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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宸戋周身的气息一瞬间阴翳,又转瞬恢复过来,“别让为夫重复说过的话。”
云止顿时嘘声,一刹那,竟是有些被宫宸戋周身变化的气息给吓到了。片刻,微微犹豫了一下后,平静道,“影卫传回来消息,他去了皇陵。”
“莫管他。”
“……好,一切听你的。”云止叹了一口气,终点了点头。
云止靠在宫宸戋怀中,片刻,侧头望向漆黑的夜幕。她之所以救宀戟,之所以插手想要缓解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只是因为那一个人是他的父亲,而对她而言,面前之人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良久,宫宸戋挑起云止的下颚,低头亲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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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凤鸣山的山顶,一袭靛青色长袍的男子——东方卜,一步一步上山。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前去拜祭生母。而今年,半途中遭刺杀,直到此刻才赶到,险些错过了时间。
墓碑,在月光下散发着森冷的寒光。
东方卜走过去,下一刻,忽的,一眼看到墓碑前的地面上掉着的那一块再熟悉不过的玉佩,面色猛然一变……
☆、一妻两用 第三二章 男装下
但见,地面上的那块圆形玉佩通体黑色,中间乃一个精心雕刻的‘卜’字,整体若婴儿拳头般大小,在皎皎月光下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剔透关泽……一刹那, 不经意一眼看到的东方卜,面色猛然一变,快速上前将其拾起。渐渐的,拿着玉佩的手抑制不住微微颤抖起来,怎么也不敢相信……
韩乂并未离去,而是夜观天象知道今夜将会有一场大雨,便寻了一个山洞欲暂且宿下。
山 洞内,燃烧的火堆散发出明亮的光芒,将整一个山洞照得黑夜如同白昼。韩乂孤身一人坐在一旁,一边默默的添加柴火,一边烤着拾柴时猎到的兔子,怎么也没有想 到有生之年竟能常伴在妻儿的墓旁度过余生。当年,他被东哲辕算计,练功走火入魔,直到杀了妻儿的那一刻才蓦然觉醒过来。而这一点,无形中与宀戟很像,只 是,他的身上不存在什么误会。
下一刻,韩乂伸手抚摸上腰间,欲要取出腰间那一块玉佩。
腰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一刹那,韩乂的面色倏然一变,将手中兔子随手一放后便寻找起来。
这近二十年来,那一块玉佩一直形影不离的陪伴着他,是他当年准备要送给自己亲生儿子的……片刻的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寻找,韩乂不由快速站起身来,不顾外面即将到来的瓢泼大雨便毅然冲了出去。无论如何,他也要找到那一块玉佩,一定要找到。
东方卜拿着玉佩四下寻找,会是心中那一个人吗?
月光下,一前一后、一上山一下山两条山路,两个人交错而过,谁也没发现谁。
韩乂按着记忆四下寻找,不愿错过今天曾去过的任何一个地方。渐渐的,不知不觉返回了墓地。但见,墓碑上一笔一划、清清楚楚刻着两个人的名字……
“雅儿,卜儿,对不起,都是本王的错,若是本王当年没有练那魔鬼……”
一时间,重回到墓地的韩乂,不由的在墓碑前蹲了下来,暂忘了要寻找玉佩之事。伸手,五指指腹一寸一寸的抚摸过墓碑上的每一个字,忍不住深深的闭了闭眼。
东方卜下山寻去,心中前所未有的紧张,害怕掉了玉佩之人并不是心中所想之人。
时间,一时在这样的安静中无声无息流逝,天际的乌云渐渐遮蔽了半边夜空,天地间转眼昏昏沉沉一片,风雨欲来。
竹屋,二楼平台的回廊边。
云止在宫宸戋的亲吻下,慢慢的,不知不觉闭上了双眼。
宫宸戋一手搂着云止腰身,将云止紧紧搂向自己,一手撑着云止后脑,不让云止后退半分。
忽的,一滴豆大的雨毫无征兆落下,“啪”的一声落在云止额上。
云止霎时‘刷’的一下睁开了双眼……
宫宸戋并不放开云止,继续加深那一个吻,似浑然未觉下雨了。
渐渐的,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密,越下越猛,闪电雷鸣在半空中交织,划亮整一片夜空。
“宫……宫宸戋……下……下雨……”了……云止长睫轻颤,语不成句的断断续续出声。同时,双手轻轻推了推面前的宫宸戋,意在提醒宫宸戋。
宫宸戋顿时‘用力’的咬了一下云止的唇,带着一丝惩罚的味道。
云止一怔,随即耳后一红,双手继续推拒宫宸戋。只一小片刻的时间,浑身上下几乎都已湿透了。
宫宸戋撑着云止后脑的手在云止的推拒下改为搂紧云止的双肩,一边毫不受影响的依旧加深那一个吻,一边将云止的双手压制在两个人之间不让再动。
“宫……你……放……快放开……”一时间,云止动弹不得。
“专心点。”宫宸戋退出来,再咬了一下云止的唇,继而再度深入,继续之前那一个吻。
“你……”云止闻言,整个人不免微微错愕。睁大的双眼,纤细浓密的长睫在倾盆暴雨下止不住上下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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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山山顶,孤零零的墓碑前,韩乂独自一个人蹲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的抚摸墓碑上的字体。一动不动的身形,似对顷刻间而下的瓢泼大雨浑然未觉,又似根本不在意。
东方卜以为掉玉佩之人已走,下山去寻,可空荡荡的山下,什么人影也没有看到。
一直守在山下的侍卫并未看到任何人下山,在东方卜的命令下,立即分头找寻,不敢有半分耽搁。
许 久许久,东方卜握着手中那块陌生而又熟悉、失而复得的玉佩,失落的上山。当年,他并没有死,而是侥幸活了下来。只是,当他身体痊愈的时候,却再没有韩乂的 消息,韩乂就像是突然间在人世间蒸发了一般。后来,他将母亲葬在了这里,不仅因为这里清净,风景也好,还因为母亲生前很喜欢此处。而怕母亲一个人孤单,他 便在墓碑上添上了他的名字……手中的玉佩,当年韩乂说还没有雕刻好,等好了就送给他。可是,他没有等到那一日。眼下,这块玉佩再现,究竟是别人因缘际会得 到了它却不小心掉在了这,还是那一个人……不不,一定是他,对,一定是他,若是别人的话不可能来此……
