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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震,这让我突然想起来,二十年前,有一次……”
风浊听着,心中一亮,突然了然过来,“想来,‘东清国’的人马,是拆了大殿。”
音落,部落内的人,个个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慌乱。大殿,那些人拆了他们的大殿,那他们的部落……他们,还能回去吗?
·
封闭的密室内,静得连一根细小的银针掉在地上,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云止在心中,冷静的权衡着动手与不动手。宫宸戋努力的与体内的那一股**做抗争。密密麻麻的汗渍,不断的滑落。
他,可不可以后悔?可不可以收回刚才的那些话?
宫宸戋懊恼,只是,收回了又如何?难道,刚才不忍心看着她痛,现在就忍心了麽?
“……”她,真是一个劫数,一个他没能逃脱开、陷入其中的劫数。
“……”他,怎么突然……她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为他敞开心扉?试着相信他、接受他?
“……”难道,他是看到她流泪,所以……是这样麽?而,时间上,他不动的那一刻,似乎恰恰好吻合。
“……”犹记得,那一日,湖面上,他乘竹筏前去,她似乎是有所心动的。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可心中,谁也没有停下思索。
片刻间,宫宸戋想,他或许有办法怎么来‘对付’她了。隐忍之中,薄唇不觉划过一弧线。
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在身上流出的汗渍,几乎浸湿了身下整一件火色衣袍之际,宫宸戋体内的那一股**,终于渐渐的压制下去。
而,没有了**,身体的那一股灼热也随之散去,一点点冰冷下来。
半响,云止忍不住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好冷、好冷的身体。让人不自觉怀疑,他是不是赤身**的刚从冰窖内走出来?
宫宸戋无声搂紧了怀中的云止,她的体温,让他有些贪恋。
云止察觉到宫宸戋的动作,努力维持着心平气和开口,道,“宫宸戋,刚才,整个地面都震动了一下,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出去看看吧。”
“不急。”
“怎么不急?外面,或许都已经……”
“怎么,你是想要为夫继续下去?”不耐怀中之人唠唠叨叨,他出言威胁。
云止顿时闭了嘴,再不出一个字。此刻,已感觉到宫宸戋身上无一丝**,她可不想再去挑起来。至于,刚才的那一震动,想来,上方的大殿,恐是坍塌了。
宫宸戋随即反手吸起地面上的那一件完整衣袍,披在自己与云止的身上。
·
朝阳初升,安顿好景夕的阿柱,这才惊觉自己一整夜都未回家去。于是,立即赶回。路上,泥泞的地面上,意外捡到一条熟悉的丝帕。
小府院内,林思画亲自准备了一些饭菜,独自一个人坐在厅中等待。
阿柱返回,一眼看到孤身坐在那里、神情有些明显憔悴的林思画,不觉很是歉意。道,“画儿,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说着,走过去,在林思画的身侧落座。
林思画望去,如无事人一般,寻常的口气询问道,“昨夜,你都去哪里了?”
阿柱闻言,神色有些闪躲,没有对上林思画的眼睛回道,“昨夜,我已经跟你说了,我去找大将军,希望他能够为我说说情,让我能恢复原职。”被抓后,又放回来。御驾亲征的皇帝北景兆,竟没有生气与怀疑,只是贬了他的职,让他留在家中。
“是吗?”林思画听着,阴阳怪气反问。面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阿柱听出那一丝异样,抬头望去。当年,他一心寻找景夕。而面前之人,在杀了那一个强暴了她的男人后,指使着他前去找食物。说自己,一个人先去前方那一间破庙。他为了从她口中知道景夕的下落,不得不听她的话。期间,埋了那一个男人的尸体。等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她奄奄一息的躺在雪地中。后来,为了救她,他带着她寻遍了大夫,也花费了一身的积蓄。再之后,他在她的劝说加威胁下,来到了‘北堂国’参军。
时间,渐渐流逝。对寻找景夕,慢慢的不再抱希望。
最后,朝夕相处。一切,似乎水到渠成。再加上,他一次和士兵喝醉,回到家迷迷糊糊闯入了她的房间……成亲之日,还曾有不少士兵前来庆贺。不算容重,可也是正式了。从那以后,不管以前如何,她都是他阿柱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会用尽他的一切,去保护她、照顾她。
“画儿,你到底怎么了?”阿柱从突如其来的回忆中挣脱出来,握住林思画的手。
林思画的手,紧握成拳。脑海中,全都是昨夜面前之人奋不顾身冲入火海的画面。他对景夕,原来一直没有忘情。更甚者,他一直在欺骗她,他早已找到了景夕、还金屋藏娇。若不是她昨夜偷偷的跟着出去,还要继续被蒙骗着,像个愚蠢的傻瓜。
骤然起身,一把用力便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顿时,碗、盘噼里啪啦的刺耳碎裂声,串连成一片。放眼望去,一片狼藉。
阿柱吓了一跳,站起身来,脱口道,“画儿,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竟还有脸问我怎么了?”
