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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下的毒?”似乎没有立场为秋沉落平反,自己只是一抹外来的灵魂,阴差阳错之外才意外地落入这具身躯里,但是她心中的怒火就是莫名其妙的高胀,清俊温雅的面容上涨得通红。
面对她的质问,厉天邪心底一寒,脊背发寒,血液瞬间降到冰点,他缓缓转过身,“你真的这么在乎是谁下的毒?”
可是为什么下毒你可知道?你可在乎?!
望进他的深眸,凌初渝内心一震。自己一个外人又有什么立场来质问他呢,她低垂淡眸,“我不在乎,但是我想知道。”
的确,又不关自己的事情又何必在乎?秋沉落死的不明不白,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
厉天邪眼底闪过一道浓重的阴影,似乎是默认,转身欲走。
“还跟他废话什么?他都承认是他下的毒了!落儿,我们一起上!”对于武霸天下的厉天邪单独独斗就等于找死,于是他很不客气的邀上凌初渝。
楚天远长剑飞舞,朝厉天邪飞刺而去,但是凌初渝摇摇站住,一动不动……
自始自终厉天邪都没有再吭一声,眼底一道寒光闪过,手肘微抬举箫想挡,不论楚天远如何举剑相刺,厉天邪都能恰到好处地用箫相抵,似乎并无伤人之意。
但是楚天远不愧是江湖排名第五的温柔剑客,剑越来越凌厉,交织出一层银光剑圈,剑光冷茫,幽闪寒光。
剑光即至,厉天邪似乎有心无力,忽然身体微微一踉跄,凌初渝的心提地紧紧。
眼睁睁地看着楚天远的剑直挺挺地刺进厉天邪的肩头……
楚天远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手中的剑,再看看眼前厉天邪,他的眼底幽寒深沉,顿时有点结巴,“这个人……不是厉天邪……”
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自己打败?平日自己在他手下可是走不出十招。
楚天远下意识地把剑而出,随剑挥出一道血雨,紫黑的血雨……
漫天血雨中,厉天邪喷出一口乌黑的浓血,幡然倒地。
他中毒了?!
些微的意识中,他看到他的落儿惊慌失措地朝他奔来,他嘴角挂着一抹宠溺的苦笑。
一个男人还能怎样爱一个女人?
为她忍住难以忍受的苦楚,为她放弃所有本不该放弃的,千方百计要留她在身边,而她却是明显游戏的态度若即若离,还使尽诡计一再的从他身边逃离,他还要怎样爱她才够?!
没有她,他真的就一无所有了,所以他使尽一切手段让她留下来有什么错?为了所爱的人就算负尽天下人又有什么不可以?!他一向是残忍又冷血,毫无人性可言,好不容易遇见命定中的人,就算受尽天下人的唾骂。无论如何也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耳边听着她大声的疾呼,但是好累,好想睡……
阴谋诡计
“小爹爹,他究竟中了什么毒?”鲜血浓黑如墨,看的她胆战心惊!
楚天远从未见过自己的小师弟露出这样惊慌痛楚的神色,不由的有些呆愣,随即跑去拉起装宾客喝得正欢的慕容阙往病房跑去。
颖华公主那边风光旖旎,这边却是危急时刻。
慕容阙一直摁在厉天邪的手腕把脉,期间闪过无数次凝思,凌初渝紧张个半死却不敢打搅他,如今见他放开厉天邪的手站了起来,对着自己欲言又止。
“小爹爹,有什么话你就说,不必顾忌什么。”
“小师弟你这么紧张干嘛?”楚天远不满地嘟哝着。
被凌初渝狠狠瞪了一眼,才悻悻然抱剑转过身去。
“他的毒很复杂,很复杂……落儿,你不要执意责怪他给你下毒的事情了。”慕容阙长长叹息几声。
“他真的中毒了……”如果不是中毒,血液又怎么会浓黑如墨?凌初渝心头闪过一丝怜惜,拉住慕容阙,心中忐忑不安,“小爹爹,那他的毒——能解么?您都能解我的离魂症,他这毒一定也是很轻松的对不对?”
