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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起傅宛瑶的松快,沈玉轩就比较悲剧了,成天跟古月一起,天天被操练,几乎要累死。不过也多亏了他这样的操练,自己一天一天的坚持了下来,终于有了几分将门后代的感觉。
他就是觉得这一段时间下来,整个人跟脱胎换骨了一样。
“来来来,下注了,下注了啊!”军营里下了操之后,最大的乐子就是摔跤,完了其他人跟着下注小赌怡情。赌的不是钱财,而是隔天训练的内容。比如一注就是十次挥刀,十注就是一炷香时间的马步之类的。不过都是一赔一的赌,一赔十,那个训练的量,除了古月那个变|态,大概是少有人能扛得住的。当初提出来这么个赌法的人是古月,所以,最大的庄家也交给他来当了。
之所以每天都有这么多人参与赌局,不过是因为古月平时对他们的操练太狠了些,以至于他们只要有这么一丁点的机会,都想赌上一把,看能不能让古月也吃一回鳖。
“沈二,走走走,古头又开赌局了,咱们去试试,上回就差一点咱两就能给他干翻了,今天再加把劲,咱们一定能给他踹下去。”
沈玉轩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下,他扭头一看,就看到了周通一脸的不怀好意看着站在校场中间的古月,想必是觉得上次他两合作,差点就把古月从人肩膀上给挑下去了,所以今天又来劲了。
说起周通,当初他刚进大营的时候,可没少吃周通的派头,顾家军的南军是十分排外的,对突然而来的他都抱持着谨慎,甚至是排斥的态度。直到他连着被古月训练了好几天之后,赶上营中有一次演练,他被分在守营的小队伍里,跟袭营的军官头周通打了个照面,拼着几分巧劲把他给俘虏了之后,周通才算是对他高看了几分。
若是论身体素质,论功夫和实战的经验,他自然是比不得这些下过战场的老兵的,但是他好歹也是将门后代,虽然没有进过军营,但是家中的兵书却一点也不少,他也是从小看到大的。真刀真枪的对着干他是不行,但是他好歹能智取吧。
自那天以后,周通就算是跟他不对付上了,连着好几天来找麻烦,只可惜他每次来,自己都还在训练中,终于有一天周通忍不住逮着他怒问道:
“我说,沈二,你是故意的吧?我天天来,你都天天在训练,哪有那么多的训练啊?”
沈玉轩极其的无奈,推开他的手腕说道:“我是真要训练呐,就今天的任务量都还有一大截呢。你也知道古头那人,要是天黑之前没完成,他可真是会翻脸的。我可不想再挨他的鞭子抽了。”
“还差一大截?你每天都练些什么呀?”周通见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便问起了他的训练内容,结果越听他说脸上神色越是古怪,说到最后竟是一脸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声不吭的走了。
沈玉轩那会就觉得不对劲,后来拽着周通软硬兼施的问了好久才知道,原来古月当真是应了顾二爷的话,在“好好”的操练他。他一个新丁的训练量,竟远远超出去老兵一大截。怪不得他好几次都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若不是想着古月那句“软|蛋”,他怕是早就趴下去了。
亏得他一直以为南军军营里都是这样训练的,还在想不愧是占据整个南边的大军,也只有这样的训练强度,才能养出一群善战的兵来。结果弄了半天都是他自己在这里想当然了。
他自然是不服气的,跑去找古月要个说法。结果古月就给了他一记白眼:“你是一般的兵吗?不服气跟老子打一架,你打赢了就不用练了。”看看人家多大气,一句话就给他打发回去了,他古月信奉的做法,这军营里拳头是老大啊。
所以,他直到今天还在按照古月给他拟定的训练内容操练。
“沈二,你想什么呢?”周通跟沈玉轩说话,还等着他也一样兴致高昂的参与,结果半天没听见他的回话,扭头一看他竟然在跑神。“不会是你今天的操练还没完吧?”
沈二的操练内容可真是够多了,就连他这样的老兵都比不上,何况是他这一看就是富家养出来的公子哥,跟个小白脸似的。自己也是看着他一天天坚持过来的,若是他怕是早就熬不住了。这也是他之所以能够慢慢接纳他的原因,沈二是条汉子,是个爷们。
“那个啊,已经完事了。我是在想,一会要用什么招数,才能将古头从人背上掀下来。他可是个狡猾的家伙,上回咱们差点就能赢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他给一棍子抡下来了。这次可不能再那样大意了。”
“说得是,就差那么一点啊,结果,哎。”周通想起上次他们一起合作,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让古头落马了,就觉得惋惜不已。而他们大意的代价就是一人举枪刺五百下,好险没把他给累死,之后几天里头,全身都是酸痛的,尤其是一双手腕,简直就不像自己的,恨不能给他剁了才好,苦不堪言呐。
不过,虽然他们最后还是输了,但是至少他是看出来了,沈二这小子虽然功夫一般,可脑子灵活好使,他两上次配合得也不算太好,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再好好合计一下,要赢还是有很大希望滴。
“周通,咱们一会先这样,然后再这样,这样,估计应该就能把他给掀下去了。”沈玉轩思索了一阵,又仔细回忆了上次的对战,终于拿定了主意,跟周通合计起来。
