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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身边白衣如雪的公子形成鲜明的对比,白衣公子明亮的眼神,温暖的笑容,淡雅的气质,整个人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愿意亲近。
优箩不明白这完全不同的两人,怎么会坐在一起?还彷佛有说不完的话般,不时低声交谈,执酒对饮,虽然慕容曼罗的妖魅目光不时瞟向红衣女子,可红衣女子显然不甩他,反而看了他身边的白衣公子好几眼。
慕容曼罗却也不以为意,依然笑嘻嘻的与之喝酒聊天。看到这里,优箩心里有了主意……
HHHHHHHHHHHHHHH
接下来的事正如她所料,九公主远黛不肯下嫁瓦拉王子,又哭又闹把迳庭殿闹了个人仰马翻。而另有消息说,凤仪宴会后,九、十四、十五三位公主齐齐看中了丞相府的三公子华清扬,抢着要他做自己的驸马。炎帝没辙,只好将难题踢给华府,限华清扬十日内在三位公主中选出一个,一时之间华清扬风头无人可比,朝廷上下议论纷纷。
就在十日将过之时,瓦拉使臣突然上奏炎帝,请求皇十七公主赐见,并在大殿之上将优箩的容貌大大的称赞了一番,说其气度高绝如天上之明月,风华绝代如九天之玄女。
直夸得连炎帝都好奇起来,当即传下口谕着十七公主优箩上殿面圣。
冷月阁,优箩正悠闲的在桂花树下品茗看书,徐继仁宣了炎帝的口谕却没有得到优箩的回应,一时僵在了当场,“十七公主?”
优箩恍若未闻,依然优雅的翻着书页。徐继仁慢慢收起了原本的轻慢之心,自他三十岁做了太监总管开始,便没有人敢如此怠慢他。毕竟他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优箩公主敢在他面前拿乔,若不是天生痴愚,便是有绝对的胆识,而十七公主显然是后者。
眼角的余光瞥见徐继仁的神情变得恭敬,优箩缓缓抬起头,脸上带着淡雅却疏远的笑容,“有劳公公了,请公公稍后,待我换一身衣裳。”站起身,目光仿佛无意的扫过身旁的白露。
白露不着痕迹的点头,对徐继仁说道:“公公请这边用茶。”说着不着痕迹的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打赏塞进了徐继仁的手中。
那是一个圆润如鸽蛋的红珍珠,是优箩特意从无忧天地的首饰匣里寻来的,为此还拆了一支珠钗,让白露心疼了好半天。冷月阁这些年并不受宠,故而根本没有什么银两打赏,好在锦帝留下了这些首饰,这鸽子蛋就是里面最大的珍珠,被优箩拆了下来,专门为徐继仁预备着。他在炎帝跟前侍奉,有时候一句话能顶上别人十数句,所以对他绝不能吝啬。
“呵呵,好说,好说,公主您忙,老奴这边儿候着。”徐继仁的脸上没有任何不悦,彷佛刚才等了许久的人不是他。白露笑容温和,心里却暗自咒骂,老狐狸得了便宜还卖乖,给你买棺材!
其实白露早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梳洗穿戴整齐,优箩带了白露和月双,坐了软轿来到昭阳殿。站在昭阳殿的大殿之上,她的心里竟然没有一丝紧张,反而有一种即将脱离苦海的兴奋。
昭阳殿,炎帝面露不悦,正等得不耐时,只听内侍尖细的高呼:“十七公主到!”淡雅的香气先人而至,令人精神一震,只见优箩一袭轻柔的淡紫纱衣,上面绣着朵朵白莲,花蕊中有丝丝金光闪耀,清雅中透着华贵。黑亮如丝的长发挽成蝶形双环髻,一只紫玉芙蓉钗斜插入鬓,令她看起来高贵中又透出徐徐的灵动生气。
莲步轻移走到大殿中间,缓缓拜下,“儿臣参见父皇!”声音灵动清脆,宛若黄鹂清啼。
“恩,我儿平身!”炎帝听着优箩如珍珠掉落玉盘的脆嫩嗓音,又见她举止优雅从容,招手道:“十七,到朕跟前来!”
