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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止不动声色的将宫宸戋的神色尽收眼底,不知那信函中究竟说了什么。
下一刻,宫宸戋直接起身离去,空气中,留下他一句冷漠无绪的话,“司马,云公子要与不要,自己看着办。”
云止看着宫宸戋离去的背影,一时,不由越发好奇起信函的内容。眉宇,轻微皱了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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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城。”
宫宸戋离开凉亭后,直接出庭院离去。即便是死,也决不让那一个人死得那么轻松。跃身上马,衣袂飘飘间,转眼绝尘而去……
☆、名动天下少年郎 计诱
别院内,知道宫宸戋离去的云止,立即抓住时间,独自一个人前去取了东夷城县官所说的那一份‘证据’,再另匿了地方藏好。
对于里面的内容,在拿到手后的第一时间,已大致浏览了一遍。
若这些证据全为真,那么,当年的先帝根本就是宫宸戋一手害死的。只是,宫宸戋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年,先帝明明非常宠信于他、也很重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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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止办好一切的事,回到别院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时分。
听说,东申泽疲惫,已早早睡下了。而宫宸戋,还未回来。整一座别院,显得有些说不出的安静。
云止返回自己的房间,一路上,止不住疑惑还未回来的宫宸戋到底干什么去了?又究竟是什么样的信函,竟可以引得宫宸戋丢下一切立即赶去?
片刻,人,已不知不觉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落、站在了紧闭了房门口。
云止顿时慢慢的回过神来,收回飘远的思绪。在推开门的那一刻,见一袭红衣的花千色,正一个人站在敞开的窗边。一手恰放走了一只雪白色的鸽子,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张还未敞开的纸条。
花千色听到声音,回过头去。一边打开手中的飞鸽传书,一边问道,“云儿,你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只是出去随便走了走。”云止一拂衣摆,在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并没有告诉花千色自己去取了与藏了‘证据’之事。
花千色见云止不愿多说,便也没有多问。目光,自手中的纸条上掠过。
下一刻,一丝淡淡的嗤声,忽然从那一张薄削好看的唇角吐出,“看来,左相危已。”似笑非笑的六个字,怎么听都好似看好戏之态。
“左相?”云止一怔,疑惑花千色怎么突然间说起这个人来。
花千色走过去,在云止的对面落座。见云止神色有些不解,便直接再将手中的那一张纸条向着云止一递。
云止接过,打开。没想到宫宸戋竟是返回皇城去了。只是,若是她听说得没错的话,宫宸戋与这个深居简出的东清国左相,似乎并没有什么交情。
东清国历朝历代以来,都设有‘左相’与‘右相’两个平起平坐的高位。
如今东清国的左相,乃是两朝元老。与当年的先帝、以及乂王,曾一同打江山。后来,先帝登基为了皇帝,乂王一夕间消失不见。左相位高权重,却渐渐退出朝堂,深居简出,不理会朝政起来。这些年,更是鲜少露面。虽依旧占据着左相这个位置,可权利却已慢慢被架空。而他自己,似乎也一直不曾在意过。
有人说,左相这是明哲保身之计,怕功高震主、位高权重引来杀生之祸。也有人说,他是得了不治之症,需要精心调养。还有人说……
总之,众说纷纭。而这些年来,真正见过左相真容的人,已屈指可数。
云止将纸张慢慢一收,脑海中,顷刻间已划过众多信息。可是,一相综合,却始终得不出任由有效的信息、得不出宫宸戋会急着回去见左相的原因。
这时,紧闭的房门被人敲响。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说是有人要求见她。
云止诧异,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想要见她。而,等云止出去的时候,那一个求见的人早已经离去,只留下了一封信函。
云止打开,里面的字迹,毫无疑问,是云泽天的笔迹。
云泽天说,左相病危,要她立即启程返回皇城,在左相临死之前前去见一见左相。之于原因,并没有写。
云止正反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看,确定了信函的真伪后,虽不知原因,却也准备去上一趟。听刚才花千色的语气,宫宸戋是去者不善。
花千色知道云止的决定后,要与云止一道前去,美其名曰‘保护’!
云止听得那两个字,侧头望了一眼花千色。这个男人,一如宫宸戋,怎么也看不懂。思量之后,没有拒绝,连夜启程返回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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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城外,靠荒郊的那一个方向、那一座灯火通明别院内。
大门口,宫宸戋面无表情的跃身下马,竟是孤身一人前来。金丝绣边的白色衣袍,在寒风中狂肆的翻涌起一道又一道的弧度,带起飒飒风声。
肃静、宽敞的大厅内,坐着一名白发苍苍、年约七十岁左右的男子。
“本相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望向厅外那漆黑的夜幕、望向夜幕下那一个携着黑暗一步一步向着大厅走来的人,坐在厅内的年迈男子咳嗽着开口,并没有什么意外。布满了一条条皱纹的脸,在光线下,尤显得没有血丝的苍白与病态的虚弱。每一声的呼吸,都急促不一。可,尽管如此,却依旧稳稳当当的端坐着,不失那一股经岁月融入骨血内的威严。
“你有意传出病重的消息,不就是想引本相前来麽?”
