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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为夫好好对绪儿,夫人就马上为为夫生一个孩子?”深谙的黑眸,漾过一丝缱绻柔情,“夫人生的孩子,为夫定更加的对他好。即便是天上的星星、海底的月亮,只要他想要,为夫也定为他取来。”
“似不见得你对我这般好。”云止闻言,竟有些吃醋起来。
“那夫人想要什么?”
云止挑了挑眉,好整以暇道,“这我可要好好的想想。”
宫宸戋眸色宠溺,随即笑着亲吻了一下云止的脸,意味深远道,“那以后,可要‘努力’了。”
“努力什么?”云止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宫宸戋的话疑惑的反问道。
“自然是努力……”手,落向云止平坦的腹部。
云止顿时明白过来,面色一红间,一个倏然起身,“早饭要凉了,快点去吃吧。”
“为 夫可是认真的。以后,夫人可要加倍‘努力’了。”宫宸戋也随之起身。迅即,自身后一把扣住云止的手腕,再一个轻巧的使力,继而一把揽住在力道之下转回身来 的云止,重新将云止困在怀中。一句话,低垂下头,贴着云止的耳畔缓缓说道。末了,再补充一句,“当然,为夫也会加倍‘努力’。”
“你……”云止怒目相对……
“去吃饭吧,为夫倒是好久没吃到夫人亲手做的饭菜了。”
宫宸戋丝毫不将云止的恼怒看在眼里,说话间,牵住云止的手便一道向着一楼的大厅而去。
·
相对于天山这一片地界的平静,外面早已是烽火连天,战争愈来愈激烈,天下越来越混乱。
云止趁着这个时机书信一份,让人日夜兼程送去给北堂国现如今的皇帝——琳琅。想要请琳琅相助一臂之力,彻底覆了东清国,令东清国彻底消失在这个世间,不留任何喘息与幸存的机会。
琳琅对于云止的来信意料之中,回信答应。
天山山脚下。
云止耐心的教东玄绪与小鱼儿武功。
忽的,风絮欣喜的跑过来,边跑边道,“浅儿,乂王他……他醒了。”
云止闻言,心下一喜,放下手中的茶盏便站起身来,迎上前去,“母亲,我这就去看看。”话落,人已越过风絮远去,快步走向不远处的那一间木屋。
东玄绪与小鱼儿不受云止离开的影响,在风逸的说教下,如玩耍般继续练武。
宫宸戋坐着未动,一边继续慢条斯理的品茶,一边自己与自己对弈。风絮到来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听得清清楚楚,但却并没有要起身前去看的意思。
风絮走近宫宸戋,再对宫宸戋禀告了一遍,“……少主,那我先回去了。”
宫宸戋不言,淡淡的挥了挥手。对于乂王,他当年并没有杀他。而乂王他前一段时间竟被人突然找到,又恰好在半途与云止相遇,这其中,会不会也太巧合了一点?
安静的木屋内,乂王醒来,望着陌生至极的地方,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景夕照顾在一旁,倒了一杯茶送上前去,“乂王,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小姐她马上就来。”
“这是哪?”乂王——韩乂,目光环视间,冷静的问道。
“这里是天山。”
“天山?”韩乂诧异。而尘封已久的记忆,在这一刻开启。
景夕点了点头。听云止说,乂王神志不清。可是,她此时此刻听着他的问话、听着他说话的语气,怎么觉得他并不像云止所说的那般神志不清?
“我怎么会在此?”乂王再问,目光打量起房间内唯一的景夕。
景夕大致说了一遍,等着云止到来。心中,越来越觉得问话之人与‘神志不清’四个字搭不上边。
云止踏入房间,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榻上的乂王。他看上去气色不错,不复昨日的苍白。而他既然醒了,便已没什么事了。走过去道,“乂王,你终于醒了。且让我为你把脉看看。”
“风浊的女儿?”
韩乂望着到来、走近跟前的云止,问道。
而他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身的武功没了。
云止点头,一时间,总觉得面前之人有些不一样了。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又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
·
乂王当年,被东清国先帝与左相设计,从而在练魔功时走火入魔,神智大乱。如今,一身的武功散去,倒是奇迹般的恢复了神智。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再回到天山。而当年的宀氏一族族长,被他困在天山山脚下,不知现在是否还活着?
☆、一妻两用 第十九章
房间内。
云止在床榻边的木椅上落座,为苏醒过来的乂王把了把脉。
乂王暗暗思量着到底要不要将宀氏一族族长被关押在天山山底下之事说出来?但毕竟才刚刚苏醒,知道的一切也都只是那个名叫‘景夕’的女子一人述说的……片刻,心下已有决定,那就是:还是先了解清楚一切再说吧,不急在一时。
想到此,韩乂便对宀氏一族族长之事绝口不提。
而下一刻,就着心中的疑问,韩乂迫切问道,“风姑娘,不知你怎会有那一根黑木簪?”
“那 黑木簪,乃是现今的东清国皇帝——东方卜,在当初送予我的。乂王,当年你孩子死后,三皇子垣留下了那一根黑木簪做纪念,再将它留给了他的儿子东方卜。”云 止回答道。当初,东方卜送给她玉簪的时候,还是在他们两个人初遇之时。而那个时候,她根本不知道那黑木簪背后所代表的一切,更未看出东方卜的算计。
“东方卜?可是,本王明明记得,三皇子垣的孩子并非这个名字。”还是说,三皇子垣在后来生的孩子?
