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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像是在守夜,反倒像是守在门前不让人进出,这是为什么?难道菀妃娘娘是被关在这里面的?侧头想想,自己就觉得不可能,堂堂皇妃,谁敢关她?
退出厢房,月双蓦地瞪大了双眼,厅里空无一人,刚刚还趴在墙壁上扮壁虎的公主不见了,墙上依然一片雪白,“公主……”
然而四周寂静无声,月双耳听自己如鼓擂的心跳,觉得双腿开始发软,“公主……”
“……”依然没有人回答。
“公主,快出来吧,您别吓奴婢了……公主……”月双颤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煞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双手握拳努力支撑着自己不要晕倒。
蓦地,身后‘哗’的一声响,她再也忍不住‘啊’尖叫起来,恐惧到了极点,以往听过的那些鬼怪传说在脑中交替出现,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公主被鬼抓走了!
突然,更恐怖的事发生了,就在她放声尖叫了一半的时候,月双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声音消失了。浑身筛糠一样的颤抖,她想逃,可是颤抖的双腿完全是不上力,只想着这些必死无疑了,心中霎时万念俱灰。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一个宛如天籁的声音,“丫头,叫那么大声,你见鬼啦?”优箩一步从她身后跨出来,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脸上依然是惯有的微笑。
月双张了张嘴,双腿再也撑不起身体的重量,一屁股跌坐在地,委屈的眼泪彷佛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优箩吓了一跳,伸手拉起她,手指不经意地在她腰间一拂,“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月双感觉喉间一松,“公主,你刚刚去哪儿了?吓死我,唔……”死死的拉着主子的衣袖,泣不成声。方才一惊一吓,频临死亡的恐惧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抽干了水的鱼。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没事。”优箩无奈地看着她把自己身上名贵的鳞鲛纱捏成抹布,方才她只不过去花园站了一会儿而已,至于那么大的反应吗?
哭了好一会儿,月双缓过气来,优箩拉着她的手,走到方才她查看的墙边,“来,你看我发现了什么。”伸手在墙角摸索了一阵,原本空无一物的墙壁无声的翻了个面,露出背后挂着的一幅画。
67。第一卷…第六十四章
画中是一名女子,一身浅黄色的纱裙,怀抱着琵琶站在一株桃花树下,盈盈剪水秋瞳含着无边的水意,清冷的气质透过画师神奇的笔表露无遗。
“这是……菀妃娘娘?”月双收起眼泪,直愣愣的盯着画中女子,果然美颜出尘,气质清绝。
而更让月双惊奇的是,菀妃竟真的与公主有几分相似,一样清冷出尘的气质,还有那一双如泣如诉的眼眸。不一样的是画中女子双眉微蹙,眉宇间有一分难见的刚毅,紧抿的红唇显得有些冷傲。而公主,虽然在梦靥后也会有清愁的表情,可是,公主比画中人多了一分出尘的仙气,少了一丝冷傲。月双觉得,相比之下,公主更美些。
“恩!”优箩看着月双收放自如的眼泪,心头好笑。方才她看见这画中人,也是吓了一跳,原来自己与菀妃真的很相似,这个发现让她觉得很开心。
“什么人擅闯含章殿,不知道这里是禁地么?”一个凌厉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优箩心里一惊,怎么有人走到身后了自己都未察觉?
转过身,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手上还拿着半个馒头,见到优箩,那女子显然吃了一惊,扑通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月双上前一步,骂道:“瞎了眼的狗奴才,胡乱叫什么,看清楚这是娘娘吗?”
那女子身体一颤,手里的馒头顺着地面滚到台阶下,看了一眼优箩,又惶恐的道:“娘娘您怎么出来了,您快回去,快回去,皇上吩咐您不能出来的。”
优箩心中一动,仔细看她似被迷雾蒙住的双眼,心里便有了底,伸手拦住正要开口斥骂的月双,走到那女子面前,问道:“我有些闷了,想出去走走。”
“不行,不行,您不能出去,若是被皇上知道要掉脑袋的。”那女人伸手揪着优箩雪白的衣衫,污浊的双手在上面留下清晰的印记。
“皇上为什么不许我出去?”优箩皱着眉头看着衣服上的污迹,深吸几口气,压下胃里翻滚的浪潮。
听见问话,那女人侧头想了想,无奈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起来。
“皇上为什么怕人看见我呢?这里很闷,我想出去走走。”优箩换一种方式问,声音也愈发的温柔。
“不行啊,娘娘,皇上说娘娘已经死了,所以不能出去,等……”那女人说到此低下头彷佛在思索,忽然,眼中亮光闪过,大声说道:“等孩子生出来,就可以出去了。”
孩子?优箩心里咯噔一下,脸上血色尽失,月双也是一脸煞白,两人面面相觑,菀妃怀了孩子?炎帝将她秘密藏在此处,等孩子出世?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当年,菀妃因牵涉到其兄长严奇贪污舞弊案被炎帝下令关进刑部大牢,却在关进大牢后的第三天晚上突然暴毙,而后尸首也不翼而飞。
炎帝暴怒,斩了一票与之相关的人,却依旧没有寻回菀妃的尸首,最后太后做主立了个衣冠冢。
菀妃的尸首就此成了不解之迷,有人说是羽化成仙了,也有人说菀妃没有死,只是离开了皇宫,总之不管说什么,菀妃却再也没有出现在人前。
没想到,菀妃竟然真的没死,还被藏在含章殿,而导演这一切的竟然是炎帝本人。
这个消息太过震惊,优箩好半晌才回过神,待要再问,却发现那疯女人已经不见了,只有台阶下的半个馒头静静的躺在那儿,似在证明,这不是梦。
68。第一卷…第六十五章
看见优箩主仆脸色煞白,神情恍惚的从含章殿出来,远黛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活该,谁叫你突然冒出来抢了父皇的宠爱,本公主没叫你丧命已经是便宜你了。哼!
