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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箩一看乐了,笑道:“今儿个你是打定主意跟桂花过不去了是吧,一桌子的桂花,看样子不把那些个桂花折腾完,你是不会罢休了呢。”
珠儿呵呵笑,折腾点儿桂花算什么,只要公主能吃得开心就算让她把整树的桂花都摘光,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用过早膳,优箩漫步桂花树下,沁人的香气幽远悠长,离得近却反而不如远处浓郁,“…风吹青桂寒花落,香绕仙坛处处闻……”
“公主!”白露恭敬的站在三步之外,公主的身姿越发挺拔秀丽了,举手投足越来越像那个人了,昭仪娘娘若能看到,一定倍感欣慰。只是……
23。第一卷…第二十二章
“奶娘!”优箩没有回头,依然仰望满树金黄,曼声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白露垂下头,“已经传出去了,相信过不了多久,瓦拉族的使臣便会上殿求皇上赐见十七公主了。”
“办得好!”优箩一个优雅的旋身白群飘飞,宛若仙人下凡,看着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可知我为何如此?”
“公主自然有如此做的理由!”白露将头垂得更低了。
“不错,当日珠儿告诉我皇上在凤仪院设宴,下旨命所有未指婚的公主,郡主参加,我抗旨不去,就是为了不抢九公主的风头。母妃临去时千叮咛万嘱咐叫我莫要与裴艳德万贵容为敌,我怎么会傻到抗上九公主与她们硬碰硬?这次瓦拉族的使臣前来求亲目的只不过是想得到天启的庇佑,毕竟他瓦拉地处两国夹缝中,除了拉左抗右,便是拉右抗左,天启虽不惧瓦拉,却不得不顾虑中原皇朝。这瓦拉虽然国小民弱却有天下唯一一支厉害的水兵,若得瓦拉相助,对于天启自然是有利无害。皇上为了拉拢瓦拉,自然会同意他们的求亲将九公主下嫁,我此时站出去代嫁,自然不会有人拒绝。”优箩双手负于身后,仰首望天,喃喃的道:“冷月阁的天实在是小了点儿……”
“可是,公主,您真的打算嫁去瓦拉?我听说瓦拉国土稀薄,大半国土都在水里,族民都在水里居住。”白露忧心忡忡,公主能习惯住在水里吗?
优箩扑哧一笑,看着她说道:“谁告诉你我要嫁去瓦拉住水里啦?”
“可,你不是说…代九公主出嫁吗?那……。你还……不是住在水里?”
“代九公主出嫁,出嫁的不还是九公主吗?”优箩目光闪闪,笑意盈盈,纯真的笑脸彷佛稚嫩的幼童。
白露恍然大悟,是了,代九公主出嫁,名分上任然是九公主,不管实际出嫁的是谁,不管她在外面做了什么,在外人看来都是九公主做的。十七公主还好好的再宫里,而九公主却从此消失在人前了。
想到此,白露对优箩佩服得五体投地,以前只觉得公主气度沉稳,处变不惊,却不知道公主心中自有丘壑,一个计谋不但让自己脱离出皇宫,竟然将所有的人算计在内,其中还有两位国君。如此精准的计算只怕当年的锦帝也难以做到,公主精明至此,谋略之深,昭仪娘娘在天之灵也该含笑九泉了。
白露心中一宽,说道:“我这就去准备!”说完转身走出后院,凉风过处才发现后背衣衫已经被汗湿透。
白露走后,优箩坐在桂花树下反复思索。那日,当珠儿说皇上在凤仪院宴请京城公子,下旨让宫中未婚配的公主,郡主全都参加时,她便觉得奇怪。就算是为了公主选驸马爷不至于下旨那么严重,大不了下个口谕,母妃曾说,皇上的圣旨是皇上下的命令,无从更改,这是有关帝王的威严,即便是错的,也只能从旁补救。
可为公主选个驸马需要用圣旨吗?