“是,父皇!”优箩半垂着头,用最完美的仪态走到炎帝跟前,缓缓抬起头……
大殿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优箩白玉脸庞染上淡淡的红晕,半垂着眼睑,似是羞怯,实则是将眼中的讥讽牢牢的掩盖住。
“呵呵,这就是我那最小的皇侄女儿啊?恩,长得有模有样的,比你那些哥哥姐姐们可强多了。”旁边传来爽朗的笑声,优箩侧头一看,说话的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有一双犀利迫人的眼睛。
45。第一卷…第四十四章
优箩眨眨眼,对他的瞪视毫不回避,淡笑道:“想必这就是裕王叔了,优箩见过王叔!”嘴里说着见礼,可丝毫没有见礼的意思,平静的目光直直望进他的眼中。
“你认识本王?”裕王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十八岁赴边关镇守,大小战役打了上百场,敌人闻风丧胆,胆小的人在他的瞪视下还会尿裤子。今日众目睽睽下,一个小女娃竟然在他的注视下谈笑自若,平静如初,这不得不让他诧异。
见他移开了目光,优箩优雅的冲他一欠身,说道:“王叔镇守边关,宵小之辈闻风而逃,王叔的威名早已经传遍天启,十七身为父皇的女儿,虽不能亲上沙场出一分力,却也有在深宫日夜为父皇与王叔祈福。”
“哈哈……皇兄,你这个女儿好啊,很对本王的胃口,比那十多个强多了。”裕王放声大笑,他镇守边关十数年,携百战余威回朝,无人敢对他不敬,连炎帝对他的放肆也当做不见。“怪不得皇兄要将她藏起来养大,换做是本王也会将这样的女儿藏起来的,哈哈。”
裕王最后这句话让优箩心中一紧,抬眼向炎帝看去,炎帝五十八岁,头发胡子已经花白,曾经睿智的双眼现在如同蒙上了一层薄雾,迷迷蒙蒙让人看不清里面究竟藏了什么。
初见优箩的震惊还未完全散去,听了裕王的话,炎帝眼中有光芒一闪而逝,看的优箩心漏跳了一拍,这裕王放荡不拘,若是被他搅乱了自己的计划那可就麻烦了。
想到此,优箩嫣然一笑,如同百花悄然绽放,让人心神恍惚,看着裕王说道:“王叔误会了,父皇没有藏起十七,只是十七素来喜静,不习惯嘈杂吵闹,所以鲜少出来走动。”
见优箩替炎帝解围,裕王冷冷一哼不再言语。可是经他一提醒朝中老臣有几个已经想起当年炎帝杀女之举,继而明白了眼前这位风姿绝代的十七公主便是当年被钦天监指为妖孽转世的公主了。
炎帝沉着脸冷冷一哼,目光自大臣们身上扫过,经过黄元正时停顿了一下,吓得黄元正背后冷汗直冒。当年他也是收了好处,可那也是炎帝自己觉得梦中所见不吉所致,他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父皇,不知父皇唤儿臣来有何吩咐?”眼见事情越搅越复杂,优箩当即快刀斩乱麻,她的目的只是要在朝堂上露脸,让所有人都知道十七公主的绝世姿容,其他的根本无关紧要。
“这位是瓦拉的使者,是他想见我朝的十七公主。”炎帝指了指战在队伍前列一位戴着高高帽子的矮个子男人,“使者,十七公主你已经看到了,你还有其他要求吗?”
优箩刚进殿时便注意到了人群前列戴帽子的男人,他便是那晚凤仪院偷看九公主的男人。只见他一个人穿着黑短衫,裹了个长披风,高高的帽子遮去了一大半容貌,路出来的下巴黝黑,没有修理的胡茬凌乱纷杂。
优箩从心里讨厌这种藏头露尾的阴险之辈,一直当做未见,现在炎帝指出,自然不能当做没有看到了。
“川江朗子见过公主殿下。”小矮子深深弯下腰。
“免礼,平身!”优箩受了他一礼。
“启奏皇帝陛下,陛下的公主一个比一个美丽,川江奉命替王子向公主求亲,不敢有辱使命,想……奏请陛下,不知……能否……将十七公主下嫁?”