一步一步,东方卜一边徒步上山,一边脑海中不停的想与希冀着……
山洞内,还未熄灭的火堆,火光在呼啸进洞内的寒风下来回晃动,光亮若隐若现的自洞口渗透出来。
冒雨上山的东方卜,忽然,在不经意抬头的那一刻,一眼便看到了远处的火光。一刹那,整个人浑身一震,片刻无法动弹。
半响,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东方卜一步一步走过去。
韩乂呆在墓前,浑身湿透却毫不在意。脑海中,全都是当年的画面。其实,他当时早有归隐之心,只是万万不曾想东哲辕会那么心狠手辣。
东方卜站在山洞洞口望向洞内,几步的距离却突然有些迈不开脚步。
若是洞内之人不是那一个人……只单单这般想着,东方卜衣袖下的手便不自觉越发收紧起来,连指尖深深抠入掌心亦毫无所觉。
良久,东方卜终毅然迈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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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浑身湿透的云止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寒意渗入身体。
宫宸戋感觉到云止的寒冷,片刻,终放开了云止,抬起头来,于风雨中望向此刻怀中之人。
“回屋吧,好冷!”云止再颤抖了一下,快速说道,浑身都在滴水。
宫宸戋没有动,伸手抚摸上云止的湿脸。
雨,倾盆而下……
“宫宸戋,回屋了……好冷……”云止见宫宸戋不动,不由微微皱了皱眉,难不曾宫宸戋喜欢淋雨?眼下,已是初春之际,春雨透着一股沁心的寒意,令人从心底里战栗……
一时间,画面不觉在这一刻一静!雨声、风声、雷鸣声……声声入耳,交织一片。
半响,宫宸戋忽的勾唇一笑,低头亲吻了一下云止的唇,浅尝即止。旋即,牵着云止的手便快速回屋。
屋内,仍散发着袅袅氲气的浴桶还未撤下,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层白色氲雾,无形中使得屋内的烛光显得朦朦胧胧,温度与屋外简直形成鲜明对比,恍若一下子从初春进入了春末。
云止浑身都在滴水,在踏入房间的那一刻,连忙反手将房门合上,阻断外面呼啸的风雨。
宫宸戋随之转回身去,一边一手揽上云止湿淋淋的腰身,一边一手伸向云止身后,用木栓将云止身后已然合上的房门给栓上,再握住云止伸出去合门的那一只手。
云止顿时不觉后退了一小步,下一刻,湿漉漉的后背便抵上了身后的房门。
“莫要着凉了。”宫宸戋顺势上前一步。话落,另一只手伸向云止的腰身,就要为云止褪下湿了的衣袍。
“我自己来。”云止连忙伸手按住宫宸戋的手,后知后觉的发现宫宸戋的手竟炙热一片。
宫宸戋反手握住云止的手,将云止冰冷的手紧紧纳在手掌心之中。
随即,俯下身去,在云止耳边柔声道,“为夫再让人准备热水,你沐浴一下,莫要着凉了。”
云止听宫宸戋这么一说,顿时,再次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同时,侧头望向屋内中央的浴桶。那浴桶,虽仍散发着点点氲气,但水温定然已差不多近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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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凤鸣山山顶。
浑身湿透的东方卜失落的向着墓地方向而去,刚才那山洞,洞中什么人也没有。
墓前的韩乂敏锐的听到脚步声,霎时,本能的回头望去。
四目相对,暴雨如雨帘层层相隔。
一刹那,东方卜浑身一僵,片刻无法反应。前方那人……
韩乂一眼望见东方卜,也是浑身一僵,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蓦然席卷上心头,却说不清为何。
韩乂的样子并没有多大的改变,还是和当年一样,只是两鬓多了许多白发,整个人显得有些苍老,再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东方卜嫣能不识?
“你是?”韩乂不觉站起身来,疑惑的望向此时此刻出现在面前之人。
东方卜无法言语,近二十年的时间,他一直到处派人寻找他的下落,可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雨,继续猛烈地下着,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于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仿佛要一次性洗去这世间的一切。
“你是谁?为何会深夜来此?你……你认识本王?”
见东方卜神情震惊、不语,韩乂心中的那一丝感觉不觉越来越强烈,忍不住再问道。
东方卜依然没有说话,亦是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他堂堂的一个男人,此时此刻竟会如女子般害怕,害怕面前的这一幅画面不过是虚像,害怕一切一碰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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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明亮的房间内,袅袅氲气中掺着缠绵过后的情丨欲气息。
床榻上,云止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白色亵衣与一条白色亵裤,整个人倚靠在宫宸戋怀中。
宫宸戋后背倚靠着身后的床棱而坐,身上的锦被只覆盖到腰际,同样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白色亵衣与一条白色亵裤,一手搂着云止肩膀,让云止可以靠得更舒服些,一手情不自禁的覆上云止平坦的腹部。
云止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又放软,一手覆上宫宸戋覆在她腹部那一只手的手背,她也想要个孩子……
“睡吧。”宫宸戋留意到云止眉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