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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
东方卜从容不迫开口道,“皇上,或许,‘滴血验亲’这一个方法确实不真确。可是,这一切只是因为,左相手中的证据被右相毁了,而左相又不想皇上你继续被蒙蔽下去,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皇上可以自己仔细的回忆回忆,这其中……”
“东方大学士趁着左相不在,一口一个‘左相’,不知,究竟是想借机……”
大雕振翅而来的声音,在这时,徒然自头顶传来。一时间,徒然打断了宫宸戋的冷声。引得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向上望去。
那大雕,宫宸戋认识,东方卜也认识,东申泽也见过。
小鹿子察言观色一番,上前一步,取了大雕手中的信函回来,双手呈给皇帝东申泽。
东申泽打开,冷冷的向着信函上的内容望去。下一刻,双手突的一个收紧。空气中,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那骨骼‘咯咯’作响之声。
迅即,只见东申泽怒火滔天,拂袖而去。
小鹿子急忙快步跟上。
众人,不由疑惑,那里面,究竟写了什么内容?
东方卜皱了皱眉。
宫宸戋的面色也是微微一沉。
徒的四目相对,冷凝下来的空气,似乎可以听到火光相对的声音。
东锦瑜在东申泽离开后,一个无力,整个人跌倒在地。眼下,这究竟算一个什么结果?
·
硝烟弥漫、一触即发的场面,最后,被一封突如其来的信函给打破。那信函中的内容,一夕间,成为了每一个人心中最好奇之事。而,让大雕送了这样一封信函来之人,此刻,却正坐在‘东丽城’的县衙内,从容不迫的运筹帷幄、指挥调度。
一个小小的东丽山,云止还不信,她拿不下来。
·
另一边。
楚飞扬带着那一个昏迷未醒的女子与采花贼一道回去。
小镇内,酒楼的窗边,独自一个人坐着发呆。两平日里最喜欢喝的酒,都提不起兴致。
雅间内,桌边,面对面坐了两名男子。一名男子一袭玄衣,身形胖壮,年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另一名男子一袭青衣,身量修长,大约也在这个年岁左右。周身,隐约散发着一股淡冷之气。不过,那淡冷之气中,也透着一股难掩的尊贵之气。
“二公子,你说,这九公子是怎么了?捉了采花贼回来,不是该高兴麽?”玄衣胖壮男子笑着开口。
“九弟,你这是怎么了?”一袭青衣男子闻言,侧头望向坐在窗边发呆的楚飞扬。心中,一时也是有所疑惑。
楚飞扬心不在焉,没有听到后方两个人的话。心底,止不住想着早上遇到的那一个人,他懊恼,自己怎么连她的名字都没有问?也懊恼,怎么一眨眼就让他不见了?
“九弟,你到底怎么了?”青衣男子再度开口询问,音声明显加重一分。
楚飞扬回过神来,回头望去。下一刻,似突然想到什么,快速跑到那青衣男子的身旁落座,迫不及待道,“二哥,你帮我找一个人,好不好?”
“什么人?”青衣男子问,还从未见过面前之人这个样子。
“那一个人,我也不知他是什么人。他大约二十二三岁的样子。一袭白衣,对了,那白衣银丝绣边……”楚飞扬描述起云止的样子。而,说到那‘一袭白衣、银丝绣边’几个字时,青衣男子与玄衣男子的脑海中,皆不由自主的划过了那一抹身影。
难道,会是他?
众所周知,东清国名动天下的左相,酷爱白衣。并且,一袭白衣,以银丝绣边。
“今日一早,我追采花贼的时候越到他的。二哥,他还救了我呢。若不是有他,我身上的春药还不知怎么解呢。二哥,你江湖上人比较多,你帮忙找一下,好不好?”楚飞扬扯了扯青衣男子的衣袍。这一刻,俨然像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
“你在哪里遇到他的?”青衣男子问。
“我在东丽城外的山峰上见到他的,他当时还带着两个人。后来,帮着我一起追采花贼了。采花贼就是他抓住了,你都不知道,他身手有多好……”说起早上的画面,楚飞扬顿时有些滔滔不绝起来。
“或许,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对面的玄衣男子在这个时候开口。
楚飞扬顿时连忙侧头望去,“朱大哥,是谁?”
玄衣男子与青衣男子相视一眼,那一眼中,知道对方与自己想的是同一个人。
·
三日的时间,‘东丽山’在所有人的难以置信中,快速被攻破。而被困许久的赵将军,也被救了出来。所有的匪徒,全都被缉拿。山中的所有财物,也悉数归还村民。
在一片欢乐中,云止带着两名侍卫,徒步补上东丽山。一切,如此之顺利,她也该高兴才是,只是,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东丽山地势险要,当官兵们将所有的匪徒都押解出去后,便越发显得空荡。
“左相,谢谢你当日救了我。若是没有你,我身上的春药恐怕也解不了,现在还不知该怎么办呢。”忽的,一道声音毫无征兆的自前方传来,猛然打断了云止飘远的思绪。
云止抬头望去,不正是三日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一个楚飞扬麽?没想到,竟会在这里再见到他。
·
东丽城,安静的县衙内。
一袭金丝绣边的男子,端坐案桌前。修长如玉的双手,轻端一盏金樽,慢条斯理的品着。
下方,两名侍卫对于上方之人的问话,躬身一五一十回道,“回右相的话,左相他前往东丽山巡查,遇到了一名姓‘楚’的公子。后来,便让属下们回来,与那楚公子一道出去了。那楚公子说,他要请左相吃饭,介绍他二哥给左相认识,感谢左相那一日为他解了身上的春药……”
最后两个字落,端着茶盏之人那捻着杯盖的手,几不可查的轻微一顿,淡淡反问,“春药?”