“画儿……”
“你该死!”不听任何解释,倏然,一掌直击向阿柱。
阿柱竟从来不知道,林思画会武功。倒退一步,唇角溢出一缕血来。却见,那人一步步逼近。
当年,本是必死无疑。可是,她有贵人相救。那背后袭来的致命一刀,被人鬼使神差的微微打偏了一分。雪崩的时候,也有人暗暗护了她一把,令坍塌下来的雪层,在压到她的前一刻,减缓了力道。一颗假死的药碗,雪层被敞开之际,她已‘断气’。
多年来,她依那一个人的命令暗中行事,不惜成为一个杀手。
而,那一片血腥中,对阿柱的情,却属真。现在想来,当初,其实并没有真正的爱过封亦修。她只是想要成为堂堂的将军夫人而已。后来,更是为了荣华富贵与权势,宁愿为妾,也不惜进入将军府。对封亦修表现出来的一切情意,也是如此。如今,历经了一切,在她最需要人的时候,是阿柱出现在她的面前。在她要找那一个男人报仇的时候,也是阿柱一路陪着。在她重伤、奄奄一息之下,更是阿柱不离不弃对她。那一丝情,情不知何时起,却渐陷渐深。
——可是,他却背叛她!
——他的心中,始终都只有那一个该死的景夕!
怒,恨……杀意,蔓延上眼眸。一步一步,衣袖下的手不断的收紧起来……
……
新婚夜,便这样同床共枕、赤身**、‘相拥’着相安无事过去。宫宸戋起身,一觉睡得很安然。尽管,从始至终,都未曾真正的睡着。随后,拾起地上那些破碎的衣袍,递给石床上拥着衣袍坐起身来的云止。再取过云止刚刚拥着、此刻却扔到了一旁的那一件衣袍与垫在身下的衣袍,慢条斯理穿戴起来。
云止深深的低垂着头,没有偷窥一眼。
片刻,淡淡开口,“你出去后,让我母亲送一套干净的衣袍过来。”
“可以。”宫宸戋点头。束上那一条白色的腰袋后,便又摇身一变成了那一个风姿绰约的堂堂右相。不紧不慢转过身来,衔接着话语谈条件道,“不过,你要先亲为夫一下才行。”说着,再浅笑上前了一步。
云止拥着自己那一堆破碎的衣袍,卷缩在石床的里侧。闻言,面色一怒。
“你是要这样出去,自己去找衣服呢?还是你希望,就这样,再在这一间密室内呆一夜?”那神色,明明白白在说,“你若是还想呆着,为夫很乐意奉陪。而为夫,也有的是办法,让所有人都在这密室内再呆上一天,或者不止一天。”
云止自然不可能自己这样出去,也知道宫宸戋能说到做到。
“夫人……”话语,戛然而止。因为,那一个卷缩在石床里侧的人儿,风驰电掣般的突然一个上前。颈脖被勾住的同时,吻已落在脸上。吻落的那一刻,手已收回。待回神,她依旧坐在那里,笑容,风情万种,“夫君,那就麻烦你了。”
一声‘夫君’,配上那笑,简直酥麻到骨子里了。
宫宸戋一怔,随即,听话的转身就出去。待,身后的石门缓缓闭合回去,才徒的回神、止不住的懊恼。刚才那一刻,自己竟……好一个‘美人计’。
手,抚摸上刚才被亲过的那一个地方。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密室内,在石门合上的那一刻,云止忍不住伸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唇角。该死的宫宸戋,这一个仇,她一定会报的。
……
‘东清国’的兵马毁了大殿,还在不停的往下挖。密室,自然不容多呆下去。并且,敌众我寡,也不适合这个时侯返回部落。一番冷静的抉择下,风浊与云止,一道应了贾禾的邀约,决定带着‘风氏一族’的人前往‘贾氏一族’。
原因有二。
一,贾氏部落离这里不远不近,路程刚刚好。
二,贾氏部落位于群山山脉之中,地势险要,即便‘东清国’兵马追来,也无需惧怕。
三,风氏一族向来与贾氏一族交好,这般带着全族人贸然前去,依着深厚的交情,也没什么关系。当然,这是云止与风浊想的。事实上,从贾禾来此的目的可看出,贾氏一族有意并吞了风氏一族。
宫宸戋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之后,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从密道的出口离去,再毁了密道,阻止‘东清国’兵马太快追上来。
……
十日后,贾氏部落内。
云止用过早饭,前去看部落内的人搭建木屋搭建得怎么样了。
毕竟,人太多,贾氏部落内没有那么多空余的房子用来安置。一番商讨之下,选了两座大山,让风氏一族的人自行建屋,暂居住下来。短期内,恐是无法回去。
贾禾为了亲近云止,各种花样、以及借口,可谓是层出不穷、千奇百怪。
“小族长,这是我刚刚亲自采的花,你喜欢麽?”贾禾远远的看到云止,跑上前去,就将手中的一捧花束递到了云止面前。
云止停下脚步,望去。
下一瞬,一道狂风独独往这边袭来。
等风过,贾禾手中,只余光秃秃的花茎,哪还找得到一小片花瓣?顺着狂风袭来的发现望去,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双手环胸站在对面,似笑非笑。
贾禾气恼,可又不敢上前。前两次,被欺压的怕了。
之后,贾禾从衣袖下取出一木簪。簪子顶部,雕刻着一朵精美的兰花,“小族长……”‘彭’的一声脆响,簪子硬生生一断为二。那精美的小兰花,如人的头滚落在地。
贾禾霎时怒目望去。
云止对此,已是见怪不怪。十日的时间,贾禾要送她的东西,加起来绝对超过百件。但,没有一件成功的。两个男人之间,一个锲而不舍的送,一个轻而易举的毁。
“你……你等着。”
贾禾用力扔下簪身,留下一句恶狠狠的话后,气喘吁吁的转身就走。
云止看着,难得的抿唇一笑。可,回头看见依旧站在那里的宫宸戋时,笑容倏然一脸,面无表情的从身侧擦身而过就走。一如之前,全然无视。若不是风浊与风絮劝着,相信,还绝没有眼下的‘相安无事’。
夜深,在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