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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培反应了好一会,靠,在下这种词都出来了,还皮薄!
算了算了,原来壮士先生也是要面子的,她明白了。
苏小培再不提这事,转转悠悠,帮忙收拾起了桌子。这时宋老板进了来,把冉非泽叫了出去,想必是问那白玉郎的事。
这宋老板素来是看不上苏小培,话都不愿多与她说,苏小培也不管,乐得清闲。她拿了那册子,回屋里仔细再琢磨去。
过了好一会,冉非泽又回来了。苏小培这时把案情过得七七八八,更是坚定了心里的想法,但她还有一个顾虑。
“壮士,你觉得,那白捕快靠得住吗?他今日听了我们说的,回去之后,官府的其他人真能听他的安排,去那康县探查案犯的身份吗?他才当差三个月,会不会衙门里的其他人觉得他资质浅,不理会他呢。”
“放心,他能成事。”
“为何?”看,她也是能说文绉绉的话的。
“因为他不是普通的小捕快,他是白家庄的六公子。”
“白家庄的六公子很有来头?”
“白家庄是武林十大庄之一,名声响亮。白玉郎是白家六公子,排名最末,甚得疼宠。若不是这身份,他又怎可能一入公门就随秦捕头办案,又怎可能想去拿案子卷宗就能拿到?他带回消息要求回康庄查案,就算旁人对他的说头有所疑虑也不会太过阻拦。官差不派人查,白玉郎也能找到人手帮他查,当然了,于他而言,那是后着。他有办法处理公门关系,你安心便是。”
这样啊,可听起来怎么这么悬乎,比冉非泽那什么武艺高强到比想像中高强还高强更悬乎。
“他说他是白家庄六公子,壮士就信了?”
冉非泽笑:“我又不是他,当然不会这般信。”
嘿,这么说来他也知道他对人家吹牛人家就信了是挺不地道的事吗?
“那壮士是如何确认的?”
“我认得他。”
“啊?”那怎么白玉郎一副刚认得冉大侠的模样?
“六年前,我去过白家庄,那时他才十二,小毛头一个,只一面之缘,他不记得我了,也是正常。”
“壮士去白家庄做什么?嗯,我是说,何事?”
“去给他爹送件兵器,顺便看看白家公子里有没有资质不错能够收来做徒弟的。”
啊,居然是去相看的。
“他爹那时候将他们兄弟六人叫了出来,与我见了一见,我记得他的模样。那日我去衙门探消息,见得他站门口,耐心听来报信的老汉编故事,我便知姑娘所托能达成了。白玉郎为人爽快,热血心善,可惜性急毛躁,不是合适的徒弟人选。”
苏小培好奇了:“壮士收徒,打算教他武艺吗?”
“不,武艺倒是其次。我的手艺名声,可比武艺强十倍。”
“哦。”听上去应该很牛叉的样子,但说话的这个人那种淡然的态度把这份牛叉硬生生的减弱了十倍,加上苏小培对手艺武器这些真的没什么兴趣,所以没感觉。但既然聊开了,还是要捧场多问问的。
“壮士有何手艺?”
“兵器。”
“哦。”铸造兵器很牛叉的话,应该能挣很多银子的吧,可是他这么穷。
苏小培又想叹气了,这位壮士先生真的是太特别了,他说的话她都是信的,但他的条件摆出来真的又让人很不敢相信。
“壮士收女徒弟吗?”她随便问问,真的不是为自己打听。
冉非泽扫了一眼过来,答:“能光膀子抡锤的就收。”
“……”
算了,当她没问过。
这晚,苏小培躺在简陋的床板上,想起冉非泽说的收徒的事,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健壮的女汉子穿着比基尼抡锤的场面,不禁哈哈笑出声来。
壮士的徒弟啊,壮士请保重!
苏小培翻了身,想着她真的别想太多,只求那白家六公子什么的,真能按她给的分析找出案犯的身份,找出身份,找到他的家庭,他们离那凶手就更近一步了。
虽然这么想有点不厚道,但她希望她这边追查的速度能比官府那样大海捞针似的撒网发告示抓捕的速度快。
她需要这件事赚那点小银子,更需要这件事增强自信,她必须好好地生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少点。原本想明天补些字数再更,但一看也到一段落了,马上又要12点了,凑合凑合,又双更了,于是我就更了。看双更的份上,潜水的都出来透口气啊!!!!!!
☆、第 17 章
第17章
第二天,苏小培一早起来又捧着那本案子卷宗研究,有些细处不能确定意思的,便跑去请教正在干活的冉非泽。
冉非泽走过许多地方,对各地的情况倒也了解,苏小培又问了问他关于发生案情的几个城县的状况,两个人正讨论着,白玉郎又跑来了。
这次他不用人带,直接奔进了后院,看到正在劈柴的冉非泽,下巴差点掉下来。
英雄好汉居然还要劈柴?!
“大哥?”
冉非泽神情自若:“白兄弟来了,何事?”
白玉郎定了定神:“我昨日连夜里将事由写了信函,打算报予秦捕头,我自个儿今日便出发,领人去康县再探查探查。”
苏小培看了一眼冉非泽,这人倒真是说对了,白玉郎办事看起来还真是挺靠谱的啊。
“我过来,是想将信函给大哥瞧瞧,是不是这般,还有何处需多留心的,与大哥再商议商议。”
冉非泽接了信认真看了起来,苏小培在一旁瞄了一眼,写的居然也是文言文。
她叹气,大伙儿明明说话都挺容易明白的,为什么一写起文字来,非得这么麻烦?
