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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担忧地看着满腹心事的暮倾云,很想对她说出一切,可她又怕暮倾云听到后不相信,而性格一向倔强的她定会就此事做出过激反应,那时,就怕真的会招致杀身之祸。
她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祈祷夏侯子曦别死,快些找来,带着暮倾云离开这个可怕的皇宫。
过多的心事重负让她一直低垂着头流泪,直至听到暮倾云掖被角的声音,这才给她理了理被子,施礼后脚步拖拉地向侧面小屋走去。
暮倾云待玉儿关上门,这才从怀里摸出那破布又重新看了一遍,鉴于夏侯一落恶劣的态度,她恶意地决定把这事瞒下,可藏在哪儿却又愁坏了她。
这殿内只怕不安全!她环目四顾,悄悄地下了榻,拉开门,迎着风雪提力向殿顶飞去,小心翼翼地揭了一块瓦片,把那锦布折小,藏在了瓦片与瓦片中间。
风雪漫飞,遥远的殿宇上,伏着一个全身是雪的黑衣人,他静静地看着暮倾云所做的这一切。
暮倾云回来时,发现衣领因这番折腾而大敞,而那衣领下好似露出一点夺目的红艳,心中好奇,就往下拉了拉衣领与亵衣,却赫然看见一朵红艳的花儿纹在胸部正中,怪哉地道:“这是什么花啊?像百合,可百合不是白色的吗?”
刚苏醒过来,穿衣这些的都是玉儿与侍女侍候,她可还真没发现身上有这奇特的东西。
她一边向榻前走去,一边细思,心头疑雾慢慢褪去,心里想,定是在云彩江所纹,又或是夏侯一落这性格扭曲的人所弄。
想通了此事,她身子轻了,脚步也轻了,可在不知不觉中又捏着那小葫芦玩起来,而那个像是凤头的玲珑剑也引起了她的注意,白天玩而这东西时,可没想过身上怎么会这奇特的物件,便翻弄着那凤头来。
七弄八弄,就无意地按动了玲珑剑的尾部,寒光一闪,剑身“嗖”地一声脱玄铁壳而出,也吓了她一大跳。
“怪不得我跑得这么快,原来我会武功,会武功就会轻功……”她一惊一乍,喜不自胜,“可这剑招……”
轻功一事,只要内力在,不需要特别记住什么把式就能施展,可这剑法,却要实实在在的招式,但是她只要一刻意回忆,大脑又是一团浆糊,恍惚间,倒是似有似无地有剑发出的一道道寒光在脑中挥来划去,可就是不清晰。
她无奈只得放弃,而玄铁一直悬挂在腰间挺沉,也就取了下来藏在榻底的角落,只留了小葫芦当作饰物悬挂。
第一百一十六章记忆犹新
翌日,依旧是大雪漫飞,暮倾云却因昨夜被侍卫架着,几乎是拖了回来,身心受损,因而半夜便发起了烧,早晨急坏了玉儿,请了太医来看,可吃了太医开的药,到了中午时分也没见一丁点好转,小脸仍是通红,一直迷迷糊糊地躺在榻上,嘴里不时说着胡话。
玉儿更是急了,冒着风雪一路小跑向龙洛宫,来到寝殿却被小安子伸手拦在殿门外。
小安子鄙视地俯望着她,傲慢地道:“皇上说了,不想知道香妃娘娘的一点事情!”
