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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人就不见了。
渔夫到处打听谁是快乐的人,可所有人都说自己不是快乐的人,都不快乐。好不容易今天遇见了一个说自己是快乐的人,他赶紧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她。
锦帝得了珠子,看来看去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也就没当回事。后来,有一次洗脸时不小心将珠子掉进了脸盆,霎时脸盆里的水沸腾了起来,把她给吓了一跳。过了一阵,脸盆里的水慢慢平静下来,她凑过去一看,只见原本黝黑的珠子变得雪白明亮,还从里到外泛着阵阵荧光。锦帝看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不对劲,水面平静如镜可倒映出的影子却有些不一样,水中的人明明是自己,却不是身上的紫衣文士衫,反而是身穿龙袍,头戴王冠正在接受百官的朝拜。锦帝大惊,一掌打翻了水盆,离了水珠子又恢复成黝黑不起眼的样子。
“据先祖手札记载,锦帝心知此乃异宝,因其预示的场面太过离奇,故而不敢声张,因为在当时,还没有女帝的先例,若她真的如预示般会成为女帝,那她的亲弟弟就必定会命丧黄泉,毕竟一国不可能有两个帝王。她不想看见姐弟相残,所以一直不肯回宫,并严令随从不可声张此事,一直到她做了天启的女帝,此事才流传开来。”
优箩微微抬眼,淡淡地说道:“这么说,这颗珠子应该是天启的传国之宝了?”
“不错,锦帝为为她取了个名字,叫做‘麒麟珠’!”
“麒麟珠?”
“不错,在中原皇朝,卓室皇室有一颗凤凰目乃是当年盛极一时的皇妃将军安若所得,后来将之献给了夙帝,被夙帝誉为传国至宝随时带在身边。凤凰乃天界神鸟,为人间背负怨恨与罪恶,以自身自焚来化解人世间的仇怨。而麒麟是天下兽类之王,也是不可多得的祥瑞之兽,锦帝她老人家取名麒麟,实乃表示天启与中原原本一体不可分割之意啊。”
“原来是这样!”
11。第一卷…第十章
这是哪儿?优箩疑狐地看着周围不断翻滚的浓雾,透过浓雾依稀能看见四周林立的大树和地上嶙峋的怪石,虽然看不真切,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和亲切,往前几步,便是一片密集的密林。
优箩知道,穿过密林再往前有一个小小的湖泊,湖水终年冰凉,湖底有一个泉眼,一直不停地往外冒着冰凉的泉水,湖畔长满了各色的花朵,靠吸收泉水的灵气生存。
走过去,走过去,到湖边去,心里有股热切的盼望催促着优箩往前,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恰到好处的踩在怪石的缝隙,仿佛她在这条路上走过数千遍一样。
穿过密林,仿佛已经能看见月亮透过斑驳的树影洒落湖面的点点光芒,空气中透着湿润的灵气,优箩深吸口气吞入腹中,运转一周天后缓缓吐出,这个动作流畅又熟练。
湖边的大石上,一个黑衣男子背向而坐,背影透着孤寂与落寞,优箩的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难言的怒意,她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好像气那个男子不应该存在这里,又好像在为他浑身挥之不去的孤寂而生气。
“优昙仙子,曼罗有礼了!”那男子彷佛被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只自顾说道:“祝贺仙子终于功德圆满,万年修行,看来曼罗已经不是仙子的对手了。”
优箩刚要开口,却听见旁边一个清冷的声音,“既自知不是我的对手,为何还敢留在此处?你就不怕本仙子毁你本体,散尽你的元神么?”
不知何时,身旁竟然多了一位身着白衣的绝美女子,冰肌莹彻,神情清冷,俏脸紧绷,盛颜仙姿,如秋水剪剪的深幽眼眸正牢牢的瞪着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朗声一笑,长身玉立,“哈哈,仙子,你我在此莫名湖畔相伴多年,若非我在此北极山顶设下结界,只怕你此刻早已在王母的瑶池禁地求救无门了,怎么你不谢我,反而要杀我呢?”