炎帝一听,‘啪’的一掌拍在龙案上,冰冷的问:“你瓦拉究竟还有几个王子?前几日求了朕的九公主,今日又来求十七公主,是不是想将朕的女儿都嫁去你们瓦拉?”
“不是,不是,皇帝陛下,小臣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实在……是……使命在身,小臣不敢怠慢。”
话刚落音,只听裕王冷冷一哼,怒道:“哼!小小瓦拉,竟然得寸进尺,有了一个还不够,还想要两个,本王今儿个就斩了你,再带兵杀去你们瓦拉,看看你们王子究竟有几个脑袋敢谋娶我天启两位公主。”
裕王本来就声若洪钟,怒吼出声更是威力惊人,震得大殿嗡嗡直响,吓得川江双腿发颤,连声道:“不要,不要,不要两个,一……个……一个就够了……。就一个十七公主就好。”
瓦拉使臣一双贼眼躲在帽檐后面向她偷瞄,贪婪陷媚的嘴脸让优箩心里直犯恶心,千辛万苦忍住了想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父皇,儿臣有些不适,请允许儿臣先告退。”眼不见为尽,目的已经达到了优箩决定走人,在呆下去她就不敢保证不会出手伤人。
“恩,下去吧。”炎帝点点头,挥手让优箩退下。
优箩头也不回的走出昭阳殿,眼角的余光看到瓦拉使臣站在大殿中间,还在做垂死挣扎。迎着太阳,她的唇边绽放出一朵艳丽的花朵……
戏已经开始了……
46。第一卷…第四十五章
昭阳殿外阳光明媚,走出昭阳殿,打发了月双回冷月阁,优箩依在朱漆红栏回廊的廊柱边,舒畅得想放声大笑。
盛夏的太液池碧波涟漪,满满一池碧叶白花,素颜冰心,迎风绽开一瓣,馨香便散入整个天启皇宫。优箩曾经在夜半无人时伫立池心摇曳起舞,满池的素颜都是雅客,迎着风与她的舞姿相合,配合得天衣无缝。如今,秋至霜来,曾经的素颜无双,锦绣潋滟只剩下残寰沧目,枯叶败枝,破败得如同承恩殿的大门。
凉风丝丝扑面,带来淤泥的特有的腥臭气息,那是两天前德妃下令清除池内残肢枯叶的结果。临水照花,素颜在美也敌不过强权在握,九公主以死相逼不肯下嫁瓦拉,德妃无奈也只得拿了满池的残叶出气。
阳关灿烂,秋老虎妄图抓着最后的时机大展淫威,然而劲头却已大减,树影斑驳下满地的金黄犹自做着无力的挣扎。如同大殿中那个瓦拉的使臣,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从他嫖宿了那个主动找上他的妓女后,他便被牵住了鼻子。
优箩露出讥讽的微笑,妖孽么?妖孽吧,否则怎会将一切算计得那么精准?其实做妖孽好像并没有那么困难,妖孽公主,好像也不错!
“公主,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白露几乎想为优箩拍手叫好,这一招借力打力实在是妙,简直是一雪前耻。炎帝为了一个荒诞的梦将公主摒弃在冷月阁十八年,如今公主不但逼得他承认了身份,还卸掉了戴了妖孽之名。
“现在嘛,当然是去太液池了。”主仆二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笑,还有一件事等着她们去做。不过在此之前,白露要回冷月阁去替公主取披风了,秋凉了,公主弱不禁风身子要紧,“公主,那我去了,你小心着点儿!”白露的目光扫过身旁的大树,浪费了三颗红珍珠探听出来的结果,希望不会出错才是。
“行了,我省得,你放心去吧。”优箩的望着水中的倒映出的一抹红影,那是后面的树杈上绑的一根红绸,成败就看这一把了。
优箩觉得自己有点儿像以前见过的那些赌徒,穷途末路时,豁出性命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