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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苏小培冲娄立冬点头算打过招呼,娄立冬回了一笑,没说什么,却转头走了。
“饿了?”冉非泽敲了敲她的帽子,问。
“还好。”苏小培扶扶自己的帽子,很好奇:“娄大侠来做什么?”
“我托他办事。”
苏小培的表情明明白白在问办何事,冉非泽又敲敲她帽子:“上次那和尚和姑娘给曹掌门传消息,说是有人留了钱银和信,他们为了银子依信上所嘱办事,并不知晓是何人所为。”
苏小培点点头,这个她知道。
“我让娄兄弟也写了信,内容就写‘谨言慎行’,又留了一封嘱咐信,上面交代了同样的传递消息方式,同样留了银子,看看这二人是否会依嘱办事。”
“信要送给谁?”
“当然还是曹掌门。”对方选中曹贺东一定有其缘由,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这个不必明说,苏小培已然明白了。如果那两人确是为了银子办事,那这次同样也会为了银子再办一次。可如若事情并非如此,收银子办事是假话,背后有人指使是真,那这人一定知道自己被试探了,为了掩饰,他也许会依信所嘱办事,但这试探会让他心里慌乱,也许会去找幕后人示警。
“如若对方老道,特别沉得住气,那也会一无所获。”
冉非泽点头:“曹掌门却不是个沉得住气的。谨言慎行这四字能想的事太多,不知他收到后会如何办?”
两日后,事情有了答案。
那和尚与姑娘确是拿了银子,照着信里的嘱咐又把要递的信依上回似的传了一遍,传到了曹贺东的手里。曹贺东拿了信,却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当日夜里,萧其悄悄来访。
“我与师父商议了此事,师父原是不愿,因着兹事体大,稍有差池便会祸上加祸,他老人家对名誉极是看重,生怕别人多想。后师父去了一趟神算门,顾掌门言说九铃道人嘱他们莫要张扬,自己也远走回避此事,此手段倒是与姑娘想的一致。师父与众掌门商议后,便同意了。这段时日,会想法子与史家当铺那头斡旋此事。希望大家联手齐心,共度此难。”
“曹掌门确是有收到一封信,这个瞒不住,那和尚和姑娘我派也有人盯梢,倒是不知是何人留话,曹掌门只道静观其变,其余的未曾多言。”
“姑娘所猜测的幕后人特征,我与师父说了,还有几位信得过的掌门知道,曹掌门、李掌门和柳掌门都是信得过的,他们会让门下弟子多多留心,若有消息,我再与冉兄和姑娘说。”
冉非泽皱眉头:“你说是苏姑娘说的?”
“未曾。”萧其道:“我只说了些推断,师父虽有疑虑,但大家商讨后觉得不差,只这般的人物,江湖中确是不少,形容太过泛泛,要留心起来也是不易。”
事情一如萧其所说,确实不易。
转眼又过五天,那传信的和尚和姑娘仍然没有异常动静,玄青派和史家当铺也不知怎么谈的,双方倒是平静了下来。各门各派的争斗吵闹都停了下来,七杀庄与神算门原本闹得就不如这边大,这边平缓了形势,他们也跟着安静了。武镇一下子突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详和气氛里。
这几日冉非泽在做开炉前的准备,他在屋里忙时,苏小培就不出门。她对这案子的情报大多来自娄立冬,他时不时偷偷跑来晃一晃,打听打听他的鬼手进度,什么时候能完成,冉非泽不理他,他便与苏小培瞎聊。
从苏小培为什么不会做饭聊到江湖五剑六庄七门八派的各种事,苏小培适时点评,积极提问,极大满足了娄立冬大侠的表现欲。娄立冬心里那高兴,还未遇到过这般会聊天的姑娘,于是把那点江湖传闻八卦全倒了出来。倒到最后冉非泽听不下去了,把他赶了。
苏小培倒是很乐意听,这几日她屋里的墙全贴满了。因屋子小,里外就两间,还是通的。于是苏小培的墙被娄立冬见着了,他惊呼:“这什么鬼画符,姑娘镇邪吗?”
冉非泽那时应着:“就这般镇着,邪气还总进来。”
姓娄的邪气自觉受了侮辱,嘀嘀咕咕地不高兴。
这天一大早,邪气又来了。娄立冬没偷偷摸摸,他急急奔来直接敲开了冉非泽的门。“冉兄,快去瞧瞧布告。”
“怎么?”
“有一张新告示,那鬼画符与姑娘写的极像。许多人都在那瞧呢。”
冉非泽带着苏小培去了,只一眼,他便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看向苏小培。他不认识这画的什么,但这三串字符他见过,永不会忘。
Who are you
苏小培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程江翌,是你吗?
“谁人贴的?”
“不知晓,没人瞧见。该是夜里无人时偷偷贴的。”
冉非泽听得娄立冬的答案,转头四下一看,这古怪的告示确是吸引了许多人来看,各门各派的面孔都有。他贴近苏小培,站在她身边。他没忘,上次她收到了这信后就不见了。
只是上次是悄悄地递信,这次为何贴在了布告墙上。
“他在问我是谁?”苏小培死死盯着那告示,声音几不可闻。
冉非泽握住了她的手。苏小培回握他,另一只手也握了过来,紧紧拉着他。
“他问我是谁?他为何如此?”
☆、63第63章
第63章
苏小培回到了居处,坐在墙前盯着满墙的资料发呆;心里沉甸甸的。
冉非泽让她一个人呆了一会;可好半天见她一动不动,便走了过去;蹲在她面前。
“壮士。”苏小培看向他;开口道:“上回我弄错了。”
“弄错何事?”
