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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臂前,正是一头雄鹰展翅。
一侧的卫骁也毫不犹豫的扯下了披风,身上所穿的同样是一身玄色武衣。
站在后面的云焕忽然热血沸腾,这武衣与胳臂上的雄鹰正是他们云家军的标志。再看着这一身衣物,他仍旧忍不住体内血气翻腾。
云毅同样看着这一身衣物,说不出话来,他用厚实的手掌拍了拍两人。
“什么也别说了,坐。”他道。
韩学富与卫骁将手上的包裹送上。
“将军,这是弟兄们为将军准备的,送来将军。”
云毅未打开看,而是放到了一边。
他们两人和云毅说了不少云家军的事情,自云毅被抓后,云家军大多被编排。也有些兄弟不愿,直接回乡下种田了。
“将军,云家军仍旧是以前的云家军,只要将军一句话,属下立马能集结起人马。”卫骁精神抖擞的直言道。
云毅听到这里。心中很高兴,只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只想过安逸的日子。
“将军,属下多一句嘴,眼下。皇帝荒淫无道,完全不顾百姓之生死。只顾自己玩乐,迟早有一日,是会遭生大祸的。北祁兵虽被压制,但现在的朝廷正是局势不稳的时候,若是北祁兵忽然犯上。这遭殃的还不是无辜的百姓们。”
齐鸿瑜当政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还杀害了丞相大人与兵部尚书。萧家又权倾朝野,不将众臣放在眼里。
有多少臣民心有不服,对齐鸿瑜不满。
无奈,无一人。能有这样的本事,推翻萧家,推翻这朝纲。
可云毅出来了。
云家,是百年世家,曾为我朝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云毅的威望也是极高的,更别说,现在有许将军和云家军的支持。
云焕听到这话,眼皮蹭蹭的跳了跳。
“卫骁,我老了,已经拿不动刀剑了。今日的话,我就当你们没说过,以后也莫要提了,免得惹上杀身之祸。”云毅简单的一句话,就表明了自己的心态。
更何况,云家只剩下他一人,他就是打下了江山,又有何用。
韩学富,卫骁只得点点头,尊重云将军的意思。
午时,他们在梧桐苑中用膳,喝酒,吃肉。不住的回忆着以前在军营中的乐事,笑声不断的在屋中响起。
离开前,他们还忍不住开了口:“云将军,云家军的兄弟一直在!”
云焕亲自送两人出府。
“许将军,眼下的形势你知道吗?”韩学富又问向了他:“希望你和云将军都能明白……我们也是为这成千上万的百姓着想。”
话罢,他们两人便各自上了马车,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韩学富的话不尽有错,的确,就照齐鸿瑜现在这样,南岭迟早是要陷入险境。
他疾步回了梧桐苑内,刚进屋,云毅未转脸看他,只是道:“陪我下几把。”
他已经开始分棋子了。
“干爹,他们的话不错。”他语速缓慢的开了口。
“到时,会有别人出手的,我们做棋子就好。”他说着,下了一记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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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的雪,终于在呼喝的风中停了下来,摇曳的枯枝在空中晃荡着,冬天的尾巴还未过去。
但暖日也渐渐的拨开了厚重的云层,露出光辉一角,年节过后的再两日,云焕终于差人请来了刘浩然。
这一刻,不论是刘浩然,还是贺澜,心中都是激动的。
第246:事前
寂静的休宁院内,仿佛只能听见几人的喘息声。
白芍刚进屋,就被屋中的氛围吓到了。
她小小翼翼的看向了云焕,身子一僵,被云焕一看,她立马放下手中的茶具,匆匆退下了。
刘浩然仿佛陷入了泥潭,面色无神,目光空洞。
许久,他才恍惚的回过神来,嘴半张着,惊然的问:“你说什么?”
他不相信,却又不能不相信。
他看向了贺澜,变得复杂起来。
贺澜轻咳了一声,冲着他点头,表示云焕所言不假,她的确有空间。
为了让刘浩然相信,她让刘浩然拉着她的衣袖,进去再出来。
一晃眼,刘浩然又呆滞的站在了屋中,方才那个小铁屋,仿佛只是他的梦境,似真的,却又不像真的。
“这么说来,办法就是这个。”容不得他想那么多,他开了口。
“不错,这几日正是戒备松懈的时候,你先准备准备,对了,上次你说的大蛇,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还有,以后的事情……”她看向了刘浩然,他既是重活一世,应该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
“是萧璟手下的道士,我并不知道多少,这几日我也在查他,是一个叫范锗的人。懂得一些歪门邪术。”刘浩然无所隐瞒的开了口,贺澜既然能告诉他这个,就表示她是相信他的。
他心里有些高兴。
听刘浩然这么说,她立马看向了云焕。
范锗,范府,这一次,她没有疑虑的敢肯定,蛇大仙与妖孽的察觉的正确的。
“祖父死后,不过几日后,民间就发生了动乱。是想要推翻齐鸿瑜的朝政,我不知道是谁。”因为在这之后,他就莫名其妙的重生了。
他堪堪的望向了贺澜,两世。他都慢了一步,他眉宇之间,多了一份愁意。
云焕嘴角微动,心中自有了猜测。
贺澜倒是没觉得什么,反正谁当皇帝,都与她无关。
与刘浩然商定之后,刘浩然说他明日过来,带她去刘睿的住处,贺澜也答应了。
