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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的小黄豆跑过蹭一蹭她,唯一一点不好的便是,草原上,她的旁侧。一对小两口正秀着恩爱,贺澜斜睨了他们一眼,别过脸去。
蛇大仙乐呵呵的躺在妖孽怀中,妖媚的转着眼珠,“三娘。”她道。
贺澜不理。
“三娘。你看那边。”她伸出芊芊玉指,指着贺澜身下的方向。
贺澜瞅了她一眼,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一看,可不得了,瞬间,毛骨乍立。她囫囵的站起身来,看着离她脚下不过三寸的两条小蛇。
也不算是小蛇。这可比她曾经在动物园见过的蛇还要大。
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长的这么快。
……
大抵是那些蛇大仙口中的仙果,红果子了。
贺澜退后几步,瞪了一眼还在笑的蛇大仙,“它们能听懂人话吗?”
妖孽朗笑了几声:“放心吧。它们虽然小,但还是有灵气的。”
贺澜险些惊倒,这也算小,不过,比起蛇大仙和妖孽。是算小的了,她无措的扯了扯嘴角。
妖孽潇洒的打了一个响指,两条蛇便一先一后的冲着他们去了。
贺澜离了他们远远的,好在蛇大仙没在戏弄她,她被日头照的,真有些睡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感觉有人用手指刺她的腰间,只是一下,她猛地睁开双目,环视周边,对上一双水灵的眸子,柳王氏正温婉的笑着:“三娘,你醒了,已经是午时了。”她笑了笑。
贺澜深深的看了一眼她,轻笑:“是啊,都午时了,方才感觉有什么东西刺了我一下。怪奇怪的。”
“是不是做梦了,要是不是……三娘,你可别吓我,难不成马车上有虫子不成?”柳王氏一惊一乍,讪讪的笑着,不敢直视贺澜的眼睛,心虚的抓着衣角。
“这是冬日,哪里来的虫子。”她缓缓说着。
柳王氏轻咳一声,绕过这个,提醒道:“三娘,已经是午时了。”
“午时?”
柳王氏重点几下头。
贺澜轻轻掀起衣角,却是日上中杆,一丝冷风趁机穿入,她将帘子缓缓放下:“难怪呢,我说肚子怎么就饿了,原来都是午时了。”
柳王氏笑的灿烂如花:“可不是呢,都午时了。”
她眼睛仔细的盯着贺澜那装了吃食的包袱,手不经意的抚上了她那干瘪的肚子。
贺澜便是假装没看见,从自己的食盒中取出了一块梅花酥,一点一点的嚼咽着。
不大的马车内,香味飘远,柳王氏眼馋又嘴馋,万万没想到贺澜独自吃了起来,就是一句客套话都没问得,她又不好意思,闻着这香味,越是饿,肚子也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恩?静琬,你未吃东西吗?”贺澜已经是吃了一半,她抿了抿嘴:“都午时了,怎么还没吃,我还当是你已经吃过了,是提醒我,让我吃呢。怎么?马大娘没给你准备干粮?按说不可能啊?”
她一句话,将柳王氏顶的死死的,硬是没说上话来。
讪讪笑过之后,手微微探向身后的包袱:“怎么会呢,呵呵,我正要吃呢。”她缓缓从包袱中取出了一个窝窝头,是吃在口中,涩在心中。
她默默的吃着,没在说话
贺澜笑了笑,又从食盒中取出一块梅花酥,递给了她:“尝尝这个。”
柳王氏愣了愣,赶紧接过,她诧异的看了一眼贺澜,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马车行驶,车辙声清晰,一路上颠颠簸簸。偶尔穿过闹市,偶尔走在小路。
外面的风声还是极大的。
柳王氏狼吞虎咽的将梅花酥吃完,抿了抿嘴,又笑了。
她清了清嗓子。见贺澜已经睡够了,打算与她说说话。
“三娘,你入京有什么打算?”她道。
柳王氏明白,等她入京后,那就是举头无路,连个歇脚地都没有,也不知道身上的盘缠够不够她住客栈。
但贺澜不同,她没准以后就成官太太了,只是她一直未曾提起让她借住的事情。
初到京城,她到哪里去寻萧煜恒。而跟着贺澜,还可能快一些,即是寻不见,等贺澜成了官太太,那来之往之的还不都是非富即贵。
柳王氏已经做好了一切打算。就差将贺澜拿下了。
她认真的瞧着贺澜,笑得温婉。
“我哪有什么打算,不过是找夫君罢了。”贺澜说道。
“是啊,三娘,其实我是真的羡慕你,嫁了一个好男人,不像我……”柳王氏声音急转而下。低沉了起来,她掀起胳膊上的衣袖,露出一条长疤:“我……这是一年前他用木具划伤我的,一年了,这道疤都未散去,呵呵。”
她哭笑着:“三娘。是柳大救了我,我也是真的想报答他,只是这世事弄人啊……”她掩了掩眼角,一并偷偷看着贺澜的神情。
“柳大就不是个男人,你就甭想这些事情了。”她想到了当初柳王氏与柳大和离时。是如何暴打柳王氏的,想到这,柳王氏这些日子着实不好。
“我这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散去的,没散去的,罢了,不说也罢。只是三娘,我真的是没用,如今也是马大娘养着我,我也不想在拖累马大娘了,马大娘一个女人也不容易。有时候,我真的想,就这样死了算了,活着无用,死了倒是轻松。”她神色淡淡的说着。
提到以往,柳王氏是真的难过。
贺澜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瞎说什么。”
柳王氏眸间一动:“三娘,你也知道,我是江南那边来的,当时发生水灾,我与家人失散,就是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安然的活着,但是我外祖母外祖父是京城人,此次上京,我就是想去找他们,看看是否有我爹娘的下落。”
柳王氏说的话也不尽然是假。
她小时候的确是听自己的娘亲提过,外租一家是京城人,娘亲是为了爹而被赶出了家门的,所以她只是模糊的知道京城有这么一个亲戚,但从未见过,也从未去过。
她也没想着去找。
估摸也是什么穷乡僻壤的地方。
找到了,她还得受拖累。
“那你可知道他们的住处?”贺澜看她说得不像是假话,便搭问了一句。
柳王氏摇头,“只是听娘亲提起过。”
“这人海茫茫,那你如何去寻。”对于柳王氏的境遇,贺澜很是同情,她默然。
柳王氏看得出来,贺澜已经动恻隐之心了,她心中暗自得意,然哽咽道:“且是走一步看一步罢。”
贺澜没在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突然没了下话,让柳王氏很是郁闷,她还想进一步的将话题引到入京时的住处,她顿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能以后有机会再提了。
马车仍旧行驶着。
贺澜现在想的是她自己的事情,等她到了京城,她得先去祁子枫的府上,才能找到云焕。云焕说了,京城只有一处祁府,只需问个人,便可以找到。
离他一个月有余,要说贺澜真的不担心,那是假的,毕竟,他是古人,三妻四妾的风俗已经深入他的骨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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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买噶,终于补脑再补脑的补回来了,作者君想死的心都有了!!!终于可以睡觉了,呼~~
第200:纳的是兵部侍郎三小姐!