当年,韩乂的儿子——韩卜,与三皇子垣的第一个儿子、也就是三皇子垣当时唯一的那一个儿子年龄相仿。韩乂此刻,对那一个孩子还依稀有一点点模糊的印象。至于名字,则绝不会记错。再说,‘卜’乃是他当初亲自为他自己的儿子所取的名字。
思及此,思及那个逝去的儿子,韩乂心中不免一阵疼痛。
“听东方卜自己说,三皇子垣为了纪念乂王你逝去的儿子,便在后来为他改了名。”云止回道。
“三皇子垣,他现在还好吗?还有东清国,东清国现在……现在怎么样了?”既然三皇子垣的儿子已经登基为帝了,那么,一般来说,就表示着三皇子垣已逝。但尽管如此,韩乂还是忍不住一问。至于东清国……
“三皇子垣已逝多年。东清国……”微微一顿,云止面不改色道,“……还好。”
韩乂听着,闭了闭眼。片刻,道,“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好,那我先出去了,不打扰乂王你休息。若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开口。”云止点头离去。
风浊与风絮站在外面,在云止出来之际迎上前去,问道,“浅儿,乂王他怎么样?”
“乂王他已无大碍。父亲、母亲,你们别担心。”云止浅笑着回道。
风浊与风絮闻言,皆彻底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云止随之侧头,望向前方。只见,那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依旧坐在那里。阳光下,一举一动间,上善若水的优雅,即便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端茶动作,都令人不觉一阵赏心悦目,“父亲,母亲,我去看看绪儿与小鱼儿武功学得怎么样了。”
“恩,去吧。”风絮听着,笑着点了点头。
云止再回以一笑,便越过风浊与风絮向着远处坐着的那一袭金丝绣边白衣而去。
宫宸戋一边自斟自饮,一边自己与自己对弈。矮小的木凳,致使宽大的衣袍拖延在身后的平坦地面上,绣边的金丝如一条金色的金绫蜿蜒其中,熠熠生辉。
“怎么,这么久还未分出胜负?”云止走近,在对面落座,笑着揶揄道。
宫宸戋望向回来的云止,一边继续慢条斯理的品茶,一边神色淡淡的主动问道,“乂王他怎么样了?”
“他已经没事了。并且,他已恢复了神智。”云止回道。说话间,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宫宸戋闻言,捻着杯盖的手轻微一顿,不易察觉。反问道,“是吗?”
“恩。”云止点头,“也不知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失去了一身的武功,但却意外恢复了神智。
宫宸戋没有接话,沉默了一小片刻后,突的淡淡道,“既然他已没事了,那便安排他离开这里吧。”
“你很急着让他走?”云止诧异了一下,疑惑的问道。天山当年的那一场浩劫,与乂王无关,甚至乂王还从中阻拦东清国先帝了,只是没有成功而已。所以,现如今,风浊与风絮对乂王都含着一份感激之情。
宫宸戋不答,只道,“这两天,便安排他离去。”音声中,含着一丝命令。
云止顿时越发疑惑了,有些想不通,问道,“为什么?”
“别问这么多,安排他离开便是。”
“他刚刚才救了我,并且,也是因为我才失去了一身的武功,你让我这两天就安排他离去,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微微一顿,见宫宸戋确实不愿多说的样子,云止不觉退让一步,商量的语气道,“那要不让他先留在这里调养好身体?等过几天,我再安排人送他出去?”
“可我并不想他留在此。”
“为何?”
“……罢了,随你吧。”话落,宫宸戋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离去。
云止呆怔了一下,一时间,望着宫宸戋离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同时,对于宫宸戋的不愿说,连连皱眉。疑惑宫宸戋究竟有什么不愿让她知道?
那边教东玄绪与小鱼儿武功的风逸,在这个时候忽的跑了过来。
云止为风逸倒了一杯茶,笑着递过去,“风叔叔,辛苦了,还不知绪儿与小鱼儿练得如何?”
“说起这‘练得如何’,这让我突然想起来,我当初比他们还小的时候就开始学武了,我可比他们好多了。我一学就会,我……”风逸顿时滔滔不绝的讲了开来,接过的茶盏握在手中都没时间喝一口。
云止听着,慢慢的喝了一口茶,在风逸说累了之际,话题一转道,“风叔叔,你曾经见过乂王吗?”
“说起这‘见过乂王’,这让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见过……”说着说着,风逸挠了挠自己的头,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可是,忘记在哪里见过了。说起这‘忘记’,这让我突然想起来,我确实是见过他的。”
云 止耐心听着。其实,风逸说话,只是在一个话题上转来转去而已。或许,有时候会转开,有时候会东拉西扯到十万八千里的、无关紧要的地方去,有时候会……可 是,不得不说,风逸知道的事情还是挺多的。云止对宫宸戋刚才所说的话以及一切,真的很想知道原因,遂忍不住打探打探。
“说起这‘见过’,这让我突然想起来,我是什么时候见过他的呢?”风逸再挠头。
“风叔叔,你再仔细的想想,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他的?在哪里见的?”云止看着,不由再出声问道。
“说 起‘什么时候见过他’,这让我突然想起来,似乎是在二十多年前。至于,在‘哪里见的’?这让我突然想起来,当然是在天山见的。我在那之前,可从来没有出过 天山。我记得,当时好像还有宀族长,宀族长他刚刚杀了宸宸的母亲,然后,在那之后,宀族长就不见了,再没有人见过他。”
“你最后一次见宀族长,宀族长是与乂王在一起?”云止很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