说完身形一闪飘落在优箩面前,君子如玉,温文尔雅,丰神俊朗,灼灼其华,若非唇畔那一丝若隐若现的邪魅之气,只怕再找不到比他更俊朗的人了。一身黑衣如墨,衬托得他黑眸更加明亮,手上一只紫玉短笛,更增添了几分尊贵之气。
他望着旁边,眼中有一丝迫切,一丝怜惜,和一丝求之不得的狼狈,即便如此,那温暖的笑容仿佛能融化极寒之渊,却融化不了托天地之灵气出生的优昙花仙。一万年了,为了她守在这清冷的莫名湖畔,为了她舍却了魔界至高无上的地位化身曼陀罗,只为了守护她,不让别人打扰了她的修炼。
连优箩都想为男子叫屈,两人就那么对视着,彷佛根本不知道旁边还有一个人。良久,叫优昙的女子缓和了脸色,眼神不自在的移向别处,“谁要你帮的!”语气中竟不自觉地带了一丝娇嗲。
男子眼睛一亮,正色道:“你我皆天生地长于这莫名湖畔,我不帮你,还能帮谁?”
女子一听,脸上又隐现怒意,狠狠地转身,“好,你大可不必帮我,从今以后咱们各走各路。”所完身形一闪失去了踪影。
男子愣愣的看着她离去,神情有些茫然,闹不明白自己又什么地反得罪了她。叹了口气,回身走到大石上,拿起短笛吹奏起来,悠扬的笛声如泣如诉,听着让人暗自伤怀。
12。第一卷…第十一章
“唉!”优箩轻声一叹,睁开眼,又是这个梦,自从十岁那年第一次梦见那个莫名湖以后,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梦见一次。梦中的女子似乎从来就没有给过男子好脸色看,要么不理不睬,要么冷言讥讽,偶尔梦见两人在大石上对垒,也是冷着脸。
男子似乎从不介意,永远都是笑脸温和,语气轻柔,彷佛怕吓了佳人,有方佛天生就是这么让人想亲近。
小时候她还觉得好玩儿,梦中的情景彷佛看戏一样,渐渐长大,她慢慢能体会到男子心中的苦痛,看着男子眼中露出的悲伤她心里也很难受。梦中的女子虽然从未给男子好脸色,可优箩也知道她并不讨厌他,而且心里还有些莫名的情愫纠葛,弄得她心里烦躁,自然就不会有好脸色了。
这几年,梦越来越频繁,仿佛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一样,日日在她脑海里展现。几乎只要优箩一闭眼,就会看见梦里的一男一女,他们的纠结她几乎是感同身受,男子哀伤的眼神让她喘不过气,女子无奈的拒绝也同样痛至心扉,优箩恨不得能帮他们绑在一起,让他们不再痛苦。
这种绝望的哀伤令她跟着难受,睡眠越来越少,若不是这些年修习锦帝遗留下来的武功,她早已经撑不住了。
起身推开窗户,两手一拍身子已经急射而出,半空中一个盘旋足尖一点落在了小溪边。夜晚的皇城静怡得连风也变得轻柔了许多,白天的燥热在晚上消失得不见一丝踪影,不冻泉的水静静的流淌,偶尔带来一片落花,刚一靠近有陡然远离。
顺着溪水来到皇城的高墙边,这外面便是天启广阔的天地,优箩知道,从这里出去是皇宫的月华门,平日里送菜,送材,宫女太监出门才买都是走这个门。出了月华门边是玄武大街,那里驻扎着皇城的御林军,连绵的精舍彷佛看不到边,三万御林军,将皇宫保护的固若金汤,飞鸟难渡。
玄武大街过去,是皇帝祭天的祭坛,平日里百姓们围着祭坛摆摊设点,挣点儿微薄的家用银子。过了祭坛是朱雀大街,往东走便是皇都的东大门,东门守卫的是禁军,五万禁军,守护着京城的四个城门,受九门提督直接统驭。这九门提督是最最重要的人选,若选得不好,那么就等于将京城拱手送给别人。如今的九门提督乃是慕容中堂的大儿子慕容文然,据说是个文韬武略,俊朗非凡的正人君子,被人誉为天下第一人。
