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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没事了你下去吧。”凤歌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像赶苍蝇一样的挥挥手。
“是!”李力持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边走边在心里狠狠的咒骂凤歌,该死的丫头,如此讨厌,活该嫁不出去!
看着他眼中的怨毒,凤歌长吁口气,进宫三年,见多了这种奉高踩低的奴才,心里实在厌烦得紧。如今公主正得势,这些个奴才一个个媚颜卑色的前来巴结,若是有朝一日公主被打回原形,只怕这些个奴才只会用鼻孔看人了。
“是什么药?”身后传来公主平稳的声音,原来优箩听到说话声下来了。
“说是太医院送来的药!”凤歌递上玉瓶。
这玉瓶不大,拿在手里的感觉并不沉重,凭她的直觉,里面绝不是汤药,该是药丸才对,因为接过时感觉瓶身有轻微的撞击。
优箩拿过玉瓶打开,从里面倒出一粒晶莹的药丸,和一根卷成细条的纸条,‘剧毒曼陀罗,用无根水服下!’是秦太医送来的解药。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碧落草与柳叶桃合用能使人失去意识,忘却自己所见。’彷佛一道闪电,照亮了眼前的黑暗。
优箩一瞬间明白了为何严奇的诗词会在奶娘手里,定是严奇写给菀妃,却被云烟偷了出来,成了指证菀妃的证据。为何挖碧落草的夏儿会连夜吞金自尽,为何奶娘和珠儿称自己出生时她们睡着了。
一切皆指向自己的‘母亲’——云烟!
78。第一卷…第七十五章
“问题的关键是当年严大人究竟有没有贪污军饷?”看着手中的丝绢,凤歌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随即幽幽一叹,道:“可惜凤离不在了,否则她一定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还有一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优箩目光灼灼,想起那似兰非馨的香气,如果自己猜的没错的话,那日含章殿里祭拜的黑衣人应该就是那个人!
“公主是说……”凤歌没有说完,只是伸出两手并拢,眼神询问地望了望优箩。
优箩暗自一惊,是这丫头太精还是她真的有感知能力?说心里话,她对灵族有预知之能的传言压根儿就不信,若说一两个人就能左右一国之国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谓的预知顶多也就是感知比别人敏锐一点儿而已。
不动声色的拿起剪子‘咔嚓’将面前开得正艳的芙蓉花剪掉了一支,看了凤歌一眼,淡淡的说:“花开太艳也不一定是好事!”
凤歌心中一凛,公主是在借花警示自己,太过聪明的人在这宫里通常活不长久,是自己太大意了,惭愧的低下头,“奴婢谨记公主的教诲!”
“公主,白露醒了。”一直在偏院照顾白露的珠儿进来禀报,清秀的脸无甚表情,想必对优箩逼得白露自尽的事有所不满。
优箩暗自一叹,奶娘自尽是她也没想到的事,虽然自己从未逼她,可是她自尽也确实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太医怎么说?”现在她更关心是奶娘体内的毒除尽了没有。
珠儿板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眼眶一红,眼泪扑扑往下掉,泣道:“太医说所幸发现得早,若是在晚半刻,神仙也救不回来了,只是,经过这次她元气大伤,今后怕是要终年与药罐子为伴了。”
