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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叶明珠也是不会武功的。眼看着烟丝的剑就要冲了上来，在众人一片惊呼之中，如心猛地躲过剑，随即将剑刺入卫如双的胸口。
“就这水准……”如心颇为惋惜地说。
“太太，太太。”清月看到叶明珠眼神恍惚的样子，心中一急。
叶明珠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胸口冒血的卫如双，整个人便动弹不得。依稀中，叶明珠似乎看到一双手将什么东西插入女子的胸口。
“明珠，明珠。”康宁公主也看出叶明珠的神色不对，大声唤着叶明珠的名字。见叶明珠还没有反应，直接用手捂住叶明珠的眼睛。
叶明珠只觉得眼睛一黑。
“怎么了？”叶明珠茫然地看着康宁公主和清月担心的模样，以及有些懊恼的如心。
“没事了，我第一次见到血腥，也是这个样子的。”康宁公主安慰道。
“小师妹，闵絮，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另一边，赵敬轩护住卫如双。
叶明珠摇了摇头，如心没有直接杀了那卫如双，一是不想脏了她们等女眷的眼，二是叶明珠不愿意暴露身份。只是，此事若是真的闹大了，叶明珠也不怕。叶明珠盯着莲华长公主的女儿的身份，是正经的皇亲国戚。刺杀皇亲国戚是什么罪名，不用说也知道。更何况，她身边还有皇室的嫡公主呢。
“来人，给我杀了他们！”卫如双喊道。
卫家本就是武林世家，更何况卫如双是掌门的女儿，自然有卫家的侍卫和晋如门的子弟便冲了上来。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一群黑衣人便冲了上来，和那些人打坐一团。
叶明珠慌忙将视线移开，不愿意再看这种场景。
如心看着冲上来的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如心，保护好主子才是最重要的。”清月提醒道。
如心顿时整个人都蔫了，却还是依言过来保护叶明珠和康宁公主。
“罢了，那些人被缠住了，不会有事的，你若是想打架便打吧。”叶明珠见状摇了摇头。
那伙人有暗卫挡着，而叶明珠身边还有几个定威侯府的侍卫。而碧荷和清月的武功看起来也不错。
再者，她这么离开了，终究需要有人收拾这惨剧。将定威侯府的令牌丢给如心，吩咐一句让她自己看着办，叶明珠便上了马车。今日当务之急是先弄清楚康宁公主的事情，至于这些人，待她哪日想离开了，有的是法子收拾。他们最好别再撞到她手里，省得她提前下手。至于两方打起来的结果，叶明珠根本就不担心。堂堂从一品的将军手底下的暗卫若是输给了一群所谓的武林世家的子弟，段墨熯就不用做这个将军了。
“多谢太夫人！”如心一高兴，便把称呼带上了。好在这个时候场面极其混乱，因此也没有人注意到。
叶明珠低着头快步走着，左右有人护着，叶明珠也不担心自己受伤。飞快地上了康宁公主的马车，叶明珠这才松了一口气，真不想见到满地的血腥。而另一边的段清珍则老实地待在了定威侯府的马车上。
此时的场面是一片混乱，然而叶明珠等人却都安稳地坐了到了马车上。
到了马车上，叶明珠便叹了口气。
“你这是怎么了？”叶明珠皱着眉头问，“罢了，等到你那儿再说吧。”
刚一回到康宁公主居住的地方，康宁公主便把丫鬟打发下去，随即整个人趴在床上哭了出来。叶明珠见状，顿时心便软了。
☆、第133章 心悦之由
“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男人。你虽然贵为公主，却也不是万事都可以随心的。本朝的公主虽然权利大，不要名声，然而真的肆无忌惮地养面首对着夫家非打即骂的，也没有几个。虽然不是人人都愿意尚公主，只是真正想尚公主的还不少。再者，就算是不愿意尚公主的，若是圣旨真的下来了，谁还敢不娶，又有谁敢给公主脸色看，你倒是好，怎么就偏偏看上了那么一个摇摆不定的。”叶明珠忍不住问道。
“他不是摇摆不定，只是人太好了而已。他说过的，卫如双只是妹妹，他师父虽然有一撮合他们两个，只是他一直都不肯答应。而遇上了我，他的心里只有我。”康宁公主似乎发泄够了，便止住哭声。
叶明珠见康宁公主不哭了，便松了一口气。若是康宁公主只知道哭哭啼啼的而不知道振作，倒真是有愧她皇室公主的身份。
“男人的话你也信？他那是耳根子软，不辨是非。就跟我那个爹是的。不对，是前爹。当初顾姨娘说什么，他便信什么，总觉得女人骗不了他什么的。顾姨娘撒个娇，弄些风情，我那个父亲便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孙氏端着正室的端庄，做不来那些，倒没少被我那个前爹疑心。那个赵什么来着，明知道那女人对他有意，他却不知道避嫌。到时候伤害了两个女人，他自己也讨不到好。你对他一退再退，这又是何苦？日后你们真的成了亲，你也不安生。对哪个女人的都好的男人才可怕。那样的男人能做个朋友甚至知几，却不能做夫君。”叶明珠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能做夫君？你是知道的，我自幼虽然生活在端王府，却也没少进宫。我自幼做事便是小心谨慎的，生怕做错了一步连累父王母妃。就算是在端王府里，还有几个不安分的。人人都羡慕我是端王府的嫡长女，如今又成了嫡长公主，只是，身份再高又如何？回到京城里，又不知道要应付多少个算计。他是我第一个遇到的不会算计我真心待我的男子。就连我母族亲近的几个表哥，对我都有几分算计的。”似乎想到了那人的好，康宁公主脸上露出了一丝恍惚的笑容。
