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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那些穿着鲜艳色彩,披着华丽锦缎的妃母们,大多是来自于西辽族的骄横女子。美貌的脸蛋,却有着比蛇蝎更恶的心肠。
一转眼脑海中又浮现出母亲温静婉约的微笑,太祖母永寿宫幽远空灵的诵经声。
虽然可笑,和亲而来身世不堪的寿安公主,娴静优雅的身姿之后,潜意识中让高厚祚认为她或许会比旁更能做好一个贤明皇后的可能。
当然潜意识毕竟只是意识中未浮现的部分,以高厚祚的处事之道,自然是知道立后的慎重,也不想随便废个皇后给自己找个麻烦。
但以秦方好的观念来看,即便是潜意识,这也已经是很可怕的事了。
“觉得皇贵妃温婉柔顺,是不是这样?”秦方好厉声问道。
照理说,这是她的亲侄女,心中有所偏重也是难免。
高厚祚却不知为何母亲会为了其他而对自己的侄女不满。
“皇后毕竟是皇后,虽则不是个有灵性的,却品性不坏。”秦方好说道,“皇后难道是谁来都能一下就做好的吗?”
就算是秦方好,看着后期处事妥当,那也是前朝废帝时付了学费积累工作经验的。
高厚祚有些抱憾,“阿仁她到底是不如母亲的。”
阿仁即是卫氏的小名。
“既然心性不坏,那便教导她,谁是一生下来就能当得好皇后的?”秦方好有些恼火,“母后若再有十年,便替看护着,难道就不能调【教出一个好皇后了?”
“母后说的是。”表情仍是淡淡的。
秦方好说累了,“罢了。只当记着,这是的皇后,便不是爱甚,也当记住她是后宫的主。”
看到母亲这样子,高厚祚反有些愧疚,“儿子这么大了,还给母亲添烦恼。”
“傻孩子,为娘的哪个不疼孩子了?”秦方好叹道,“便是已长成,母亲一日总要牵挂一日。”
这么说着,高厚祚觉得自己到底是对皇后的品论有些苛刻了。
无论如何,这总是自己老师的女儿。得了这一家的支持,作为男就该好好地爱护自己的女一生。
“皇后不是个坏的,谁没些个小性子呢,她又是这么个金贵出身。”秦方好说道,“一个好皇后或许是朝廷的助力,哀家虽不知卫氏到底会成为怎样的,然而祸起萧墙,一个坏皇后却当耗尽一切的精力。”
高厚祚一凛,说道,“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看着儿子离去,长乐宫中秦方好想到,皇帝和皇后究竟是怎样的存?
如果没有自己从中缓和,卫氏和六郎大抵也会成为史书中比比皆是的帝后怨侣吧?也或者只是平平淡淡,木版画中端端正正坐着的样板封建夫妇。
她如今这样看着儿子儿媳,是否曾几何时故去的高津予也心中这么品评过她?
他是否也曾如自己此刻一般,挂念过自己?
如果没有他,她会哪里?又有什么可惜。
反正一切已经过去。
反正已经没有了他,没有了自己。
辽高宗二十四年,高祖之妻永宁宫太后薨于长乐宫,谥为昭义皇后,合葬高祖高原陵。
五年后,高宗驾崩。
又百年后,辽为金灭。
金以辽高祖时,金国太祖皇帝为辽讨伐而亡,辽金素有世仇。
辽亡后,金大掘辽皇陵,尤以高祖之陵为甚,掘陵鞭尸,开棺后将高祖夫妇二挫骨扬灰,皇陵之中珍宝陪葬尽数充为军资。
辽看守皇陵的遗老们偷偷收敛了二残骸,秘密供奉。
五十年后,金亡。辽旧族于平原重为高祖立下衣冠冢。
又是百年之后,南朝北朝的传奇早便烟消云散。
新的统一朝代已当来临。
姑苏城中一寻常巷口,夕阳余辉下目盲的老乞丐正拉着胡琴,板桥流水,茶楼酒肆之中,亦有评弹说书。
这一日正说到魏辽演义传,唱评弹的男上手弹三弦,下手女怀抱琵琶。
“且说那卢龙贼子进了宫,手下都尉忽来报,知是如何?”
三弦转急,琵琶铮铮。
“后宫井下藏着三口,那昏君就躺那儿。”
说完上手夸张地做了个木楞的神态,“休伤性命!”
周遭之莫不是被他引得哄堂大笑。好似真看到了一口枯井中抱头鼠窜的废帝。
“那节度使井口看着笑话,就见一足有两三百斤的猪猡抬上来,谁想那昏君生得沉重,”上手眼睛上翻,手却指下,“落下去了。”
这么说着却如亲见一般。
“高家贼子心里懊糟,过些辰光却见一娇滴滴、嫩生生的妇出来。”
这段子听过的不少,老客就已听出名堂,“可不是昏君的婆娘。”
“节度使让那小娘子洗净脸,果然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相貌,嫁多年难掩风骚勾。”
说到此,茶馆中的男们莫不互相隐晦猥琐的笑着。
甚至会有想到,一个已为妇的女竟能一举嫁给两个皇帝,该是如何绝色。
自然也有愣头青会傻乎乎地问周围,“那冯小怜呢?不倒是红颜祸水?”
马上便会被嘲笑,“昏君宫中还能有什么货色,呸,自然是最漂亮的做大老婆,这秦氏能服侍两代皇帝,自然是生得更好看了。”
说话的这心中想到,废帝实是个好福气,又是大秦氏,又是冯小怜,身边美女如云,得享齐之福,这样的日子别说忘了国,就算给他一天都福气喽。
可惜秦氏这等绝色最后没保住,生生便宜了辽贼。这想道,他要是废帝,亡国那天就该把这婆娘给杀了,免得便宜别。
一时又想到,辽高祖也算是好福气了,得了绝色大秦氏,又娶了她妹妹小秦氏。
上手的三弦仍然拨弄着,“一朝侍于君王侧,双生一对姐妹花。”
故事演绎着说道了,秦后生子,娇生生地构陷宫妃,立自己儿子为太子……琴弦拨动之中,一时又说到了辽高宗娶了表妹秦氏为皇贵妃,因卫皇后无子,最后以秦氏的儿子为嗣。
不由便有嘲笑道,“这卖国的魏帝秦老贼,打仗不行,生女儿却会生得紧,这姑姑生了表哥,表妹生了外甥的。没个几代,这辽国还不是姓秦的?”
众大笑。
百多年前的演绎,琴声阵阵中犹如梦幻,这一些传奇中的物都犹如皮影戏中被牵动手脚的平面偶。
无体会他们的心迹历程,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却有几个当惯看秋月春风?
只有茶楼账房家的小孩生涩地和母亲说,“姆姆,那个秦娘娘老早也帮助穷救灾救命格,应该是个好吧?”
连忙被妇捂住了嘴喝住,“瞎说什么,那不是正经。”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我想要的结局。
秦方好这样的一辈子,最后被个小屁孩的妈说,“呸,那不是正经人。”
另外看到完结留言只有这么两三条瞬间心拔拔凉,这是为什么呢?
于是我想着冷文气场这种东西其实一直伴随着我,也无需再担心将来看文的热度如何,因此我想着干脆可以尝试一点以前不敢尝试的冷文题材了。
反正我已经够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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