第59章
古月颠了颠手中的长枪;看了一眼周围不怀好意,满脸坏笑的同僚属下们;知道他们今天是想看他的笑话来的。别说是属下们了,就连同级别的将领都来了好几个,平日他们的“赌局”这些人是肯定不会来凑热闹的。
哼,他古月何时怕过这些小崽子;他们不过是看在上次沈家那小子趁着他一时大意;差点把他从人背上撂下来才这么兴奋;以为周通和沈家小子这一次再努力一些;一定可以做到上次做不到的事情。开什么玩笑;哪就有这么简单呐;若天底下都是这样的事情;就该乱套了。
这次他就要叫那两个刺头小子知道,他古月能训练他们,这将军也不是白当的。
周遭围观的兵士们这会子可就乐了,看看古头又看看周通他两,一边是卯足了劲要把人拉下马,另一边是自信满满不会被两个后辈打败,都憋着劲要给对方一个厉害瞧瞧,看得周围的人都跟着一起热血起来,只差没有跳起来给他们助威了。
“哟,瞧瞧他连冷电银枪都拿出来了,可见是认真咯。”围观的一个将领指着古月说道。冷电银枪可是他看家的宝贝,枪头是用一块玄铁打制而成,锋利无比,伴随着古月在战场上杀了无数的敌人。不过是自家兄弟们之间的比斗,他竟连这玩意都背出来了,可见其实他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轻松,那两个挑战他的年轻小辈,让他感觉到了威胁。
”可不是,连看家吃饭的家伙都弄出来了,他心里没底了。我还是头一回看到他在这些新兵蛋子面前露怯呢。究竟是哪两个小子挑战的他,竟把他逼成这样。”另一名年长的军官捋了捋胡子,饶有兴致的说道。
“呵呵,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两小子究竟能把他逼到什么程度去。不然咱们几个也来下个注玩上一把?”顾烨然差人给他搬了一张椅子过来,打算好好坐下看。他们都知道古月的能耐,年纪轻轻就靠着自己当上了将军,那手里可是有几把刷子的。如今竟被两个小辈弄得心里没底了,怎么不叫他好奇。
“这也就是你敢这么说了,你父顾老将军曾明令营中不得聚赌,结果,先是古月出了个奇招,让你父无话可说,现在连你也要出歪招了?”长须军官指着顾烨然一阵埋汰。敢在营里变着法违抗军令的,全营上下也只有一个古月一个他了。
“韩伯父这话说的,我不过是见军中生活苦闷,变着法给大家伙找找乐子,解解闷罢了。”顾烨然摆摆手,他才不吃这一套呢。
“你且先说说如何赌法吧。”另一个八字眉的军官看着底下热闹的气氛,手上也有些痒痒起来,若是不违反军令,他倒是也想赌上一赌。
军中不许聚赌是老将军下的令,当年他们都只知道听命令行事,严令下属禁止聚赌。谁知道冒出来个古月,以每日的操练为赌注,公开跟老将军叫板。更让人惊讶的是,老将军居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放过去了。后来他们才明白,老将军下令禁赌是为了肃清军中风纪。而古月的每五日一赌,却是为了消减军中士兵无处可以发泄的精力。只是这样一来到底是与老将军的禁赌令相冲突了。
就在他们以为,即便知道古月这么做是对的,但是为了令行禁止的军令,怎么也要处罚他才是的时候,老将军只一句:你打赢了我,这事就算完了,以后你开这样的赌局我也不管你,要是你输了,就自己去找督军挨三十鞭子吧。
当年的古月正直盛年,而老将军已年过半百,其比试结果不言而喻。只是古月也将老将军那一套拳头是老大的作风给学了个十足十。自那以后,但凡是碰到不服气他命令的,都是先打过再说,什么时候打赢了,再来跟他谈条件。
“下个月不是要去祁蒙山剿匪练兵么,咱们这里人有些多了,缴获的东西不好分哪,咱们不如来赌一赌他们的输赢,赢的人就带兵上山去,输的就打扫战场,如何?”顾烨然敲了敲椅子把手,眼珠子转了一圈说道。
他们每年过冬之前都要带兵去一趟祁蒙山脉,那一带的土匪横行,经常下山抢掠山下的百姓,他们年年派兵剿匪,清了一波,隔年就又要出来一波,所以他们也就把这当成了是每年的练兵。
那些土匪经常抢掠百姓,过路的富豪,老窝里倒是有不少的好东西,他们每年剿匪之后从土匪手中抢回来的东西,如果是钱银就都拿去还给百姓,若是一些有记号,又不易出手的东西,就他们自己留着交给顾家的,等什么时候脱手了,再去集市买大块的肉来,给士兵们改善一下伙食。
这其中也不乏有精品,但凡是精品的,他们都会自家出银子收下来,有的送去顾家的当铺镇店,有的送回去给小妹赏玩,至于那些未经雕琢的宝石,大颗的留着以后打饰品,小颗的就给孩子们当弹珠子玩了。
当然,这都只是一小部分,真正从土匪海盗手里抢回来的东西,大头都给当今圣上包揽了过去,充作了军费了。陛下,呵呵,说句大不敬的话,说不准陛下自己的私库还赶不上他家妹子的小金库呢。幸好他们一家子都是闷声大发财的性子,倒也从不会去外头炫耀自己多有钱。
“好小子,我说你怎么敢提这茬,原来早就在这里等着咱们呢。”韩姓军官一听他这么说,顿时就指着他笑了起来,这小子这事惦记上了剿匪的那点子好处来了。他们南军大营里,因为各种剿灭匪类海盗山贼,伙食算得上是不错了。虽然抢回来的钱财有七成到八成都上缴了国库充作了军费,但就是余下来的这二三成也不是小数了。
“嘿嘿,我是撒了网了,上不上钩就看你们自己了。”顾烨然嘿嘿一笑,大方承认自己就是在钓他们上钩呢。何况这赌注吧,现在谁也说不好是哪边输哪边赢不是。
“行,我赌了。我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