一路颠簸,雷州,并州,一路往上。
夜里,他们便在城中的客栈歇脚,白天继续赶路,这一日又一日的,过得很快。
一晃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
他们的马车终是一路到了京城。
贺澜心是欢喜。
安静的柳王氏则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她还与贺澜说通,她愁了愁,船到桥头自然直,所幸也不想了。
贺澜轻轻的往后靠了靠,掀起帘中一角,没几十里就要过城门了,她望着周遭行走的人们,有的推着小平板车,有的则是抱着婴孩,也有一家几口,徒步而至。
挑柴的,两道摆摊的,茶棚。
还未京城,已经是人潮满满。
他们排着队,随着人流的拥挤,缓缓入城。
正思虑着,忽然帘子被掀起,一位凶神面煞的城门卫望着车中二人,大喝:“将你们包袱拿出来!”
柳王氏拿着包裹往后缩了缩,贺澜瞅了她一眼,给她递了一个眼色,让她赶紧将包袱交出去,她道:“军大哥,包袱里都是些衣物和吃食。”
她顺手递上了二两银子。
城门卫随便翻了翻,便将东西扔了回去。
抬手道:“放行。”
贺澜呼了一口气。
徐徐入了城门,她不禁掀起帘子四处打量着京城一角,确是繁华不减。
这会日头初升,街头满满当当的小贩,各种各样的花式花样,糖糕点心。
“三娘,你看那边,那边,什么都有,真好。”她欢喜的叫着。
贺澜看了她一眼:“静琬。眼下到京城了,咱们就此分别罢,我还有自己的事情,你也一样。”她淡淡的说着。
柳王氏讪讪的笑着。点点头:“三娘,我这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去哪里落脚……”
“当初是你自己要来京城,就该想到这般。你也明白,我也是初到京城,回家,总不能领个女人回去,多少不方便。”她道。
“我……你说的也是。”柳王氏动了动手里的包袱,她欲要下马车,刚下了一只脚。忽然,她抱住了贺澜的腿脚,带着哭腔:“三娘,我……我真的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寻外租一家。也还没有头绪,你与我一同来,别抛下我一人,三娘!”
贺澜顿了顿:“若你想讨一个住处有何难,大户人家哪个不招丫头,你便去了,定是包吃住的。我怎么能带你一同。许霖那边,让我怎么交代。”
“丫头?”大户人家……柳王氏心中一明,她怎么没有想到,在大户人家当丫鬟,被抬姨娘的机会多得是,想到此。她撒开了手,大义凛然的道:“这般,那我就不为难你了,你说得是,那你慢些。到时可别忘了我。”
贺澜颔首。
她知道柳王氏是什么打算,便是觉得自己颇有几分姿色,当初向她打听萧煜恒的时候,她便有知觉了。
别了柳王氏,她清了清嗓子,向前道:“大哥,劳烦你去打听打听,祁府如何走,咱们去祁府。”
“嘚嘞。”车夫高嗓子答应着,下了马车。
“今儿可是个好日子,听说是兵部侍郎府上三小姐出嫁的日子,嫡出的小姐,偏偏是个妾室,也不知道这皇后是如何赐得婚。”
“说是妾室,可也不瞧瞧那阵仗,便是正室,怕也是没这个荣上。听说正妻是个乡下的,嗨,能让她进京享福就算好了。”
“哼,那新将军不也就是个村夫,不过是立了战功,又在初入宫时救了圣驾,才被圣上器重,这才是一两个月的光景,就另娶妾室,可对得起那正室。”
“这不是皇后赐婚,谁敢违。”
马车中的贺澜眉头不由紧皱,这一句一句,让她的心绪不宁。
村夫,乡下来的,一两个月的光景,她眼皮一跳一跳,她忙掀起帘子,那说话的三个妇人正在她眼下缩着脖子围在一起讲话。
摊位上摆的是虎皮羊毛。
“几位大娘,今日是哪位府上大婚啊。这冬日里的,正好去沾沾喜气。”她顶着烈风勉强笑道。
“这位小姐长得俊哟。”其中一个打趣道。
贺澜今日是以想着要见云焕,便换了一件玫粉色的短袄,下身衬着的是石榴红的七瓣开襦裙,脚下踩着双层菱面绣鞋。
脖颈间则是围着一圈洁白的兔皮毛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