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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且试试,我只要她能清醒半日便足够了!”优箩面无表情,含章殿的奴仆尽死,独留下她一人,若不是无关紧要,那便是有功于某些人。
“是!”太医垂首应道,“那老臣下去配药了!”
“去吧!”
72。第一卷…第六十九章
打发珠儿随了秦亦复去取药,优箩独坐窗前沉思,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出神,天阴的发闷,黑压压的乌云堆积在皇宫顶上,将秋意渲染得更加萧索。
“小心裴艳德,小心万贵容,孩子,万分小心呐……”耳旁想起吴婉丽临死前的叮咛,优箩心中猛划过一道光亮,昭仪母妃一定知道些什么,所以她才会要自己小心那两个女人。
“来人!”猛的站起身。
“公主!”凤歌和月双应声从门外进来。
“去准备下,本公主要回冷月阁一趟!”心头突然闪过一丝慌乱,彷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将要失去,优箩等不及月双准备软轿,随手抓了件披风冲进雨中。
“哎,公主!”凤歌一见,连忙拿了一把雨伞,跟着冲进雨里。
一路走来,优箩心里的不祥越来越强,抬头看看四周,黑沉的天幕接天的雨丝把周遭变得迷迷蒙蒙,周围不见一个人影。
优箩咬咬牙,对着身旁的凤歌狠声道:“凤歌,今日我将性命托付于你,你可敢受?”
凤歌先前见优箩神色有异,猜到定是有不同寻常的事发生,此时见她神色郑重,知道今日之事必是涉及到主子的身家性命。遂也不管地面污水横流,直挺挺的跪在雨中,取下头上发钗刺破左手中指,右手五指并拢指天,左手捏着莲花指,放于胸前,朗声道:“灵族祖辈在上,林凤歌今日在此立誓,今生今世愿将性命献于优箩公主,今后有凤歌一日必保公主周全,若有违背,愿受十虫钻心,五雷轰顶之刑!”言毕将手指上的血抹在自己额头,又将剩下的血抹在优箩的手心,然后郑重的磕了个头。
突然,天上炸响一个巨雷,震得两人耳朵嗡嗡作响,彷佛老天也见证了她立誓,深秋里劈下厉雷嘱她莫忘誓言。
“你是灵族?”见她立誓的方式,优箩有些吃惊。
“是!”
优箩拉起她,道:“好,我相信你,现在来不及多说了,我用轻功带你去冷月阁,你若害怕就闭上眼睛。”
“不用,公主,奴婢会轻功!”凤歌挣脱优箩的手,后退一步。
“那好,咱们走!”优箩来不及多问,一脚踏在身旁的大石上,身子凌空掠起,向着冷月阁激射而去。
凤歌紧随其后,可是,飞出二十几仗后身体不支,渐渐落后,空中雨丝飞舞,在雨中飞驰,雨点打在身上如利箭穿心,凤歌咬牙坚持。
好在冷月阁离得不远,几个起落后,两人一前一后落在后院的中。优箩来不及抖落身上的雨水,一掌推开寝室的大门,喝道:“住手!”
屋里的人显然没想到这个天气还会有人回来,啪的一声,怀里抱着的东西掉在地上,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前宛如神抵的优箩,还有她身边一脸血污的凤歌,喃喃的道:“公主?!。”
“奶娘,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害我?”优箩心痛如绞,走进寝室,果然看到无忧天地门前的书架被移到一旁,地上散落着还没有来的及焚烧的东西。
屋子中间一个正在燃烧的火盆,火舌贪婪的吞噬嘴边的食物,凤歌一见,冲过去一把抓出盆中正在燃烧的书籍,燃烧的火焰将她的手烫得生疼。
奶娘想要扑过去,被优箩一把拉住,“奶娘,我不相信你会害我,可是,为什么你要烧掉母妃的遗物?”优箩眼尖,已经看出火盆里烧去的是吴婉丽的遗物。
“斗不过的,斗不过的,烧了干净,烧了干净啊……”白露放声大哭。
凤歌拍掉上的火,递给优箩,书册已经被烧去了一半,却依稀还能看出是一本手札,“这是母妃的手札?为什么以前我没有看到?”
