飞的雪花正正没进了他的喉咙,那是一把要命的匕首,弓箭手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滚下了屋脊。
那剑客并没有离开,他捡起敌人的弓箭,掉转了长弓的方向,“会动的都得撂倒!”他低声嘟噜了一声,接着“当当当……”听听弓弦连响,长箭带着呼啸朝堡内的敌人扑去,而在空中长箭的下面地面上,是那怒吼巨汉率领的一股铁流,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但剑客不知道,在他背后,一个晁门战士用嘴咬着钢刀,轻轻的顺着墙爬上屋檐,直朝跪在屋脊上的他摸来。
卷六 雾夜飞苍 第二节 故人相逢
那晁家战士爬到屋檐上,轻轻的从齿间摘下钢刀,接着轻轻迈步,他本想悄无声息摸到那放箭的敌人的背后,但屋顶瓦间覆了一层白雪,轻轻一触就发出嚓嚓的碎响。
而屋脊上的敌人是一流高手,耳听八方并不是虚名,耳边听到背后异响,唰的一声就扭过身来。
剑客和刀手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一愣,马上那剑手就一手放脱了弓弦,急急去腰里抽剑。
在近距离拿弓箭对抗刀剑可是找死。
那刀手怎会放过这大好机会,双手举刀过头,高呼着冲上前去。
但刹那间,剑手的手好像凝固在腰间了,他看着刀手微笑起来。
一种信任的微笑。
刀手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屋下面一声弓弦脆响,接着背后好像被人用力推了一下,好像一枚冰锥贯穿在那里,猛力吸吮着全身的热,胸口冷的好像冻成了一片,他愣然低头一看,一枚铁箭头从自己胸前突了出来,在寒冷的空气里还咝咝的散发着白气——那是人热血的白气。
“你来得够晚的!”剑客朝跃上屋顶的箭手笑了起来,刚才正是此人一支白羽大箭替自己解了围。
“天逸,你忙你的!这里交给我!”箭手虽然蒙着脸,但仍然可以看见下面的笑容,接着引弓便射。
“那上面就交给古大哥你这箭术行家了,”那疤脸剑客正是王天逸。他跃下屋顶大声命令两个手下道:“保护箭手!”
说罢,领着一群长乐帮的虎狼又往堡里面杀了过去。
城门既破,晁家无险可守,怎么能是武功高强、训练有素地长乐帮高手的对手,很快堡里各处传来了呼哨声,这意味着一处又一处的敌人被肃清。
“好啊,好的很啊!”俞睿在堡内门前的广场迈下马车,一看见早已躬身等待他的王天逸就忍不住的大声称赞起来,胡子跟着满脸的喜色一翘一翘的。
做为这场大战的总指挥,刚才俞睿急得差点吐血。因为这场输不得地大战刚才差点就前功尽弃了。
最近几年长乐帮地盘内出现了贩卖私盐的交易,大量的银子随着这些私盐从长乐帮手里溜了出去,所以长乐帮高层决定严厉打击私盐交易。他们经过长期的侦察,发现晁家堡一直从长乐帮地盘内的某个私盐盐场进货,尽管晁门的后台也很硬,但长乐帮上层经过商讨,决定对不在自己地盘之内的晁门实施远程奇袭。
因为目标在自己地盘之外。而晁门做为有名地江湖掮客帮派。战力也不是泛泛,况且又有易守难攻地晁家堡做为基地,所以这次行动调集了长乐帮商会、镖局的大量高手,甚至出动了最精锐的暗组,而总指挥就是镖局掌柜俞睿,面对这样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出动兵力如此之多、花费人力物力如此惊人的大仗,俞睿的肩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他原来的计划是各个击破:先伏击进货归来的晁家老二率领的商队,将他们全部俘获后,审明堡内情况后。然后让暗组夜袭晁家堡,杀开堡门后让大队人马攻进去。
没想到地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目标进入峡谷之后,负责封住前方去路的镖局马队在从山上往下冲地时候,那一侧的山地突然滑坡,一下子就摔死了最前面的十个人,而后面的人也被阻住了。
晁家老二也是个优秀的掮客。掮客交通江湖各个帮派,自然也是十分危险,不知道哪个帮派就想黑了你,所以也是极有眼色地人,一见那么多人从山上树林中杀了出来,而自己派出去的侦骑一点音讯也没有,就知道坏事了。
双方没打几下,晁家老二二话不说,扔了货领着手下就打马冲了出去。
这个时候,在山顶督战的俞睿连自杀的心都有:要是被这群人跑回堡内,以后再想做了他们那就千难万难了。而为了这一仗花的那些山一般的银子就都打了水漂了。
无可奈何的他只能让暗组部队追击对方,没想到精锐的暗组竟然真的扭转了乾坤!
