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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麻烦了,我跟他一直一屋,没什么好嫌弃的。”
南木林不再多言,转身出了屋子。
待出小院,南木林冲着一旁的树喊道:“我说二哥,刚才在院子里也就罢了,这都出来了,你还躲树上做什么?”
一白衣人影从树上翩然而下,却是木白。
“哎呀,我的好四弟可终于长大了。”木白打趣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闲了?”南木林懒懒的看着这个二哥。
“芊儿派人来找我们去商议爹大寿之日的事,我就寻思着来找你,没想到看了场好戏。”木白笑得妖娆。
“什么好戏,不过是一个不知道哪里好丫头和一个哪里都不好的奴隶而已。”南木林低声道。
木白拍了拍南木林的肩道:“不打算争取一下?”
南木林伸了个懒腰,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道:“算了,本公子玉树临风,怎会为这种小事费心。”顿了顿,“她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对那个奴隶有多在意。”
木白不再说话,和南木林并肩朝前厅走去。
屋内,墨筱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涅渊。出石厅前,苏泽对他的伤口略作了处理,说是现在虽看着吓人,却已没有了大碍,银针上的毒并不凶险,放了血晚些再服些药便没事了。
墨筱坐在床边,抬手摸着涅渊的眉眼,心里有些唏嘘,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一时难以消化,唯一知道的便是眼前这人绝不会是坏人,不管他曾经是谁他都绝不会伤害自己。
涅渊的梦境显然并不安宁,迷蒙中唇边溢出“啊呜”一类的含糊不清的话语。
墨筱的手安抚性的在涅渊脸上轻抚,手下触感略有不对,墨筱抬眸,看到了贴在涅渊眉上的膏药。不禁想起那日初遇的情景。
“你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经历呢?”墨筱轻声问道,床上的当然不会回答。倦意袭来,墨筱撑不住,附身在枕边缓缓睡去。
涅渊挣扎在梦中,身上的伤痛和体内的毒素让他意识一片模糊。
梦里似有着皑皑白雪,而他的心中却是一片绝望,忽而一身红衣出现在雪地上,似乎在说些什么,他听不清,只觉得心中的绝望渐渐淡了。
耳畔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箫声,梦境再次转换,在一个昏暗的地下,一个清朗的声音对他说:“这招叫‘游鱼飞天’,是我释天教的顶级轻功,学会之后你便不会再被此类密道所困。你要记住,凡是密道必定机关重重,奇门八卦、机关暗器学的再精也不可保证绝对的安全,唯有沿顶端而行才可保万无一失,没有密道的机关触发点会是顶部。我会在另一个出口处吹箫,你试试能不能寻声而来。”
涅渊感觉他站在一个虚幻的空间看着另一个自己,那个自己在漆黑阴暗的密道内摔了无数次,或是气力不足无法依附壁顶,或是因密道蜿蜒曲折难辨箫声方位;有时摔落在地或无意碰到侧壁还会触发机关。直到经过不知是上千还是上万次的练习,在受了无数次伤后,他终于能在任意情况下顺利穿过任何一条密道。
耳畔箫声渐急,似在催促他,朦胧的意识中他感到自己身处在密道之中,身体比意识更加清晰的做出反应。聚气、上顶、寻声而去……耳畔似有尖叫,是谁?
箫声忽而断了,涅渊只觉心中一轻,再次坠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往事种种如流星划过,记不清、看不明。
梦境转换间,他好似俯趴在地,四周一片血腥,心中再次被绝望填满,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情绪,他努力的爬着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最终天地空旷独留他被万物遗弃。
似有只手温柔地抚上他的脸,不安渐渐被驱散。晕晕乎乎间,他似又回到了那日的卖台上,墨筱站在台下眉目清晰,她莞尔一笑道:“涅渊。”
“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织梦:涅渊终于在本章的后期醒来了~撒花~
深渊:明明是最后一句好吧←_←
织梦:咳、咳,终归是醒了嘛,梦境其实是很重要的剧透哦╮( ̄▽ ̄)╭
第二十五章、内庄诉情
主人!
