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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拥入怀中。
「没事的,妈,我们都这么大了,你还担心什么,嗯?」冷少桦轻声的在伍若梅耳畔道,适时的安抚了她怅然若失的情绪。
「尔谦,你还没有回答我?」伍若梅面露哀愁的望著冷尔谦。
「是的,唐逸是唐雨珍的儿子。」
唐雨珍……冷绍瑜终於有点印象了,那个差—点让毓天和伍若梅成不了婚,又差—点坏了他大事的女人,她竟然真的把小孩生下来?想到冷家的孙子竟长年流落在外,他就很难平复心中的激动与愤怒。「毓天,你—开始就知道这回事吗?」
「爸爸……」
「你知道唐雨珍没有把小孩拿掉,还知道她生下了小孩,是吗?」
冷毓天望著父亲冷扬的眉,知道此事再也没有办法瞒下去,遂淡淡的点了点头。
「混帐东西!」冷绍瑜喝道,身子发抖得更厉害,「你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事也敢瞒我瞒了二十几年,你—点也不把我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底,是不?我当年是怎么说的?你又是怎么做的?」
「爸爸,请息怒,唐逸毕竟也是我们冷家的孩子,我不忍心就这样剥夺他的生命。」
「不忍心?早知道你竟然会有这种妇人之仁,我当初就应该派人解决唐雨珍,不会留下这个祸水。」
「爸爸……」冷毓天冷凝著眼,小心翼翼的看著冷绍瑜。
当年他就是为了保护唐雨珍,才毅然决然的放弃这对母子迎娶伍若梅,也为了防范父亲对唐雨珍不利,所以对她私自生下唐逸一事绝口不提,这三十多年来甚至於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这样还不够吗?
「把他带来见我。」
「嗄?」冷毓天讶然。
冷绍瑜见冷毓天一脸犹豫不决的模样,原本抑制下来的怒火不由得又扬起,「有问题吗?」
「不是的,爸爸,我从来没有跟他见过面。」
「现在不就刚好有机会让你跟他见个面了吗?」
「可是……」
冷绍瑜皱眉,「我怎么会生出像你这样婆婆妈妈的儿子?你若不想把他带来见我,我自己也有办法叫他来见我,你自己选一种。」
「我会带他来见爸爸的,爸爸放心。」
「那就好,我明天就要见到他。」
冷毓天正要说些什么,突然听见一旁的小小骚动,转眼看去,正好看见冷少桦将不知怎的晕了过去的伍若梅抱在怀。
「妈……」冷少桦变了脸,抱著母亲奔出书房。
冷子杰和冷尔谦看了爷爷与父亲—眼,随即也跟了出去。
冷家静寂的宅第突然间乱成一团,为了夫人昏倒一事,仆人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
*****
澳门
澳门的逸园赛狗场,雄姿勃发、腿长体瘦的「格力狗」正在群众的呼声中自起跑点冲出,观众狂乱的呼喝声与场中格力狗拔腿飞奔的剽悍模样,比香港赛马的疯狂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是澳门的一大奇观。
每周二、四、周末晚上八点及周日下午举行,每当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到来自世界各地的赌徒在场中下注,亲自到场感受赛狗场中狂飙的快感与刺激。
首先,会场人员会把下一场要比赛的狗带出来展示一圈,让赌客品头论足一番,这些赛狗都有很威风神气的名字——追风侠、霹雳火、至尊、海雄妖姬……格力狗是一等一的猎狗,虽然正式开跑到决胜负的时间很短促,但也因为如此,那一刹那间情绪紧张的极限更是明显,也使得来自各地的赌客乐此不疲。
一名高大、矫健,穿著—件黑色无袖背心,搭配皮裤、皮靴的男子,正站在看得到赛狗场的落地窗边俯视著场内的情景,他的背宽大挺直,修长有力的腿紧紧的包裹在黑色皮裤中,显得性感非常,背心下的身躯结实而微微起伏著。
