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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宸戋根本不想理会外面的楚玄裔,对于云止的话,依旧还是那一句话回道,“夫人,这么做,为夫有什么好处?”说话间,锦被下原本抚摸着云止腰身、但因云止突然醒过来而停下的手,慢慢开始不安份起来,继续游走上云止的身体。
——她的美好,让他只想要更多,似怎么也不够。
云止想要拍开宫宸戋的手,但努力了半天,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整个人,如一滩泥一般瘫软。
这一刻,锦被下的两个人,都不曾着衣。云止无力动弹,只能任由宫宸戋的手在自己身上放肆游走。呼吸,渐渐的,不知不觉有些急促起来,明显感觉到宫宸戋手掌心下的温度越来越高。然后,感觉到宫宸戋靠近、向着自己俯过身来。
外面,在这个时候,再度传来楚玄裔的声音。
楚玄裔站在院子中,眉宇一皱再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思量着要不要直接上前。
云止咬了咬牙,从来不知道,宫宸戋竟如此可恶。下一刻,忽的,一把按住宫宸戋游走向自己……的手。也不知究竟是哪来的力气?或者,是因外面传来的楚玄裔声音。又或者,根本就是徒然羞的,“宫宸戋,你够了。”几个字,努力压低了声音,又努力彰显那一丝怒意。
“不够,一点都不够。”宫宸戋已俯过了身,在云止耳畔故意的轻轻一舔舐。
云止顿时浑身一阵战粟,宫宸戋他该不会是还想……在这个时候……而宫宸戋接下来的举动,直接证实了云止心中的那一丝猜测。
他确实还想要,在这个时候!尽管,才刚刚要了她整整一夜。
被按住的手,轻而易举便抽了出来。之后,锦被下的一脚,直接将云止的双足牢牢压制住。随即,手继续之前被打断的那一路径,落向……
云止的,呼吸越发急促。那一处还火辣辣的疼痛,被宫宸戋的手直接覆上。
“阿止,为我生一个孩子。”忽然,一声柔声低喃,在云止的心神全都被宫宸戋那一只手、以及那手上的动作引过去的时候,若一道轻风一下子拂进云止的耳内。
云止怔了一下,宫宸戋他会用‘本相’、‘为夫’来自称自己,有时候也会用‘我’。
而三种称呼,俨然代表着三种截然不同的语气。本相,显得有些严肃而又严厉。为夫,则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揶揄与宠溺。而‘我’,却是透着他的认真。
这一刻,云止能够感觉得出来,宫宸戋他说出这一句话时的认真程度。
其实,云止并不排斥为宫宸戋生一个孩子。甚至,隐隐还有些期盼。只是,眼下这情况不对呀。宫宸戋再不出声,她若再不出去,说不定楚玄裔会直接推门而进。
东清国的左相与右相,同榻而眠,缠绵一夜……不知传出去,会怎么样?
下一刻,眸光流转间,云止再度扣住宫宸戋的手,将宫宸戋的手带离那一处,浅笑应道,“好。”
宫宸戋在说出那一几句话的时候,便一直一眨不眨的俯视着身下的云止,不想漏过云止脸上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一头乌黑的长发划过肩膀,丝丝缕缕散落在云止的脸侧,与云止散落在床榻上的一头青丝难分难舍的纠缠在一起。
听着她应声‘好’,心底,徒然似有一阵暖流慢慢的流淌而过。
“好,我答应你。不过,这种事急不得,你先放开我,我现在……疼,有些不舒服。”云止对上宫宸戋的那一双黑眸。说话间,脸上明显露出一抹难受的样子。而事实上,她也确实有些难受,也真的没有体力再经受宫宸戋的任何‘折腾’。话落,再柔声补上一句道,“我都已经答应你了,你难道不该体谅一下我吗?”
语气中,含着一丝哀怨的气息,又掺着着一丝隐约的撒娇。
宫宸戋听着,心下,顿时软成一片。纵是百炼钢,亦成了绕指柔。更何况,在面对她时,他从来不是什么百炼钢。半响,薄唇缓缓微勾,终是放过了云止,在云止耳畔小声道,“记住你刚刚说过的话。”微微一顿,再语气一转、加重声音的对外面的楚玄裔开口,“楚世子,先去大厅等候。本相与左相,很快就来。”
“左相,我还有其他事要禀告,我在门外等你。”楚玄裔并不离去,皱眉望着面前紧闭的房门。那一丝说不出的异样,始终缠绕不去。
房间内,云止暗暗松了一口气,努力的聚集一丝力气。
半响,云止艰难的坐起声来。下一刻,整个人有些虚软的往里侧的墙壁靠了靠、轻微喘息。同时,双手揽着身上的被子,严严实实的遮掩住春光,对躺着不动的宫宸戋问道,“衣服呢?”
宫宸戋没有再为难的意思,取过一旁的干净衣袍递给云止。
至于自己,则不紧不慢披了一件白色的亵衣,慵懒的倚靠在身后的床棱上,好整以暇欣赏起云止穿衣。
云止咬了咬牙,努力克制那一丝无力感。等穿戴好之际,耳后已绯红一片。然后,爬过宫宸戋的身体,就下了地。双足,在落地的那一刻,险些无力跪倒下去。腿间,依然火辣辣的疼痛。并且,有些黏黏的感觉,让云止真想马上沐浴更衣一番。
片刻!
整理好了一切、也差不多恢复过来的云止,回身望向依然坐在床榻上的宫宸戋,“你不起身?”
