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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妃没理会他那足以生吞下一个鸭蛋的惊叹表情。随意转头便看见正与愉妃说话的柔妃,正心不在焉的不时瞄向自己。
她只得走过去与两人打招呼。
“长公主过来坐。”愉妃亲切的拉她入坐。
“谢谢愉妃娘娘。”夏雪妃报以微笑,坐在柔妃身边。
“今晚……吓到你了。”柔妃想拉住她的手,又怕她拒绝。
夏雪妃摇头,瞄了一眼围着南皇打转的梅、珍二妃,又看了一眼几个在一边忌妒的新妃子。
很难想像与无数美貌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争宠而过的日子。
她们怎么就能愿意、沉受、甚至如此乐不思蜀?
正当她倍感无聊时,齐恒匆匆而来禀报:张还死了。
当他带人赶去时,此时本该在御花园一带巡逻的张还,却被属下发现暴毙在值班室内的窗口下。
夏雪妃黛眉一拧,突然想到了那个蒙面刺客。
那人确实是意欲刺杀太后的人。
那太后派去意图害她的人呢?
若非是这样,那张还也用不着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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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骑马也遭算计
一连几天风平浪静后。
夏雪妃梳着一条麻花辫儿垂在右胸,一袭火红骑装包裹她那凹凸有致身姿。手里拿着一条精致的马鞭;在若兮的跟随下往北苑走去。
“容儿来了。”齐恒喂着爱驹,赶紧吩咐宫人把她的马儿的牵出来。
宫人将一匹体形健壮,四肢匀称有力的白马牵了出来。
“呜……”只是那白马一见到夏雪妃,立刻变得十分不安。不住在原地打转,就是不愿意靠近,变得异常烦躁!
果然畜生是通灵性的!
起码它仅凭这一眼,就清楚此‘主子’非彼主子!
任宫人如何安抚,就是不起半点作用。
“白坞!”齐恒跑上前去不断得安抚着它,仔细检查它身上出了什么问题:“白坞一直是由你这厮照顾,它今天是怎么了?”
那宫人扑通一声跪下,全身不住颤抖:“殿下,这马儿一直都好好的,奴才也不知道这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太子殿下明鉴……奴才一直是悉心伺候着的……”
“算了。”夏雪妃示意宫人将马牵出去,再走到他身边:“它既已非为我所用,又何必在意!”
“白坞一向很顺丛你,今日是怎么了?”白坞是她十四岁生辰时,父皇为了她随御架亲征时立下的首次战功,而专门派人从遥远、寒冷的北国找来的。她也一向爱惜得紧!
“算了……走,骑马去!”夏雪妃走近他的马,抬起左脚一下子骑上去,动作那么麻利。
好在这匹骏马并不排拆她。
自从得到哥哥的保护,在英国平安长大的她,对马的御驾之术还是颇有心得!
“我就不能陪你了!”齐恒走近她,轻抚着爱驹。对她很抱歉:“父皇临时有要事交待,我还得赶过去。”
夏雪妃低头看他,甜美的笑着:“那我自己玩会儿,没事的!你快去!”
“别生气!”齐恒举高手,宠爱的摸摸她的小脑袋。
“下次得补上。”对他,夏雪妃愿意体量他的一切。
“理当如此!”齐恒收回手,再一次轻抚马儿。希望马儿能照顾好佳人:“许多未骑马,别跑太快。别伤着自己。”
“知道了!”夏雪妃的心早飘到马场上了,对他一笑,弯下腰伸出纤纤食指,示意他靠近。
齐恒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还是靠了过去。
夏雪妃迅速的在他脸上亲一下,在他振惊下还未反应过来时,挥鞭跑远。
齐恒愣愣地看着那远去的那一抹火红的身影,许久才反应过来。第一反应是不自觉得笑了。
警慎的打量四周,虽然觉得自己这个反应晚了一步,但是幸好没人看见。
只是,他的容儿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大胆?
静静地看着在马场上渐渐跑起来的人儿,他俊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的容儿失忆后,变得更可爱了!
只是,容儿今年已经十七了。再也没有将婚事拖下去的可能。若非时间紧迫,上次他何苦策划一场天理不容的刺杀?
他决不允许眼睁睁地见她被父皇下嫁他人!
齐恒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时,被迫掩藏在假山后的两人才慢慢走了出来。
“他们之间……真的……”齐玺惊呆了,一时间变得结巴起来。
皇宫内外一向有小道消息,传言太子和长公主不耻**!这点他从来不信。一直觉得三哥和皇姐从小异常要好,被俗人误会也在所难免。
只是刚才那一幕……
久不见应声,齐玺好奇的回头看向四哥,不看不要紧,一看更困惑了:“四哥,你在生气吗?!”
闻言,齐宣俊眉微皱,一瞬间恢复往日温和的表情:“没事!”
他有多久不曾这般失态过了?!
“那我先去了。”齐玺说完摇摇头,朝马厩走去。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吁……”夏雪妃拉紧马绳,让马儿停了下来。
绕着场地跑了几圈,终是觉得不过瘾!
“吁……”齐玺骑着他的马跑到她身边停下:“今儿怎么换马了?白坞呢?”
“你喜欢?那送你!”夏雪妃瞄他一眼。
啥?今天怪事不是一般的多!
“真的假的?”她舍得?他才不信呢!
夏雪妃轻抚着马儿漂亮的枣色鬃毛,不冷不淡的说:“不要算了!”
“要!”齐玺想也不想的回答。下一刻调转马头跑向马厩,生怕她后悔。不一会儿万分满意的骑着白坞跑回来:“敢不敢出宫骑马去?这里怎么会有感觉?!”