她也不去偷看信了,干脆趁这机会再问问白玉郎:“白兄弟,我与冉壮士商量了,有些地方还有些不明白的,想问问你。”
“大姐请说。”
“那受害的人家,房屋大小气派是否都差不多?在当地是否都有些名气?”
“这些有甚关系?”
“这些案子卷宗上没有说,但这些情况也得注意注意,如果这些受害的人家里还有些相似的地方,如家境居所条件,名声,兄弟姐妹状况什么的,白兄弟追查的时候可以依据这些条件参考。就比如说,方才我问了壮士,这石头镇上就没有什么出众的大户人家,还有附近的三四个村和镇,都是穷困的地方,这些条件,都不符合案犯的目标,官府的人力可以不必放在这里。我对官府发悬赏告示的各地都不太熟,但白兄弟肯定是都知道的,按照案犯的作案规律,把目标定在有大户的城县,就合理多了。”
“大姐是说,象石头镇这般的,就不必加派人手了吗?”
“对,对,我就是这意思。官府人手定是有限,放在那些目标合宜的城县,更容易抓到案犯。”
苏小培只恨这里没有互联网,没有电子地图,也没有犯案的档案照片可看,犯罪现场及受害人资料等等也真是太有限了,她也不能坐个火车飞机就到各地去看看具体情况,不然她倒是可以推断得更准确一些。
现在的情况,说起来她有些汗颜,还真是有些依直觉靠经验。但依目前资料来看,石头镇这些穷地方,确实没有那逃犯的作案目标。
“大姐这般便是不合适了。石头镇虽小虽穷,但谁又可保那案犯是如何想的?各地官差逼得这么紧,一般人皆会以为小地方人手少,查巡不严,才更容易往小地方跑。再者说,不论穷富,官府保卫一方安宁是职责所在,不能因为这地方穷便放任这里的百姓安危于不顾。象石头镇这般,人人皆知有此恶贼横行,官府还不派人手过来,只靠本地那几个官差,百姓心里会如何想?百姓惶惶不得安生,为官者又怎能安心?大姐妇道人家,心狭思短,还是莫说这些话了。”
苏小培被噎得一堵,一时还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白玉郎这话虽是不无道理,但弄得人心惶惶的,可不正是官府的悬赏告示吗?你们官府到处宣传这里有个手段凶残的奸杀犯,我们官府抓不到,大家来帮忙啊。这么嚷嚷,百姓能不怕吗?
但这些话苏小培不敢说,她知道这不是争辩这种事的时候。
她来到石头镇,除了在唐莲家吃过一碗面,其它时候就全在这小酒馆的后院里呆着。她确是不太知道这镇子的状况,劫走唐莲的那个山贼没有抓到,估计这镇里百姓心里还有刺,再被这悬赏吓到,也是正常。
而更重要的是,苏小培知道要取得白玉郎的信任,要让他愿意用自己的推断来办这件案子,她就必须“讨好”他,与他争辩绝不是好事。
所以妇道人家心狭思短这个评价她就这样生受了。
“白兄弟说得没错,我考虑不周。”
白玉郎也不客气,挥挥手道:“没事没事,大姐也是个聪明人,以后多学着点便是了。”
苏小培点头,她知道指望着在悬赏的这些城县里继续追究细节定追捕区域目标的计划肯定得泡汤了。
这时冉非泽已经看完了白玉郎的信。这信上很仔细写了昨天他们讨论的方案,说他先行到康县调查,主要是豪门大户娶过续弦且有带子入门的,以及附近各城的尼姑庵庙等地,调查这些的理由及他的计划安排都说了个明白。另外又交代了目前发布悬赏告示的各地人手及安排不变。
冉非泽觉得没什么问题,与白玉郎又讨论确认了几句,这番讨论是间接将白玉郎信里的内容转述了一遍,苏小培听得清楚,也觉白玉郎的心思还是相当有条理,心里稍安。
白玉郎得了冉非泽的肯定非常高兴。他说他回去就安排人快马送信,自己也即刻带人启程。说着又掏了块腰牌出来递给冉非泽,道他与衙门那处都说好了,他不在,冉非泽有什么需要或是有什么新线索要告之他,拿着腰牌上衙门去说一声就行,那头会有人来报信给他。而他那头若有什么状况差人来报信的,或是秦捕头那边差人来找,对方也是见到腰牌才会把消息给冉非泽。
冉非泽也不客气,爽快接了。
白玉郎都交代好了,就此告辞。
苏小培一看,这白玉郎年纪虽轻,还搞盲目崇拜,但做事情倒是考虑周到,有条有理,颇有些大家气度。
冉非泽道:“可别小瞧了他,白家庄里头多的是人中龙凤,白家六位公子个个不差,只是这老六对做捕快有兴趣,不然,他这年岁,带着白家庄的名头,已能在江湖出人头地了。”
“哦。”江湖什么的,苏小培还真是感觉挺虚幻的。
白玉郎走了,苏小培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于是她把心思收回来,打算好好再琢磨一下唐莲的状况。
心因性失忆症,这个唐莲没有。苏小培知道她在这件事上说谎了,但更深一层,她还不好判断。
毕竟唐莲对她还是有所保留,虽然谈话里她一次比一次放松,但苏小培还是察觉到她的警惕。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她就能放开了多说一些,可一旦话题绕回山贼和她所经历的事,她就立即闭口不谈。
她在应激反应这部分还好,恐惧和恶梦似乎没有,起码她自己没有提过。苏小培用自己夜不成眠和做过梦来引导话题,希望能有所引导,但唐莲只是说她也睡不好,并没有谈及恶梦和其它不适。作为一个劫后重生的人,她确是相当坚强。
事实上,唐莲对父亲要送她去尼姑庵出家的不安和厌恶感更胜于她被掳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