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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辛玉儿的屋子里,她正蹲着,和被自己捆在柜子里的男人好言商量,“事成之后,我每月都给你一百两雪花银,一共两年。只要你帮我完成我的事,好不好?”
男人翻白眼,却无奈点头。
辛玉儿笑,“你不是爱慕她吗?事成之后,就可以和她一起远走高飞了,多好。”
男人再点头,心里却继续翻白眼:我爱的是她的钱财,不是她这个人!你让她净身出户的话,老子还爱个屁啊。
辛玉儿再想想,觉得思想准备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就再把细节和男人一步步商量,务必不要出现什么错误。她正说着,门外头突然传来声音,“玉姨娘,我家小姐让我给你送糕点来了。”
旁人是几个小丫鬟的阻拦,“金枝姑娘,玉姨娘还没出来,请容我们禀报。”
辛玉儿一听金枝来了,慌神,赶紧把柜门一关。但因为太着急太用力,男人的头被狠狠撞在木头上,男人发出一声呜咽。金枝啪地推开门,奇怪地扫扫屋子,“我好像听到男人的声音。”
唐惊燕派她给辛玉儿送东西是多么明智的决定啊!金枝敢在辛玉儿院子里硬闯,畅通无阻地直接推门见辛玉儿。玉音却认识一堆人,拉拉杂杂的,什么正事都被耽误过去了。
推门的那一刹那,金枝好像真的听到男人的声音了。她手停顿在半空,侧耳再听,那声音却又没了。金枝疑惑,看着屋子:我有没有听错?
辛玉儿急的脸色煞白,怎么都没想到金枝居然真的就推门进来了!幸亏她速度快一点,要再稍微慢些,不就什么都被看清楚了么?到时候她就百口莫辩了!这番惊吓下,让她一改平时对金枝的温和,哑声尖叫,“我是姨娘!我身份比你高,你怎么能说进来就进来?!你有没有礼数?!”
正文 询问
礼数?金枝嗤之以鼻:你不过一个姨娘,以前跟我说话都是一个劲儿地“是是是”,现在你才想起我没礼数?我一直走的就是蛮横路线,你是第一天知道吗?玉音是守礼啊,小姐不派她来找你。金枝皮笑肉不笑,“玉姨娘,我不会是踩了你的尾巴吧?不然你何以这么激动?”
她从门口,就一直伸长脖子往里头看。辛玉儿不敢不拦,怕她真在自己屋里头找着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可也不敢使劲拦,她怕金枝有什么逆反心态,越不让看,越是非要看。
其实金枝只是借着送糕点的机会,来打探一番。唐惊燕没想着一定要她看出什么来,而金枝自己也不敢太过分。唐惊燕曾明确跟金枝保证过,“什么事情,你出了错,很严重的错误。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或者说是因为我的命令,那么我一定保你。但如果我没吩咐你这么做,或者你知道我不赞成你这么做,你还酿成恶果的话,我不会护着你。”
所以,金枝有唐惊燕的严格命令在,辛玉儿又是真心想拦她。就算是个姨娘,也比金枝这个丫鬟分量足。所以金枝只稍微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大的问题来,就把糕点交给了辛玉儿,自己去回复小姐了。临去前,辛玉儿回头确认,“是后天交钥匙,对不对?你可千万别再耍花招了。我们小姐不理你,那是碍着身份,觉得没必要和你争。但你可不要以为我们小姐是泥菩萨,乱用我们小姐的善心。”
辛玉儿身子微微一震,惊讶又委屈地看着金枝,貌似对金枝这番敲打很茫然受伤,“是,我从不敢跟大奶奶作对的。”她从来没把唐惊燕当成泥菩萨过,不然她不会想出歹计来对付唐惊燕。她当然知道一拖再拖,唐惊燕为什么不是很着急——因为唐惊燕自己的事情很多,一时半会儿,套不出时间来专门处理她的事。一般情况下,唐惊燕会让玉音和金枝找辛玉儿问事。
辛玉儿也明白,自己才到这府上几个月,想推倒唐惊燕,实在是有些冒险,有些激进。她应该再等一等,等府上下人的心都被自己收拢了,等夫人小姐都被她甜言蜜语弄得服服帖帖,等苏卓站到她这边来……可是辛玉儿等不及啊!