“唉,奶娘这又是何苦呢。”优箩心头一痛,奶娘从小抚养她长大,除了丽母妃就属她最疼自己,如今却……唉,“月双,去将皇上赐给我的千年人参找出来,拿给奶娘补身子。”
堂下的凤歌和月双两人,看得眼泪汪汪,月双眼里噙着泪,从卧房里捧出装人参的匣子,递给珠儿,“珠儿姐,拿去吧。”
打开盖子,里面的人参有小儿手臂粗细,四肢俱全,脖子上还系着红绳子,看样子是支难得的参王。如此大的参王乃是万金难就的珍宝,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优箩竟然就这么轻易给了一个奴才。
“公主!”珠儿哭着跪倒在地,此刻就算有万千的怨也化为了无形,“奴婢带白露姐叩谢公主的大恩了!”说完,砰砰给优箩磕了三个响头。
“好了,快起来吧,奶娘受此磨难我也难辞其咎,拿去给她熬汤喝吧,希望她能早些好起来。”优箩伸手扶起珠儿,曾经相依为命的主仆,谁会真的害谁,都是被逼无奈。
凤歌闭上眼,捏着兰花指,双手上下交叠,口中如唱歌般念念有词,她原本长相已经很美,虽然比不上优箩,可自有一股轻灵的气质。这点与优箩有些相似,优箩的气质是高贵中带着清冷的出尘之气,如同不染凡尘的青莲,而她的气质是轻灵中带着阴柔秀美,如同幽谷盛开的百合。
良久,凤歌睁开眼,道:“放心吧,奶娘不会有事的,经过此劫,她会有好福气的。”
优箩点点头,方才凤歌脸上那圣洁的光芒似乎不是唬人的,灵族或许真的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呢。
珠儿又谢了恩,才拿了人参转去小厨房。
一个宫女匆匆进来,跪地禀道:“启禀公主,那婆子已经醒来了。”
“什么婆子?”优箩一时没想起,纳闷儿的反问道。
“咦,就是满嘴胡言乱语的婆子呀,被白露嬷嬷关在小厢房里的那个,今儿个大早凤姐姐拿了药丸喂她吃下,她昏睡了一上午,这会儿刚醒过来。听说救她的是镇国公主,问了公主的长相,她就急着想要来谢恩呢。”小丫头脸上笑盈盈的,说话声音清脆,口齿伶俐,听得优箩心里舒畅。
和颜悦色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以前在那里当差?”
“奴婢名叫青离,十五岁了,以前在梅妃娘娘那儿当差。”小丫头一点儿也不怕,说话条理清楚,双目灵动,看得出是个机灵的人。
梅妃送过来的?优箩愣了愣,抬头看向凤歌,凤歌点点头,掩在长袖下面的手不着痕迹的比了个手势,意思是确有此事。
优箩点点头,“恩,既然你是梅母妃送过来的,那以后就跟着我吧。”凤目扫了凤歌一眼,凤歌会意的摸出一块银锭子放到丫头手里,又道:“公主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以后做事可要把细着点儿,栖鸾院可不比其他地方,若是三心两意,可别怨公主到时候不念主仆情分。”
“谢公主赏!”青离丫头嘻嘻一笑,讨好的拉着凤歌的手,“请姐姐放心,娘娘就是担心公主这边儿没几个自己人,才把奴婢送来的。”
“恩,你去吧那婆子带进来吧。”那丫头乖巧可爱,看得优箩也不自觉的挂了几分笑容。
“是!”
79。第一卷…第七十六章
很快那女人被带了进来,青离机灵的跑去门口守着,担心有人突然闯进来。优箩对着个长相乖巧、笑容甜美的丫头又增添了几分好感,就连凤歌那永远沉静的眼中也含着淡淡的笑意。
月双看过那个女人发疯,一见她进来立刻跨步拦在优箩面前,一脸戒备的注视着那婆子的一举一动。
优箩好笑的看着横在面前的身子,越过她的都顶,盯着面前低着头的女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奴婢名叫映霜!”女人低着头,规规矩矩的跪在堂下。
月双见她没有异常动作,这才放心的移开拦在优箩面前的身子,不过,依然谨守在公主身边,以防不测。
“听丫头说你要见我?”优箩平淡的问。
“是的,奴婢叩谢公主救命之恩。”映霜深深的伏下身子。
“你准备拿什么谢?”
