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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该娶亲了。”云焕平淡的望着于流飞。
于流飞很自然的点头:“是啊,澜儿,我是该成亲了。”
贺澜讪笑一声,不得不说,被云焕搂着怀中,结实的胸膛让她呼吸有些小急促,和小紧张,脑中又不由的浮现出那晚的场景,好在此刻夜幕降临,不然都掩不住她红着的脸。
贺澜柔情似水,“阿焕,过会就让大伙歇歇罢,不然他们也熬不住。”
云焕:“恩。”了一声,便又问:“表哥打算住哪,天色不早了,一会就该宵禁了,还是尽早留宿在镇上的客栈罢。”
很显然,是不留他的意思。
贺澜怕于流飞反应不过来,又加之:“是啊,表哥,你快回去罢,免得耽误了时辰。”
于流飞犹豫了会,不舍得贺澜,犹豫片刻:“那我先回去。许霖,我告诉你,别欺负澜儿,否则我不会放过你!澜儿。我明日再过来看你。”
说的是深情款款。
待于流飞走后,云焕紧紧搂着她,浓黑的眉头一挑:“澜儿?”
“呵呵……那个我在路上碰见他的,太缠人了。”贺澜赶紧说着。
“他是来带你走的。”云焕抿了抿唇:“与他说了吗?我看他很挺有决心的,嗯?”
贺澜拉着云焕回小院,她往前走了几步,“说到这事头就大,怎么跟他说也说不明白,明的暗的都不行,气死我了。”
“那我和他说。”
贺澜立马回过头:“那还是我说。不然好像真的有什么事一样,好了好了,不说他了,木具还差多少。”
云焕紧了紧眉头:“这几夜我得留在长房看着,眼下木具都放到长房了。先坐的桌椅,桌椅差不多完了,明儿你去看看妆台好了没,这次不能再出了差错。只是你……”
“我没事,现在木厂出了这个事,我也没帮上啥忙,自然不能阻拦你了。洪海呢,不处置他了?对了,说起他,这几日忙,我没与你说,昨儿咱家里的水翁被下了泻药。好算小黄豆不停的叫唤,让我留了一个心眼,没用那水烧菜,不然,又耽搁了半下午。”
贺澜是怕哪天洪海又穿了空子。最后让他们功亏一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现在不能打草惊蛇,等这事过去了,银子拿上了,再处置他,所以我说得去长房看着呢。”
两人齐齐的进了屋,因为云焕还要去长房,她速速做了饭,不敢拖延时间。
云焕不在,她就在灶房里头做卷饼,红豆饼,再逗弄逗弄小狗,困意就上来了,也不知道是心里一直惦记着于流飞的事情,她夜里竟然梦见了他。
梦中,于流飞穿着一身红服,一脸凶神恶煞,敲锣打鼓的硬请她上了花轿,吓得她从梦中惊醒,冷汗直冒,脑中还是他狰狞的表情和他冷冽的声音:“你答应我的,不嫁也得嫁,哈哈哈哈!”
她拍了拍胸脯,定下心来,于流飞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她摸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是五更天了。
也没了睡意,洗漱一番,将东西收拾收拾。
今儿是第一天卖红豆饼的日子,也不晓得行情如何。
替云焕及众人准备好早饭和发给长工的工钱,便去了长房。
统共三十个长工,一个长工四十文,再算上这几日他们多做工,为了安抚他们,便给他们每人多发十文。
统共给他们一人五十文。
到了长房,已经有不少长工在了,她将饭菜放下,才将钱交给云焕,估摸着这几两日忙活,他都忘了发工钱。
这罢,她提着两个篮子出了木厂。
“天哪。表哥!”贺澜看着出现在木厂外的于流飞,吓了连后退两步,“你是一晚没睡,还是刚赶过来的。”
于流飞笑着:“当然是刚赶过来的,想不到我与澜儿心灵相通,我才过来,你就出来了,还想着进去呢。”
贺澜尴尬了笑了两声。
今日他穿着一身白色衣袍,比昨日看的更清爽挺拔。
只是贺澜今儿还要进城里收木具,实在是没工夫陪于流飞闹,尤其昨日那场噩梦,现在看见于流飞,还是心有余悸。
她想了想,觉得与他认真的谈一谈。
“表哥,今儿我有事做,你就别跟着我了,这样,等我回来去找你,你在哪个客栈留宿。”她道。
“悦来客栈,那澜儿,我和小二知会一声,我等你,我先陪你进镇。”
贺澜没想到这次于流飞没问那么多,反而还爽快的答应了,她点头,随于流飞一起进了镇。
贺澜要去张家饭庄,就没让他继续跟着了。
将饼子送到张家饭庄,她便离开了。
花了五文钱雇了一辆牛车,往城里去,因为上次是马车,所以这次的进城要比上次慢很多。
颠颠簸簸,到了林业木庄,已经是日上东头了。
最要紧的是二十套妆台木庄肯定是要给她往家里送的。贺澜对城里不熟,也不知道该说往哪送。为难了一会,她先让车夫回去,不用等着她了。
她拿着单子,思定片刻。入了木庄。韩总管记得贺澜,一进门,就迎了过来:“小娘子是来取货的罢,正好,付了银子就能取了,我先带小娘子验验货。”
屋中,二十套松木妆台依次摆开,她一个一个仔细的查过,看没有问题,方付了银子。
“小娘子。这要往哪里送啊。”韩总管问。
贺澜犹豫会,刚想说灵浦村,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三里坡。”
贺澜回身,只见木门外一人站定,徐徐光辉映着他的面容。他微笑的迈过门槛,走近她身边,热气盈盈散过,他轻声道:“总不会将东西送到木厂吧。”
自然是不能送到木厂,可三里坡是什么地方,他听都未听过。
却已经听那韩总管朗朗的笑声:“三里颇里这近的很,我这便差人让他们跟着小娘子走一遭。”
贺澜闻言。没反驳。