辛玉儿知道,苏卓不太喜欢自己。去年他跟自己好过一段时间,可能只是为了躲外人的念叨。或许那时候,苏卓是想过娶自己的。但唐惊燕一出现,什么都完了。本来以为苏卓不喜欢唐惊燕,坊间传闻,唐惊燕和苏卓的关系从来不算好。辛玉儿自信满满,想着我就算是以姨娘的身份到苏家,也一定能混得很好。但她却错了,见到唐惊燕后,她发现:唐惊燕这个女人,你不惹她,她也对你爱理不理;但你一旦有个方面让她不痛快了,她一点也不介意让你不痛快;辛玉儿一开始是以“姨娘”的身份进苏家大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唐惊燕眼皮底下,辛玉儿会做一辈子姨娘,还是有名无实的那种!更可怕的是,唐惊燕和苏卓的关系居然不错!
这就意味着,她没有身份,脾气也没有那位强悍,就连一直自傲的美貌,在那位跟前也是不值一提。如果她不为自己争取,如果她继续慢慢地温水煮青蛙,最后最先被煮的,一定是她辛玉儿!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一种人,莫名其妙,无缘无故,她就是你的敌人,毫无办法。你必须得打败她。
辛玉儿问过了,苏卓每年都会离府一次。在苏家,最向着唐惊燕的,就是苏卓了。叶氏和苏善水,都不是很在意唐惊燕。在和林涵亚半猜半蒙的谈话中,辛玉儿猜,林涵亚之前一年,肯定和唐惊燕见过不止一次面。苏卓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真不知道就好了。辛玉儿担心的,是苏卓知道,但却维护唐惊燕,从来假装不知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辛玉儿想彻底弄倒唐惊燕,就只有这么一个机会!下一年苏卓再离家,还不定得什么时候呢。辛玉儿不一定能忍到那个时候去。
再说起金枝,给辛玉儿送完糕点后回房,把在辛玉儿那边发生的事跟唐惊燕一五一十说一遍。唐惊燕听后,只是沉思。玉音问,“你确定在她屋里听到男人的声音?是不是那个……唔。”玉音不好直说。
金枝是完全不会有什么联想的,“我不确定我有没有听错,因为就那么一声。说不定我只是幻听呢。再说,谁的声音,我更是听不出来了。”跃跃欲试地看唐惊燕,明亮的眼睛里全是兴奋,“小姐,不然你给我些人手,我趁夜去她府上搜!我们证据挺多的呢。等我们真抓到她的小辫子,她就完蛋啦。”
“唔,我就怕那男人还是我认识的。我怎么想到去搜呢?总不能说因为辛玉儿行为古怪、玉音捡到一根可能不是苏卓衣裳上的线,我就怀疑辛玉儿吧?倒像是做贼心虚,好像我知道被她藏起来的男人是谁似的。我应该完全不知情才比较有说服力。”唐惊燕看玉音一眼,苦笑。她这个前身,可是给她留下不少烂摊子啊。
听唐惊燕这么说,金枝目光闪烁,没说话。小姐认识的男人?唔,其实她想,如果辛玉儿真的想害小姐的话,这男人,恐怕百分之八十,都是小姐认识的。因为连她都知道,小姐的把柄太好抓了!