“落儿你是聪明人,小爹爹不想隐瞒你,他中毒时日已深,还未出生便先天带毒,之后又屡中奇毒,时日久远又没有及时医治,如今早已深入血液,他的毒就算是颖儿的师祖在世恐怕也难以……”慕容阙重重叹了口气。血液已然侵入骨髓,恐怕神仙在世也……
“怎么会这么严重?”平时的他看起来凌厉又霸道,一点也看不出来。凌初渝见小爹爹满脸的黯然,手软脚虚,心中茫然一片。
慕容阙看着凌初渝,欲言又止,正在他犹豫时,只见原本昏迷躺在床上的厉天邪忽然全身哆嗦,痉挛,身躯弓成成一团,身侧的手早已青筋暴起蜷曲成拳,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
凌初渝见状吓了一大跳,她惊慌失措扶住他不断蜷曲的身子,急得眼眶里蒙了白白一层雾气。这时候慕容阙早已奔至床前,想拿他的手把脉,却发现他的手腕坚硬如铁,一根根青筋凸爆而起,仿佛正欲破体而出。
慕容阙心中讶异,但不由地他多想,拿出软木想塞进厉天邪的口中,而他的唇角却咬得紧紧,牙齿咯咯作响,血液顺着唇角漫漫而下。
“落儿快塞住他的嘴角,不要让血液流到口中,快点!”血液在血管中暂时还没事,但是一旦流入咽喉,确实极其致命的毒药。
凌初渝心内惊慌,她发现自己手足无力一直在发抖,怎么也塞不进去,楚天远见状,很莫名地看了她一眼,伸出两根皓白的手指上下一掰,软木恰好掉入厉天邪的口中。
这时慕容阙早已经取出细细的银针,在火上炙烤之后,对着凌初渝和楚天远冷静道,“摁住他的身子不要让他乱动!”神医不愧是神医,他认穴极准,不一会儿楚天远身上要穴已经插满密密麻麻的银针。
“不要……取下……面具……”幡然倒在床上的厉天邪咬牙切齿地哼出这句话后便昏迷过去,过了好一会儿他身上的僵硬才慢慢褪去,肤色渐渐变为正常……
凌初渝见他终于沉沉睡去,终于松了口气,拿袖子擦着脸上的汗滴。楚天远在旁极其不屑地撇嘴,“小师弟,你在怕什么?这个人可是下毒害你的仇人,死了倒也干净,你干嘛这么关心他?”
“小远,他的确是下毒害落儿的人,不过也不是十恶不赦。”慕容阙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的厉天邪,考虑着有些事情要不要说出来……“小落儿如果不是命大早就死掉了,你还说他不是敌人?”楚天远瞪大眼睛。
“要人死并不难,如果他真的要落儿的性命,长剑一挥,试问又有谁能抵挡地住武霸天下的白衣天君?落儿虽然武功不错,但终究在他手下能走几招?”
这话不错。楚天远被问得怔住。
“要人死并不难,难得是让她忘记前程往事。你们都知道中了离魂症的人会变得痴痴呆呆,只道落儿能够恢复只是因为她聪明她幸运,却不知道……”
慕容阙指指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身躯,指尖有丝颤抖,“却不知他为了能让落儿平安醒来,不惜以身试药!”