“走!”她二话不说。
南国陆、海路四通八达,名副其实的富庶国家。
京城里人口兴旺,且随便扔一个石子,就能砸中一个腰缠万贯的富豪!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红一白的两个身影策马过,惹得人人紧急避让,不满声足以淹死人!
夏雪妃看着眼前的人和事物飞驰而过,很有飞扬跋扈的感觉!
不过她也相当谨慎,不会占着马术过人而不管不顾,以免伤到人!
只是如此痛快的感觉便未维持多久,就被一群吹吹打打的队伍给打破了。
两帮人马对持着,一边不想让。一边根本没打算让。
“怎么会回事儿……我说你们这是……呀!”一个穿着花红柳绿,一面浓妆的半老徐娘,扭着那圆滚滚的腰从花桥旁跑上前。刚想拿也风范仗势欺人时,一见那马上的白色锦袍少年,立刻像被霜打的笳子焉儿了!
齐玺面表无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哟!是玺王呀!”媒婆娇情的一甩手帕,笑得那个谄媚:“老奴这厢有礼了。”
说罢行一礼,一双时刻透着精明的眼睛打量着另一骏马上的红衣女子。
惊鸿一瞥之间顿感天人下凡。
于是乎,时时刻刻都想着发财的老女人脑子里立刻盘算起来……
如此美胜天仙的姑娘,不知道是哪户人家的小姐,也不知是否许偑人家……
“滚!”夏雪妃无视媒婆垂涎欲滴的样子,冷冷的说了一个字。
那媒婆一惊,一下子清醒过来。心道还是把眼下的事办妥要紧。关于眼前这个冰山美人儿,
煮熟的鸭子岂有让它飞走的道理?回头定要第一时间去打听清楚。
“呵呵,玺王您看,这轿子里坐的可是勤王送给宣王的侍妾,宣王也答应收下,眼看这吉时快过,老奴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担待不起……您是否大人不计小人过,让小的们行个方便?”媒婆谄媚讨好的说着好话,时而心不甘瞄向那千年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齐玺见身边的人没有半点反应,随口问到:“二哥送给本王四哥的侍妾?可是百花阁的花魁玉如裳?”
“正是!”媒婆讨好的回答。
闻言,一直作声的夏雪妃黛眉一拧。倒不是歧视青楼女子,只是没想到以‘贤’字著称的齐宣,原来也好这么一口!!!
也是!男人嘛……由其是这样一个以男人为尊,夫以为天的封建社会。男人逛青楼,左不过像喝杯茶那般平常!
齐玺没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将头凑近小声的说到:“皇姐,那玉如裳虽是个清倌儿,去四哥府上做个侍妾本也没什么。可我听说,那女子曾在百花阁对着无数客人说过一句话……”
然后将声音压到最低,神神秘秘对她说着什么。
花容公主虽美艳动荡天下,却无德!
她玉如裳虽贱为一介青楼女子,却胜之千倍!
夏雪妃回想着齐玺讲的两句话,不怒反笑。
笑得百花失色,笑得颠倒众生。看不出她有半点怒意。
夏雪妃扯动缰绳,马蹄‘哒哒’的在花轿前停下。
送嫁队伍心知,能得堂堂五爷都要讨好人,非他们这种小喽喽惹得起的,赶紧退缩到一边去。
只留下孤零零一顶大花轿!
媒婆心知不好,想起勤王的手段,本想厚着脸皮上前去说些好话……终在玺王厉色眼神下定在原地。
“咚咚咚!”夏雪妃拿着马鞭在结彩的花轿顶上敲了三下,然后抽马而过,一下子消失在街尾。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齐宣忍不住哈哈大笑:“轿里的女人,长公主要了!”
长……长公主?!
媒婆一下子像软脚虾一样,摔坐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玺王殿下……玉姑娘可是送去给宣王殿下的侍妾……这……这……”媒婆跪爬到马前,一脸死灰复然。
这可是勤王亲自指定的,她哪得罪的起呀!
“这话,你得去跟长公主说去!”齐玺心情大好,扯动马儿往前走去,哪管他人死活?
在策马飞驰之即,他向在人群中的某人点头示意,下一瞬间没了人影!
四哥交待的事,他可是不负所望办妥了!
☆、第八章 郡主和小白
城外十里有一天然湖,绿树成荫,花香四溢,白鸟争鸣……
比起三五成群,悠哉结伴而游的人。这两个一白一红的策马飞驰而过的人,想不成为焦点都难。
一直跑在前面的夏雪妃,抽打着马儿喜欢乘着疾风而过的快感。
越到偏僻时,前方十米处的一小团白,便未引起她太多注意。
突然也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一抹粉影,顿时惊的她立刻拉住缰绳,马立人扬,在夕阳下照出美丽的剪影。
“吁……”夏雪妃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还来不及看清那突然拦马的人。就被对方劈头大骂。
“喂!你……”那粉团‘噌’得一下从地方爬起来,动作那个麻利。一边不文雅的拍着身上的灰土,一边冲上前,亮出那纤纤食指:“你不要太过份!这是游人踏青的地方,你自己看看哪有人像你骑马到处乱撞的?撞到人怎么办?”
粉团一边气呼呼的,一边挥舞着挙头比划着。随后折回身抱起自己差点被马踩死的宠物,又走过去举高,生怕别人看不到:“你刚才都没看见我的小白吗?小白它还这么小,就在昨天它的所有兄弟姐妹……”
说到这儿,粉团难过的徶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夏雪妃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对她哇哇大叫的女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