暗组此战的指挥官是虎领王天逸,他紧蹑着对方逃兵奋不顾身的突入堡门,让暗组的马队突了进去,紧接着后续的镖局和商会的部队从他们夺去的大门中攻进了堡内。
一场大战刹那间从大败变成了大胜!
而这转变的关键不过是那小小的门缝,而王天逸的舍生忘死把这小缝般大小的契机变成了胜利大路。
王天逸亲手把两个匣子交给他,俞睿打开匣子看了一眼笑了起来:“没错,七年前我和他们兄弟还一起喝过酒呢,唉,没想到啊,这次竟然会这么见面。”
“报告掌柜,各处已经肃清,我手下共折了十人,杀敌人数为……,现在我和古日扬的人正在清理战场……”
俞睿看见王天逸,虽然这个手下浑身都是血污,但他恨不得冲上去拥抱他,他太高兴了,拍着王天逸的肩膀笑道:“天逸啊,又是你的头功!”
王天逸嘿嘿的笑了起来,开玩笑般的问道:“俞掌柜,我的战功应该可以升职了吧?”
俞睿闻言脸色一滞,马上又笑了起来:“好小子!升的心这么重?放心,你还年轻,好好干,我俞睿拍着胸脯给你担保,好处少不了你半点!你太有前途了……”
不过俞睿心里却有点紧张:因为这个王天逸干活少不了,但想升恐怕并不是那么简单的。现在帮里和慕容联手做生意。最近三年着实赚发了!但局势一稳定,关于暗组地争论调门却高了起来。
以帮主为首的一派认为暗组的存在已经不合时宜了,因为暗组是在长乐帮弱小的时候,为了保持对强大敌人的突袭和威慑才建立的专门战斗部队,强归强,但强的原因是暗组成员不事生产,专心于战斗!而别的帮派的高手都是战时做战,不战时则利用自己的影响和威望打理生意,很少有帮派会供养如此数目巨大地专门战斗部队,而暗组非但不能打理生意。里面很多高手连在江湖的阳光下抛头露面前不行:一个鹰领是暗组的最高长官,起码相当于一个小帮派的能力,但却一点相应的名声也没有,他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和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分别,连街头流氓都可以找他麻烦,如果他被杀的话。长乐帮绝对不会承认他是为长乐帮做事地。他会像一条狗一样默默无闻地死去,而江湖上其他同样能力和地位的人往往只要通报个姓名就能呼风唤雨。而现在长乐帮已经跻身江湖七雄,很多争端只需要谈判和阳光部队就行了,把这么有能力的人专门用来战斗,看起来有点大材小用了,这样说来的话,暗组这个组织是极其昂贵的,浪费了巨大的资源。
但以易月为首的一派却认为:虽然现在看起来长乐帮内部够强,外部安逸。但这却是不能持久的,暗组做为长乐帮的传统。在以往让长乐帮屡屡化险为夷,在将来也会如此,必须把这传统保持下去。
俞睿清楚这表面上是暗组身份和作用之争,实际上却是兵权之争,一旦暗组全体转白。易月势必失去大部分地战力,而只要暗组还握在他手里,一旦帮主先他不测,凭借这群众志成城、凶猛之极的鹰,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随着和慕容世家地联合——最大的外部威胁消失,帮主他们无时无刻不想控制这只强大的战力,但易月经营暗组多年,里面几乎大部分统领都是他招进来的,实在是很难。
但很难不代表没有可能,暗组里面也不是铁板一块,有很多高手也想转白。其中就有这个年轻人。
他是山东振威的段双全推荐而来地,而段双全这个人是个道遥派、对帮主和易月哪派都客气的很,却谁的船也不上,专心做事!原本做为北退之地的济南职位是个热门的职位,谁的人都想占据那个位置,于是吵来吵去,谁的人也去不了,反而便宜了段双全这个家伙!只有他做,两边都没意见,所以他做的很稳、自己真不知道他是聪明还是愚蠢。
这样一来,由段双全引荐的王天逸在总部反而没了什么靠山。他本来是被济南送来总部特训的,准备半年后回济南担任暗组的任务,但半年一过,因为出色之极的表现,他被总部暗组扣住了!
这家伙确实不简单:而且在暗组那么多凶险的任务中一直表现突出,战斗时候不仅表现出极其卓越的指挥能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