他一手端著一杯咖啡,一手夹著根烟,眼神专注的落在窗外,浓浓的烟草味与咖啡的焦味互相混杂的弥漫在整个空气中。
门开了又关,空气中多厂一种甜腻的花香,缓缓的从门边轻送过来,直到两只白皙柔软的手围上男子的腰间,那香气才确实的贴上他,与一室的烟草味与咖啡香混为一体。
「逸,赛狗结束了,你选的狗大获全胜,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番。」
被称做逸的男子微微转过身来,冷邪的眸子妖魅般的盯住女人的红唇,薄得无情的唇邪邪的勾起一抹笑。
夹著烟的手缓缓的朝她的胸口游移,滑到她裸露大半的胸前,唐逸粗暴的一把撕开她的衣服,「咱」的一声将上等丝质礼服当场撕裂成两半,毁坏的布料从女人的身上滑落到地上。
「啊,逸……」女人惊呼出声,似乎被他这样的举动吓坏了,两手不由自主的护住裸裎的胸。
唐逸完全不把女人的惊呼声当一回事,优闲的伸出一手将她压向落地窗,嘴襄咬著烟,另一手则将温冷的咖啡悉数倒在她白皙光裸的身上,片刻间,她身上全是浓浓的咖啡舆咖啡香。
将咖啡杯丢至角落,他空出的大手托住她泛著奶油与咖啡色泽的乳房粗鲁的揉搓著,另一手则下探至女人最柔软的幽壑,奋力的点燃她的热情。
「啊,逸……」女人情不自禁的发出阵阵销魂的呻吟声,从他指尖燃起的火愈烧愈旺,让她再也站立不住的倚著窗面缓缓的往地上坐跌下去。
他邪笑一声,将烟塞进女人嘴,销魂噬骨的呻吟声刹那间变成嘤嘤啊啊的低泣,他有力的双手将她重新拉起按回落地窗前,低下头,他火热滚烫的舌尖含住她抖颤著的桃红蓓蕾,吸取她身上的咖啡香与花香。
女人纤细有力的小蛮腰不住的贴抵窗面扭动著,体内急窜的欲火焚身,渴望著他的进入与街刺。
「逸,要我,快,要我……啊……」烟从她的口中掉落到地上,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体内奔腾的火,主动而迅速的动手去拉开他的裤裆。
一只大手抓住她忙碌的手,唐逸魅笑著吻上她的唇,又啃咬上她纤细的颈项,浓热的呼吸不断的吹送在她的耳畔,「急什么?我还没玩够呢!」说著,他一把将她推到地上。
「逸……」虽然这一摔摔疼了她,但她依然狂乱不已的望著他,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全身的火在烧,烧得她连自尊都可以不要,她只要他,只要他。
他蹲下身,穿著衣服的身体跨坐在她身上,一手执起她的下巴,笑问道:「我可有摔疼了你?嗯?」
「没有,啊……」她的下巴传来一阵刺痛,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这样呢?还是不疼吗?」他邪恶的笑著。
「疼、疼……」她泪如雨下,可怜兮兮的望著他。
激情让她差一点忘了他是多么喜欢人家求饶,愈是可怜兮兮的女子,愈能让他无法克制的需索无度,她差一点就忘了这么一件重要的事,差一点就忘了……
想及此,她的泪流得更凶、更猛了,事实上,她是真痛的,他从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更不会对她手下留情,而她,却偏偏对他这样邪情的男子上了瘾,爱上了便无法自拔。
贪恋著他的身体,也贪恋著他的人,这辈子除了这个男人,恐怕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满足她了……
「可怜的小东西。」他笑得迷人,终於放松了手劲,一双散播著魔力的手温柔的抚遍她全身,直到她火烫湿润得直要受不住发狂,才奋力一挺一举挺进她体内。
嘶扯灵魂却又解脱灵魂,女人发出一阵夹杂著兴奋与凄厉的叫喊声後,室内慢慢的归於平静。
唐逸从她身上翻身而起,连衣服都懒得拉好就劲自走到床边替自己点上一根烟,也没有多瞧地上早已瘫平的女人一眼,在他眼中,这样的女人只不过是个玩物,虽然他觉得这样的女人可怜,但他一点也不想同情她们。
因为,她们是自作自受,玩不起男人爱玩的游戏,却又自不量力的跟著玩,他又何必将同情放在这样无知又愚蠢的女人身上?