优箩抑制不住好奇,掌灯时分悄悄去了凤仪院,还在半路便听到瓦拉事成代王子向天启求亲的事,立刻明白了炎帝如此举动的目的。凤仪院里灯火辉煌,隔着老远都能看见当中红衣女子被众星捧月供在中间,而她彷佛很享受这种待遇,巧笑倩兮,美目流转的卖弄风情。却忽略了不远处一位将身形隐在阴影里的男子,优箩没有看清那男子的容貌,却从那偶尔闪烁的目光中看出了企图。绾锦录中说随时随地将自己隐藏在暗处的人,若不是防备心太重,便是自身见不得人,总之不管哪一种都不是好事。
更让优箩吃惊的是她在凤仪院看见了一个人,一个令她不敢靠得太近的人——慕容曼罗!依然是一身黑衣,一条玉带,只是彼时的他完全没有了霸气,痞子似的斜倚在座位上,唇边挂着妖魅的笑,邪魅的勾魂眼,带着难言的妖邪之气,看着让人讨厌。
与他身边白衣如雪的公子形成鲜明的对比,白衣公子明亮的眼神,温暖的笑容,淡雅的气质,整个人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愿意亲近。
优箩不明白这完全不同的两人,怎么会坐在一起?还彷佛有说不完的话般,不时低声交谈,执酒对饮,虽然慕容曼罗的妖魅目光不时瞟向红衣女子,可红衣女子显然不甩他,反而看了他身边的白衣公子好几眼。
慕容曼罗却也不以为意,依然笑嘻嘻的与之喝酒聊天。看到这里,优箩心里有了主意……
24。第一卷…第二十三章
“唉!”优箩轻声一叹,睁开眼,又是这个梦,自从十岁那年第一次梦见那个莫名湖以后,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梦见一次。梦中的女子似乎从来就没有给过男子好脸色看,要么不理不睬,要么冷言讥讽,偶尔梦见两人在大石上对垒,也是冷着脸。
男子似乎从不介意,永远都是笑脸温和,语气轻柔,彷佛怕吓了佳人,有方佛天生就是这么让人想亲近。
小时候她还觉得好玩儿,梦中的情景彷佛看戏一样,渐渐长大,她慢慢能体会到男子心中的苦痛,看着男子眼中露出的悲伤她心里也很难受。梦中的女子虽然从未给男子好脸色,可优箩也知道她并不讨厌他,而且心里还有些莫名的情愫纠葛,弄得她心里烦躁,自然就不会有好脸色了。
这几年,梦越来越频繁,仿佛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一样,日日在她脑海里展现。几乎只要优箩一闭眼,就会看见梦里的一男一女,他们的纠结她几乎是感同身受,男子哀伤的眼神让她喘不过气,女子无奈的拒绝也同样痛至心扉,优箩恨不得能帮他们绑在一起,让他们不再痛苦。
这种绝望的哀伤令她跟着难受,睡眠越来越少,若不是这些年修习锦帝遗留下来的武功,她早已经撑不住了。
起身推开窗户,两手一拍身子已经急射而出,半空中一个盘旋足尖一点落在了小溪边。夜晚的皇城静怡得连风也变得轻柔了许多,白天的燥热在晚上消失得不见一丝踪影,不冻泉的水静静的流淌,偶尔带来一片落花,刚一靠近有陡然远离。
顺着溪水来到皇城的高墙边,这外面便是天启广阔的天地,优箩知道,从这里出去是皇宫的月华门,平日里送菜,送材,宫女太监出门才买都是走这个门。出了月华门边是玄武大街,那里驻扎着皇城的御林军,连绵的精舍彷佛看不到边,三万御林军,将皇宫保护的固若金汤,飞鸟难渡。
玄武大街过去,是皇帝祭天的祭坛,平日里百姓们围着祭坛摆摊设点,挣点儿微薄的家用银子。过了祭坛是朱雀大街,往东走便是皇都的东大门,东门守卫的是禁军,五万禁军,守护着京城的四个城门,受九门提督直接统驭。这九门提督是最最重要的人选,若选得不好,那么就等于将京城拱手送给别人。如今的九门提督乃是慕容中堂的大儿子慕容文然,据说是个文韬武略,俊朗非凡的正人君子,被人誉为天下第一人。