宫宸戋浅笑,不管是精神、气色,还是心情,都相当之不错,揶揄道,“本相昨夜出了一夜的力,今天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本相,可没有左相这般好的‘精力’。”
说话没个正经。
云止抿了抿唇后,不予理会,直接转身就向着房门的方向走去。
当房门打开,一直站在门口、忍不住就要上前直接推门而入的楚玄裔,余光往里瞥了一眼。
那一眼,看到满地的水渍与一盆子,却并未看到坐在床榻上的宫宸戋。空气中,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而一观云止……
云止神色平静无波,出门之前,她已照过镜子,确定没有任何的不妥。
之后,云止慢步走出去,再转身缓缓合上了房门。坦然对着楚玄裔浅笑道,“让楚世子久等了,走吧,你不是说有要事禀告麽?我们边走边说。”一袭银丝绣边的白色衣袍,衣领严严实实遮挡住那颈脖上的可疑痕迹。至于身上的,就更无从窥探了。脸上的那一抹绯红,此刻也已经不复存在。
阳光下,轻风中,说话之人衣袂飘飘。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是上善若水、淡雅从容。
一眼望去,她,依然是那一个众人眼中风华绝代的东清国左相。昨夜的一切,找不出半丝痕迹,除了眉宇间的那一丝疲惫。
楚玄裔看着看着,竟片刻无法移开视线。
而这期间,明明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异样,可楚玄裔不知为何,依然隐隐感觉到一丝奇怪的氛围,可却又徒然说不出究竟为何。略沉默了一下后,对着云止随口似漫不经心问道,“左相,你与右相刚刚……”
“本相与右相,刚刚谈论了一下南灵国的大军情况。右相答应,会助一臂之力。”
云止说着,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被自己紧闭合回去的房门。话落,直接收回视线,抬步走出院子,就头也不回的离去。
楚玄裔随之跟上,确认一遍道,“右相真的答应助一臂之力?”
云止颔首,尽管她清楚的知道,宫宸戋与东方卜之间,如今是水火不容情。可是,眼下,还东清国百姓一个太平才是首要。
楚玄裔听着,心底有些不放心,沉思道,“左相,右相他……”
“本相相信他。”云止知道楚玄裔的怀疑,打断楚玄裔的话说道。五个字,异常坚定。之后,唤来侍卫,吩咐道,“牢内的南灵国将领,加派人看守,本相不想发生‘劫狱被救走’之类的事情。”
侍卫拱手领命,快速的转身下去。
·
与此同时,东清国皇城内,宫伊颜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带着东玄绪突然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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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云止尽量避免着与宫宸戋再单独‘商谈’事物。即便真的有事要谈,也是大厅之中众人一起商讨。身上的那些痕迹,几天都无法散去。
沐浴之时,脑海中,徒想起那零零碎碎的片段,令云止每次都止不住一阵脸红心跳。
而,毕竟是战事紧急之期,东清国的百姓还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也无暇分出太多的精力。只要那一个人清楚的知道,她心中有他,而她也知道他心中有她,这就足够了。
南灵国那边,有了宫宸戋的相助,已不足为惧。
北堂国那边,自北堂兆撤离了东言城后,一直没什么动静,只是严守东洳城不出。
至于西楚国那边,一个军师齐文静,令云止不容小觑。再加上西楚国兵强马壮,兵力雄厚,几次不大不小的侧面交锋下来,除却第一次的成功离间了三国外,似乎没占到上风。
宫宸戋甚少管军内的事务,兵权交给云止后,便没有再多问,有些冷眼旁观静看的意味。
云止此刻,只一心想将三国驱逐出东清国。可以说,这一个念头,自三国侵犯‘东清国’的那一刻起,便再没有改变过。至于以后宫宸戋与东方卜两个人会怎么斗,那都是以后的事。她自认,从不是什么为国为民的伟大之人。可是,看着那些无辜的百姓民不聊生,看着生灵涂炭,却怎么也做不到置之不理。既然,她有这个能力,便想尽这一份力。
·
这日,云止与楚玄裔一道前往‘飓风岭’,亲自前去探查‘飓风岭’的情况。若是能将西楚国的兵马成功的引至此处,那么……
“左相,这是右相留下的书信。”
回程途中,云止与楚玄裔策马而行。只见前方,忽然迎面而来一名侍卫。
云止疑惑,勒住缰绳,接过侍卫送上来的那一信函,打开。信函上,寥寥数语,并没有说他离开的原因。
待,最后一个字收入眼底,云止将信函一收,挥手让侍卫退下。之后,一边继续策马返回东言城,一边思量,宫宸戋这个时候突然离去,到底为了什么?又或者说,到底有什么,竟可以让宫宸戋亲自前去?而他,为何不告诉她离去的原因呢?
“左相,左相?”
楚玄裔唤了云止几声,见云止有些心不在焉。
云止顿时回过神来,对着楚玄裔浅浅一笑,“就按楚世子刚才的策略去做。楚世子,这些日子以来,多谢你一直助本相一臂之力。”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云止发现,楚玄裔在军事方面有着异常的天赋。不知道他与齐文静一较高下,会是谁胜谁负?
“为国尽忠,是应该的。再说,我只想东清国的百姓,免除战乱之苦。”楚玄裔侧头,同样对着云止浅浅一笑。
夕阳的余晖,向着这边照射过来。天际的霞光,如织如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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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宫宸戋离去,却不想,这一别竟是半年。而等回来,迎接他的,竟是那样一幅画面——宸宸?戋戋?
☆、风华绝代东清相 第六五章
宫宸戋离去,留了手头全部的兵权给云止。也就是说,云止可以调动宫宸戋手下的所有兵马。
云止意外,似有些难以置信。但是,牢牢握在手中的兵符,却又让云止不得不相信:那一个人真的将自己手头的权利交给了她。
宫宸戋!一时间,脑海中清晰的划过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