玉儿急得咚地一声跪下,流着泪不停叩头。
还是侍候在殿内的张圆好似听到了动静,拉开门探出头来,见着是玉儿,为难地扯了扯唇角,垂首返身走进。
他现在已经荣升为皇宫总管,代替了李沐,而李沐被皇后保下,当然也发往了皇后的寝宫凤洛宫听差。
“不见不见!让她滚!”也不知是不是张圆说了殿外的情况,反正,只几秒便传来几声夏侯一落歇斯底里的愤怒大吼。
玉儿打了个寒战,抬头祈盼地望着那扇紧闭的殿门,好希望此时那门能打开,可随着时间的流失,那门一直紧闭。
她失望地抚着泪向白玉石台阶走去,一步三回头地看向殿门,走到拐角处时,那殿门终于如意地缓缓拉开,却是张圆走了出来。
他望了一眼远处的玉儿,轻轻地点了点头,便向小安子轻声吩咐几句。
这下,玉儿安心了,从张圆和蔼的脸色来看,他定是依夏侯一落的话让小安子去做什么。
果然,小安子拱了手后,向太医院跑去。
她向张圆福了福身子,心如盈空飞舞的喜鹊,一路疾跑向忆洛宫。
没有多久,小安子就带着太医院的主事李太医前来。
李太医白发白胡子,慈眉善目,他可是这皇宫里医术最高明的大人,因年岁已大,因而除了太后、皇上,以及皇后,一般人他是不给看病的,而玉儿去找夏侯一落,也正是此目的。
在暮倾云昏迷的那一个多月里,她虽受了重伤,可夏侯一落为了隐瞒病情,硬没让太医院的太医给她看病,所以,李太医也如其它太医一样,未见过暮倾云。
他隔着锦布沉着地给暮倾云把了把脉,又透过薄薄的纱帐细细地观察她的脸色,少倾,便胸有成竹地走到几案边提笔开起了药方。
那药方与前一个太医的大同小异,只是药量稍有出入。
羞月便忙与小安子前到太医院去抓药,而李太医也就收拾一下便告退了。
吃了李太医开的药,没有多久,暮倾云的烧渐退。
她微微睁开眼,身子无力,连呼吸都极为不畅,看着宫灯照得亮堂的殿内,眉间轻拢,虚弱地问守候在榻前一脸喜悦的玉儿,“什么时辰啦?”
玉儿眉头一皱,瞬转苦着脸垂下头,而站得远些的羞花忙答,“酉时!”
“睡了一天!身子都疼了!”她向玉儿抱歉地盈起一抹浅笑,使劲地撑起来斜靠在榻头,却茫茫然地看着粉色的帐顶,昨夜的事又如潮水袭上心头。
玉儿给她端了茶水。她感激地望了玉儿一眼,确实觉得口干舌燥,便接过喝了两口,舔了舔干裂的唇瓣,便问羞鱼,“皇上今日没来过吗?”
羞鱼略一沉吟,便答,“想是皇上政务繁忙,没来过。”
她的心灰暗一片,愁肠百结,昨日那样惩罚自己,今日也不过来看看?难道就没想到自己病了吗?
没有多久,羞月与羞雁便端来了稀粥,虽饥肠辘辘,可心里异常烦闷,却也无胃口,轻轻地摇头,说不想吃。
“主子!你就吃点吧!这都一天水米未进,可怎么受得了!”羞雁蹙着眉,小声地劝道。
她又摇了摇头,真的无胃口,可眸光在掠过玉儿的脸时,见她又伤心地在瘪嘴,不得已,接过吃了些,却在把碗递给羞雁后,翻身下了榻。终是心情不好,而且身子虚,吃了东西也还一摇三晃,头重脚轻。
羞月眼见如此,忙与玉儿扶着她,嘴里不知觉地恕叨着,“主子还是在榻上躺着吧!皇上今日不会来了,听说,小皇子今日满七岁,想是皇上到皇后哪儿去啦!”
她往前伸了伸脖子,好哇!一家团聚去了!虽感到气愤,可狠狠地舒出一口气后,抬头向雕花窗看去,那里隐约有雪花落下的声音,心里很难过,一片萧瑟,便吩咐取氅衣,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几个侍女正暗自责备地盯着羞月,怪她说漏了嘴,羞月也愧疚地垂首,这忽闻她话,脸色一慌,全都扭头向殿门看去,那里可还站着两个小太监,还有一个凶神恶煞的侍卫。
扶住暮倾云的玉儿更是紧张,那王府暮倾云与夏侯子曦相斗的一幕还记忆犹新,可现在的皇上不比王爷,王爷就是那种外冷内热的男人,皇上虽看似和气,但发怒起来,听说六亲不认,她冲着她含泪直摇头。
“我不是想出宫,只是想在门前看看雪花!”她对玉儿又不忍起来,便盈起一抹浅笑安慰。
可玉儿还是死死地拉着她的胳膊肘儿,就是不让她移动一步。
她立即心里疑惑不已,就在门前,根本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也就不管玉儿如何了,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拂开玉儿的手,就向殿门冲去。
几个侍女急得在后面惊叫了声,“主子!”