看到金枝明白了,唐惊燕一笑,化解尴尬。这算什么事啊?还要她来委婉地提醒自己丫鬟:我有前科在,你做事的时候,小心些。照唐惊燕的脾气,不到妥当万分的时候,她不会出手。现今,她最好还是等着辛玉儿出手,自己赢的机会才比较大。
主仆三人正在屋里头说着悄悄话,外头有通报,“大奶奶,苏小姐来了。”
“快请进。”唐惊燕站起,玉音和金枝一同迎出去。踏着月色黄叶而来,苏善水披着红色貂裘,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脸上转了几转。玉音和金枝一同帮她解下貂裘,苏善水里头穿着粉红烟纱裙,步步走来,如同水波荡开,实在漂亮。天冷了,苏善水进屋就搓着手,直奔里阁的暖炉。
唐惊燕笑,“哟,这么怕冷,大晚上的你还往我这边跑?你可是稀客呢。”她从玉音手里取过一个精致的手炉,塞到苏善水怀里。在壁炉边坐一会儿,苏善水才暖了过来,微笑,“我可不是想着大哥不在,来陪嫂子解解闷吗?嫂子倒惯会奚落我,可怜我的一番好意啊。”
“是你寂寞了吧?我有玉音和金枝陪我说话,还有一堆账要看,我可没时间闷。”唐惊燕摇头笑,暗自使眼色,要玉音和金枝都先出去:苏善水可是不常来找她的。一般来,都是有事跟她讲。“悲春伤秋是你们这些小姑娘的权利,我没机会啦。”
苏善水笑,是啊,她们这些还没出嫁的贵族小姐,每天就是喝喝茶吟吟诗,风花雪月地感慨。所以听了唐惊燕的评价,苏善水也不觉得怎么不妥,“嫂子是很忙,大晚上的,还把许多下人关起来问话。我是和娘在一起,听着这事,娘说要来找你,被我死命劝住。所以你现在看着我是一个人,其实我是两个人——娘要我问你,出了什么事?”
唐惊燕笑容收起,淡淡看苏善水一眼,“你不知道?”
苏善水轻声,“听说是传了谣言。下人们天天在一起,没事干时就说说主子来打发时间。咱们就算知道不好,难道还跟他们一般见识去?嫂子胸襟宽广,不要听下人们乱嚼舌根就好了。”
“听你这口气,好像一早就知道了,”唐惊燕冷淡地倾身,瞅着苏善水,“善水,你要这么求情,那我也有一堆大道理等着你。但我觉得为了旁人,实在没必要置这口气。这个家是我管的,我辛辛苦苦做事,不希望有人说三道四。我是不在意,但并不代表这种行为就是正确的。没错,如果传谣言的是别人,我也不会放在心上。但恰恰说的是我的闲话!在我管家的时候,我被说三道四。这个家你还管得下去?而且我既然已经知道源头,也开始惩罚了。你任何求情,在我这边都是无效的。”
苏善水急了,“可有的下人是娘那边的,你动手到那边,想再打娘的脸似的。这样不好吧?”
唐惊燕很冷静,“这也是教训。不能因为母亲的原因,我就不处罚有些人吧?你放心,只要谣言不是他们先传起的,我只会关他们几天而已,不做别的惩罚。如果谣言从那个人开始,我就要考虑惩处条件了。我相信母亲治下人很严,不会出现让我厌恶的情况的。如果真的不幸出现,我帮母亲拔掉不中用的人,是为了母亲好。”
“……我就知道嫂子不会听我的劝说,”苏善水定定看着唐惊燕,无奈叹气,“我也是跟母亲这么说的。不过嫂子你可以放心,母亲只气一下子,不会真对你有什么意见。那些不相关的人,嫂子能少罚,就少罚吧。我这边还好说,母亲那边,是要脸皮的。”
唐惊燕哼了哼,没答话。叶氏对她有意见,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她不在乎。而且就算叶氏不喜欢她这个人,家还不是交给她管了?唐惊燕不能一味听夫人想要怎样,管家时旁人指手画脚,到底是谁在管家啊?
接着,唐惊燕又和苏善水说了些闲话。临了,苏善水告辞离去,唐惊燕问,“明天你们是去玉姨娘那里赏菊?”
“是啊,”苏善水奇怪,“嫂子你不打算去?”她并不知道唐惊燕没有被邀请。
唐惊燕要笑不笑,眼中的笑越看越古怪,“去,当然去。明儿个我和你先去母亲那里请安,一同过去。”
“好。”苏善水点头,在她的观点中,这确实是正常的方式。唐惊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