优箩曾经半夜潜出皇宫,将皇城逛了个遍,无意中偷听到了两个兵士的谈话,才知道原来皇宫外面还有如此广阔的天地。
提气纵身,身体像一片树叶,轻飘飘就出了皇城,落地毫无声息,回头望了一眼,城门的守卫正低头打瞌睡,微微一笑,举步望外走去。
皇都外是宽阔的大道,两旁葱葱郁郁满是高大的树木,随意走进左边一条曲折的小径,草丛里曲曲高叫低鸣,彷佛很不喜欢优箩打扰了它的歌声,跳跃着去了另一边。
树影绰绰,在月光下显得有些狰狞,优箩信步往前走,草丛里不时窸窣响,越往里走,草丛越深,刚刚才及脚背,此刻已经长至膝盖了。
望着前方黝黑一片,优箩犹豫该继续前进还是后退回去,正犹豫间,突然耳边穿来一声轻笑。声音彷佛是从前方的黑暗里传来的,优箩想也不想,一纵身往里面跃去。
“什么人?”一声低斥,掌风随即袭到。身在半空,又无借力之处,优箩心里一慌,低呼出声,体内真气急泄,身子往下落去。
25。第一卷…第二十四章
这一落虽然避开了袭来的掌力,却无法再聚敛真气了,眼看就要结结实实地摔到树杈上,腰间忽地一紧,一双铁臂圈住了她的腰,带着她稳稳落地。
直到安稳落地,心里还忍不住怦怦直跳,“你是谁?”耳边穿来男子低沉的声音,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抬起头,入眼一双漆黑的眼眸和拧在一起剑眉。
优箩这才想起自己还在人家的怀里,猛地一推,跳开一丈远,口中斥道:“放肆!”因惊吓得有些发白的面孔,又染上粉彩的红晕。
“你,你是什么人?半夜三更在此做什么?”仓皇地掩饰自己的无措,急急开口却忘记了自己也是半夜三更溜出来的。
男子一袭墨紫色长袍,长发束起用一根墨色丝带绑住,腰间一根紫玉腰带,月光下彷佛暗夜的神抵,俯视着下界众生。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我该问你才对,半夜三更你闯进烟翠湖想做什么?莫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想趁夜混进京城去?”灼灼的目光咄咄逼人,高大的身躯欺进优箩,散发出迫人的霸气。
优箩虽饱读诗书,平日里出了奶娘和吴婉丽并未曾真正与男子接触过,偶尔夜间溜出皇宫所见的也只是一些烂醉的醉鬼,或是烂赌的赌棍,那些人要么醉眼迷蒙,要么眼冒金星,根本不能称之为人。
可今日,眼前浑身阳刚霸气的男人,连气息都那么霸道地将她笼罩住,优箩毕竟是公主,眼看男人一步步逼近,心里虽慌,却也沉得住气。男人暗自激赏,难得有人在他的逼视下不退缩,而且还是个女人,看她虽然脸色煞白,双腿微颤,可依然坚毅的站在原地,注视着他。
“小奸细,你是不是想趁夜混进京城去?你不说我就将你送官。”男人停下脚步,看着她一袭白衣若雪,浑身上下不见一件饰物,可散发出的尊贵却彷佛与身据来。
见他停下,优箩松了口气,可听见他要报官又吓了一跳,“不,不,我不是奸细,你千万别报官。”抓着他的衣袖,如同平日里求母妃一般。
“不是奸细,那你是谁?”看着她仓皇的样子,男人心里有些好笑,她的样子一看就是偷跑出来的官家小姐,怎敢去见官?
“我,我,我……”优箩说不出口,总不能说自己是公主,半夜睡不着跑到皇城外溜达吧。
“恩?”
“我,这里叫烟翠湖?”答不出来,优箩干脆转移话题。
男人笑了,洁白的牙齿一闪而过,黑眸盯着优箩不施脂粉却依旧绝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