瞅了眼潇洒自定的刘浩然,压低了嗓音:“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为你排忧解难的,怎么样,像不像及时雨。”轻快的语调,刘浩然打趣着,“你怎么这般看我。”
贺澜小心翼翼的问:“难不成今日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现在看见刘浩然。她就有不好的预感。
“我不是扫把星,你别这样瞧着我。”刘浩然好笑的看着贺澜。
贺澜撇了撇嘴,由他带路,领着后面那些壮汉到三里坡。
虽然刘浩然说无事,贺澜还是警惕了起来。刘浩然既然知道以后的事情,那他此番接近,肯定是不怀好意,或许又是萧璟的命令,想对云焕不利。
“怎么不见萧公子。”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是上次你跟着的那个萧公子。”
“他回京了,怎么?”刘浩然面色突然严肃,深深的看着:“你怎么问起了这个。”
“好奇问问而已,你紧张什么。”贺澜摇摇头,看刘浩然的神情,不像是无事的。
她继续往前走。
刘浩然想到一个月后的事情,他几近考虑,“过几日,你上青山吧,我有事情与你说。”
“现在不能说?”贺澜脱口而出。
她就知道刘浩然来铁定是有事情,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不能。”他生硬的回绝了。
贺澜扯了扯嘴角,又追问了两遍,他还是闭口不言,良久才说:“到了。”
但是对后面那些壮汉说的。
他们所停下的地方,是一个小村庄,大概三里坡是一个村子,随着他走了几步,在一个空无一人小农院停了下来。
那些壮汉应声,一一将妆台搬进了院子。
贺澜四处看着这处农院,很偏僻,她错愕的问:“这是你住的地方?”
“现下无人,赶紧先收起来。”
“对!”她赶紧将二十个妆台装进空间内,这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正事办完之后,她看了眼刘浩然,“你方才说几日后, 到底是什么时候,未免也太含糊不清了。”
“到时我会找你。”
“……”
怎么感觉这话就像仙人说的,她扯了扯嘴角,刘浩然嘴紧,她问不出个一二三来,只能先回镇子。
如刘浩然所说,这日的确很安生,回了镇子, 刘浩然便要去张家饭庄,“走吧,我请你吃东西。”
“不用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她说完就一溜烟的跑开了。
悦来客栈隔张家饭庄不过是一条小巷,走了片刻就到了,小二热络的掸着肩头上的布巾:“客官打尖还是住店那。”
“我找人的。”
“是于公子吧,早在那等着了,于公子,您要等的人来了。”小二从店里一嘶吼,于流飞就似疾风般的扑了出来,傻笑的盯着贺澜看:“澜儿,你来了。”
小二将两人带到一处空桌,到了茶水,拿了赏钱。便乐呵的离开了。
“表哥……”
“我先说!”于流飞眼睛弯弯:“澜儿,我想了一夜,咱们别在拖了,昨日许霖搂着你。我差点就没忍住将你夺过来,我是一刻都受不了了,与他合离吧,澜儿。”
“表哥,你怕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今儿也是想和你说说这事,你先喝茶。”先让于流飞喝茶安稳下情绪。
于流飞点头,等着她开口。
“表哥,我只当你是我的表哥,在我心里。你和二哥无异,我是不会和阿焕合离的,你明白吗?既然我嫁了他,就不会再二嫁的。”她尽量语气平和,神情平和的说着。
怕于流飞真的像梦境那般。激动的疯了。
他此时表情僵硬,傻了般的盯着她看,两眼动也不动,贺澜有点担忧,“表哥,有些事情错过就错过了,强求不得的。”
突然于流飞站起了身。用力钳住她的胳膊,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澜儿怎么会说和他这些,不可能,“你是不是怪我,怪我没赶回来。澜儿,我知道,你生我气,可当时铺子才刚开,我是真的走不开。而且我知道之后,立马就赶回来了,可那时你已经嫁了,澜儿,你别说胡话,别吓我。”
她被紧紧的钳着胳膊,疼的要命,于流飞双目通红,看的她心惊,她动了动胳膊:“表哥,你松手,你弄疼我了。”
“啊?澜儿,没事吧。”于流飞闻言立即撒了手,像个小孩子似得,小心的看着她,眸中变得模糊不堪。
她不知所措,更不忍看他的眼睛。
如果她是真正贺澜,大概会和他离开。
突然她觉得是她毁了于流飞的幸福,他一直在等贺澜,现在生意有起色了,该等的人却已经成了不该等的人。
愧疚漫上心头,但她到底不是他要的人,即使是不忍,也得说明白了,长痛不如短痛,她深呼吸,鼓足了气,“表哥,你别这样,你不用等我,我已经嫁做人妇,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
“澜儿,你到底怎么了!你原先不是这样的!”于流飞不相信,他不信,与他一起长大的表妹,会突然说不用等她了,“是不是许霖蛊惑了你,还是你中了什么邪!我带你去看大夫!”
说着他便要拉着贺澜走。
贺澜用力挣扎开,“你清醒点,我变了,我是变了,我已经不是原先那个贺澜了,你松开我。”
“你不是澜儿!你不是!”
于流飞两眼无神,一把推开贺澜,冲她吼着,然踉跄的跑出了悦来客栈。
贺澜懊恼的揉了揉眉心,不知道他会怎样,但感情的事,强求不来,她有些无力的出了悦来客栈。
街道上,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她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