睡得迷迷糊糊的墨筱耳畔猛的传来声惊呼,一侧脸便被一旁放大数倍的脸吓到,脸的主人显然比她更受惊吓,延伸到耳根的红晕,茫然无措的神情,和瞪大的双眼,这熟悉的模样让墨筱的被吵醒的的怨气一下子飞到了九霄云外。
“涅渊。”墨筱轻唤道,心里只感觉说不出的安逸。迷蒙间只看见涅渊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有些担心他是不是伤口发炎导致发烧。
抬手想要覆上他的额头,在手覆上涅渊面容的瞬间,涅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从墨筱掌心扫过,微微的触感引起一阵酥麻。睡意还未散去,一股冲动涌起,墨筱不自觉间伸手绕过了涅渊的脸颊,揽住了他的后脑,探身将额头贴了上去。
额头的温度还算正常,墨筱满意的笑道:“你醒了,真好。”
身边的人似乎有些不对,僵硬的身体拉回了墨筱的心绪,墨筱猛然意识到她的额头还紧贴着涅渊的额头,两人脸对着脸间距离不足一寸,涅渊的鼻息轻轻呼在墨筱的唇畔,这让墨筱的呼吸有些停顿。
他们似乎靠的有些太近,姿势也太过暧昧。
惊吓之余,墨筱一转手将涅渊推向床里,僵硬的涅渊中心有些不稳,眼见他就要磕向床梆时,墨筱才意识到不对伸手拉他,只是这拉扯太过慌张,墨筱一个不稳倾身栽在了涅渊胸口。
听着身下的人一声闷哼,墨筱连忙爬起,“涅渊,你没事吧?伤口疼吗,有没有被压裂?”扒开中衣仔细检查一番,发现涅渊伤口并没有崩裂渗血的痕迹,墨筱才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没事。”一抬头却发现手下按着的人脸红的几乎滴血。
这下连墨筱也感到羞涩了,脸颊上热热的感觉昭示着她此刻脸色并不比手下的人白到哪去。
“主人?”被按在床上的人弱弱开口。
“嗯?”
“涅渊无事。”露出浅浅的笑意,涅渊的眉目在一瞬间舒展开,“主人好好的,涅渊也是。”
“哦、啊,好好的就好,好好的就好……”猛然加快的心跳让墨筱感到惊慌,面对这样的涅渊她有些紧张,心底里蔓延的异样情愫让她手足无措,“你好好休息,晚些会有大夫过来……那个、我出去透透气,一会回来,一会回来……”
墨筱跳下床,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躲避什么,只是飞也似的逃出了屋子。
沿着花园的小路毫无章法的乱逛,走着走着墨筱来到了一个池塘前,两旁林荫虽浓,却已有了飘落之意。此时正值初秋,池子里的荷花已零散凋谢,本该碧绿的荷叶边缘已泛起了黄,池塘的边缘用石块堆起,一少女正蜷缩在一块巨石上轻轻啜泣。
墨筱此刻心绪已稍作平静,见此情景不由好奇心起,走上前一看却是南木芊抱着膝盖正坐在石头上哭泣。
“谁?”少女抬起头。
“小芊,是我。”墨筱试探的走到她身边。在墨筱心里,南木芊是活泼爱笑的,眼下这样让她有些担心。
南木芊见是墨筱,神色放松了下来,抬手抹了把眼泪。
“小芊你怎么了,是在为南庄主担心吗?”墨筱坐在南木芊身旁。
南木芊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那是在担心明天?”明日便是那南庄主大寿,墨筱关切的问,“是不是当这少庄主压力太大了?”
南木芊再次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道:“和庄内的事无关。墨姐姐,你能同我说说你和涅渊是怎么认识的吗?”