刘浩然这就离开了将军府,他孤身一人。站在将军府外,受着袭袭冷风,站定了许久,都未离开。
活在仇人之手,他自嘲的笑了笑。
他挪动了半分脚步。先去刘睿住着的小院了。
这处小院是在城南,并不偏僻。
院子不大不小,是个两进的小院。
刘睿住在东屋,院内另有一个仆妇。
不过这个仆妇早被刘浩然换成是他的人了。
萧璟自将刘睿安置到这里来,起初还这里奚落几句,时日长了,也懒得来了。
或是以为。刘浩然待在他的身边久了,对他也松懈了下来。
刘浩然做事,从来都不露马脚,这也是萧璟重用她的原因。
他走近院子时,还特意的看了下胡同外的摊贩,看着都有可疑。他顿了顿,又将目光放在守在大门前的两个侍卫。
两扇木门紧闭着。
他刚靠近,板脸的侍卫面无表情的将大门打开了。
进了院子后,院中四角还各站着侍卫,将整个院子守的密不透风。
他才迈进院子内。眼角轻轻一扫两边的侍卫,呦呵道:“张婶,明日多备几道好菜,有客要来。”
名叫张婶的仆妇,踩着小碎步就走了出来,她红光满面,头上包裹着一面方巾,手在裙摆上蹭了蹭:“大人,是什么人呐。”
刘浩然笑了笑:“是位姑娘,我想带她给祖父看看。”
“是大人心仪之人罢,我晓得了,晓得。”张婶一副我明了的眼神,拍拍小手,“我去准备吃食。”
刘浩然心中念着心仪之人,他默默的走进了东屋。
“祖父。”他含声拘着身子道。
刘睿闭目坐在软椅上,面色可掬,眉毛与两鬓已满是白发,他睁开双目,目光似被蒙上了薄薄一层浑浊。
他虽腰板挺直,却从目中看,掩不了他的老态。
“坐吧。”他声音带着一丝喑哑。
刘浩然跟在刘睿身边坐下了,他知道祖父不喜他跟在萧璟身边,可他没有选择。
“祖父,明日,我……”
“我听到了。眼睛不好使,耳朵还有点用。”刘睿打断了刘浩然的话,他在这多年,刘浩然从未领过人来,这一次,想必是十分重要的人,刘睿看向刘浩然:“恩,你也年纪不小了,是该娶亲了。是个什么样的人家啊,罢了,若是以前,祖父还能为你挑一个仕族嫡女,如今,你喜欢就好。”
刘浩然听到此处,面色涨得通红,又有些不自在。
如果,真的是,那该有多好。
“祖父,明日……您就知道了。”这里始终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刘睿沉沉的笑了。
不过片刻,张婶就将饭菜摆了上来,一面道:“大人,老爷子,先吃饭吧。”
“老爷子今天还没怎么吃东西呢。”她又说道。
刘睿看了一眼张婶,她便悻悻的退了出去。
“与我说说,外面又有什么新鲜事。”刘睿由刘浩然扶着起身到了饭桌上,缓缓的又坐了下来。
其实刘睿的身子骨并不差,只是他自己不想动罢了。
在这里的日子,他已经腻了。
但她不想死在这里。
“外面出了不少对新帝不满的声音。”刘浩然只说了这。
刘睿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又咳了起来,刘浩然连忙近身过去,替刘睿顺着气,紧张道:“祖父,祖父,您怎么了。”
明明,上一次看,祖父,还是神采奕奕的,今日,双目却是暗淡十分,就连脸色也黑了不少。
“大惊小怪!”刘睿擦了擦嘴角,瞪了一眼刘浩然,又推着刘浩然去另一边坐着了。
刘浩然停滞在空中的手顿了顿,又收了回去。
他在这处院子熬过了一夜,想到明日的事情,他有些难以入眠。
又是胡思乱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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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她是他心仪的姑娘
第二日,外面的雾气还未散去,刘浩然就已经在屋中坐了一会了。
屋中,没有点上烛灯,窗外罩着一层厚厚的棉布帘子,印的屋中是漆黑一片,他就坐在黑暗之中,双目睁着,动也不动一下。
若是这时有人进来,铁定会被他吓一跳。
他这么一坐,就坐到了天亮,等到张婶将罩在窗外的棉帘子取下,外面的光亮才透着薄薄的窗纸照进了屋内。
于此,他站起了身。
站在铜镜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洗漱后,连刘睿屋子都没进,急着就离开了。
张婶看着刘浩然匆匆离去的背影,嗤的一笑,低声道:“瞧那猴急的样。” 说着也赶紧下去准备了。
将军府内,红叶端得是一副好架子,她有模有样的站在四五个丫鬟群中,一张刻薄的嘴脸,尽瞧着她们:“你们这些新入府的丫鬟懂什么,咱们的夫人是最好伺候的了,府中又无其他主子,只要伺候一个主子就行,若是你们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趁早收拾东西赶紧走,也别在这耽误时间。”
府里的丫头并不多,但也不少。
红叶自作主张的招了几个丫头入府。反正府内事情,夫人也不多过问,正好多几个丫头帮帮她的忙。
“行了,都各自忙各自的去。别在这站着了。”她摆摆手,刚回头,就见白芍朝她这边过来了。
她嫌晦气的想要避过白芍,却让白芍正好的截住了。
“这是夫人的意思?”白芍瞅着远处未走远的丫头们。
“当然…当然是夫人的意思,不然还是你的意思。”红叶别扭的偏过脸,不看白芍,心中冒着虚汗。
“好,那我这就去问问夫人!”白芍说罢,就往休宁院的方向去。
“诶!我说你!”红叶哪能让白芍去问贺澜。她脑子想破了头,先拉住了白芍:“你找夫人作甚!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可都是一等丫鬟,再说你还要为这点小事劳烦夫人?”
“小事?新招丫头。每月不得领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