她回头,心里愈加奇怪,昨日大病刚醒,这几个侍女也没拦她,百依百顺,今日倒愁眉苦脸,好似担心得不得了。
“呼”地一声猛然拉开殿门,一股强冷空气灌进,让她打了寒颤,却在迈出门时猝然看见了两个冷眉冷眼的小太监与一个傲气十足的侍卫,而那个侍卫象征性地向她一拱手,接着手臂一伸,拦在了她的面前,“皇上有令,香妃娘娘从今日起,不得擅自外出。”
我操!这是禁足吗?等等!这情形好似有印象!她先是愕然地张开小嘴,眸光一闪,就闭眼苦苦地回忆。
阳光明媚,绿树丛荫,百花盛开,小鸟旋空,古色古色的庭院,奢华、大气……但好似不是这儿?
她的眼前不时闪过一个个被剪断的零星画面,也好似听得她的怒吼……
“滚开!”手臂迎着那侍卫的手一抬,一步跨了出去。
可那侍卫随即又走上前一拱手,夸张地拦在了中间,一幅想要出去就得他身上踏过的表情。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两只小手内敛收紧,突然一个左勾拳向侍卫的下颌击去。
那侍卫生生地挨了一拳,抹了抹嘴角的血丝,却又昂首挺胸拦住路。
“还敢拦?”她刹时气不打一处来,怒气横溢,敏捷地跳开两米远,凌空腾起,又使了个自创的旋风腿向他当胸蹬去。
“蹭蹭蹭!”小足近在眼前,侍卫一愣,忙气运丹田,可还是被她蹬得连连倒退了几步。
她趁着他后退时,骄傲地灿笑一声,提了裙裾就向小道跑去,回头嬉戏道:“你能拦得着我吗?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
第一百一十七章奉旨出宫
“主子!回来!”
看着暮倾云一路狂奔,而那个侍卫与两个神色慌张的小太临也向她追去,整个忆洛宫的宫人知道她又闯祸了,急得大喊,玉儿更是泪如雨下,紧跟着追了去。
侍卫与小太监可不是去追她,出了宫门后而是朝另一条宫道跑去,俨然是去告诉皇上夏侯一落。
一不做,二不休!那个花心大萝卜死皇上我才不要做他的妃子,干脆回云彩江算了!暮倾云看着那三个慌张的背影,心里也知道闯祸了,而昨夜被夏侯一落狠抽了一耳光的事记忆犹新,而且脸颊还隐隐作痛。
她狡黠地一笑,洒脱地冲那方向挥挥手,仿似夏侯一落就在那儿,“再也不见你了!”
临时打定主意,也没准备,可跑了几步的她突然停下脚步,一拍额头,“坏了!还有那凤头疙瘩没带!我得回去拿去!”
心里也说不清楚为什么那么在乎那个东西,反正她没思索,就是觉得它是身上不可少的一件物什。
为了不与追来的宫人们碰面,她特意绕开他们,可一连两个来回,天色渐黑,幸而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因此视线还算清晰,但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瞅着宽敞的宫道发起了愁,眉头一皱,何不找匹马去,这样就不用费力气了,轻功也挺费内力的。
主意打定,她凭着羞月的描述朝皇宫豢养**物马的御马监跑去,可跑了一半,就在中途迷了路,面对三岔路口,不知道选择哪条道。
就在她犹豫不决之时,忽闻繁复纵横的琼枝玉叶中有马蹄声隐卓响起,心中一喜,这不是老天相助吗?
转眼间,一匹通体雪白毛发如缎的俊马从左面小道撒蹄奔来