☆、风华绝代东清相 第六章
初春暖阳,万物复苏。
拂面的清风中,随处可清晰闻到沁人心脾的泥土芳香。
东洲河,一条蜿蜒曲折、横跨东清国数座城池的大河域。南启‘东角城’,北至‘东远城’。
此刻,‘东洲河’所横跨的所有城池中的其中一座城池——东华城内,靠临‘东洲河’的那一座最大、最热闹的酒楼、一楼侧门外的临廊边,其中的一张桌椅上,正面对面坐着两名年轻的男子。
“二公子,你说,九公子能将那东清国的左相请来吗?”
“这个,我也不知。不过,看九弟那样子,想来是非常钦慕那左相。”
对话间,只听酒楼内徒然传来一道‘蹬蹬蹬’的脚步声。店小二的声音,紧随着响起。
“两位客观,快这边请。楚二公子与朱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楚飞扬笑着点头,对云止道,“左相,请!”
云止也笑着点了点头,再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与楚飞扬一道往前走去。
临廊边,面对面而坐的两名年轻男子,听着声音,不约而同停下了对话,向着声音传来那边望去。
但见,那与楚飞扬一道、在店小二带领下一路向着这边走来之人,一袭如雪白衣,银丝勾边的衣摆因着行步而轻微晃动在脚边。一头顺垂如同上好丝缎的乌黑长发,用一根雕工简洁的白玉簪一丝不苟的简简单单束起。咋一眼望去的瞬间,周身散发着一股上善若水的高雅气质,直给人一种清华高贵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惊叹一声:风姿绰约,如诗如画!
云止察觉到前方的视线,浅笑着抬头望去。
只见,前方的临廊边,端坐着两名年轻的男子。一人一袭青衣,一人一袭玄衣。
“二哥,朱大哥,你们久等了,看我把谁请到了?”楚飞扬见到前方两人,立即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去,再欣喜的回过头来指着后方的云止向两人介绍。
“左相的大名,在下等已久闻多时。今日终有幸一见,幸会幸会!”
一袭青衣与一袭玄衣两名年轻男子,一道站起身来,微笑着对着云止彬彬有礼的拱了拱手。
云止走近,也拱了拱手,谦虚有礼又不**份。浅笑道,“两位说笑了,本相哪有什么大名。”微微一顿,目光,不动声色审视过面前两人。旋即,再语音不变衔接着道,“倒是一路上听九公子不断提起二位,本相今日能有幸得以一见,幸会幸会。”云止事先真的没有想到,楚飞扬要介绍给自己认识的两个人中,其中一人竟是少有人见过真容的天下第一首富——朱银安。
·
东丽城,肃静的县衙内。
到来的宫宸戋,亲自审问了一干东丽山的匪徒,打发着时间。
天际的太阳,慢慢偏移弧度。直到日落时分,绚丽的晚霞漫天,也不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回来。
“右相,可要派人出去寻寻左相?”一行侍卫们,如衙役整整齐齐的分列在县衙衙厅的两侧。在过分长久的安静中,每一个人都止不住暗暗捏了一把汗。许久,终有一人轻声出列,小心翼翼的躬身开口。
“不必。”端坐上方之人,薄唇,淡淡缓缓吐出两个一成不变的字。
侍卫顿时不敢再多言,回到自己位置重新站好。
晚霞,不知不觉渐渐淡去。
夜,悄无声息拉下帷幕。月光如水,点点繁星布满天际。
宫宸戋看着,良久,放下手中的茶盏,步出衙厅。安静中,甚至可清晰的听到脚步声。
·
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天下第一首富——朱银安,云止在很早以前便想结识,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此次,意外相识,自然不愿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于是,对于朱银安的主动邀约,云止笑着欣然点头,没有拒绝。
另外,对于紫衣少年——楚飞扬,以及那青衣男子——二公子的身份,云止心底不免有些怀疑。
从两个人的言谈举止、以及朱银安对两个人的态度来看,再加上朱银安乃是‘西楚国’人,那么,这两个自称姓‘楚’的人……心下怀疑,可面上却未露分毫。
‘东华城’的夜晚,热闹、繁华、美丽丝毫不亚于‘东清国’的国都——皇城。
横跨‘东华城’城池的‘东洲河’临街河面上,其中一艘奢华、敞亮的画舫内,刚一道用了晚饭的云止,慢条斯理的品着茶。
身侧,落座着一袭紫衣的楚飞扬。
对面,一袭玄衣身形胖壮的朱银安与那青衣二公子并列而座。
“左相,你已剿了‘东丽山’那一帮匪徒,是不是马上就要启程返回‘东清国’皇城了?”
一小片刻的安静中,楚飞扬忽的侧头,开口对着品茶的云止问道。声音中,不难听出那一丝隐约的不舍。
云止放下手中的茶盏,回视向楚飞扬摇了摇头,道,“等处理完了这一帮匪徒,本相还要巡视一番东清国的农耕与水利。”
“那也就是说,暂时还不回去?”
楚飞扬闻言,眉宇间,立即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欣喜之色。
云止浅笑着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不过,她此次会出来,正在的目的却并非为此……
这时,只听一道琴声,徒然自远方传来。那优美的音律,尽管来得有些突兀,可依然令人忍不住闭目,凝神聆听。好奇,究竟是什么人竟可以弹奏出如此美妙的乐曲?
楚飞扬、朱银安,以及那青衣公子,同样心生好奇。一时,四人不觉一道步出了画舱。
夜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