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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其在一旁赶紧向师父禀告;说苏姑娘表示对当时的事情已经不记得了,又说冉非泽也说了;至今也未有人再联络他,命他刺杀曹掌门一事并无线索。他们愿意过来相叙,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这话倒是明显帮着冉非泽和苏小培说话,完全没了私下里见冉非泽时的针锋相对。冉非泽和苏小培同时转头对他一笑。冉非泽的笑有些得意,苏小培只是礼貌性感谢感谢,但两人的笑在大家眼里看来没什么不同。
萧其在心里翻个白眼。这厮果然不能跟他太熟。
江伟英听了萧其的话,礼数周到的谢过冉非泽和苏小培。又问了些问题,其实与萧其之前问的并无太多区别,冉非泽和苏小培答的话自然也无区别。事情就这般僵着下来。并没有新线索,这些事里也没能查出什么明显的动机,除了表面上的这些,也没什么证据证明怀疑的对象。若九铃道人和江伟英被冤,那是谁杀了七杀庄方庄主,又是谁杀了史家当铺当家史言,又是谁要指使冉非泽杀曹贺东?
翠山派想不出来,玄青派想不出来,其他人也没什么想法。要知道江湖中人,难免有些恩怨情仇,但到了要取性命这一步,非得是深仇大恨,大家皆想不到七杀庄的方庄主和史家当铺当家史言有哪些仇家非得取其性命,还要分别嫁祸给别人,而曹贺东也不知招惹了谁,会被买凶杀人。
曹贺东道:“这许多事里,我们里里外外都商讨过了,无论是各人之间的联系,还是事情缘由的推测,都没甚太可疑和确凿的证据,但所有的人和事却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冉非泽冉大侠。”
“九铃道人的九铃斩,江掌门的鸣音剑,都是冉大侠师门所铸,若是能将这两种兵器再铸一个且用来杀人嫁祸,除了冉大侠,谁人又能做到?而冉大侠这般巧在寺庙里收到邀约欲行刺于我,又这般巧冉大侠的友人出现在这别院里,行踪可疑,举止古怪。被发现后你们转头便逃,如今再来,却是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的是太巧了。”冉非泽点头,认真严肃。“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何人这般恨我,欲加害于我,曹掌门若有新线索请务必告之。再铸这两般兵器,可比杀人麻烦多了,我不知别人如何,反正我是不爱干这麻烦事。有工夫铸这重复的兵器,我不如铸两件新的,还能挣些钱银逍遥逍遥。”
曹贺东抿嘴,一脸恼意。无论冉非泽用什么表情态度说话,似乎都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好像被讽刺了一般。苏小培一直盯着他们几个看,那眼光也让曹贺东很不舒服。
江伟英顺着冉非泽的话问了:“非泽,你且仔细想想,可招惹了什么仇家。”
“我仇家不少。”冉非泽继续认真严肃。
“可想出可疑之人?”
“未有。若是想对付我,直接上门来杀我便是。这般弯弯绕绕的,他岂非累得慌?累倒不算,我是想不透,他能得何种痛快?让全江湖追杀于我?可杀人的又不是我的兵器,或要嫁祸于我,有别的更好的方法。”冉非泽道:“再者说,能杀了七杀庄方老头,又能杀了史家当铺大当家,这人身手定然了得,曹掌门的功夫怕是在那二人之下,那人若是真想取曹掌门性命,直接过来便是,留书予我,当真是想逗乐子呢?”
苏小培看了冉非泽一眼,她以为他事事不经意不上心,却没料到有些事他的想法竟与她一般。江湖事她不懂,但她真觉得整件事就像在耍着大家玩。这些事一定是有联系的,但联系是什么?幕后人的目的是什么?
江伟英不说话,因冉非泽说的确是事实。曹贺东也不说话,脸色有些难看。其他各派人等面面相觑。苏小培仔细看着他们,被曹贺东瞪了一眼。苏小培不动声色眨了眨眼,假装没看到那一瞪,她知道女子这般盯着人看在这个世界是件无礼无德的事。但她不管,继续看。
冉非泽问:“史家当铺那头可有向江掌门交涉此事?”
“自然是有的。事发后立时奔来我玄青派讨要说法,若非我平素为人大家都知晓,我又一直呆在这别院里,怕是就百口莫辩了。可就算这般,这嫌疑还是未能完全洗清。史家当铺严查严访,集结了众多门派一起声讨,若是抓不到真凶,江湖怕是要大乱。武林大会在即,这乱子闹起来,怕是会有人借机在武林大会上杀戮。”
“会与武林盟主之位有关?”苏小培问。
一众人都奇怪的看她,她懂什么是武林吗?
只有冉非泽回答她:“江掌门是眼下盟主之位的不二人选,若他不上位,其他人怕是担不起这职。上一任是医庐主人莫名当上盟主,但鲜少管事,他们这些武林人便如一盘散沙,最后还是多找江掌门打理的。”
“所以会有人不服气吗?觉得为何江掌门可以,他却不可以?”
“可为何将九铃道人扯进来?他可是不爱管事的人,他连本派掌门都不愿当,不该拦着别人的上位之路才对。”
“也对,你更是跟上位和盟主什么的八杆子打不着,也没人服气你管事吧,所以为何牵扯你进来呢?”
