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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尾巴时,蛇大仙与妖孽忽然找上门来了。
这倒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云焕尚在屋中陪着贺澜。
贺喜也时不时的过来于贺澜说说话,开开云焕的玩笑。
几日下来,云焕这个女婿很得于氏的喜欢,从以前的直呼其名,到现在一嘴一个霖子。亲近的很。
蛇大仙与妖孽过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副普通的模样,白芍见府上的管家与小七同来。倒是有所震惊。
蛇大仙与妖孽这个时候来,肯定有要事,她让白芍先退出了屋子。
“小七,你们这个时候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屋中仅剩下他们四人的时候,贺澜方开了口。
蛇大仙先是瞧了一眼妖孽,然声音温婉。缓缓的说:“许霖,三娘。想必,前些日子的雷鸣你们也听见了罢。”
此话一出,两人的表情立马严谨起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其他的……”贺澜急迫的想要知道答案。
“我们来找你,就是想看看,是不是小青它……”妖孽开口。
贺澜叹了声气,原来,与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她摇头:“没有,不是它。正是因为不是,我们才觉得不对劲。而且,这一次的雷鸣有些不同。”
“是不同。这是成魔!”蛇大仙闻不是青蛇,稍松了口气,“成魔也会电闪雷鸣。两者唯一的区别是,修成半仙后,电闪雷鸣后,会有雨润。而且成魔无需修仙那般,得修几百年。如果不是小青……”蛇大仙双目血红的看向了妖孽。
“难道,这是劫数?”妖孽道。
“什么劫数。”云焕拧起了眉头。
贺澜也紧张了起来。魔,这一听就不是好对付的。
从蛇大仙与妖孽的表情上看。他们定然知道些什么。
劫数……贺澜张了张嘴角,她想到了一个可能。
“小花有下落了吗?”她问。
花蛇被范锗控制着,既然能控制住蛇的人,道行肯定不浅,花蛇在空间内,从不饮血,如果被范锗所拿,恐怕,那日的闪电雷鸣该是花蛇成魔的天雷。
蛇大仙与妖孽双双摇头。
“范府内已经空无一人了。”蛇大仙说。
大抵蛇大仙与妖孽从来没有这样的败过,两个加起来几近成仙,却敌不过一个凡人。
青蛇既然无碍,那么这一次,成魔的,应就是花蛇了。
妖孽坐了下来:“这么些日子,我们一直在找寻小花,它被有心人制住,以后,会是一场大劫难啊!如果它已经成魔,怕是合我们二人之力,也对付不了。之前的范府,上空有血气污浊之气盘旋,当初,我们就该料到!”
他这话说得十分无力。
连蛇大仙与妖孽都没有办法,那贺澜与云焕又当如何。
范府是替齐鸿瑜办事的,这可能就是齐鸿瑜的最后一道棋。
难怪他会无所忌讳的贪图玩乐,荒淫无道,因为他根本就知道,有花蛇这样的棋子,不会有人是他的对手。
云焕的脸色也渐渐的收敛起来。
“小银,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的。”蛇大仙坚定的说着,她咬紧下唇,定定的看着妖孽。
过了片刻,于氏过来敲了敲门,然探进了半个脑袋,热情的招呼着蛇大仙与妖孽:“出来吃饭吧。”
贺澜冲着于氏点点头,然与大伙说:“咱先吃饭,这件事情下午再说。”
花蛇的事情,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他们就算在这里不吃不喝也想不出法子来。
饭桌上,于氏热络的瞧着蛇大仙与妖孽:“你们夜里就住这吧,正好还有空屋子。”
现在贺平夫妻在后面新起的小楼里坐,他们之前住的屋子就被空了下来,于氏是好客的人,早就将那屋子收拾干净了。
“是啊,小七你们就先暂时呆在这里,即使现在回去,也不是没法子。”贺澜怕蛇大仙有所顾忌,便先与她说着。
蛇大仙思虑了会,然点了下头:“也好,那这几日就劳烦伯母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碍事,不碍事,人多才热闹嘞。”于氏笑盈盈的说着。
而今日,正是林氏去灵浦村的日子。
她在家中用过午饭后,怀中揣着地契,收拾了几件衣物,这次回去,自然是要待几日才回来。
她走的时候。于氏让她拿了两斤猪肉,一只整鸡,和其他的一些青菜。
林氏就在村子里租了一辆去雷州的牛车。赶着时间上路了。
用了两个半时辰,她才到了雷州,又是赶了近一个时辰的路,牛车才缓缓的到了灵浦村停下。
她许久没回灵浦村,如今站在村口处,还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
她深深的呼了两口气,熟悉的踏上了回家的路。
途中。遇上不少村子里的熟人。
她今日特别穿了件新置的春衣,不料虽及不上贺澜的。却也不是那种粗布麻衣了,是普通的绸缎子面。
她拿着不少东西,三步并两步的往回家走。
村子就这么大,没一会。就到了林家。
林家的日子过的并不富裕,只是能勉强的糊口。
家中一共三个儿子,尚未分家,几个女儿也都嫁了出去。
林家的院子已经年久失修,她在贺家的新院住惯了,忽然看见自己的院子,还觉得有些不对劲。
林氏撇了撇嘴角,站在外头喊了一声:“娘,我回来了。”
屋内有人走出。瞅了外面站着的林氏一眼,大惊,然回头冲屋里喊了一句:“娘。是大姐回来了。”
林氏在家中排行老大。
林母闻言,踱步出了屋子,她赶紧将林氏拉进了屋,见她手里还拿着不少东西,“哪得这么些东西。”