「逸,我的礼服……」
「叫孟侨带你去买几套新的。」对於这种女人的伎俩,他心知肚明,却也不点破,事实上,他大方得很,虽然在某些方面而言很冷酷,但对女人,他一向大方。
「你……不能亲自带我去买吗?」
「我没空,你知道我比谁都忙,不是吗?」
这个跟他上床的女人正是唐逸的秘书舒潍芸,是他的秘书、床伴兼女伴,在公司的时候,她是他得力且信任的助手,下了班,她是他最火热的床伴和女伴,他跟她这样的关系维持了将近五年,一直维持得很好。
「我知道。」舒潍芸不多说了,知道自己的撒娇不会赢得他的温柔对待,反而会适得其反。
「知道就好。」他坐在床沿,静静的看著她起身走到浴室,然後将门关上,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在浴室中的舒潍芸暗忖,她期待他有什么表情呢?眷恋、疼惜,还是愧疚?
不可能的,他是个没有灵魂的男人,没有心也没有灵魂,他根本不会感觉到她对他的爱,就算感觉到了,他也只会弃之如敝屣。
早该醒了,却无法从他身边走开,是她的命吧?这一生,她是注定无名无分的跟著他了。
第二章
门上传来两声独特的敲门声,是唐逸和死党兼特助曲孟侨两人之间约定的暗号,不过,通常这个时候曲孟侨根本不会来烦他,除非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
「进来,孟侨。」
唐逸的话声刚落,一名和他同样高大的男子已经出现在门边,斯文的脸上有著淡淡的笑容。
「没打扰到你的好事吧?」
「你人都已经进来了,还问我这个干什么?」唐逸冷淡的瞅著他,对男人,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他一样没好气,虽然该办的事都办完了,可是现在的他希望独处。
「冷子杰想要见你。」不罗唆,曲孟侨说明来意。
「冷子杰?」唐逸挑高了眉,邪笑一声,「他怎么会来找我?你蒙我?」
「他的人就在隔壁,不相信打开门看看就知道。」
「他来做什么?」唐逸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看见冷家人是他这辈子最不想做的事,尤其是冷子杰及冷毓天。
「从香港找到澳门来,绝不会[小说下载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是来跟你闲话家常的。」
「废话!」
曲孟侨直接的问:「见或不见?」
「不见。」
「也许他给你带来的是好消息,你也不见?」
「除非他家的人全死了,对我才算是好消息。」
「恐怕很难。」
唐逸阴邪的瞅他一眼,「你很幸灾乐祸?」
「不敢。」曲孟侨耸耸肩。
「轰他出去,要不走,找人将他揍一顿。」
「没问题。」曲孟侨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过头对唐逸道:「刚刚你在落地窗前做的好事可是让底下观赏赛狗的人都大饱眼福。」
「被观赏到的人又不是我。」
「没想到你有这种让女伴的裸体给人观赏的癖好。」曲孟侨不以为然的摇头走出去。
门外,高大俊挺的冷子杰还在等著他,脸上并没有不耐烦的神色,事实上,冷子杰还沉稳自适得很。
「他不见我?」冷子杰想也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形,虽然这三十二年来他们两兄弟根本没有见过面。
「看情形是如此」曲孟侨淡笑著,两手闲适的交叉在胸前。
「无所谓,请你转告他,就说冷绍瑜,也就是我爷爷,冷家的大家长要见他,时间是明天晚上七点冷家大宅,我们会敬备好酒好菜等他光临。」说著,冷子杰站起身准备离去。
「你明知道他不会去,酒菜我想就省了吧。」曲孟侨好心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