假意送了优箩回栖鸾院后,远黛挺直了腰板儿,带着满心欢畅,趾高气昂的回了迳庭殿。
只是,她没看见,她走后优箩迅速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睿智,换掉被弄污的衣衫,吩咐一旁伺候的凤歌,“拿去焚烧掉,切莫让人看到。”
凤歌点点头,接过衣服往后院走去,她原本是兰妃身边的侍女,优箩受封镇国公主后身边缺人,兰妃便将她给了优箩。经过这段时日观察,优箩发现她办事沉稳,心思细腻,最难得的是最自己忠心不二,渐渐的对她倚重起来。
白露捧上晚膳,伺候优箩用过之后,仍然盘桓不去,拿了块儿抹布在屋里这里抹抹,那里擦擦,偶尔偷瞄优箩一眼,很快又移开目光。
优箩低头看着手中的书,装作不知,她知道奶娘有话想说,十几年来,每次她心里有愧,或者对什么事犹豫不决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拿起抹布到处抹。
过来许久,白露彷佛泄了气,收起抹布低头走出房门,没有留意到背后一道深思的目光看着她匆匆的背影。
凤歌回来什么话也没说,只冲着优箩微微一点头,表示事情已经办妥了,请公主放心。
不一会儿,月双也从外面回来,看见凤歌在,犹豫的不知该不该说。
“有什么话,只说就是,这里没有外人。”优箩淡淡的开口,目光仍然盯着手中的书本。
下方垂首肃立的凤歌没有抬头,只是身体明显一震,公主这是拿她当心腹看待了,自己的忠心总算是得到公主的肯定,心头一热,鼻头又有些发酸,双眼微微湿润了。
“是!”月双低声回道,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云贵人进宫前是京郊酉州县一个郎中的女儿,宫里老人说,刚进宫时她曾经在太医院帮着侍弄药材,后来,菀妃怀了龙裔,太后做主将她从太医院调到含章殿做了侍女。”
“后来呢?”
“后来?”月双愣了愣,随即答道:“后来,云贵人因揭发菀妃与严奇贪污舞弊案有功,被德妃娘娘看中调去了清宁宫。”
“还有呢?”优箩的目光终于从书册上移开。
“这……”月双有些迟疑,再后来的话就有些不敬了,虽然,她对云贵人也没什么好感,可事关公主的生母,她不想公主受到伤害。
“恩?”优箩柳眉一挑,注视着月双的眼睛彷佛能洞穿人心。
月双咬咬牙,垂首道:“后来,云贵人设计勾引皇上,并怀了龙裔,受封贵人!”说完低下头,看也不敢看公主一眼。
优箩淡淡的道:“就这些?”
“就这些。”
“好了,你下去歇着吧。”
月双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可是看着优箩微蹙的眉头,又咽了回去,垂首应道:“是!”转身走出了房门。
可是,她万没想到,她的一念之差不久之后却险些让优箩陷入了绝境,当然,这是后话。
打发了月双下去,优箩坐在椅子上沉思,凤歌垂首肃立侍奉在侧,偶尔悄无声息的走过去替她换上热茶。
69。第一卷…第六十六章
深夜,栖鸾院燃亮了许久的灯终于熄灭,院外不远的树丛里窸窣的响起细微的声音,一条细小的黑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黑暗中。
就在黑影消失后不久,栖鸾院的后院又飞起一道黑影,这黑影身姿优美,体态窈窕,一身紧身的黑行衣,凹凸有致的身段引人遐思。
与此同时,栖鸾院的寝室里响起公主睡梦中翻身的细微声音。
昭阳殿的临渊,年逾六旬的炎帝气喘吁吁的从一个柔美的女体上翻身下来,内侍跪侍一旁,上前为炎帝穿上衣服,低声问道:“皇上,留还是不留?”
炎帝回转头,看着龙床上玉体陈横,美人泪盈盈的目光正巴巴的瞅望着他,心中有些不忍,叹道:“留吧!”
美人顾不得浑身赤裸,翻身跪伏于地,“谢皇上开恩!”莹白如玉的乳峰颤颤巍巍,小巧圆润的乳尖红润欲滴,上面还残留着炎帝欢爱的痕迹。
随侍在侧的内侍一拥而上,很快就将美人抬出临渊,另外有宫女将龙床重新整理铺好,请炎帝就寝。
挥手遣退一干人等,炎帝拿出一幅泛黄的画,手指无限眷恋的抚摸着画中女人清冷的容颜,叹道:“莞儿,你还是不肯原谅朕么?这么多年了,你从来都不来看朕一眼,你还在怨恨朕吗?莞儿,那孩子跟你长得好像,朕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他们说她是你的转世,是这样吗?”
炎帝絮絮叨叨念叨,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举动早已落到了后窗外影藏的人眼中,优箩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翻滚的浪潮,正要翻身离开,却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启禀皇上,军机处急奏!”来人站在门外奏报。
炎帝收起画卷,沉声道:“呈上来!”
徐继仁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封红漆封口的奏折,躬身递给炎帝,“皇上!”
炎帝接过奏折,看到封口的红漆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匆匆看过之后,沉吟不语。
一般来说,普通奏折不会封口,只有重大又隐秘的密折才会用红漆封口呈递,以防递送过程中有人偷看。
徐继仁躬身站在下首,抬眼偷瞄龙案上的奏折,无奈龙案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