优箩曾经半夜潜出皇宫,将皇城逛了个遍,无意中偷听到了两个兵士的谈话,才知道原来皇宫外面还有如此广阔的天地。
提气纵身,身体像一片树叶,轻飘飘就出了皇城,落地毫无声息,回头望了一眼,城门的守卫正低头打瞌睡,微微一笑,举步望外走去。
皇都外是宽阔的大道,两旁葱葱郁郁满是高大的树木,随意走进左边一条曲折的小径,草丛里曲曲高叫低鸣,彷佛很不喜欢优箩打扰了它的歌声,跳跃着去了另一边。
树影绰绰,在月光下显得有些狰狞,优箩信步往前走,草丛里不时窸窣响,越往里走,草丛越深,刚刚才及脚背,此刻已经长至膝盖了。
望着前方黝黑一片,优箩犹豫该继续前进还是后退回去,正犹豫间,突然耳边穿来一声轻笑。声音彷佛是从前方的黑暗里传来的,优箩想也不想,一纵身往里面跃去。
“什么人?”一声低斥,掌风随即袭到。身在半空,又无借力之处,优箩心里一慌,低呼出声,体内真气急泄,身子往下落去。
这一落虽然避开了袭来的掌力,却无法再聚敛真气了,眼看就要结结实实地摔到树杈上,腰间忽地一紧,一双铁臂圈住了她的腰,带着她稳稳落地。
直到安稳落地,心里还忍不住怦怦直跳,“你是谁?”耳边穿来男子低沉的声音,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抬起头,入眼一双漆黑的眼眸和拧在一起剑眉。
优箩这才想起自己还在人家的怀里,猛地一推,跳开一丈远,口中斥道:“放肆!”因惊吓得有些发白的面孔,又染上粉彩的红晕。
“你,你是什么人?半夜三更在此做什么?”仓皇地掩饰自己的无措,急急开口却忘记了自己也是半夜三更溜出来的。
男子一袭墨紫色长袍,长发束起用一根墨色丝带绑住,腰间一根紫玉腰带,月光下彷佛暗夜的神抵,俯视着下界众生。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我该问你才对,半夜三更你闯进烟翠湖想做什么?莫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想趁夜混进京城去?”灼灼的目光咄咄逼人,高大的身躯欺进优箩,散发出迫人的霸气。
优箩虽饱读诗书,平日里出了奶娘和吴婉丽并未曾真正与男子接触过,偶尔夜间溜出皇宫所见的也只是一些烂醉的醉鬼,或是烂赌的赌棍,那些人要么醉眼迷蒙,要么眼冒金星,根本不能称之为人。
可今日,眼前浑身阳刚霸气的男人,连气息都那么霸道地将她笼罩住,优箩毕竟是公主,眼看男人一步步逼近,心里虽慌,却也沉得住气。男人暗自激赏,难得有人在他的逼视下不退缩,而且还是个女人,看她虽然脸色煞白,双腿微颤,可依然坚毅的站在原地,注视着他。
“小奸细,你是不是想趁夜混进京城去?你不说我就将你送官。”男人停下脚步,看着她一袭白衣若雪,浑身上下不见一件饰物,可散发出的尊贵却彷佛与身据来。
见他停下,优箩松了口气,可听见他要报官又吓了一跳,“不,不,我不是奸细,你千万别报官。”抓着他的衣袖,如同平日里求母妃一般。
“不是奸细,那你是谁?”看着她仓皇的样子,男人心里有些好笑,她的样子一看就是偷跑出来的官家小姐,怎敢去见官?
“我,我,我……”优箩说不出口,总不能说自己是公主,半夜睡不着跑到皇城外溜达吧。
“恩?”
“我,这里叫烟翠湖?”答不出来,优箩干脆转移话题。
男人笑了,洁白的牙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