“以身试药?!”凌初渝心中大震,与大师兄同时问出声。
“对,以身试药。他的离魂症比起落儿更复杂……”慕容阙正色地说道,“落儿,或许只有你恢复记忆才能知道他为何要对你施毒却不忍伤你分毫。他体内的离魂引因为一次次地试验,比你原先中的还要强烈许多,再加上一些天下至阴至寒的至毒在血液中融和流窜,他的毒性已经难以控制了。小爹爹现在将他的毒性牵引至外层,但是这样也只是缓解了他病发的时间,以后每月的月圆之日就是他病发之时……”
武霸天下的白衣天君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绝世神医对他的命运进行宣判……
床上的他依然带着银白色的面具,削瘦的面容被遮了一大半,下巴紧绷着,依然霸气十足。
凌初渝心揪得紧紧,没来由的,一丝恐惧袭来……他竟然以身试毒?这么深的爱要她一个外人如何承受?如何回报?她缓缓坐倒在床沿,半晌不语……慕容阙怜悯地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摇头,拉着楚天远走出房门。
夜静悄悄。
不知多了多久,窗户轻轻被推开,跃进来一个清丽的身影,她缓缓踱至床边,见凌初渝毫无防备地趴在床沿上睡得正酣。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狠绝寒光,缓缓举起手掌……
“不要动她!”威严地呼喝声出自厉天邪的口中。
他缓缓坐起,脸上明显带着憔悴的神色,眼底眸光清冷凌厉,愤恨地瞪着眼前清丽的身影。
“少主,都是因为她你才……”
怨恨地话语还未说完,轻盈地身躯毫不怜惜地被厉天邪浑厚的掌袖挥飞,狠狠跌出窗外,发出低沉的闷哼声。
无情,狠绝。他一向如此。
只有对秋沉落才会露出他人性的柔情。
床沿上的凌初渝发出一阵低沉的呢喃,翻了下身子继续睡地香甜。
落儿,还是被你发现了……明日醒来后你势必会问我为何下毒,可是我要如何回答你?
我要如何告诉你这双沾满鲜血的手为了留下你,将魔爪一次次伸向一个个无辜的鲜活生命?还没出生就被命运抛弃,有时候连我都厌弃自己,你又怎么可能愿意永远留在我身边?浓浓的自弃浮现在幽深的瞳眸里,是从未在外人面前显现的绝望。
窗外移动的月光在他的眼睑投下一片的阴影……厉天邪缓缓地站起身,抱起她轻盈的身躯,放进温暖的被窝里,拉好温暖馨香的棉被。
定定地站住,贪恋地看着她清雅的面容,眷恋不舍地抚着她柔软的轮廓。
落儿,我要暂时离开了,不要忘记我。
削瘦的身影在月光清辉中悄然跃出窗外,渐行渐远。
待他离开后,床上酣睡的人倏然睁开浓黑如墨的瞳眸。
一觉睡到大天亮,新房里此刻正闹得欢。
清醒后的颖华公主美的越加惊人。
身段柔弱无骨,楚楚可怜地裹着厚厚的棉被缩在床角,满脸惊骇地瞪着眼前满身□的男子。
欲言又止地望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三分怨愤五分悔恨,纤纤玉指指着地上零碎地衣料,又惊骇地指指男子□的身躯,眸底浮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凝聚成滴,缓缓滑过精致到近乎绝美的面容上,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话。
“你——□——我!”
原剑昀错愕一会儿才会意过来,昨晚的事情一一浮现在脑海。
他记得自己如狼似虎地爬上去,狠狠地撕开颖儿的衣物,然后对她,对她……
“颖儿……我……”原剑昀自知有愧,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微一敛神,他正色地拉着颖华的手,“跟我走吧,我们到江南去,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一惊之下也没细想自己平日警觉性极高,怎么会一觉睡到大天亮,还有作为新郎官的秋沉落此刻为何不在房中?
“负责?怎么负责?我现在已经是落儿的人了,你要怎么对我负责?”泪眼婆娑的颖华公主可怜兮兮地缩在墙角,面容苍白,发丝凌乱,露出的脖颈上淤青一片,看在原剑昀眼底越加心疼,恨不得豁出性命来呵护她。
“昨晚与你洞房的人是我不是他,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是我原剑昀的妻子!我是绝对不会把你让给他!”原剑昀缓缓靠近她,指节滑过她眼角的凝珠,深情款款搂她在怀,“颖儿,我之前不该离开你,对不起,我爱你——”
伪装成胆怯小白兔的颖华公主听见这句话时,埋在他怀里的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