林母一直以为贺家搬迁后,日子过的很拮据。
所以觉得自己女儿过的不好。
如今见林氏穿得体面。脸色甚至比在村子时还要好,不免有些奇怪。
林氏嘻笑着:“这是我婆婆让带回来的。我们在并州日子还可以,黑蛋儿都上学堂了。这苦日子也算是熬出了头。”
林母因操劳几个子女的事情,脸色枯黄,皱纹斑斑布了满脸,她听此,欣慰的笑了笑,“这次就你一个人来?怎么也没把黑蛋儿带过来,我可想我的大宝了。”
“我也想带,可黑蛋儿这不是在学堂里呢,实在是空不出时间来。”林氏为难的说着。
她又与林母说了在并州发生的事情来。
林母听着,忽然道:“贺家三娘不是嫁了许家老二嘛,年前,许家二老还入京找许家老二了,回来的时候,说自己儿子在京城的宅子可大了,是京城里的将军,是不是这回事呐。”
杨氏自然是往风光体面了说,没将自己最后是被赶出来的。
“恩,是这么回事,三娘现在还在并州呢,人家现在身边都有下人伺候着,穿金戴银的,可好看了。”林氏想想就羡煞的不行,她顿了顿:“不过,听我婆婆说,他们以后就在雷州城住下了,不回京城了,谁知道京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咱们在京城,肯定是就留在京城了呗,我看是被摘了官职,才不得不回来的罢。”
林氏有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林母点点头,跟着附和了两句。
林氏没与林母说地契的事情,自然也是有私心的,若是说了这地契的事情,林母肯定会想着法子和她手里头挪动着些,她还嫌银子不够多呢。
在回村的第二日,她就去找了灵浦村的地主,张琮。
这半年,张琮已经渐渐的收回了家业,张琮的爹娘也回来了。
老两口不再管事,所以事情皆交给了张琮处理,他们则是陪着孙子孙女,颐养天年。
张琮见是林氏,便顺口问了云焕与贺澜的消息。
林氏便将她所知道的都说了。
十几亩地,一共换了几两碎银子。
林氏还没离开,林母就闲的无事,去许家串门子去了。
许家借着许腊梅之死讹来的几两银子,置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农院。
虽比不上先前祖上留下的许家院子,最起码是不用在外受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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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命案
小小的农院中,小杨氏正在院子里喂鸡,嘴里头还小声嘀咕着:“哼,都这么长时间了,还不是那副死样,当初说的好听,我就说,马家那样的人家,许家怎么能攀得上。”
正嘀咕着,眼风一扫,就瞧见了门口站着的林母,她被吓了一跳,惊得手中的碗差点掉了。
“老大媳妇,你娘在不?”林母就站在门口问着。
若是不在她也就懒得进去说话。
“林婶啊,在呢,在呢。”小杨氏放下了手中的碗,去给林母开了门。
她一边说道:“林婶找我娘有啥事呐。”
“没啥事,就是过来与你娘说说话呗。”林母憨笑着,跟着小杨氏一同入了屋内。
才数日不见,杨氏就好像老了十年,两鬓白发苍苍,面色枯黄无色,原本臃肿的身材也瘦了下来。
让人瞧着很是可怜。
“哎呦,我的姐姐那,你怎么脸色这样差。”她说着,一面攀上了炕头,可杨氏同坐。
杨氏眼皮沉重的往上掀了掀,自己摸着脸上的松肉,勉强的笑了笑,声音如往常的尖利:“估摸是昨儿夜里没睡好罢。”
杨氏自从京中回来,夜夜睡不好觉,仿佛就是为了验证她的那句话,贺澜真的成了娇贵身子,金贵命。
京城的宅院,进去了就不想再出来。
杨氏一想到当初自己将二儿子逐出门户。就后悔的头发丝都疼。
林母就顺着杨氏话里的意思点了口,眼角微微弯着:“我大闺女从娘家回来了,你猜她与我说了什么。”
“我哪能猜着。别在这卖关子了。”杨氏没心思和林母在这打哑谜,她甚至都想不起林母的大闺女嫁到哪了。
“那我就与你说了,我闺女说你们家二儿子从京城回来了,现在就在并州呢,三娘有身子了。”林母瞪大眼睛说着,她深思了一会:“不过,我倒是记得。你们已经将二儿子逐出门户了。”
杨氏面色沉的发黑:“就是逐出去了,那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还能成了别的。”
“这话倒是在理儿。不过听我闺女说,这次他们从京城出来,就不再回去了,谁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哩。好好的京城不待,非要回来。”林母撇了撇嘴。
一边的小杨氏闻言,手微微一滞,似有些痛快,她是巴不得云焕与贺澜跌入低谷,听林母这样说,她心中暗自悱恻,这肯定是被人赶了出来!
她这样想着,原本心里头的闷气。渐渐发出来了。
杨氏瞅了眼林母:“哼,就他们那样的脾性,我料他们在京中也待不久!他们现在在并州?没说啥时候回来?”
林母好笑的看了眼杨氏:“这倒是不知道了。又不是我儿子。我也是听我闺女说了两句。”
杨氏不耐的拿起了手中的绳线,不再搭理林母,却也没说让林母离开的话。
但那意思就是很明确的,不想瞧见林母。
林母过来也就是想说这几句话,说完了,也就没啥事情了。她言笑着下了炕:“得了,我还得回去给我们家那口子做饭呢。”
说着林母便下炕出了屋子。
是小杨氏出去送了林母。走到门外时,小杨氏喊住了林母:“林婶,三娘他们当真回来了?”
“那可不是,我还能说了假话。”林母斜睨了一眼小杨氏,大步的离开了。
并州,贺家的小楼内,他们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