“我以为他是想试探我;可如今再想;却觉得不是。”
冉非泽握着她的手,给她安慰。
苏小培低头看着他的大掌;小声道:“他不是想问我是谁,他是在挑衅。”
可为什么挑衅?因为他来到这地方;觉得自己有现代文明的头脑从而产生了优越感?而一山不容二虎,他排斥另一个也来自现代的同类?苏小培想不通。
程江翌不该是这样的人格。而且她深深觉得;像程江翌这样的现代男人,到了这世界应该与她一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语言不通,技能不足,就算靠着渊博的现代知识也未必能在这里呼风唤雨。这时代的人自有一套生存规则,现代人在这根本只有更辛苦罢了。况且这里还有着浓重的重男轻女心态,她是个女子,有冉非泽照顾,有秦捕头撑腰,大家虽看她不起,但同时也对她没什么期待,可程江翌是个男子,与她一样废物的话处境怕是会更加艰难。
所以他为什么挑衅?故弄玄虚,排斥她?
上次她死回去,难道是程江翌下的手?可这推断说不通,她完全无法理解。她分析过他,他不是这样的人格。
“姑娘。”冉非泽看她的表情,心里满是心疼。他还是喜欢她团着脸,跟他说笑逗趣的表情,他也喜欢她自信满满,虽然说话腔调用词皆是古怪,但话语间神采飞扬,甚是惹人。他不喜欢她现下这般茫然无助又满心郁结的模样。
“姑娘。”他就在她身边,却不能为她挡开所有阴霾,他也相当郁结。
“壮士。”苏小培的目光从冉非泽脸上移到满墙资料上,又从资料上移回冉非泽的脸上,她在想这些话该怎么说。其它都可以不管不顾,但冉非泽,她是一定要向他解释清楚,如果诡异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她不想他为她难过。
“壮士,如果我突然不见了,我是说,无论发生什么,就像上回那般满屋子的血或是其它更怪异的事情发生,而我不见了,壮士莫要为我忧心。我离开也是迫不得已,但我会平安无事的。”
会不会再见她是不敢说,只希望有了这些交代,他能放宽心。
这些话莫名其妙,如果是别人,怕是会以为她胡言乱语吧。但对方是冉非泽,他一定能包容下这份古怪。
“会发生何事?”冉非泽确实没一惊一乍的,只冷静地问。
“我也不知道。”
冉非泽深深看着她,忽然柔声道:“你冷着饿着我都会忧心,何况失踪。”
苏小培一愣,他声音里的某种感情打到了她,不安在她心里荡开。那是一种她并不熟悉的感觉,心跳加快,似乎不确定又期待,期待又抗拒,抗拒又难过,难过又无措……她呆呆看着冉非泽,她现在心里很乱,他不会是要挑这种时候又跟她说些让她乱猜的话吧?
结果冉非泽没再继续说,他只是把她拉进了怀里,抱住了。
苏小培的心跳得更快,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竟然注意到他的胸膛真是结实,肩膀相当宽厚,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她还听到了他的心跳,竟然,也很快。
“姑娘,在下姓冉,名非泽。小时家乡洪水,故而失去了亲人。我元月十三生辰,如今已年过二十九,岁数虽是颇有些大了,但胜在身康体健,洁身自好,禀性端正。在下有些手艺,打些器具制些家具都不在话下,虽不是什么华贵之物,但胜在能让姑娘住得舒适。在下做的饭菜花色不多,但胜在能教姑娘吃得顺口。在下也能挣得些钱银,虽不金银满仓,但胜在能让姑娘衣食无忧,买多贵的牙枝洁药浴豆皆可。”
苏小培越听越慌,脸有些烧,想抬起头来,却被他紧紧抱着。“姑娘你瞧,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在下情真意切,愿与姑娘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姑娘可愿意?”
苏小培这下连心都在烧起来。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跟她说起这个来。她与他交代她可能会不见,他却求起婚来?
“我,我……”她“我”了半天,终于一咬牙:“不行。”
话一出口,她感觉到他的怀抱松了一松,可她这会却有些不敢抬头了,她怕看他的表情,他会不会怪她怨她?他对她这般好,她也全心依靠着他。可是不行!苏小培咬着唇,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苏小培终于还是抬起头来,她看着他,与他四目相对。
他的脸有些微红,但表情平静。苏小培说不上来是松了口气还是更难过,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是该如何解释。
“姑娘好狠的心。”冉非泽扬了扬眉,一本正经地说。
苏小培也不知怎地,看着他的表情,忽觉眼眶有些发热。“壮士。”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都是哽的,她闭了嘴。
“嗯。”冉非泽笑起来,拇指揉揉她的眉心:“分明我才是被推拒的那个,姑娘莫要先哭抢了可怜,可不能这般不仗义。”
苏小培被他说得想笑,可眼眶更是热,她吸吸鼻子,眨了眨眼,把泪意眨了回去。
“壮士莫怨我。”
“怨,当然得怨。我这般年数了,头回求亲便遭拒,怎地不怨?”话是这般说,他却对她微笑。
“壮士。”除了唤他,她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她也是第一次被人求婚啊,可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境况。她相过许多次亲,每次她都应对自如,伶牙利齿,如今面对的是冉非泽,她却词穷了,非但词穷,她还很难过。
可他们真的是没可能的。
“壮士。”她忍不住,抱住他:“对不起。”她势必是要离开的,甚至什么时候离开都不是由她决定,她没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