低沉的声音,响彻在夜幕下。再经过夜风的洗礼,一个逆转席卷进火光明亮的厅内。
薛灏琛闻言,止不住连续咳嗽了好几声。但见,此刻站在厅外之人,他负手而立,修长笔直的身形,月光将他的身影长长拖延进厅内,竟好似一大片乌云漫天笼罩下来,“好好好,明知这是一个陷阱,却还有胆量孤身一个人前来,好胆识。”说着,咳嗽声又是一连串的响起。一口腥甜,便抑制不住的涌上了喉间。半响,平复着呼吸继续道,“本相已时日无多,若非你做得实在太过分,会害得东清国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本相也不会在临死之前,想着除去你。”
“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八个字,尽显狂妄与不屑。
薛灏琛再一止不住的咳嗽,此刻能如此稳如泰山坐在这里,不过只是用药物在强撑,“好好好,今日,你我二人,且看看谁能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
说话间,薛灏琛将桌面上的一个锦盒打开。让里面的东西,可以呈见光线。
“本相知道,这一样东西,一直都是你想要的。你今日之所以会前来,也无非是为此。如今,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就来将它拿走。”
宫宸戋向着锦盒内的东西撇去一眼,淡漠的眸色,丝毫不看在眼里。而,衣袖下的手,不知不觉间,早已经紧握成拳。
只听,薛灏琛再道,“不过,在此之前,本相想问你一个问题,当年先帝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是,就是本相杀的他。”先帝二字,让那金丝绣边衣袖的手,再紧了一分。一字一顿,他毫不犹豫的坦然承认,似不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冷瞅,“当年,真不该让他死得那么轻松。”
“你……你……”薛灏琛被这一句话一气,徒然有些喘不过起来,咳嗽串联成连绵不绝的一片。
宫宸戋再度迈步,一步一步向着厅内走去。周身,携带着一股冷摄寒压之气。也不知,是因为沐浴了夜色的缘故,还是自身身体内散发出来的。
薛灏琛抬头望去,这些年来,他与他,也不过只有几面之缘而已。当年,先帝很是喜欢这个人,也很是提拔于他,而他,也是非常的看好他,相信东清国有他在,一定能够越发的国富民强。然,万万没有想到,他乃是一个祸端,“先帝,一向待你不薄,你为何……为何……”
“你刚才不是说,本相的存在,会害得东清国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吗?那么,本相如今就告诉你,本相的到来,便是为毁了这东清国。本相要让那一个人好好的看看,他沾满鲜血打下的江山,是如何一点一点败在他亲身儿子手中的。”
“这便是你当年力荐皇子泽为皇帝的原因?”
“当然,难道,这世间还有比东申泽更适合这个位置的人吗?”依然是一字一顿,宫宸戋说得缓慢至极,低头,俯视居高临下的俯视面前之人。薄唇轻勾起的那一丝笑,已不再是一贯的优雅,而是冷摄。
薛灏琛震惊,他一直以为,宫宸戋只是贪图权势而已。
这时,只见一名侍卫,神色匆匆的向着这边快步而来。在亭子外屈膝一跪后,进入亭中又是一跪。继而,双手将手中的信函恭敬呈给宫宸戋,“丞相!”
宫宸戋放下手中的茶盏,取过信函打开。
里面,白纸黑字,只一行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左相病危,时日无多!
宫宸戋望着上面的内容,薄唇冷稍一轻勾后,那纸张便倏然在他的手掌心化为了纸屑。风一过,如点点白雪飞旋出亭子,洒落在花园之中的地面上。
云止不动声色的将宫宸戋的神色尽收眼底,不知那信函中,究竟说了什么。
下一刻,宫宸戋直接起身离去,空气中,留下他一句冷漠无绪的话,“司马,云公子要与不要,自己看着办。”
云止看着宫宸戋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不由越发好奇起那一封信函的内容。眉宇,轻微皱了一皱。
“回皇城。”
宫宸戋离开凉亭后,直接出别院离去。即便是死,也决不让那一个人死得那么轻松。跃身上马,衣袂飘飘间,转眼绝尘而去……
☆、名动天下少年郎 金牌
夜幕下,云止一把眼疾手快的反扣住花千色的手腕,微眯眼向着花千色的身后望去。
只见,那昏昏暗暗、光线不明的地面上,遍布了一片黑压压的毒蛇。那毒蛇,无声无息的栖息在那里。若非不经意的一眼敏锐发现其中异样,即便是凑近了仔仔细细看,也很难看出来。
花千色顺着云止的目光,回头望去。那毒蛇,几乎与地面完美的融为了一体,极难让人察觉。
大约,半个时辰后,云止与花千色终于穿过了机关重重的院子。而,在前往大厅的时候,余光猛然瞥见一个人身形不稳的走在廊道之上。
花千色星眸微眯,只一眼,便认出了那一个人就是左相薛灏琛。
云止从不曾见过这东清国的左相——薛灏琛,在听了花千色的话后,才知那人身份。于是,与花千色相视了一眼,立即一道尾随着那一抹人影而去。
大厅内的激战,波动开来的浑厚内力,是薛灏琛病弱的身体承受不住的。
薛灏琛趁机离开大厅。整一座府院中,早已事先做了安排。那些婢女小厮们,也已经先一步遣散,不想那些人白白枉死。一路上,步履艰辛,几乎每走一步,便要扶着廊道上的木栏稍作休息。喘息声,不知不觉间,逐渐的加重。
府院西侧的偏院,祠堂内。
薛灏琛几乎是在一脚踏入的那一刻,便再提不起一丝力气。
云止与花千色翩然在院子中落下来,抬头,一道望向那一个倚靠在祠堂门口连连喘息之人。
“两位既然来了,何不上前来一见。”安静中,就在云止与花千色停下不久,薛灏琛喘息不止的声音,便忽然响了起来。虽咳嗽不断,却丝毫无损那一股气势。
“本宫就不必见了,”花千色淡笑着回以一声,复望向云止,“本宫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