白露彷佛被泄了气,哭着道:“这手札是娘娘嘱咐我藏起来的,她说,若有一日你对自己的身世感到怀疑时,就叫我将手札交给你。”
73。第一卷…第七十章
白露哭得凄惨,优箩也不忍责备,对凤歌使了个眼色,凤歌会意的走到门外守着,以防有人偷听。
二十年前菀妃因产下皇十一子受封昭仪,此后一年,她受尽炎帝恩宠受封为妃,并将与她交好的吴婉丽推荐给了炎帝,吴婉丽果然争气,没过多久就怀了龙裔。
而这一切却被与她们一同进宫的裴艳德看在眼中,裴艳德心里嫉恨,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于是,她指示父兄在朝堂上揭露当时的兵部尚书严奇贪污受贿,折了菀妃的羽翼,令菀妃失宠。
无奈炎帝对菀妃情根深种,虽然冷淡了她,却并未将她打入冷宫,又加上吴婉丽从旁周旋,渐渐的炎帝又动摇起来。
裴艳德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买通了菀妃身边的云烟,趁着接近吴婉丽的机会,毒死了她刚出生三日的女儿,并且嫁祸给菀妃。吴婉丽信以为真,以为是菀妃嫉妒自己受宠派人毒死了女儿,就一状告到了御座前。
炎帝召来菀妃询问,却不料菀妃傲气凛然,抵死不认,并讥讽道:“皇上还是赐死臣妾吧。”炎帝大怒恰好此时云烟又在御前作证,说菀妃与严奇案有关,太后当即下令将她关进刑部大牢。
过了三天,菀妃暴毙的消息传来,吴婉丽立刻醒悟到自己上当了,她急忙赶去含章殿,却见皇后身边的丫鬟正押着含章殿的奴仆一个一个灌毒药。
她偷偷派人从后门进去,救回了刚被灌了毒药还未毒发的侍女映雪,映雪从衣衫的夹层里取出菀妃留给她的信,吴婉丽看后当场晕厥。
“娘娘受此打击,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一条莫须有的罪名将她打入冷宫,从此再无面君的机会。此后没多久,她被人划花了脸,又打折了腿,只是她依然顽强的活了下来,一直到遇到了公主。”
奶娘的叙述随着秋日的雨声起起伏伏,优箩一直默默的听着,眼中的泪一滴一滴落在握着手札的手上,原来母妃的心里竟然隐藏着如此深的秘密。
“既然,母妃知道我是云烟的女儿,她为何还会对我这么好?”经过泪水的冲洗,优箩的眼睛明亮清澈,望着奶娘目光直入其心。云烟毒死了吴婉丽的女儿,杀女之仇不共戴天,为何吴婉丽还当自己是亲生女儿般疼爱?
“娘娘说,犯错的是你的母亲,与你无关,再说,云烟毒死了她的女儿,现在不是还了一个女儿给她吗?她还有什么好恨的?”白露抹了一把泪,继续说道:“再说,你究竟是不是云烟的亲生女儿,只怕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娘娘也是有些怀疑的。”
“你不是说和珠儿一起看着我出生的吗?怎么也说不清楚?”正是因为奶娘的说辞,让优箩对自己对云烟厌恶的感觉很是不解,那种厌恶彷佛与生俱来,让人无所适从。
白露望着优箩清透的双眼,心头很是愧疚,咚的跪下,泣道:“公主恕罪,其实云烟生产时,我与珠儿不知怎么的竟然睡了过去,醒来时她的怀里已经抱着你了。”
“你为何不早说?”