“还有行事这般不痛快,有本事杀人,杀了便算了,弄得弯弯绕绕嫁祸来嫁祸去,然后大家一头雾水还要猜,着实是惹人厌烦。”
“咳哼。”江伟英用力咳了一声,打断这两个自顾自讨论起来的人。
苏小培转向他,说道:“江掌门,可否让我看一看这院子,我当日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许转一转,看一看能想起什么也说不定。另外,听说出事后有不少人前来帮忙,能不能也让我见一见,这院里的人,如果跟我被掳一事有关,也许我看了之后能认出来呢。”
苏小培的口音和说话方式虽然古怪,但大家伙儿还是都能听明白,江伟英想了想,点头。让萧其去安排,玄青派所有弟子都在各院集合好,要让苏小培看一看。其他在他们玄青派作客的客人,如若愿意的,也请与苏小培见一见。
苏小培满意点头,跟冉非泽嘀嘀咕咕地又小声讨论起来。曹贺东看了一眼江伟英,小声问他打算。这般举师动众,别是给这女子耍了。
“便说是苏姑娘认得掳她之人,若幕后真有捣鬼的,许是会露出马脚,若是这苏姑娘有何不妥,依了她的愿,看她想如何也好引出下一步。”
曹贺东点点头,不再有异议。
就这般苏小培跟着再非泽,由萧其带着,在玄青派里逛了整整一圈。她一个居院一个居院的认真看,像是真在认地方认人似的,又每个院子都要与人聊一聊,问些古怪的问题。大家虽不解,但都很配合的答了。一路逛下来,苏小培与冉非泽和萧其又问了不少事,倒是知道了许多江湖这派那派的。
最后终是把这院子逛得差不多,苏小培道:“看来玄青派确是大派啊,这出了事,来了这么多助阵的。”无知的着实让大派玄青派的众人侧目。
“史家当铺那头也集结了不少人呢。”冉非泽颇有些给玄青派拖后腿,遭了萧其一白眼。
“苏姑娘可想起什么来了?”江伟英问。
苏小培摇摇头。
曹贺东和另几位来相助的门派掌事都冲江伟英递了个眼神,一是表示这姑娘最后坚持什么都没想起来正如大家所料,二是表示他们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这时候冉非泽忽道:“江掌门,可方便借一步说话?”
江伟英应了,比了个请的手式,欲带冉非泽进旁边一厢房说话。冉非泽对苏小培点了点头,嘱咐道:“你等我一等。”
苏小培笑笑,应了“好”。冉非泽看了萧其一眼,跟着江伟英走了。
对于站在一旁的苏小培,所有跟着一起逛的人显然对冉非泽打算说什么更有兴趣。他们走到一边,小小声议论起来。几个小弟子盯着苏小培,像是防她偷听似的,苏小培撇撇嘴,径自走到另一边。
萧其受了冉非泽那一眼,知他是想让自己照应照应苏小培,于是苏小培走开,他便跟了上去。
苏小培走了一小段,没走远,回头看看另一头的众掌门管事,又看看中间站着的几个小弟子,然后目光落在了离她最近的萧其身上。
“萧大侠。”
“苏姑娘。”萧其一板一眼地应着。
“萧大侠今年贵庚?”
萧其一愣,还是答了:“二十有四。”
“那算年数不小了吧?”
萧其又一愣,没接口,不知这话什么意思,该不该接。
“江掌门没有夫人吗?”
萧其没答,但苏小培从他的表情已知道了答案。她又问:“江掌门可要求你也不得婚配?”
萧其脸要绿了,这问的都是什么问题?他完全被苏小培绕迷糊了,皱起了眉头,看一看离他有些距离的众师弟,下意识退了一步,有些防备苏小培不会突然当着众人的面对他做什么失礼的事以施什么阴谋诡计吧。
他正防备,却听苏小培道:“萧大侠,我有一事想拜托给萧大侠。”
“拜托?”
“呃,托付。”
“托付?”
难道用托付也不对?苏小培想了想,放弃琢磨这些词了,反正他们能听懂就好。“萧大侠,这一连串的事,幕后应是同一人操控。无论是谁动手,又或者不止一人动手,不管手段如何,却造成了一个后果——猜疑和混乱。”
萧其点头:“姑娘是怀疑是盟主之位有关?”其实他们几派商讨时也想过这个问题,但并没有想到有谁能有绝对把握从这事里受益里。江湖里都讲人脉关系,像冉非泽这般独来独往,与哪个派都不近,混江湖却与江湖格格不入的人确实是不多。所以这些事发生,牵连甚广,没人能打保票若是江伟英当不上武林盟主那谁人能当。退一步说,就算当上了,若是不能服众,又有何用?
“我对江湖事不太懂,所以我也没甚可怀疑的。只是有一点,不论那幕后人的目的是什么,现在这般混乱和派系争斗的状况,他一定会乐见。”
“嗯。”她说的话语确实古怪,但他听懂了,可她什么意思?乐见,那又如何?
“我的话没有分量,各派和江掌门对我也有疑虑,所以有些话我说出来不合适,甚至可能我说出来大家偏要反着走,所以,我想请萧大侠出面来说。”
她是说故而商请他出面吧?“说何事?”
“大家偃旗息鼓,莫再胡乱猜测追究,莫兴师动众,假装事情和解平息,但暗中加紧防范,这般,才能引得幕后人再次行动露马脚。”
萧其一愣。假装事情和解,那对史家当铺那头来说,这是他们玄青派找的脱身借口,对他们玄青派来说,这是幕后人想的拖延之计。不追查不追究,得益的怕会是真凶。
“萧大侠不信?”苏小培道:“就我看来,这几件事是连环案,凶手要做的未必的是嫁祸。若要嫁祸,他的计划这般不严谨岂不是怪哉,明明杀害的栽赃的都是江湖中很有影响力的人物,却这般草率留证,难道不可疑?”
萧其道:“现在各派胶着,都在严查严守,谁人第一个出来喊话企图息事宁人,谁的嫌疑更大,姑娘建议我玄青派做此事,岂不是给我派下套?”
苏小培摇头:“如何取信众人,联手查案,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