“这……”映霜显然没有料到优箩会如此问话,一时愣了愣,叩首道:“奴婢今生无法报答公主的恩情,来生愿结草衔环以谢大恩。”
“不必来生了,本公主不信来生,要还你今生还了吧。”优箩唇角一勾,那一抹惯有的讥讽又挂在脸上。
旁边的月双与凤歌一见,了然的对视一眼,又有人要倒霉了,每次公主露出这种似笑非笑的神情,便是她已经设好了圈套等着别人往里跳。
“奴婢愿为公主肝脑涂地!”映霜不愧是宫中浸润已久的老人,即便是心里惊疑万分,脸上仍然丝毫不露,恭敬的垂着头。
优箩暗自点了点头,这气度,确实比这些个小丫头强几分,遂开口道:“你抬起头来。”
映霜闻声抬起一直低垂的头,看到优箩脸色刷地变得雪白,惶急的地下头去,身子不安的动了动,“公……公主……”
“现在你该知道如何报答了吧?是谁给你下的毒?”优箩垂下眼睑,浓密纤长的睫毛掩去了目光中的算计,清冷的水眸透过睫毛细细的打量堂下的女人。
闲闲的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清甜的菊花茶,深秋时节,将菊花与蜂蜜一起入茶不但有清肝明目的功效,还能去燥,养颜,润肺。这当然也是那位秦大太医的功劳,他说优箩心肺不调,心绪烦闷,宜喝这种茶,于是,月双就如同捧了圣旨,日日在优箩手边儿放上这么一盏茶。
“双儿!”放下茶盏,公主轻灵的嗓音缓缓的道:“下次别放太多蜂蜜,太甜了反倒失了白菊原本的甘醇。”
月双身体一震,垂首道:“是!”不解的不目光顺势瞄向旁边的凤歌,自己明明泡的是黄菊公主怎说是白菊呢?凤歌耳上的珍珠耳环微微晃了晃,示意她暂且先看看再说。
映霜身体剧烈颤抖,好一阵,方才慢慢停下来,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镇定从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悲戚和哀伤,转身面对东方,重重的磕了三个头,道:“娘娘,奴婢苟且活了这么些年,总算是不付重托,您的冤屈就快要大白于天下了,您在天有灵可要保佑您的仇人不要死得太快才是。”
决然的口吻,哀伤的语调,让厅里的众人心头狠狠一震,优箩果断的挥手让一旁侍立的宫女退下,又命青离守在门外,确定没有人能靠近议事厅之后,才示意映霜可以说了。
映霜看着眼前相似的眼眸,心头一酸,眼中再度落下泪来,抬手拭去泪水,望着优箩道:“奴婢斗胆,请问公主的寿诞可是九月十九?”
“不错!”
“请问公主胸前是否有一滴泪珠形状的红色胎记?”
优箩面容一僵,手指不自觉的抚向心口,那里曾经有一颗泪珠形的胎记,血红色,可是后来却消失不见了。只是每次梦见莫名湖畔的两个人时心口就会隐隐作痛,彷佛有心破了一个口子,血液正从破洞里流走。
身上有胎记这件事除了奶娘跟珠儿没有人知道,就连月双和凤歌都没见过,这婆子一开口便道出这个隐秘,莫非她见过自己?
80。第一卷…第七十七章
映霜一见优箩的表情,心里便已经猜到了几分,昂起头,嘴里爆发出疯狂的笑声,月双一见,跑去柱子后面拉出一条绳子,急道:“凤歌,快,这婆子又发疯了,快把她捆起来,谨防伤到公主!”
凤歌一把拉住她,“双儿切莫莽撞,公主不会有事的。”凤歌凝神注视着状若疯狂的映霜,她倒不担心公主,就凭公主那日露出的那一手轻功,别说一个疯子,十个也不能动她分毫。
她反而担心映霜,这样大悲大喜会将体内以毒攻毒的毒素逼得再次蔓延,到时候只怕神仙都救她不会来。
“你是……”月双想说你是没见过她发疯的样子,可见凤歌一脸严肃,只好闭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