“我……那天见您起疑,我便回去问了珠儿,珠儿说云烟生产时,她彷佛做了个梦,醒来后就见您在云烟怀里了。后来我想起丽昭仪曾经交给我一本手札,就找出来看,才知道原来菀妃的死与皇后和德妃有关。昭仪娘娘也怀疑您不是云烟的亲生女儿,而是菀妃的女儿,只是,又无法解释菀妃暴毙。一直到我听到了那疯婆子的话,才明白原来菀妃当年真的没死,而是被皇上偷偷藏了起来。既然如此,皇上必定知道您的身世,他不肯说明,那就证明此事与他有关,若如此,你查下去就会对你不利,所以我烧了手札,让这一切永远成迷。”
白露说完,长长的吁了口气,叹道:“可惜,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没想到公主你还是赶来了,唉!”
说罢,长叹一声!
74。第一卷…第七十一章
优箩静静的坐在冷月阁的黑暗里,奶娘已经由随后赶来的月双送回了栖鸾院,对于奶娘她实在不忍苛责,虽然,她烧了母妃仅存的手札,可是优箩明白她也是为了自己。
无忧天地的门已经关上了,用的是天下第一巧手方万两做的锁,钥匙就在随身的香囊里。只是优箩却心情沉重,母妃的手札她细细的读了,除却前面烧毁的部分,后面的与奶娘说得差不多。手札的最后一页还有母妃留给自己的一段话:
优箩:好孩子,你看到这本手札的时候母妃肯定已经不在人世了,不要难过,母妃早就是该死的人,能够在死前有你陪伴,已经很开心了。孩子,你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是吗?如果母妃要你不要追查下去,你会不会听呢?
好孩子,母妃知道你心里的疑惑,其实,母妃与你同样疑惑,同样怀疑云烟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因为,作为母亲,没有人会把自己的孩子扔在雪地里,没有人会十几年不闻不问,除非那不是亲生的女儿。
孩子,你是不是在怀疑自己是菀妃的女儿?因为你与她有一双一摸一样的眼睛,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是这样,但是你确实与她很像。优箩,好孩子,不要再去追查菀妃死的真相,那是你无法承受的,不要去追查自己的身世,除非你能得到麒麟珠。否则,好好的做个公主,以你的聪明才智,母妃相信,你会有一番大作为。不要伤心,小心皇后,小心德妃!后面是吴婉丽娟秀的名字。
优箩不明白为何吴婉丽不让自己追查下去,非要自己找到麒麟珠,究竟是为什么?菀妃留给母妃的信中究竟牵涉了怎样的秘密,让母妃十几年绝口不提自己的身世,就连死后也不让自己去追查。
凤歌走进室内,轻声道:“公主,已经子时了。”
优箩恍若未闻,良久,方才叹息道:“凤歌,说说你们灵族的事儿吧。”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银亮的月亮洒落满天光华,优箩斜靠在窗边的贵妃榻上,任月华笼罩全身。她觉得累了,累得连站起来都没有力气,累的想就这样躺下,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看。
凤歌依在榻边,目光望向窗外妩媚得惑人心神的月亮,手无意识的抚摸着青绿色的地毯上麒麟献瑞的图形,“公主想问什么?”
“说说你怎么进宫的吧。”优箩眯着眼将头枕在手臂上,身体蜷缩成一团。
“我是来报仇的。”凤歌晃了下头,发髻上的珍珠在月光下散发出圆晕的光芒。
“恩,我猜也是!”优箩点点头,抬眼看了她一眼,道:“你若说是来报恩的,我反而会怀疑。”
“呵呵,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是来报恩,必须是来报仇的?”凤歌笑了,对这个聪慧的女子她打心眼儿里敬佩。
“你在灵族地位不低吧?”
“我是族里的圣女!”
点点头,优箩没有出声,在榻上寻了个更舒适的位置,依旧眯着双眼。凤歌觉得此刻的优箩像猫,慵懒,柔媚,闲散,像一只晒着……月亮的猫,呵呵,晒月亮的猫,世上仅此一只。
75。第一卷…第七十二章
优箩蜷在榻上假寐,凤歌依在榻边出神,两人神色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