叶明珠见状，顿时明白了几分。
“赵郎君是个好人。只是，纵使没那个小师妹，他对别人也都好。这江湖上又没什么男女大防，你能忍受他日后待每个女人都好，甚至你和那些女人没有任何差别吗？那位赵公子对你好，不算计你，那是你没什么让他算计的。你贵为公主，气度上便把那些江湖女子比下去了，他见了你自然觉得新奇，难免不动心。他只以为你是个小官的女儿，官府看不上江湖，那些江湖人也不理会官府，你于他更没有什么厉害关系。若是他知晓你是公主了呢？你以为他不会利用你的身份吗？”叶明珠问道。
“我……”康宁公主一时语塞。
“先不管你会不会嫁给那位赵公子，你倒是想想，若是你未来的驸马对每个女子都亲近都好，甚至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那些女子和你一样都是他的姬妾，你待如何？”叶明珠问道。
“这怎么可能？哪家的女子会这般行事？”康宁公主否认道。
“官家的女子自然不会，便是几位公主……我对你直说了，你也别生气。”叶明珠说道，“有什么可生气的。你直说吧。”康宁公主说道。
“最不要名节的，便是做公主的了。只是大平朝的那些个公主，名声再不好，也对夫君有几分尊重，真正像二公主和三公主养面首的还真没有几个。就算是几位公主之间，也知道和自己的姐夫妹婿避嫌的。可是这江湖女子本就是没规矩的。那位赵公子又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你若是真的嫁给了他，日后定然家宅不宁的。”叶明珠劝道。
“你们都不知道他的好。”康宁公主微微有些不高兴地说，“在江城养病的日子，本该是我最为痛苦的日子。可是偏偏成了我最快乐的日子。这里没什么算计，虽然也有些小打小闹，可是那种不入流的小手段，就算是那些王府的姬妾都不玩。”
“你到底是喜欢上了他的那个人还是喜欢上了这种没有算计的日子，康宁，我只希望你能够想明白。都说门当户对的，虽然那些寒门学子也有不少才智出众适合做夫君的，只是我心中还是赞同着门当户对。家世相当的，平日里的交际习惯也都相当，思想上也不会有太大的诧异。你们两个人相差太远了，现在都有这么多摩擦，婚后会如何你……”叶明珠叹了口气，“我是盼着你日后能够幸福的，只是，你到底是公主，作为女子，作为公主，早就失去了太多了。我只怕，你日后失了他，也失了圣心。圣上对你的愧疚，到底是有限的。”
“明珠，这些我都想过的。可是，我还是想要试一试。只要他心里有我，我心中也有他便是了。不瞒你，和他待在一起，我真的好快乐。只是有些时候，我也觉得真的好累啊！你说得对，是该做个了断了。若是没了他，我在没了圣心，我日后的日子……当年在后宫的时候，我无意中走到了冷宫，便知晓，哪怕是作为嫡长公主，也不能失了圣心。”康宁公主苦笑，“是该做决定的时候了，我将身边的人控制住了，使他们没有往宫里传回我身体的真实情况。只是，父皇母后年年都派人来看我给我送东西，终究瞒不了太久的。你今日也对当着他的面说皇祖母和母后为我选了人家。他若是真的有我，便会来娶我的。我也不想拖太久了，明珠，我真的好累啊。”
“你要怎么做？跟他说你打算回家嫁人，问他要不要娶你？到时候他定然说要娶你，只是他还放不下那个小师妹。他若是说让你先回京，他过几日他再来寻你呢？你回了京城，他的那个小师妹再耍一些手段怎么办？皇帝舅舅和皇后舅母一直在愁你的婚事，待你回了京，定然会定下婚期的。你不知道，你的公主府早就建好了。到时候，你是要来一个抗旨不成？
这媒是太后娘娘保的。太后娘娘和圣上本就不是亲母子，你这么做弄不好便是让他们二人结仇。亲母子没有隔夜的仇，这两位可是一直在小心着维系这关系。圣上重视孝道，也为了自己的名声，自然不会愿意和太后娘娘生分了。圣上虽然疼爱你，只是圣上的儿女那么多，说句不好听的，那么多公主不差你一个。你当年为圣上挡了一刀，圣上于你有愧。只是，你若是真的来个抗旨不尊，那再大的愧疚情分也便没了。你那未婚夫家是襄安伯府，你若真是抗旨，人家伯府的名声也没了。到时候，圣上为了缓和和太后的关系和安抚重臣，自然牺牲的就是你了。
再者，今日的事情又闹得那么大，若是把身份暴露出来，你便再难试探他的心思了。要我说，你不若就设个局好了。看看他是真心喜欢你想要娶你，还是心中还有那个小师妹的位置。如此，你也好做打算。”叶明珠说道。
“居然是襄安伯府。”康宁公主叹了口气，“难为母后了。襄安伯府的太夫人是我的姑祖母，老太爷则是三朝元老，虽然老太爷早就致仕了，可是老太爷极其受人尊敬，在朝中极有影响力的。就算是父皇在襄安伯府的老太爷面前，也要礼让三分的。居然是他们家。虽未定亲，只是定然早就通过信儿了的。我若是不嫁进襄安伯府反而嫁给一个武林人士，恐怕……”
叶明珠一愣，只知道襄安伯府的太夫人是茗琳大长公主，却不知心那位还在世的老太爷居然还有着三朝元老的身份。
“也罢，我便试一试他吧。”康宁公主叹了口气，“不说我了，便说说你。你那夫君回来了，觉得如何？”
“还能如何，就那样子，搭伙过日子。”叶明珠不在意地说，“把心思放在男人身上，最蠢了。”
“你是在变着法子骂我？”康宁公主挑眉。
“我可没这个心思。”叶明珠笑着说道，“不过，你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