“啊?”墨筱不明白怎么一下扯上了涅渊。
“那日在奉云城见到你们,便觉得你们与一般主仆不同,却没想到他会是你买的奴隶。”南木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涩涩道,“这世界上奴隶本该是被人轻贱的,可你们却不同。墨姐姐,和我说说你们的事吧。”
墨筱看着南木芊,心里涌上一阵心疼怜惜,加上之前的情绪需要发泄,便缓缓的讲起了自己穿越以来的事。
隐去了穿越的部分,墨筱从自己捡到了玉佩和钱袋说起,说起和涅渊的初遇,自己怎么在洛墨城救下涅渊,如何在青楼楚馆内遇见蒋靖,和涅渊一路曲曲折折来到奉云城;讲到那天晚上怎么被南木安带走,遇见黑衣人后涅渊如何拼死相救,在地道里如何为了保护自己而身受重伤。说着说着,墨筱自己都开始诧异,从相遇到如今尚不足一个月,自己和他之间竟共同经历了这么多事。
看着墨筱沉入回忆,眉眼带笑,眼眸中流露着不自知的温柔和眷恋,南木芊忍不住开口道:“墨姐姐,你喜欢他,很喜欢对不对?”
喜欢?
墨筱心里有些懵怔,随即恍然,可不是喜欢嘛。那些慌张与担心,羞涩与靠近;那砰砰作响的心跳可不就是再提醒着自己,她已经一不小心陷进那人呆呆的温柔里。
不由莞尔道:“是,我喜欢他。”心头涌起一股暖暖的甜蜜,加深了笑容道,“很喜欢。”
南木芊看着墨筱的笑容怔愣了,随即也绽开了一个如花般的笑容,道:“姐姐不嫌弃他是个奴隶?”
“喜欢便是喜欢了,他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关系。”
南木芊扑上前搂住墨筱,笑道:“我便知道你是不同的,从那日遇见便是。认识你真是芊儿的幸运。”
墨筱被南木芊突如其来的欢喜弄得有些茫然,但见她不在落泪心下也有挺高兴。抬头看看天空,日头已偏西,墨筱想到涅渊还一个人呆呆的等在屋里。看着面前挂着泪珠却笑得开颜的少女,笑道道:“遇见小芊也是我的幸运。现在天色晚了,我需要先回去了,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南木芊摇了摇头道:“我还想再坐一会儿。”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小路道,“姐姐沿着这条小路,每逢岔道右拐,便能回到之前的院子处了。”
墨筱听言面色微红,她还真忘了回去的路。道别南木芊,墨筱默默地往回走,此时已近黄昏,几乎一日没进食的她刚刚才觉出饿意,想着屋里的人见不着自己肯定不会主动吃饭,墨筱恨不得脚下生风,下一秒便出现在屋里。
墨筱走后,南木芊的笑容淡了些,带着几分赌气的口吻抬头喊道:“出来吧,有什么好躲的,我知道你肯定早就来了。”放低了声音嘀咕了一句,“见我哭成那样都不管。”
一个黑影从一旁的树上落下,却是往日里一直跟在南木芊身后的肃何。
“肃何是暗卫,隐于暗处乃是本分。”肃何单膝跪地道,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
“影卫?”南木芊气道,“我不是早就让你不用隐于暗处了吗?”
见肃何没有言语,南木芊放柔了声音低声道:“刚才墨姐姐的话你可听清了?”
“是。”地上跪着的人回应道。
“是不是只要我不说,你便不会自己起来?”南木芊声音染上一层哀伤。
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回答了她的问题。
南木芊一咬牙撇开头道:“那你便跪着吧。”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回头又恨恨道,“起来!”
肃何听话的站起,依旧低垂着头,不辨面容。
“还记得我们当初说好的吗,若果我找到一个不为世俗所困,不介意身份差异的人,你就、就……”南木芊面色微红,“总之我找到了,墨姐姐就是。”
“墨姑娘的确是豁达之人。”
“那你还要走吗?”南木芊有些期待地问。
“六小姐,不,少庄主。”肃何一字一句说的无比艰难,紧握的手背上青经暴起,“如今你已是少庄主,日后身边自会有更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